《巫頌》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夏,夏家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夏,夏家

原始道人無奈的搖頭:「這,罷了,師尊要我等在中土傳下教統,靜待那天地異變大災劫興起之時,救助億萬黎民,成就一番功果,使我教門替代太古天神,圓了這一輪迴的緣因。只是這中土巫教勢力興盛,哪裡能輕易得手?故而,事情還得落著在夏頡身上,師弟以為如何?」
『噹啷』,老頭可憐巴巴的一頭撞在了那淡黃色的光罩上,看上去極其脆弱的光罩紋絲不動,反而是那去勢洶洶的老頭撞了個頭昏眼花,身體被彈飛了十幾丈外,樂得旁邊的赤椋、金鋼以及百多名蠻人大漢都同時狂笑起來。
卻聽得履癸大聲宣佈道:「今日,本王就當奏請祖先魂靈,稟告天地鬼神,我大夏又有一新巫家了!以夏頡軍候的功績,本王特晉封夏頡軍候為大夏玉熊軍候,可自領一軍,並賜五等爵位中鬼候一爵。夏頡鬼候忠猛善戰,賜候號為『猛』,日後夏頡就是我大夏『猛鬼候』!」
下面,相柳翵一腦袋的霧水,他茫然的看著地上躺著的燃赤,低聲罵道:「盤罟、袞、舙,分明就是大王派人殺的,這事情只要是大夏巫家的人,都能猜得出來,這事情以前還少了么?可是,這燃赤來湊什麼熱鬧?唔,莫非真是東夷人刺殺了盤罟和舙?沒道理呀!」相柳翵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可是他怎麼猜得出來,盤罟卻居然是勾結了東夷人,想要賣掉大夏的東疆領土,那燃赤實際上是來接應他的呢?上古巫家向來重視血統和祖先的傳統,像盤罟這樣乾淨利落的準備賣掉自己祖宗的事情,大夏立國以來,從沒發生過啊!
一手抓起那被太古神文封印了全部力量的后羿族公,夏頡領著赤椋等人稍微打掃了一下戰場,留下了數十支箭矢,每一支箭矢都用巫力炸去了一部分以示這些箭矢上曾經附著了極強的巫力后,他們紛紛坐上坐騎,離開這片殺戮屠場。滿地的碎肉和血漿中,就盤罟一具稍微完整一點的屍體躺在地上,孤零零的好不凄厲。
一聲招呼,那淡青色的斬元刀突然化為數萬道虛影,編織成了一張大網當頭朝著那老頭落下。『嗤嗤』聲中,正陶醉在那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生靈生死的美妙感覺中的老頭措手不及中被那數萬道虛影同時劈在了身上,就聽得這老頭驚惶失措的一通亂喊亂罵,體外的赤紅色霧氣急速的消散,他的巫力正以赤椋他們都能感受得到的速度急速消失,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更是猶如暴風雨中的燈火,搖搖欲熄。
夏頡默然,赤椋默然,就連蹲在旁邊用爪子在那族公臉上雕花的白都默然。這金鋼,是真糊塗還是裝瘋賣傻呢?只有那玄武神龜還是一臉古怪的笑容,兩個嘴角都勾上了天去。他心裏得意啊,剛才略施小計,就讓一名近乎天神之道的大巫折損在了這裏,這豈不是證明他玄武一族是多麼的偉大,多麼的厲害,多麼的多麼的多麼的什麼來著?總之就是太了不起了!
「唔!」沉吟了片刻,原始道人笑道:「正該如此。我就派遣廣成子、赤精子、雲中子助他。」
只是,夏頡的這個家主,卻也是大夏有史以來自成一家的家主中最為落魄的。沒有巫殿的大巫主持祭奠,但是履癸親自主持祭祀,倒也還算風光。奈何沒有了鎮國九鼎去奏請天地鬼神的步驟,就連夏頡都不由得感覺到有點遺憾,整個儀式並不是十全十美的。更何況,其他的巫家成立時,都是在宏偉的大夏王宮中受的印璽,而夏頡卻是在一片廢墟上草草搭建的祭壇中接過的金印呢?
