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者聶讓》第八卷

第009章

第八卷

第009章

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艾米戀戀不捨的告別了遊樂生活,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上學了,當然書包里還藏著猛狗羅比。聶讓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安古斯看到他,馬上開始廣播:「哦!噢!聶回來了,聶回來了,快來看哪,珍稀動物,難得一見的聶同學出現了……」聶讓頓時笑了,他抓住安古斯:「好了,別鬧了。」安古斯問他:「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每一次回來,都這麼沒有誠意,兩手空空出去、兩手空空回來,禮物都沒有帶——如果你是去旅遊去了,總也有一些紀念品分給我們吧?」聶讓哭笑不得,他正要辯解,電話鈴響了,盧若水通知他:「你過來一下吧,爸爸他們那邊來消息了。」「好的,我馬上就到。」聶讓電話還沒有掛,人就消失了。
海因里希在樓下的沙發上躺著,身上塗滿了油脂,一動不能動,心中還在盤算著,等到那個瘋子治好了自己的傷勢,怎麼把他在騙回到那個地動裏面去,繼續沉睡。上一次用過的辦法是不行了,這一次想個什麼新的辦法。德瓦霍因在樓上畫出了一個魔法陣,念動了咒語,手中的拐杖突然兩頭伸長,變成了一根魔法杖,杖頭上灑下一片粉末狀的紅色,落進魔法陣之中,魔法陣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光芒閃過,德瓦霍因消失了。
車裡很寬敞,坐下了聶讓和盧家兄妹四個人,也不到一小半的容量。聶讓把克里斯蒂娜送回了家,自己開車回來,然後才用豪華車去接盧家兄妹,再去機場。飛機玩了幾分鐘進港,盧家兄妹站在接機處等著,他們之間相互應該是認識的,盧勝沒有告訴他們,究竟是那些人來。人群湧出了通道,很快有三個人出現在盧炫他們的視野里,盧炫頓時傻了眼,盧若水和盧若冰興奮得朝那三個人揮手大叫:「袖水,袖水,在這裏!」聶讓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看看兩個女孩子很興奮,只能去問呆在一旁的盧炫:「喂,袖水,這個人你們是不是很我說起過?」他的語氣很不肯定,因為記不清楚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盧炫聽他這麼一問,頓時變成了一個大紅臉。聶讓很奇怪:「你怎麼了,沒什麼不對吧?」
聶讓大約明白了,盧勝是希望能夠幫助自己留下九彩火鳥,他心中暗暗感激,連忙說道:「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機場接人吧。」盧炫不太同意,聶讓說道:「你們有沒有車,還是我來安排吧。」盧炫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也就沒有反對。聶讓偷偷的問盧炫:「這個九彩火鳥真的有那麼重要,朱雀門下也算是一大派,怎麼這麼小氣呢?」盧炫說道:「九彩火鳥可是鳳凰的血脈,單單是重生之火有多麼大的功效你知道嗎,這樣的神獸,誰會放棄呢?」聶讓想想也是,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他雖然不貪圖什麼九彩火鳥,但是這對於艾米卻很重要,上一次的事情讓他看到了九彩火鳥有可能保護艾米,這對於她的安全來說,是一個保障。
山洞很深,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堵石牆,看上去就好像是天然的,不過石牆上面有一個奇特的金屬圓盤,圓盤不大,只有人的巴掌大小,上面刻著兩條盤旋在一起的毒蛇,兩隻毒蛇張開嘴,露出兩個黑孔。德瓦霍因拿出兩把鑰匙,舉起自己的法杖,法杖頂端燃起一團火焰,光芒照亮了山洞,他藉著光亮,仔細得看看圓盤,圓盤上面的兩條蛇身上,可這兩個字母,一個是H,一個是D。H是海因里希的名字的第一個字母大寫,D是他自己的名字打頭字母的大寫,標明了這兩條蛇和鑰匙的搭配。德瓦霍因拿出自己的鑰匙,卻插進了刻著H字母的蛇口中,拿出海因里希的鑰匙,插進了刻著D字母的蛇口之中——他們兩個狡猾無比,如果真的有人拿到了兩把鑰匙,必然按照名字對應的字母插進鑰匙孔里,那樣的話,就大錯而特錯了。
老羅森夫婦正在看報紙,聽說了聶讓的要求之後,老兩口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說道:「這沒問題,讓你妹妹明天給他送過去。」
