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長袖善舞
第374章 手眼通天
主要的原因嘛，卻是因為就像曹國雄說的，天中市的背景有些複雜，這複雜的原因就是鄭家和朱瘋子，外地的勢力，就算是過江龍到了天中，惹上了這兩家，也不會好過了，具體怎麼回事，這裏暫且不說。
「老弟，你沒事吧？」朱風進來后，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就來到了陳然面前，陳然微笑著搖搖頭。看到陳然沒事，朱風就眯著眼望向了陳副局長。
顯然是不能的。
李志中話音剛落，刑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的卻是陳副局長，陳副局長進來后，看到還沒動手，臉色不怎麼好看，望著陳然不以為然地說道：「行，有點面子，能請動武警隊的給你說情，不過我告訴你，在天中的地盤上，你找誰說情也沒用，你就別指望有人能夠救你出去了，別說武警隊的幾個小螞蚱了，就是武警隊的唐建中過來都不行，看我怎麼收拾你吧，給我打，打到他招了再說。」
「不錯，鄭書記官大壓死人啊，不過陳世錄，我告訴你，今天我還就要把人給帶走，你還能攔我不成，大不了我們把事情給鬧大了，捅了大簍子，你也別想好過……」
陳副局長聽的差點吐血，一把掙脫開男人，也就是唐建中的手，冷笑著說道，這會他是打定了不讓這人活著走出去了，反正以鄭書記和鄭家的關係，鄭書記無論如何也會替鄭公子出氣的，有鄭書記頂著，他怕個鳥。
把事情鬧大，這當然是在玩火，火被點起來，自然要有滅火的人，不然那就是自焚了，負責給他滅火的任務也就落到了馬致遠和朱風的身上了。
只要有這張護身符在，就沒人敢動他，沒人動他，就沒人敢動他的家人。
陳然剛被帶進審訊室，還沒開始審問的，外面一陣警笛聲過後，就有一個穿著一身公安制服五六十歲的男人鐵青著一張臉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衝進了陳然所在的審訊室，後面還跟著辛德明和剛才攔截越野車的幾個警察。
「武警隊？」
唐建中也知道陳然打了鄭家的老三，在天中還真是捅了一個大簍子了，不過陳然是高強的兄弟，那就是他的兄弟，說什麼也不能不管的，拼著犯錯誤也要先把陳然給帶走了再說。
西城區派出所就在文明路不遠，這也是陳副局長讓辛德明攔截越野車的原因，到了西城區的派出所，陳然很配合的被帶進了一個審訊室里，霸王和白雷也分別被帶到了不同的屋子，準備進行分別審問，對霸王，陳然倒是放心的很，讓他不放心的是白雷，怕白雷被嚴刑逼供，就讓紫麒麟跟著白雷了，免得這小子吃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天中市的一市之長馬致遠，見到馬市長也來了，他頓時就愣住了，馬市長怎麼也過來了，不會也是為了這小子吧？
「陳世錄，你真是無法無天了，縱容兒子包場子，好的很啊，我看你這個公安局副局長是不想當了吧？」
「別對我拍桌子。」陳然眼神一陰，反瞪了回去。
唐建中還真來了？陳副局長也是吃了一驚，他剛才說就算是唐建中來不行，那也只是一句狠話，他沒想到唐建中還真的來了，其實他對唐建中倒沒什麼顧忌的，兩人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唐建中也管不到他的頭上，不過唐建中和軍分區政委以及統站部部長的關係很鐵，這兩位可都是常委，讓他顧忌的是這一點。
唐建中進來后，陳然還沒來得及和他打聲招呼的，和馬致遠打過招呼之後，就連忙和唐建中打了一個招呼。
「陳世錄，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陳世錄，我聽說你不想
「那個姓鄭的我都敢打，你們局長的兒子我都敢打，你們局長我都敢還手，我有什麼不敢還嘴的。」陳然輕描淡寫地說著：「我勸你們還是再等等吧，犯不著把你們也搭進去……」
「別拿你的槍對著我。」陳然陰陰的盯著陳副局長說道，語氣雖然不溫不火，但聲音卻令人不寒而慄，被人拿著槍給指著，換了誰恐怕也會生氣的。
話聲還未落下，就有一個人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威嚴地掃了屋裡人一眼，看到唐建中，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卻沒說什麼，最終把目光落在了陳然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又換成了冷峻和不滿。