夏頡同樣哈哈大笑,他原本也自以為自己必不能倖免,哪知道那玄武神龜卻是眼裡黃光一閃,輕鬆的就在夏頡身邊布上了一個土屬性的禁制。這薄薄一層黃色光罩卻是堅固無比,那族公的『九耀箭』所有的威力都被抵消吸收,更是把團身撲來的族公彈飛了出去。
夏頡聽得玄武那得意的聲音,不由得對著他看了又看,搖搖頭,低聲嘆息了一句:「這年頭,烏龜都比狐狸姦猾了。」
夏頡一聲大喝,那『斬元刀』更是極快無比的在那族公的身上劃過幾次,堪堪又削去了他七成的修為,如今僅僅剩下五鼎大巫不到的實力,隨後就操縱那『滅絕印』當頭朝著那族公砸了下去。『砰』,那族公被砸得七竅中真火都噴了出來,泥丸宮被砸得一陣眩暈,頓時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和元神的控制。夏頡卻又悟出了那『滅絕印』的一番妙用,就見他手一指,『滅絕印』上三十六個主掌『封殺、封印』的太古神文光芒流轉,在那族公的眉心處印上了相同的神文,頓時死死的封住了這族公的全身力量。
相柳翵腦袋一擺,頓時已經有一個小巫家的家主大步的走了出去,大聲喝道:「大王,臣下等卻是不知,那夏頡有和功勞,居然得以自成一家,並得了鬼候的封爵?莫非我大夏的賞賜,已經可以如此泛濫了么?」這小巫家的家主那個氣憤啊,自己為大夏拚命了數百年,勉強才得了一個鬼候的封號,而自己的家族卻是耗費了千多年的時光才從相柳家分出自成一家的,夏頡他怎麼就得來如此容易?
相柳翵氣惱的咬了咬牙齒,低聲罵道:「相柳翵,你卻是老糊塗了。那夏頡帶著五萬蠻人出現,你怎麼就沒想到這上面去?早知那盤庚臣服了大夏,我還要人出去質疑什麼?沒來由得罪了履癸和夏頡這兩小子!」
赤椋反手就是十幾箭朝著那后羿族公射了過去,每一道箭矢上都附著了淡淡的青色風影,赤椋顯然已經動用了全力。金鋼更是怒罵了一聲,問候了一下那族公自遠古女媧造人以來這族公的所有女性祖先,隨後招呼一聲,百多天蠻人漢子同時揮動那沉重的斧頭,凌空把那斧頭砸了出去。十幾支『嗤嗤』作響的箭矢加上百多柄極沉重的斧頭,幾乎是瞬間就到了那老頭的面前。
隨手拔出了一根寒鐵重箭,夏頡走到了那萎縮在地上的盤罟面前,仰天嘆息道:「盤罟,你不要怨我夏頡。天地為洪爐,我夏頡不過是被老天爺戲耍于指尖的一小小螻蟻,卻只能隨波逐流,很多東西,卻是我無法制止也無法避免的。」嘆息了幾聲,夏頡不等盤罟開口求饒,就已經一道微縮版『太乙紫霄神雷』轟進了盤罟的眉心,滅去了他的魂靈,右手急速上下揮動,把那盤罟渾身捅成了篩子一般。
第二日一清早,在一個草草搭建的祭壇上,身穿王袍的履癸手扶『大夏龍雀刀』,指著地上委頓成一團的后羿族公怒喝道:「諸位臣公,東夷賊子,卻又來我大夏境內生事!此番他們派遣了后羿族的族公燃赤來襲殺我大夏王族,可憐盤罟和舙兩位王子,就慘死在他們東夷人的利箭之下!此事,可如何讓我等忍得?」
「呀哈~~~」
赤椋、金鋼怒吼了一聲:「夏頡大兄(兄弟)!」
祭奠開始,就以那燃赤作為祭品,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挖出了他的心臟獻給了天地鬼神,奏請了大夏祖先魂靈和天地鬼神的護佑后,夏頡正式的得到了自成一巫家的權力。履癸更是慷慨無比的大手一揮,給了夏頡一塊豐厚肥沃包括了三十七座城池的盆地作為『夏家』的族地。在同級別規模的巫家中,夏頡所得到的族地,不論是地盤的大小還是富饒程度上,都是其他巫家的十倍以上了。