這個時候的,聶讓正在遊樂場里陪艾米玩摩天輪和過山車呢,艾米每一次都會嚇得大聲地尖叫,她倒也罷了,身後書包里的羅比也和她一樣的反應總是大聲地汪汪嚎叫,時而還抿起嘴唇,像狼一樣的號叫兩聲。聶讓越來越捉摸不透,這隻奇怪的狗真的是自己買來的嗎?艾米很喜歡羅比,他也不能多問什麼。
聶讓本來想掛電話了,突然又想來這件事情,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霍爾諾的語氣有些低沉:「還是老樣子。」「怎麼了,你父母還是不同意?」「嗯,他們認定了她那樣沒有名氣的演員,一定是看上了我的錢。」聶讓安慰他:「這部影片拍完了,她不就有名氣了嗎?」霍爾諾哼了一聲說道:「要是那樣的話,老爸老媽又會有別的借口:和這樣高曝光率的女人結婚,會讓所有的人都注意我們的家族的。他們只要不樂意,總能找出理由來拒絕她。」
海因里希在一座豪華的別墅里養傷。這別墅是他們使用了一點小手段,從一個美國的億萬富翁手裡弄過來的,現在成了海因里希的療養所。神聖的海因里希,現在全身被包裹在一種白色的油脂之中,好像一隻超級蛋糕。他最親密的夥伴,三大聖徒之一先知的德瓦霍因大老遠的從歐洲趕過來為他治療。可是對於著來自東方的神秘火焰,他也一籌莫展,只能暫時的抑制住這種灼傷的擴散。用這種清涼的油脂包裹著他的全身,讓他會感覺舒服一點,至於這種油脂的治療作用,那幾乎是零。
邁普洛伊爾坐了起來,抓住旁邊的石像鬼,輕輕一用力,石像鬼頓時變成了地上的碎石。等他發泄完了,德瓦霍因才走進來。邁普洛伊爾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他的聲音很宏亮,絲毫不像沉睡了很久的人。德瓦霍因不敢騙他,實話實說:「快兩百年了。」「嗯,我錯過了什麼?」「兩次世界大戰……」「啊!」邁普洛伊爾一聲怒吼,石室頓時一陣顫抖,德瓦霍因慌忙安慰他:「別生氣,別生氣,這個世界變化很大,你會喜歡的。」
三大聖徒之一的邁普洛伊爾,是一個瘋狂的傢伙,他在第二司令部中的稱號是「無敵」,無敵的邁普洛伊爾。海因里希也不喜歡他,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喜歡他,他的力量來自於狂躁,狂躁而兇殘,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破壞,不分敵我的破壞。這樣「能幹」的人,連海因里希和德瓦霍因也覺得頭疼,最終只能讓他沉睡。
德瓦霍因心中暗惱,自己早應該想到的。金鱗毒蛇並不足以致命,當然這是對他們而言。他為自己接連施展了兩個解毒咒,很快手掌上的黑色消退了。而在美國,海因里希在機關發動的那一剎那,就有感覺了,他樂得哈哈大笑,頓時觸動了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暫時失去了幸災樂禍的興緻。
宴會廳的中央,已經用幾百隻香檳酒杯擺成了一個酒杯塔,就會的高潮時候到來,有人拿來了一大瓶法國香檳,遞上一柄精美的香檳刀,霍爾諾一刀揮下,香檳塞子嘭的一聲射了出去,白色的氣泡冒了出來。霍爾諾請洛杉磯的副市長和他一起到齊了香檳,香檳酒首先倒入了最上面的那一隻酒杯,然後順著酒杯均勻的導入下面的一層層的酒杯,酒會的所有來賓鼓掌慶祝,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將所有的酒杯到滿,服務生把酒端了下來,分給每位來賓。大家一起舉杯預祝影片成功。
盧炫咳嗽了一聲,很是尷尬的說道:「沒事,沒事……」聶讓還在自言自語:「袖水,袖水,怎麼這麼耳熟呢?」四大神獸門下的門徒們聚集在了一起,這一次來的,有兩個男的一個女兒,兩個男的分別是朱雀門下和白虎門下的弟子,袖水是玄武門下弟子。盧若冰盧若水姐妹好像和袖水很熟,一見面就抱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那兩個男弟子顯然對盧若冰一直魂牽夢繞,好不容易見面,頓時把盧若冰圍住,問長問短,聶讓心裏一陣不舒服。
老父親聽了他們的話,也有些為難,畢竟這是人家朱雀門下的東西,他們不能自作主張的處置。「這樣吧,我和朱雀門下的宗主商量之後,再找你們。」結束了通話,盧家兄妹把情況告訴了聶讓,聶讓告辭。雖然盧家兄妹看著小艾米領子上的翡翠鳳凰,多少有些不那麼放心,但是既然聶讓沒有歸還的意思,他么也不好意思開口討要。
聶讓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東西能跟人家交換九彩火鳥的獸魂。它不是一個修真者,只是一個異能者。他有的只是錢,可是朱雀門下的人不會在乎錢的。聶讓頗有些後悔,水晶頭骨當時不知道被炸到哪裡去了,唯一找到的一個,還被科非拿去還給了英國佬,否則的話著水晶頭骨沒準能和人家來個「等價交換」。
