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第六卷 仙泣

第234章 天妖的條件

第六卷 仙泣

第234章 天妖的條件

「好!」林小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只要不逼他對抗雲蒼殿,住下算什麼,嫁過來他也不反對啊。
「師尊可要喝些酒?」白雪雁乖巧的問道。
天妖一瞪眼,怒道:「老子不要熟女了,老子要那莊家妹妹!」
庄雨佳愣愣的聽著,她有些不明白龍狼說的是什麼,林小天做了什麼?已經和雲蒼殿為敵了?
「不要動他,明日,老頭子去看看他吧,確有不少話要問呢,你若閑著,就跟老頭子一起去看看吧。」龍紫虛沉聲道。
風天揚搖了搖頭道:「只是去你師祖那裡一趟,很快就回來。」
「沒事的,他只是喜歡胡鬧而已,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來的。」林小天笑道。
龍紫虛張著大嘴愣了半晌,這才苦笑出聲道:「那小傢伙究竟想要做什麼?如今連老頭子都看不透了哦。」
林小天就是一怔,卻立刻反應了過來,咬了咬牙道:「我知道,不過你應該也明白,我和那老頭不可能為敵的。」
只不過這樣的生活會持續多久?風天揚卻不敢想,他們終是師徒,終要走那一步的,他們都知道,只是誰都不提,誰都不敢提。
「這個人是誰?為何從沒見過?」庄雨佳愣愣的問道,林小天這裏的人她幾乎都認識,這個卻是陌生面孔。
這些話風天揚卻沒有聽到,他慢慢的走迴風園,面色也極為苦澀。
從那女魔仙走後,老頭子就再沒笑過了。
「我們要不要……」風天揚小心翼翼的問道,卻只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老子不管,老子就愛她,你幫老子搞定了去,大羅金仙都幫你砍!」天妖咬牙道。
「老子知道!」林小天痛苦的抱著頭,半晌才說道:「但你要我怎麼做?老頭子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哎,找機會我和他談談吧。」
夜茹一愣,疑惑道:「你要作甚?」
風天揚最近很是鬱悶,雖然打退了魔界,但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隨便你。」夜茹撇嘴道,都已經改建了還說個屁,何況她是真的不介意,她也絕對不會讓七夜族再回去那裡了。
庄雨婷眉毛一挑,怒道:「是又怎樣!」她根本就不怕這麼莫名其妙的小子,也根本看不出他的修為,彷彿就是個平常凡人的感覺。
「幽玄谷的實力極強,若能聯合,修真界將能很快納入青冥派囊中,而且他們也有個仙級高手,對抗仙界時……」夜茹盡量勸說道,卻被青凝揮手打斷了。
不過林小天顯然不會和她解釋,她也就懶得問了,她只要能在這裏住下,看著他,其實同不同盟的反而不重要了。
「孫家已查出孫驚鴻之死是幽玄谷做的手腳,不過孫垂楊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您看著辦。」
林小天愕然了,他哪裡有本事搞定庄雨婷啊,那丫頭不來找他麻煩就已經燒香拜佛了。
不過風天揚不能去指責,而且沒有立足點去指責,因為他更加的大逆不道。
去魔界報仇?就憑那兩個分神期的渣,怕是沒找到紫妍就被魔獸分屍了,魔童沅嘯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夜茹狠狠跺了幾腳,她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做的事一個比一個大,卻又一個比一個感情用事。
「小傢伙,同盟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哦。」龍狼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卻是夜茹。
她愛他,他也漸漸的愛上了她,他還求什麼?