老頭冷笑一聲,不屑的抬起頭來,十幾支箭矢、百多柄斧頭幾乎同時劈在了他身上,卻一一被反彈了出去,於他身體絲毫無損。老頭冷笑道:「爾等巫力微弱,乃是不入流的小巫,也敢和本尊動手?那漢子已經是屍骨無存,你們卻還待怎的?」
夏頡一聲大吼,渾身肌肉已經綳得比那億萬年的金鋼還要牢固數百倍,就要發動巨力跳離那后羿族公射出的『九耀箭』的籠罩。可是那九團赤紅火光上附著了那族公的極強神識,就好似九發自動追蹤的導彈一樣,死死的摳住了夏頡的身體,他哪裡逃得開去?就看到眼前紅光大盛,身體肌膚彷佛被鐵汁燒灼一般,體內經脈一通的火熱,夏頡張開大嘴,好似嘴裏都能噴出火來!
通天道人哈哈大笑,他腦後四道劍光一閃,冷冷的說道:「災劫又怎地?我通天卻是怕事之人么?二師兄你也不要羅嗦,此番你閉關月余,給那幾個門人傳授道法,他們可算是中用么?」得意洋洋的撫摸了一下光滑無須的下巴,通天道人眯著眼睛笑道:「我那數萬徒兒卻是爭氣,被我打了幾場,如今卻是通曉了禮法規矩,道行也是大漲,只要稍加磨練,就能派上用場。」
刑天厄深深鞠躬道:「大王英明神武,此計策大善。」
正要走過來和夏頡說話的履癸眼裡電光一閃,『大夏龍雀刀』突然發出了凌厲的殺氣,瘋狂的震鳴起來。
刑天厄適時的出場,一腳把滿臉憤怒的后羿族公燃赤踢暈了過去,大聲喝道:「大王,我等定將好好的教訓一番東夷人,不滅了他們的苗裔,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兩位王子?」慷慨激昂的說了這幾句,刑天厄突然轉了語氣,無比沉重的說道:「但此時海人生變,怕一場大戰迫在眉睫,我等卻無法抽出足夠的軍力去對付東夷人。故而,還請大王暫息雷霆之怒,先揮師向西,解決了海人的威脅罷。」
原始道人苦笑,無奈得看著通天道人嘆道:「師弟如此護短,日後怕是災劫自此而生罷!」
「師兄卻是小氣了。」通天道人冷哼了一聲,琢磨了一番笑道:「我身為夏頡師尊,卻要大方一點,就把多寶、金光、趙公明、金靈、龜靈、烏雲七人派去罷。」他又補充道:「除了這幾位有數的先天大弟子,如今收下的那些徒兒,也叫他們一心輔佐夏頡,多少積一點功德,日後卻也方便他們趨避災劫,以得大道才好。」
「完蛋!這次可真正要歸西了!卻不知道死了之後,我到底去哪裡投胎呢?是前世還是今世?」夏頡腦海中一通亂七八糟的念頭閃了過來,同時心裏一陣大恨,這盤罟叛國就叛國吧,怎麼還給東夷人許下了這樣天大的好處,讓東夷人居然派出了這種變態級別的高手來接應他?面對這種近乎踏入天神之道的絕頂大巫,夏頡就連反抗的權力都沒有。
刑天大風他們紛紛向夏頡說恭喜,並且把他推到了那祭壇邊去。夏頡卻是差點一口血沒噴出來,大夏的最高爵位分『天、地、神、人、鬼』五級,夏頡他是知道的。可是被封為鬼候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候號叫做『猛』!『猛鬼候』,你當這是前世拍恐怖片么?