出了氣之後呢？穆校花呢？面對吳老三，他低頭一次還沒什麼，因為吳老三的圈子和他暫時還不是一個圈子，可是現在他能低頭嗎？
「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們武警支隊，你想把人帶走門都沒有，鄭書記不發話，誰來都別想帶走他……」
陳副局長這會是憋了一肚子火氣的，眼睛里都冒著火的，怒火攻心之下，不等陳然回答，就抬腳朝著陳然一腳踹了過來。
陳副局長放的這句狠話，很明顯，一是氣的太狠了，先放句狠話出口氣，另外一層的意思也是和在場的幾個警察說的，那就是眼前這個人得罪了我，得罪了鄭公子，你們看著辦吧，不打傷打殘廢了，就收拾你們幾個。
他自然不知道在他眼裡手眼通天的這位在走出分局大門的時候，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衝進來的這個男人一臉的怒氣，眼睛里都能冒出火來，進來后，目光一掃，就把眼神落在了陳然的身上，大怒道：「就是你打我兒子的？」
陳副局長話音落後，李志中幾個警察立刻就要動手起來，陳副局長也不走了，他剛打過電話問了，他兒子被打了一頓，受了點內傷，但也不怎麼嚴重，倒是讓他放下心來了，現在關鍵的是怎麼出氣，所以他反而坐了下來，看著李志中幾個警察怎麼收拾陳然起來，被陳副局長這麼望著，李志中幾個警察自然已經想著怎麼好好的表現一番了。
他卻不知陳然要算計的可不止是他一個人，除了他還有朱風的。
「小然，你在天中市出了事怎麼不聯繫大哥，要不是下面的人正好碰到了，大哥我還不知道呢……」
「你這小子，外面都被你鬧翻天了，你跑到這裏倒是挺悠閑的，還不起來，怎麼還要我請你出去啊……」
馬致遠哼了一聲，也就不搭理陳副局長了，直接走向了陳然。
「陳局，你冷靜一點，犯不著將事情鬧大……」在場的幾個警察也都被嚇了一跳，傻子都看得出來陳副局長這會有點不冷靜，要是真開了槍，那事情可就大條了，所以連忙都勸著陳副局長放下槍起來。
「幸虧自己沒得罪這人。」
「也就是說沒有鄭書記發話不能放人了？」馬致遠不溫不火的問道，語氣雖然不溫不火，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馬市長這是動了真怒了，讓在場的人都大氣不敢出。
「反了天了你，還敢還嘴。」李志中和其他兩個警察相互的對視了一眼，都站了起來，人手一把電棍朝著陳然走了過來。
李志中聽到陳副局長的吩咐，應了一聲，就殷勤的跑了出去，顯然，陳副局長不吩咐別人，偏偏吩咐他，讓他樂呵著呢，估計心裏也想著等下怎麼讓陳副局長記著他的，想要讓陳副局長記著，那自然要讓陳副局長好好的出口氣，讓陳副局長滿意了，不但是要滿意，還要特別
所以陳然就想徹底的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問題，怎麼解決，當時他腦子裡出現的瘋狂的想法，那就是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讓鄭公子身後的人顧忌他，就算鄭公子要報復他，也不敢胡來，不但是鄭公子，還有其他人，讓天中市的人都知道他這號人物，不說所有人吧，起碼天中市這些有錢有勢的都知道他這號人物，讓他們在沒有把握能夠動他之前都不敢輕易的動他，就算是這些人想動他的時候，也不敢先動他的家人，要讓他們有先把他動了再動他的家人的想法，也就是讓所有人心裏對他都有所顧忌，這就是他要的效果，也算是給他和他的家人請來一張護身符。
這男人赫然是陳副局長，陳副局長今年五十多歲，也算是晚年得子，對陳胖子可謂是寵溺的不得了，他正和朋友一起吃飯的，突然接到陳胖子打過去的電話，說有人把他打了，還打了鄭三公子，陳胖子給他老子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可謂是痛哭流淚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甚至說他有可能下半生都要躺在輪椅上度過了，陳副局長聽了之後，可嚇了一跳，飯也不吃了，先讓辛德明把人帶到分局，他這邊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
說這話的人自然是朱風了，朱風來的要遲了一點，這主要是他先派人去的雪松路，他的人過去的時候，陳然已經離開了，後來他的人雖然也趕到了西城區分局，但他的那些人畢竟是上不了檯面的人，還不敢在分局鬧事，所以通知了他，他這才趕了過來，而這一路上，他也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了。