下午兩點鐘,聶氏影視集團的第一部影片的開機酒會正式開始,導演、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已經到齊了,霍爾諾依靠家裡的關係請來了洛杉磯政界商界的名流幾十人,宴會廳內的氣氛一直很高漲,明星們也在賣力的巴解著這些要人們,期望有一天能夠步入豪門。瑪麗安的舉止行為很得體,不是跟在導演的後面,就是跟在霍爾諾的後面,一直幫忙照顧著客人,好像一個體貼賢惠的女主人一樣。
「只能這樣。把你的鑰匙給我。」德瓦霍因說道,海因里希沒有辦法,張開嘴巴吐出一截鐵棍,鐵棍的表面凸凹不平。他現在,只有嘴巴能動了。德瓦霍因皺了皺眉頭,拿出一塊手絹來保住那枚鑰匙,海因里希對於他這個舉動十分不滿:「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德瓦霍因並沒有在意這句話,他行動遲緩的上樓去了,拋下一句話:「我這就去喚醒邁普洛伊爾,他會幫助你的,你再忍耐幾天。」
「怎麼樣?伯父怎麼說?」聶讓要馬上知道事情的安排。盧炫抓了抓自己的頭皮:「真是有些奇怪,本來只是朱雀門下的事情,可是這一次竟然派出了四大神獸門下的聯合團過來,我們青龍門下的成員,就是我們三個人了,不用另外派人過來,明天人就到了,我們準備去機場接人吧。」「為什麼會這樣?」聶讓問道:「這是什麼意思?」盧若水說道:「這可能是一個仲裁小組,應該是父親的意思,朱雀門下雖然很想收回九彩火鳥的獸魂,但是也要看看實際情況,雖然九彩火鳥以前是朱雀門下的神獸,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它的轉生主人就一定是朱雀門下的人。」
聶讓帶著艾米離開了武館的大廈,決定暫時不讓她這麼快就去上學。他給艾米的學校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三天的假,讓艾米輕鬆一下。他已經計劃好了,下午帶艾米去遊樂場。他正要和艾米說呢,霍爾諾的電話打過來了:「嘿,你回來了是吧,那正好,下午的見面會你可一定要到啊!」聶讓問道:「什麼見面會?」「導演和演員的見面會,他們想要見見你。」聶讓看看身邊的艾米,考慮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去了,你幫我應酬一下吧。就說你是投資人好了。」「這怎麼可以?」聶讓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羅森家的二少爺作為投資人,不是比我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更能讓人相信一些嗎?」聶讓不讓他再說什麼:「好了,我掛了。哦,對了,你和瑪麗安怎麼樣了?」
聶讓沒有想到是克里斯蒂娜把車送過來,他很歉意地說道:「讓你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沒事。」克里斯蒂娜說道:「司機在車裡,有什麼事情吩咐他就可以了。」聶讓點點頭:「嗯,時間還早,我請你吃早點吧。」克里斯蒂娜欣然答應:「好啊!」
海因里希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幫忙?」德瓦霍因搖搖頭:「我可沒有靈魂瓶,死一次我就全玩了,還是算了吧,讓我這把老骨頭再多活幾年。」海因里希無可奈何只好答應:「那好吧。」他還有些不死心:「只能這樣嗎?」
他雙手握住鑰匙,一齊發力凝凍鑰匙,鑰匙和圓盤發出一陣奇怪的響聲,扭動了一圈之後,德瓦霍因把鑰匙抽了出來,就在他把鑰匙抽離的一剎那,突然從圓盤兩邊射出來兩道金色的細線,咬住了他的手掌。德瓦霍因大叫一聲,手中的法杖落下,兩條金線斷成四截,德瓦霍因大聲的咒罵著,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海因里希對自己說自己會「後悔的」,原來他和自己一樣,加裝了一道機關,並且一樣採用了金鱗毒蛇。兩個人還真是默契,想來海因里希這道機關的目的和他是一樣的,不過顯然海因里希要搶先一步,否則自己在洞口布下機關,他要是想進入這麼深,布置這道機關,一定被自己發現了。
晚上,聶讓盤腿坐在床上,吐息一個大周天,身體內積累了一定量的轉化能量。他終於在今天結束了百日築基的過程,勉強算是一個修真者了。有了這樣的成就,聶讓很高興,他走下床來,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是漆黑一片,他坐在椅子上考慮著九彩火鳥的事情。他希望把九彩火鳥留下來,但是顯然朱雀門下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要他們同意把九彩火鳥留下,恐怕不付出相應的代價是不行的,就好像一筆生意,一分價錢一分貨,你拿了別人的獸魂,不給人家一點好處怎麼可以?