殺了盤罟和舙,夏頡他們返回了已經開始重建工作的安邑城,用一名蠻國來的鬼巫下了巫咒,讓袞在半夜裡突然狂性大發,手持利刀殺向了刑天厄等大夏的重臣行營所在,結果被衛兵亂箭穿心而死,三個有能力和履癸爭奪王位的王子,就此死得乾乾淨淨。
履癸一聲大喝,頓時全場涌動,那份蠻王盤庚的臣服公文,終於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發揮了最強的作用。這份文書一出,不僅夏頡自成一巫家的事情已經成了事實,就連那些對履癸接掌王位有所腹誹的大夏臣子,也都沒有了任何言語。履癸的聲勢大漲順利的震懾了群臣,夏頡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得了實權和高官厚祿,卻是都從這份公文里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履癸哈哈大笑,突然掏出了一份文書大聲喝道:「本王知曉有人不服,且看這份文書,南方蠻國蠻王盤庚上書本王,願意帥蠻國上下無數子民臣服我大夏,年年獻貢,歲歲入朝請安,並以五萬高等巫武助我大夏征戰四方!這份功勞,爾等做得出來么?」
突然夏頡的聲音冒了出來:「娘的,你說老子死了?老子怎麼還活得好好的呢?『斬元刀』,給我斬啊!」
通天道人拊掌歡笑,異常得意的笑道:「自當如此。夏頡這娃娃,卻是極好的。通道理,明天數,卻和我通天有緣。他在大夏的地位日漲,卻又一心向道,正是我等光大門戶的最好助力。那夏王許諾他自成一巫家,他屬下卻哪裡有什麼可用之人?不如師兄和我都分派一批有能為的弟子投入夏頡的巫家,行那光大教統的大計,豈不是妙么?」
清風掃過了戰場,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手持拂塵隨風出現,二人腳踏青雲,漂浮在離地三五丈的空中,雙目如電,掃過了這片血肉屠場。原始道人仰天打了個稽首,淡淡的說道:「卻是殺戮過甚了。」
不說那些巫家的家主一個個都在犯著猜疑呢,那履癸的語氣卻是突然轉為高昂,他大聲說道:「此番燃赤入我大夏境內刺殺王子,卻被夏頡軍候擒下。夏頡軍候以一南荒蠻人之身,卻投身我大夏,為我大夏有極大的功勞,故而本王今日特許他自成一巫家!他如今乃刑天氏的友客,他新成『夏家』,日後當奉刑天氏為宗,不悖不逆,乃為大善!」
巨大的轟鳴聲在荒原上蕩漾看來,一根方圓十幾丈的紅色火柱衝天而起,那火柱中有無數拳頭大小的純陽巫雷亂閃亂撞,每一次撞擊都發出天崩地裂般巨響,震得數十裡外的山頭都一陣的跳動。那火柱籠罩了夏頡的身形,生生在地上燒出了一個深達里許的大窟窿。這『九耀箭』的威力卻是凝而不散,全部作用在了夏頡的身上,卻沒有絲毫擴散出去。否則這一箭若是連盤罟一起幹掉,豈不是笑話?