望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陳副局長，辛德明不禁在心裏搖了搖頭，他知道陳副局長已經完了，剛才他這麼不給馬市長面子，馬市長要是不拿他開刀才怪的，要是僅僅是得罪了馬市長的話，或許鄭書記還能保住他，現在關鍵的是他不但得罪了馬市長，還得罪了唐隊長和朱瘋子，馬市長再要拿他開刀的話，就輕而易舉了。
朱風的話比馬致遠的話顯然要有威懾力多了，這倒不是朱風比馬致遠的實力強，只是因為朱風比馬致遠狠，得罪了馬致遠，鄭書記還有可能會保他，得罪了朱風，朱風要是鐵了心要整他的話，鄭書記可就不會保他了，而馬致遠就算鐵了心要整他，也會有所顧忌的，入了官場，有些事情就不敢胡來。
這會倒是讓陳然成了局外人了。
這個男人推門進來，看也不看陳副局長，見到陳然安然無恙的在那裡坐著的才放下心來，只不過卻還是一臉大怒的一把揪住了陳副局長的衣領，怒聲質問道：「陳世錄，這是怎麼回事，是誰給你的權力抓人的，不就是打了你的兒子了嗎？打了你的兒子你就抓人？我告訴你，你這是公報私仇！」
陳副局長也只是怒火攻心之下拿出槍嚇唬嚇唬陳然出口氣的，倒也不敢真的開槍，把槍丟給年輕警察，雙眼通紅的瞪著陳然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落在我的手中，就別想好好的出去了，你打了我兒子，打了鄭公子，都是你惹不起的人，在天中的地盤上，誰也救不了你，你就別想著出去了，你們幾個，給我好好地審審他……」
唐建中？武警隊里的唐建中？難道是……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陳然卻是有點愣住了。
可是不低頭那怎麼辦，以當時的情景，他要是真的想逃的話，倒也不是大問題，關鍵的是逃了之後的問題，想要查出他的底細，那無疑再容易不過了，何況還有穆校花那邊呢，查出了
陳副局長有些傻眼，他雖然不是馬致遠的人，但卻也不敢頂撞一市之長的威嚴，只能把鄭公子和鄭書記給搬出來了：「馬市長，這人打了鄭家的老三，鄭書記說了要求必須嚴懲兇手，您看……」
陳世錄被朱風這麼拍了一下，頓時就滿頭大汗了，差點一屁股蹲在地上。
「小然，走。」唐建中瞪了陳副局長一眼，就蠻橫地招呼著陳然跟他走。
馬致遠這樣旁若無人的親熱的和陳然說著話，看的四周眾人可謂是無不跌落一地的眼睛，陳副局長和剛才想拍馬屁收拾陳然的李志中幾個警察更是都傻了眼。
馬致遠無疑很給面子，親熱地拍著陳然的肩膀不說，還讓陳然當場叫他遠哥，他猜出陳然的意思也是因為陳然明明向他求救了，打了鄭公子之後按說就應該等著他過來的，誰知陳然卻開著越野車跑了，傻子都知道跑不掉的，就算是跑掉了，跑了和尚能跑的了廟嗎？
「唐大哥。」
李志中他們怎麼想卻是不知，辛德明卻在心裏暗暗慶幸，在抓陳然的時候，他看陳然有恃無恐的，就覺得對方不是簡單角色，敢打鄭公子能是小角色嗎？
眼前這人看著像是一個大領導，陳然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了，要是正規程序那也就算了，但眼前這男人如今明顯是公報私仇的，他自然不會白白的挨對方這一腳，所以身子只是一側，就躲過了陳副局長這一腳。
不過就在陳副局長剛坐下還沒把凳子暖熱，李志中幾個警察圍上來還沒動手的時候，院子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很大的噪雜聲，期間還夾雜著一聲大嗓門，似乎是在大喊著：「你個王八羔子，趕快給我滾出來……」
被人揪住衣領就讓陳副局長火大了，更不用說這男人說的話了，什麼叫不就是打了你的兒子嗎？
對陳副局長，辛德明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的，陳副局長雖然是局裡的副局長，但仗著鄭家的關係可是沒少在局裡為虎作倀，何況分局局長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他辛德明得的，結果就是因為陳副局長要安插自己的人才把他給挪開了的，他自然不會同情這位陳副局長的，這會他已經想著怎麼交好剛才那位了，和朱瘋子，馬市長，唐隊長稱兄道弟，那在天中市不也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馬致遠見到陳然和唐建中這麼熟，倒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他認識的這個小老弟關係倒是廣的很，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陳然和唐建中敘舊的時候，他就皺著眉頭不悅地望向了陳世錄。