風天揚一愣,還是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師尊讓他一起去的理由,但這結局卻是他意料之中的,話已說完,他卻並沒有離開,而是雙眉深鎖的站在那裡。
「林小天的青冥派近期大肆擴張,吞併了不少修真界小家族,而且和幽玄谷來往很密切,甚至……他將各地妖族大量收歸旗下,據說還有些鬼族加入,如今的青冥派是妖魔鬼怪全部齊全了。」
「唐家的兩個小傢伙終日吵著要去找那魔童,還吵著要去魔界為父親報仇。」風天揚皺眉道。
庄雨佳茫然的點了點頭,只是心中還有些擔心,不時的朝門外張望著。
「換個屋說吧。」林小天拉著女孩朝門外走去,這屋裡此刻連把椅子都不剩了,板凳還是三條腿的,兩人站著說話未免也太尷尬了。
庄雨佳乖巧的點了點頭,卻猛然紅的臉,她的小手正被林小天握著,一陣陣暖意從手中直湧進心房。
「我不管他的事,也不想逼迫他,他為我做的夠多了。」青凝笑道。
「美女,是你砸我的嗎?」天妖笑問道。
「美女,別走啊,等等小生。」天妖眯著桃花眼也跟出去了。
林小天一個勁的擦汗,這結局倒也出乎他的預料,原本還想了一大堆辦法勸庄雨婷,現在卻用不上了。
白雪雁就是一愣,疑惑道:「師尊不在風園用晚飯嗎?」
「沒什麼。」林小天嘿笑著撓頭道:「我讓小苒把哪裡改建成妖族的居所了,弄了好些個瘴氣妖池的。」
「隨你。」龍狼悶悶的出去了,他是最不喜歡強迫人,雖然在他看來林小天簡直傻暴了,談?談什麼?告訴老頭他要反叛仙界?
風天揚身子一顫,咬了咬唇,終還是搖頭道:「沒有了,弟子這就告退。」
「對了,七夜族的雪山居所你還有用嗎?」林小天喊住了轉身出門的夜茹。
夜茹死死咬著唇,她已想盡辦法去勸林小天了,卻根本勸不動,而唯一有希望的青凝,卻根本不想管。
「再等幾日罷,幾日就好。」
「不怎樣不怎樣。」天妖樂呵呵的搬了把被摔剩三條腿的板凳,一屁股坐在大廳里,望著庄雨婷就不轉臉了。
「不是出了事,而是他在做的事。」風天揚苦笑道。
「妖仙?」庄雨佳就是一愣,本能的就要衝出去,卻被林小天一把扯住了。
感情似乎是從那一天開始的,卻再也無法停滯,一發不可收拾。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老人的聲音從殿內傳出:「天揚嗎?進來罷。」
「你們都不做,便由我來做!」夜茹恨聲道,女人的眼中射出一絲連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的恨厲神色。
「弟子知道,弟子也是這般說的,孫當家也點頭了。」風天揚笑道。
「庄雨婷?你玩真的?」林小天目瞪口呆的問道。
風天揚一條一條的說著,老頭不時的點著頭,嘆道:「如今不是和幽玄谷正面開戰的時候,讓他忍一忍吧,修真界這次傷太重了。」
修真界正道第一人,卻愛上了一個魔族女人,這本身就是件很諷刺的事,而且極為大逆不道。
或許是他獨身太久了,又或許是他太寂寞了,誰知道呢,風天揚只知道他如今是再也離不開這個女孩了,雖然她是他的弟子,雖然他們這般做是修真界最大的禁忌。
「若是沒別的事,就先下去吧。」龍紫虛淡淡的說道,他這些天都只是在聽,卻很少發表意見,倒也不是不想說,而是老頭子想將風天揚徹底鍛煉成雲蒼殿的掌教了。
看來她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才可以的。
「好……」風天揚笑著點了點頭,他是從心底里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每天有個女人為他做好飯,等他回來吃。
遠處,一個妙齡少女痴痴的張望著,一看到他的身影就笑著迎了上來,風天揚的苦澀立刻一掃而空,面上重新浮現出笑意。
一個人,就算再強大,再有權勢,也是無法醫治心中的傷痛的,他是這樣,龍紫虛也是這樣。
原本他對這個弟子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甚至沒有什麼感情,那一次也僅僅是為了報復老頭子對他的不重視,然而……
「說罷。」老頭不冷不淡的說道,臉上的苦澀收回,卻換上了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孔。
