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國家寶藏
第499章 垮了？
兩億的價格同樣也不低了，就算是陳然把這些料子做成成品也比這個價格高不了太多，陳然第一次查探這塊標王石料的時候，估的價是兩個億多點，這個價是雕琢出成品后的價格，如果只是料子的話，那自然要差一點。
自己加工出售的話那就只賠進去一個億多一點的資金，但有一個缺點是出售的時候不太好出售，雖說翡翠一行講究渠道為王，但那只是相對於中高檔翡翠來說的，而像老坑玻璃種這種極品的料子反倒是不太好出售了，當然，出售肯定是能出售出去的，就是不是一時半會能出售出去的。
其實在陳然把這塊石料給磨得差不多的時候全場的氣氛就安靜的有點詭異了，當時，除了磨砂輪砂砂轉動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即便是給陳然搭把手的趙師傅和張樹春他們給陳然幫忙的時候，也是一句話不說只是默默地做事，默默的幫陳然扶著磨砂輪，默默的給陳然遞著砂布，默默的相互傳遞幾個眼神，而其他人呢，要麼是眼熱的瞧著那顆最大的大白菜，要麼是相互的對視幾眼，就好像是在交流什麼似的，或者說是壓抑著什麼似的，再要麼就是瞧瞧陳然的臉色。
只不過是陳然只是胡亂的擦了兩下，就好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驚呆般的呆住了。
這塊巨無霸石料已經快被解完了，很明顯，已經根本不可能出現奇迹了，所以雖然陳然表面上看著倒還是氣定神閑泰然自若的樣子，但顯然在幾乎所有人看來，這隻是陳然故作鎮定而已，當然，儘管在幾乎所有人看來，陳然只是故作鎮定，但到了這種地步了，陳然還沒有亂了方寸，仍然能夠「故作鎮定」，已經足以讓在場的幾個人稱奇了，就比如吳老，再比如那些旁觀的保安們。
即便是這塊巨
由於之前陳然的特別交待，所以解出來的翡翠還都完好的在地上擺著的。
「陳先生，這顆大白菜，我出價一個億，您讓給我您看怎麼樣？」陳然被老爺子喚醒過來之後，卻是被老爺子的話給弄的怔了怔，剛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有著吳老和老爺子在，本來范知誠是沒打算開口的，而是想著等下私下裡再找陳然談，這樣談的時候也能放得開，但唐大超突然開口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甚至是由於唐大超給的價格有點過高，他也直接把他的預想價提到了最高。
陳然本來還因為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而驚獃著呢，曹慧瑤這一聲「小然」他沒聽到，但老爺子這句話卻把他喚醒了過來。
要說最能理解陳然這種心情的非趙師傅和張樹春莫屬，那被驚得最狠的就非王亮莫屬了，王亮和趙師傅又有所不同，以他和陳然的關係加上他對賭石這玩意根本一竅不通不知賭石是有賭有輸，當知道陳然玩這塊石頭一下子賠進了一個多億，他就已經不是失望了，而是一下子懵了。
「小然……」曹慧瑤見到陳然這副樣子，就走到陳然跟前柔聲安慰了陳然一聲，她對這個不太懂，但卻聽清楚了陳然賭這塊石頭不但沒賺到錢還賠進去了一個多億的資金。
見到陳然這副樣子，范知誠不禁也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唐大超橫插一手，他本來還想只出一億七千萬呢，卻沒想到唐大超只是給那顆大白菜就直接出到了一億的價位，他也只能在唐大超這個價位的基礎上把全部料
而在這其中，要說最能理解陳然這種「心情」的還是非趙師傅和張樹春莫屬，因為他們自己心裏也是說不出的失望和失落，在場的人中，要說除了陳然之外對這塊石料抱的期望最大的自然還是非他們兩個莫屬，由於在騰衝跟著陳然的所見所聞，讓他們對陳然的賭石能力已經上升到了神人的地步，在他們看來，既然陳然那麼篤定的花費了三個多億的天價把這塊石料給運回來了，那說明陳然是極為看好這塊石料的，由此，他們根本沒想著這塊石料會賭垮，只一個勁地想著這塊石料能漲多少了，可是結果卻讓他們失望了，而趙師傅和張樹春這兩個人，其中趙師傅的失望顯然又重了一些，一是他現在是跟著陳然乾的，而且心裏面也理所當然的把這塊石料當成了是自己這邊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已經代入進了自己的位置，再一點呢，那就是在外人面前，也就是在秦師傅和馮師傅他們面前，他可是把陳然誇上天了，甚至在這之前的時候，見到秦師傅還有馮師傅他們緊張的不得了，他還非常自信的安慰他們說要讓他們相信陳然的實力呢，可是結果呢，現在他也只能用這塊石料價值太大陳然沒算好，這不是還切出了將近兩個億的料子的嗎？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卻是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了，在場的幾乎所有人也都知道了這塊被陳然以三個億一千多萬的天價拍回來的石料是賭垮了，陳然至少有一個億的資金打了水漂，這裏的至少到底是多少，那就看這些料子陳然是打算是自己加工出售還是直接把料子轉出去了。
陳然的確是不滿的，范知誠出價兩個億就想拿下他這些料子，他要是沒有不滿那才怪了