「這……」
陳副局長放完這句狠話就出去了，反正眼前這人也跑不了，他還心急著知道他的兒子到底傷得怎麼樣了呢的。
「你這小子，怎麼叫馬市長起來了，要是讓老頭子知道，恐怕就要罵我了，還是叫遠哥的好。」
所以剛才審訊陳然的事情，他都避開了，這會他卻是在慶幸自己避開了的，不然，唐隊長，馬市長，朱瘋子，這一個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都和這人稱兄道弟的，隨便出來一個，還不把他當螞蟻給碾死了，想到這裏，他背後就不禁滲出了冷汗。
「哼，小然，走吧。」
陳副局長一見來人，頓時呆立當場，說話都不利索了：「馬，馬市長，您怎麼來了？」
聲音未落，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只見一個身材有些胖，不能說胖，應該說是很壯很胖的男人一臉不快的推門走了進來，後
陳然倒還真不知道唐建中是在天中的武警支隊任職的，高強離開之後，介紹給他的這些戰友，他都沒怎麼聯繫過，這倒不是他不想和他們打交道，主要是當時的他只是一個古董商罷了，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再說那個時候的他，也不是那種主動打交道的人。
「問你話呢，沒聽到嗎？」李志中沒給陳然回答的機會，就啪的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地瞪著陳然說道，很明顯，他這是故意找茬了。
「陳局，是武警支隊的唐隊長來了……」李志中出去招了一眼就一臉緊張的走了進來，還下意識的望了陳然一眼。
在被人給堵截住的時候，在發現堵截住他的人是鄭公子的時候，陳然的腦子裡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瘋狂的陰謀，他要拋磚引玉，或者說要讓鄭公子成為他的墊腳石。
高強離開的時候，介紹了好多的戰友給陳然認識，目的呢，就是為了讓他這些戰友在他離開之後照看一下陳然的，其中就有一個叫做唐建中的，當時人太多，介紹著的時候總不能都還報一下職業和所在地吧，所以陳然只是記住了他們的名字，還有聯繫方式，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過聽高強說，他這些戰友幾乎都是在政法警系統里任職的。
聽到陳副局長說武警隊的唐建中，陳然也有些吃不準是不是高強的那位戰友？
馬致遠剛問完還沒等陳副局長把話說完的，門外就傳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囂張，但這人從門口擠進來后，在場的除了馬致遠皺了皺眉頭之外，沒有一個人說這話囂張。
其實以當時的情景，他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從鄭公子能讓這麼多的計程車堵住他就能看得出鄭公子的背景有多大，他已經沒有了退路，不這樣做還能怎麼做，讓鄭公子給廢掉出氣？
望著這一個個的大人物走出審訊室，留在屋裡的人也都有些傻眼。
陳然躲過去了，陳副局長就倒霉了，要說陳副局長當年也是當過兵的，身體呢，也算是硬朗，只不過轉業這些年每天過著大魚大肉的生活，身體早就被腐敗掉了，從其挺著的大肚子上就能看得出來，可能是他沒想到陳然進了局子還敢躲吧，抬腳踹陳然這一腳抬的有點高了，結果踹了個空，身體一時也就失去了平衡，那像水桶一樣的身體就收勢不住向前栽了過來，好在站在一邊眼尖的年輕警察和另一個警察慌不擇的把陳副局長給拖住了，這要是不拖住，那恐怕就要一頭栽在牆上了。
陳副局長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門外又有一個人的聲音傳來：「誰來都別想把人帶走？陳世錄，這麼說就算我也不能把人帶走了？」
陳然和唐建中其實也不算多熟悉，畢竟當時時間太緊了，也就是高強給他們兩個相互介紹的時候，唐建中爽快的拍了拍陳然肩膀，讓陳然有事去找他，除了這個就沒說過話了，不過唐建中和高強的性格倒是挺像，都是自來熟，熱情地和陳然說起了話。
