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仙泣
第253章 選擇
一隻小手從山上伸下，苒桑榆溫柔的笑著，林小天也笑了，兩手緊握，她一把將他拉了上去，兩人並排坐在石上。
林小天笑了，笑的無比開懷，彷彿這答案根本就不用考慮，也根本不需選擇。
「師……師娘！！」林小天身子猛然一震，眼淚幾乎是瞬間就流了下來，他緊走兩步來到水心潔的面前，一把將她的手握住了。
吱呀一聲，屋門打開了，一名女子款款走出，女子極美，柔柔的看著他道：「小天回來了？進來吧，快要開飯了。」
林小天直被這些女人勾的魂兒都飛走了，鼻血都快流幹了，他很想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的撲上去，不過……
他眼前站著十幾名美女，每一個都美若天仙，隨便哪個都是能傾個國、傾個城的級別。
林小天激動的身子都在顫抖，拚命的點頭道：「我也好想佳兒啊，好想好想。」
「你有我還不夠嗎？」苒桑榆皺眉道，雙手展開，那極美的身體完全綻放在他眼前。
林小天一怔，本能的漲紅了臉，心中撲通撲通亂跳著，卻湧出一絲奇怪的感覺，他也不知為何要這般問，他有好多事都記不清了。
猛然咆哮一聲，林小天的身子疾馳出去，眼中已經接近癲狂，拚命的朝前跑去。
「小天哥。」一個女孩站在河邊，飛快的朝他揮著手，女孩的皮膚深黑，樣子卻極為嬌憨可愛。
然而那慾望卻還是被他死死壓了下去，一把推開水心潔，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幾記耳光，苦笑道：「師娘，你永遠是雲大哥的，我又怎可辱你清白？」
「愛你，一輩子，直到永遠！」
林小天整個人都傻掉了，他獃獃的看著她，卻發現那衣衫早已不知何時褪下了，那曾讓他無比期盼，無比嚮往的身體整個展現在他面前，再沒有雲霧當著。
庄雨佳那嬌嫩的面龐，孫妙兒那柔軟的唇，
他終是明白夜茹對他做了什麼，但再來一次的話，他是絕不會這般做的，他一把推開女人的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雲端之上，林小天奮力的攀爬著，望著那近在眼前的峭壁，他根本不管上面有什麼，也不管那石塊有多尖利，手緊緊握了上去。
林小天立刻上前扶住她道：「師娘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我知道，你想要我。」青凝笑著說道。
水心潔莞爾，伸出玉手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笑道：「小傻子，可是睡糊塗了？為何會這般問？」
林小天驚得連退數步，她卻怎也不放，兩人一個翻身就滾倒在床上，卻只有一瞬林小天就掙扎著爬了起來，猛衝到了角落。
那一刻，他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難當，似乎有一種無法克制的情感湧出來了，他立刻就想衝上去，將水心潔擁入懷中，狠狠吻她的唇，甚至……
鮮血瞬間留下，林小天悶哼一聲，身子卻借力一躍而上。
「我不會愛你的，我有七夜了。」青凝皺眉道。
蛇女一把拽住他，泣道：「不要去，留在這裏，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留下。」
轟的一聲，他只覺得腦子一暈，眼前一陣模糊，就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的。
林小天微微一笑，上前兩步，雙唇在她額間一點，笑道：「不一樣的，你明白我的，放心，我不會丟下你，只要救下她，我立刻就來找你。」
「你們是誰？這是哪裡？我在做什麼？」林小天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腦中彷彿有什麼東西阻擋他的思維，他竟不記得為何來到這裏，也不記得自己方才在做什麼了。
「等等，等一下。」林小天一把推開苒桑榆，再次凝望山頂，咬牙道：「是
一道光華閃過，一個身影浮現在面前，青凝微笑的看著他，嬌吟道：「你來啦。」
「沒有，我也不知道呢……」水心潔面如桃花，媚眼微眯著，緊緊盯著他，口中突出一團蘭香，激的他心中一盪，再想問，那唇卻緊緊印了上來，水心潔整個人都顫了上來。
「但我不要！」幽佳嬌嗔道：「佳兒只要做你的女人！」
隨著水心潔走進屋子，林小天又是一怔，這裏好熟悉，那草席，那繡花枕頭，那牆上掛著的飛劍……
「嗯，我一定會來的！」林小天笑道。
幾乎是本能的昂然起立，他大呼一聲就要撲上去，卻心中猛然覺得一絲不妥，表情立刻就滯了下來，開始低著頭沉思起來。
青凝慢慢的靠了上來，媚眼如絲道：「愛我，或是要我，選一個？」
林小天一愣，想要推開卻又怕她再次摔倒，只能用力的扭過頭道：「佳兒莫要這般說，就算不做我的女人，小天哥也會很疼你啊，就像妹妹那般。」
他強撐著站起身來，緩緩朝那小屋走去，似乎那裡有什麼牽挂著他的心。
噗的一口血噴了出去，卻是鼻血，還夾雜著口水，林小天都傻了，這是在做什麼？色誘他嗎？難道他真的成為天下第一大情聖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驚呼聲再次響起，林小天的臉色立刻變了，驚道：「是青凝！」
林中樹木密集，還有數不清的藤蔓刺枝，他理也不理，避也不避，任由那些尖刺劃破他的衣服，甚至身體，一直到鮮血淋漓，一直到一條寬寬的小河出現眼前。
林小天一滯，苦笑道：「我知道的，你又何必再次提起，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愛著你，只要你知道我愛你，這便夠了。」
他心中的鬱結始終解不開，總是覺得有一點擔心，一點疑惑，所以那慾望也死死
「青凝？不對，我是要幫青凝的，我是要修神的！但這是哪裡？」林小天瞪著大眼睛疑惑道。
蛇女並沒有回答，只是膩膩的依在他懷中，耳鬢廝磨，用她的唇去溫暖他的心，兩人緊緊相擁，痴痴纏綿。