而陳然在解石的過程中，不管周圍旁觀的人驚喜的連連大叫還是搖頭惋惜不已，卻由始至終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只是可惜皇帝不急太監急，陳然這個主人鎮定的很，周圍旁觀的人可就沒這麼鎮定了，大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料上了，誰還會有心思管陳然的表現怎麼樣，所以倒是沒人發現這一點，直到最後的時候才去注意陳然的表情，只是那個時候又另當別論了。
「陳師弟，怎麼？這個價格你還不滿意？」
出了價之後，范知誠就瞧向了唐大超，見到唐大超皺著眉頭沒吭聲，他倒也放心了，放心了之後就瞧向了陳然，瞧見陳然緊鎖眉頭的樣子，一時倒是忍不住地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心想著剛才讓你凈賺一千萬轉給我，看你那意思似乎還不願意，現在後悔了吧。
出價兩個億，陳然差不多也就該出手了，就連老爺子感覺也差不多了，這個價格對於陳然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價格了，但出乎眾人的意料，陳然卻搖了搖頭，甚至是還奇怪地看了看范知誠，似乎是很不滿似的。
胃口倒是不小。
唐大超本人並不是做玉器生意的，也不是經營毛料的，只不過是其本人對玉器特別是翡翠極為的著迷，所以他只是提出了要收下這顆最大的大白菜，卻沒有提及剩下的其他料子，剩下的其他大白菜說是大白菜其實雕琢的時候並不會雕琢成大白菜，還是要雕琢成手鐲，因為其他的大白菜體積都有點小，雕琢成大白菜很難出售的出去。
儘管在這之前，老爺子心裏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教訓陳然的話，但真到了這一步，見到陳然這副樣子，他
全場一片安靜，安靜的甚至是有點詭異。
若若這小傢伙吃了點東西就跑到小然叔叔的大床上瘋了起來，小孩子瞌睡多，瘋著瘋著就睡著了，由此，此時曹慧瑤倒也在的，見到陳然幹完活了，就趕緊的遞給了陳然一個濕毛巾讓陳然先把弄的髒兮兮的臉給擦乾淨的。
關掉磨砂輪的開關，陳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起來解石還真是個力氣活，不但需要足夠的體力，還需要很細緻的眼力勁，這樣極品的石料，稍微偏差一點就幾百萬幾千萬沒了，而若是破壞了石料里的整體效果，那損失的就可不是幾千萬這麼簡單了，起碼至少也要損失掉三個億，甚至是四個億五個億也不是不可能。
滿懷期望的一塊石料沒賺到錢的就不用說了，還賠進去了一個億甚至是更多的資金，由此，可以想象一下陳然的那種失落的心情，所以儘管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但為了不刺激到陳然，也都強自的忍住沒吭聲了，以至於全場的氣氛都安靜的有點詭異起來。
事實上，陳然這些料子值錢的也就是那顆最大的大白菜，剩下的就是那五六顆小白菜了，只不過這些小白菜太小了，最小的還沒有嬰兒的拳頭大的，至於那些綠帶由於較長的原因，倒也能值不少錢，但因為不是太粗還有質地雖然細膩和老坑玻璃種差不到哪裡去但畢竟是差了點價格嘛也就打了點折扣。
這顆大白菜說是價值上億，但其實只是說的大概價，具體點的話那就還要差一點，成品后的價格也就是八九千萬的樣子，所以唐大超出這個價已經是很高的價了。
這句話不是別人說的，正是唐大超這個日本鬼子說的，而且說著的時候，眼神期
作為吳老的弟子，范知誠在京城結識的達官貴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種料子製作出來的成品別人不好出售出去但對於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甚至是售出的價格還要偏高一點。
唐大超這一開口，范知誠顯然也急了。
「陳師弟，這些料子我出兩億全包了怎麼樣？」
由於在切割掉整塊石料的四周邊緣和幾個角之後，剩下的整塊石料幾乎都是陳然用磨石機一點點的摩掉的，以至於到了完工之後，陳然整個人身上都白乎乎的，就像是剛從採石場里鑽出來或者是搬運麵粉的搬運工似的，加上臉上因為汗水和石粉的緣故，搞得臉上也是髒兮兮的。
由此，這兩三個小時的解石過程，陳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碰壞一點石料內部玉肉的整體效果，以至於功虧于潰，那麼相應的在這期間所耗費的體力和精力也是不可估計的，這也幸虧是陳然，換了其他人，不說累成什麼樣子了，只說在解石的過程中，那種心理的煎熬恐怕就讓人崩潰掉了。
而現如今陳然呆愣的樣子落在他們眼裡顯然成了失魂落魄的樣子，這倒也暗合他們所猜想，剛才雖然已經快被解完了，但畢竟還沒解完的所以陳然還能故作鎮定，而現如今完全解完了，陳然明顯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了。
而如果直接把料子轉出去的話，那賠進去的就不止一個億了，賠進去一半也說不定。
其實陳然還沒把石料給解完的時候，范知誠就已經合計好了，等陳然把石料解完了，就出價一億七千萬到兩個億的價格把陳然這些料子全部收到手。
「小然，馬有失蹄，人也總會有失手的時候，你年紀輕輕的，運氣還一直這麼好，現在吃個虧，未必不是福，以後賭石這玩意能不沾還是不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