「陳世錄，你好的很啊，打我兄弟，嘿嘿……」
陳副局長出去了，辛德明也跟著出去了，只剩下包括那個年輕警察在內的三個警察審問陳然。
望到面如土色的陳副局長，馬致遠哼了一下，招呼陳然一聲，就甩袖朝著門外走去了，陳然應了一聲，招呼了朱風和唐建中之後，就跟了出去，唐建中也跟著陳然走了出去，朱風是最後走的，走的時候，還笑眯眯的拍了拍陳副局長的肩膀。
陳副局長眉頭一皺，對
「馬市長，這可不是我跑過來的，像我們這樣的底層人物誰沒事願意往局子里跑啊……」聽到馬致遠這樣說，陳然苦笑著搖頭說道，說是這樣說，心裏倒是有點挺不好意思的，馬致遠的這句話無疑說明他的算計已經被馬致遠給看出來了。
「姓名？」問話的是那個年輕警察，這個年輕警察叫李志中，剛才陳副局長出去的時候，話可是說明白了，不讓他滿意就收拾他們幾個，反過來說呢，李志中才進分局沒多久，能夠進分局也是求神告奶奶才能進來的，如今陳副局長的交待，他可是當成了他出頭的機會的，如果這事辦的讓陳副局長滿意了，說不定就能攀上陳副局長這顆大樹了，所以他審問的格外賣力。
陳副局長剛聽到朱風的第一句話的時候，可謂是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但見到走進來的是朱風后，這整張臉就有黑轉為白了，看到朱瘋子竟然也和這小子稱兄道弟的時候，就更是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不但和馬市長稱兄道弟，還和朱瘋子稱兄道弟，說實話，這小子要是沒有馬市長和朱瘋子出面，就算是在其他地方甚至是京城有著通天的背景，有鄭家這頂大缸，那他還真撐著了，要是只有馬市長出面的，他也敢撐著，但朱瘋子也出面，他還真無法撐下去……
陳副局長也被激怒了，沒等陳然說什麼，就態度很強硬地說道，惹了鄭公子還想走？要是只是打了他兒子，他還不敢這麼強硬，但現在這人不但打了他兒子，還打了鄭公子，那他就有恃無恐了。
雖然並沒有栽到牆上，但陳副局長這也是丟了大面子，氣的可謂是七竅生煙，把兩個警察給甩開，伸手從旁邊年輕警察的腰間拔出手槍，頂住陳然的腦門，惡狠狠地說道：「反了天了你，你還敢躲？王八蛋，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李志中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就憑你也敢嚇唬我？你現在是我的犯人，我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死！你惹了陳局，還惹了鄭公子，還敢跟我說大話，你知道鄭公子是什麼來頭嗎？惹了鄭公子，你就別想活著出去了，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今天我怎麼收拾你。」
「行，有點來頭，惹了我，你把唐建中給請過來，我也就給他一分面子，不過你惹了鄭公子，你把誰請來都沒用，在天中的地盤上，惹了鄭王府，你就別想活著出這個門，看一會怎麼收拾你……」
「唐建中，你來幹什麼，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公安局辦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武警隊管了，我告訴你，你想救這人沒門，這人打了我兒子不說，還打了鄭家的老三，鄭書記也發了話，要求必須嚴懲兇手。」
「陳世錄，你這個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我的兄弟你也敢抓，打你兒子怎麼了，打你兒子那是看得起他，你信不信我把你老子也給打了……」
陳副局長望了陳然一眼，見到陳然還是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就不怒反笑起來，哼了一聲，就站了起來，要出去看看，不過他剛走到門口，還沒推開門的，就有一個大嗓門傳了進來：「陳世錄，你敢動一下人試試，看我收拾你不……」
聽到陳副局長說武警隊給自己說情，陳然倒是有些奇怪了，武警隊里，他也就認識楊世傑，和楊世傑的關係也只是一般，甚至一般也談不上，剛才接到楊世傑電話的時候，他也只是隨口回了一聲他所在的地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跑來給自己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