他猛然回想起來，他和水心潔隱居在這裏，他們在躲避雲蒼殿的追殺。
遠處突然出現一座高山，林小天頓足而立，痴痴的看著那山上，他沒有來過這裏，從沒有，但那山上卻有什麼在牽引著他，等待著他。
林小天一愣，緩緩搖了搖頭道：「不必，我早已說過，我愛你，就絕不會不管你。」
林小天掙扎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山頂，怎也定不下決心，那聲音他太熟悉了。
「不要去！」蛇女緊緊抱住他，唇如雨下，直吻得他心中慾望簡直無法克制，幾乎都快要窒息了。
一咬牙，林小天毅然地走了上去。
「師娘你為何會在這裏？我是做夢嗎？」林小天痴痴的呢喃道，面上滿是茫然，卻有帶著欣喜，還有些哀傷。
一聲驚呼聲打斷了他們，林小天一怔，猛然抬起頭來，那聲音好熟悉，好懷念，是誰？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一頭鑽進一處樹林中，任憑女人在他身後如何呼喊，終是再也不敢回頭。
雪無暇與他的那夜再次浮現眼前，卻依舊被他拒絕，飛也似得沖了出去。
「師……師娘你怎麼了？可是餘毒未清？可是那魅咒又發作了？」林小天驚問道，突然腦中一痛，一絲奇怪的感覺涌了上來，似乎是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衣衫寸寸滑落，一個美到令人窒息的胴體出現眼前，蛇女緊緊纏著他，痴喃道：「我們就永遠這般可好？永遠在一起，什麼也莫要管了。」
狠狠喘了幾口粗氣，林小天緩緩抬起頭來，卻又是一怔。
就在他忍無可
那些美女瞬間就圍了上來，纏了上來，一個個鶯鶯燕燕依偎在他身旁，有些還開始耳鬢廝磨，甚至對著他耳朵吹氣。
若是夢中，這未免也太過真實了，若是現實，自己卻根本不記得為何到了這裏。
山勢越來越陡峭，他的力量卻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只得手腳並用的攀爬著，竭盡全力。
也不知過了許久，他才幽幽的醒轉過來，眼前出現一個小屋，似乎很熟悉，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何處了。
林小天都傻了，他拚命的揉著眼睛，再揉，使勁的揉，但眼前的景象一點都沒變，反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
「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了好多。」青凝笑道。
然而越跑他就越慌，越害怕，一個個不知是幻影還是真實的人出現在他面前，雪無暇，夜茹，庄雨佳，孫妙兒，甚至還有韓倩雪。
「終是要道謝的。」青凝笑著依了過來，唇在他臉頰上輕輕一點，林小天只覺得魂都要消散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吻他。
「佳兒已死了，你不是她！你是誰？」林小天的聲音已近咆哮，眼眶裡已滴出淚來，他不知道這是夢還是幻境，但是為何要讓他想起心中最大的傷痛。
幽佳莞爾一笑，卻突然吻住了他的唇，一絲呢喃從喉中發出道：「佳兒，好想做小天哥的女人。」
不過這樣壓制也委實太難受了點，他想思考卻根本做不到，那些女人已開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了，一陣陣觸電感激的他差點想要大吼出聲，臉色已經紅的快要發紫了。
水心潔唔了一聲，也不回答，卻彷彿有些虛弱，身子一連搖晃了好幾下，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
青凝緩緩走了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兩人望著夕陽，就這般
無數的尖石峭壁出現在眼前，他不管也不顧，心中的執念愈加濃烈，任由那尖石劃破他的手，任由那峭壁將他割的渾身是傷。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給你幸福，忘了我罷。」林小天慘然道，他已不記得多少次了，他只能轉身離去。
青凝莞爾，頓了頓又道：「我終是欠你的，所以要報答你，你若願意，可以得到我一次，只有一次，但今後都不可以再愛我，可好？」
「不對，這裏究竟是哪裡？為何會這樣？夢中？也不對！」林小天皺著眉呢喃道。
「不對，這不對！」林小天猛然將女孩推倒，眼中已然通紅，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那一天，那一剎那，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
然而面前的美女們也不答他，只是笑盈盈的望著他，然後……開始脫衣服。
那一刻，他整個人愣住了，呆住了，痴掉了，口中呢喃道：「小佳兒？」
女孩說著，再次踮起腳尖，小嘴又吻了上來，雙手將他緊緊摟住。
「這是何處？」林小天疑惑道，轉頭看了看卻發現只是半山，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就在身後。
林小天身子一震，猛然抬起頭來辯道：「不，不是只想要你，我是愛你的。」
幽佳面色一紅，卻也不掙扎，嬌憨道：「小天哥，佳兒好想你喲。」
幽佳歡快的跑了過來，卻一腳踩空朝地上摔去，林小天驚呼一聲，飛快的瞬移了過去，一把將女孩擁住了。
「小天哥，你可是嫌棄我是個凡人？小雪不求與你終生廝守，小雪只求一次，你能得到小雪的身子，小雪完全的屬於你，只要一次。」韓倩雪緊緊擁住他，痴痴的呢喃道。
林小天疑惑的四處張望著，訝然道：「雲大哥呢？為何不見他？」
「小天，我好難受，幫我可好？」水心潔媚眼如絲道。
她看著夕陽，他卻在看著她，只願這一刻永遠停止，再不要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