就在夏頡不住的把玩著手上那枚小小的代表了一個巫家權勢的金印,刑天大風等一干兄弟笑嘻嘻的湊上來向夏頡連聲道賀的時候,那邊突然有人大聲的叫嚷起來:「海人的使節來了!他們好大的膽子哈!」
通天道人則是歪了一下腦袋,笑道:「殺可殺之人,有甚過甚之處?這盤罟卻是連祖宗都不要了的人,死了卻是給天下少了一個大禍害。我那乖徒兒這次殺了盤罟,免去了東夷的一番戰火,造福億萬黎民百姓,這場功德可實在不小!夏頡乃我等門人,這份功德卻也積累在了我等三教門下,日後我教大興,這夏頡卻也有一份大功勞。」
這后羿族公一聲驚呼,心中怒極也駭極的他怒視夏頡,瘋狂的大吼了一聲,團身就朝著全身都籠罩在一層淡黃色透明光罩下的夏頡撲了過去。他要趁著自己還勉強殘存著相當於九鼎大巫實力的最後機會,一舉搏殺夏頡,否則若是再讓夏頡的那古怪的巫器劈砍幾下,他一輩子的苦修盡數化為流水不說,若是把他削成了普通的平民,他就算是想要生離大夏,都是不可能的了。
卻說夏頡帶著赤椋和金鋼,手上拿了刑天厄那裡得來的調兵符令,一路上通過大夏軍部的情報網路,清晰的找到了舙的下落。舙卻是比盤罟精明得多,他不敢單獨離開中州,卻是混在了他娘舅派來的使節團隊里,想要一路混到他娘舅的地盤上去。哪知道夏頡他們情報精準,下手又是狠辣,整個使節團千多人被屠戮一空,又留下了東夷人犯案的證據后,揚長而去。
爽快的就好似馬匹一樣打了個響鼻,玄武神龜很是矜持的說道:「好了,既然已經殺了一個,就把剩下兩個也解決了吧。夏頡娃娃,你放心,有我在,除非是真正踏入了天神之道的巫神,否則那些還在門檻外晃悠的大巫,沒有一個能傷到你一根頭髮的!」玄武要趁機抬高自己的身價了,他要向夏頡證明,他玄武是對得起通天道人的那顆靈丹的。他甚至想要找個恰當的時機向夏頡暗示一下,自己這樣賣力的給他辦事,他是不是也該找幾顆靈丹給他玄武老人家補補身體呢?
夏頡新成立一個巫家,很自然,他的巫家就是刑天家的屬族,他連同他家族中的所有力量,都是刑天家實力的一分子。他可以在刑天家的名額之外,廣招友客,組建私軍,等於刑天家的實力又擴張了一大塊啊!太古巫民,本性最是忠直不過,最重視規矩和傳統,夏頡是從刑天家分出的,其他的巫家也不會拉攏他,刑天家更不會猜疑他,大有一點『生是刑天家的人、死是刑天家的鬼』的味道。故而夏頡雖然自成一家,但是他依舊可以在刑天家內部擔任職司,而且因為他手上有一巫家的實力,更會受到刑天家的重用,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了。
通天道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盯著原始道人就是一通不懷好意的冷笑。原始道人哈哈大笑,手上拂塵一展,頓時隨風飄散。通天道人冷哼一聲,眨巴著眼睛盯著地上盤罟的屍身看了半天,低聲道:「好好的王子不做,卻要去賣了祖宗,活該你死!」拂塵一晃,他也憑空消失。
夏頡站起來,隨手把那根寒鐵重箭丟在了地上,淡淡的說道:「東夷惡賊派遣高手刺殺我大夏王長子,此乃我等親眼目睹,並拚死抓住了行那不軌之事的東夷賊子。兄弟們可明白這話應該怎麼說了么?」
原始道人眯著眼睛點點頭,卻腹誹道:「好你個通天,你卻大方,六大弟子盡數派了去。只是,你那數萬精怪門徒,想要積累功德,卻是極難的事情。若是他們野性發作,不造下無邊殺孽就是便宜了,怎麼還能指望他們能積累功德呢?」
赤椋點點頭,示意他已經明白了夏頡嫁禍給人的勾當。金鋼卻是滿臉詫異的看著夏頡,抓抓腦門問道:「奇怪,這盤罟分明是你殺的嘛,這老頭分明是來救他的嘛,怎麼現在你說是那老頭殺了盤罟涅?我說夏頡兄弟,這事情,可就有點古怪了。」
履癸重重的一點頭,怒火密布的臉上突然化出了一絲沉重,他哽咽道:「罷了,不是我履癸不為兩位兄弟報仇,實在是國難當頭,我履癸不得不以大夏的國運為先啊!先滅海人,再平東夷,本王定當滅絕東夷苗裔,為我大夏的兩位王子復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