「弟子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說。」風天揚皺眉道:「是關於林小天的。」
庄雨佳面色一僵,卻本能的點了點頭,她也明白林小天對雲蒼殿的感情,只不過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而已。
「對,老子愛上她了!」天妖一本正經的答道。
「切,你現在就在和他為敵,你做的事和他根本是反其道行之的。」龍狼鄙夷的說道。
只不過他卻不知道這是蕭辰逸和庄雨佳早就商量好的,若是同盟不成,女孩就留下慢慢勸說,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龍紫虛他不敢去問,問了老頭也不會答,不過他心中隱隱知道為了什麼。
要知道雲蒼殿是仙界絕對的死忠派,就算龍紫虛對他愛護有加,也絕不會看著他這般做的。
「一個妖仙,別理他,不過也別得罪他的好。」林小天苦笑道。
庄雨佳微微一笑,開口道:「你不用為難,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這些天卻要叨擾下了,若是太快回去,師兄會怪罪我的。」
不過她這麼一說,林小天反而有些尷尬了,抓耳撓腮了半晌也不知如何接下句話。
林小天抓耳撓腮了好一會才問道:「為何是她?那小丫頭脾氣那麼壞,有什麼好的?她那姐姐都比她好一萬倍。」
「不用管他們。」龍紫虛淡淡的答道,臉上卻現出一絲鄙夷,唐家雖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心胸卻和孫家差遠了,腦子也不太好使。
龍紫虛就是一愣,疑惑道:「那小傢伙出了何事?」
林小天似乎沒太在意,女孩心中卻噗通的跳個不停,不過她也沒有拒絕,反而心中帶著一絲竊喜。
龍紫虛微微點頭,孫垂楊才真正算是一代霸主,縱觀修真界,實力和心境能與他相比的也只有風天揚了,就算雷動天也差之千里。
夜茹深深嘆息一聲轉身出門,雖然她也知道龍狼未必勸的動,但這過程未免也太短了,龍狼似乎根本就沒勸,只是把意見說出來,然後不幹拉倒。
「不必。」風天揚道:「莫要急著上菜了,我要出去一趟。」
「這小子有病的?」庄雨婷翻著白眼道,她火也發的差不多了,東西也基本摔完了,朝林小天橫了一眼,扭頭就出去了。
不僅僅是他,雲蒼殿上至龍紫虛,下至新晉弟子,似乎都忘記怎麼笑了,終日悶悶不樂提不起勁頭來。
「哦。」白雪雁乖巧的點了點頭道:「那雪雁等師尊回來。」
「還有什麼事嗎?」龍紫虛皺眉問道。
「小傢伙,幫老子一個忙,老子就幫你對抗仙界!」天妖急吼吼的說道。
「我……我明白,若你不願意,那便算了。」女孩低聲道,她是從心底里不願意為難林小天的。
林小天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上去了,笑道;「安啦,女人嘛,我已經在幫你想辦法了,那熟女有些害羞,呵呵,再勸勸。」
「師尊,弟子有幾件事稟報。」風天揚沉聲道,雖然龍紫虛最近很少過問雲蒼殿的事,但他還是習慣每隔幾天都來稟報一次。
風天揚推門而入,一抬頭,卻愣了愣,老頭子更消瘦了。
「抱歉啊,你們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林小天嘆息道:「我沒辦法和老頭子為敵的。」
看著風天揚離去的背影,老頭苦嘆一聲低聲道:「即使你不說,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如今老頭子真的不想再管了,你若喜歡,就去做吧!」
最近他每次見到龍紫虛,都感覺比上一次更瘦,雖然實力還是那麼的強,真元力依舊渾厚,但面上的苦澀卻完全無法掩蓋。
看著白雪雁笑盈盈的端上幾盤小菜,風天揚從心底里露出一抹笑意,他現在只有面對她的時候才會真正的笑出來。
「雷園任追的傷勢已大致恢復,不過修為卻損耗不少,雷師弟最近終日借酒消愁。」
「對抗仙界畢竟是我的事,他願意幫我,我已很是感激,卻不可再逼他去做那不願做的事了。」青凝搖頭道,也不再理會夜茹,徑自的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