聶讓考慮了一下說道:「要不要我去和你父母談一談?」霍爾諾一想,以自己父母對於聶讓的「熱情」,說不定可行。「那當然好了,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聶讓想了一下又說道:「你給瑪麗安買一套公寓吧,起碼要像樣一點的,將來會有狗仔隊跟蹤她的,要是被人發現大明星居然住在那樣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好新聞。」霍爾諾說道:「不是我不給她買,是她不要。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如果接受了我的房子,被我父母知道了,她的罪名可就坐實了。」聶讓想想,也是,這種事情真的是無可奈何,也就算了。
時間在他的胡思亂想之中溜走,不知不覺之間天已經亮了。安古斯今天有課,一大早起來出門去上課,剛打開門,一輛加長寶馬停在了他們的門口,亮銀色的烤漆,流線型的車身,頓時讓他一聲驚呼:「我的上帝,這車真牛!」克里斯蒂娜從車上下來,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安古斯。」安古斯忙答道:「啊,你也早上好,這車是你的?」「是我們家的,捏說要借用一下,我就送過來了。」安古斯咽了一下口水,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能坐在這裏面去兜風,那些小妞還不一個個瘋了一樣的往我懷裡擠……」克里斯蒂娜聽到了,頓時抿嘴一笑,安古斯臉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聶在樓上呢,你上去吧,我要去上學了,再見,再見!」他戀戀不捨的看了又看,一步三回頭的朝校門方向走去。
晚上,聶讓回到公寓,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霍爾諾。「喂,酒會情況怎麼樣?」霍爾諾說道:「你放心,一切由我,全都搞定!」聶讓只是象徵性的問了一下酒會的事情,然後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把你們家的豪華車借我用一下。」霍爾諾有些意外:「你要那東西做什麼?」「我明天要去接個人。」霍爾諾家的加長寶馬足有近十米長,聶讓也只是以前見過一次。「那好吧,我去和老爸老媽說一下,看看行不行。」
盧炫這個時候,好像一個獃子一樣站在所有人的後面,傻傻的看著前面的袖水。聶讓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怎麼了,眼睛都直了。」盧炫被看穿,頓時一陣不好意思,聶讓看看他,再看看前面的袖水,突然想起來了,他一拍巴掌大聲的說道:「噢!我想起來了,難怪名字這麼熟,我想起來了,他們和我說過,袖水小姐是你的夢中情人,對吧?」聶讓差不多是喊出來的,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前面三個女孩一起回頭,袖水如水一般的眼睛看著盧炫,盧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德瓦霍因從身上取出一些粉末,這是用一種甲殼蟲的觸角研磨成的粉末,他撥開邁普洛伊爾的頭髮,把粉末吹進他的鼻孔,剛剛吹進去,邁普洛伊爾的身體就顫動了一下,德瓦霍因連忙躲得遠遠的,果然他剛剛躲好,砰的一聲整個石棺都炸開了,石頭迸射在石壁上,頓時碎石落得滿洞都是,也不知道是石棺的石頭,還是石壁上的石頭被砸下來的。
巴德正好踢踏著鞋子端著杯子出來倒咖啡,安古斯遺憾的說道:「真可惜,你出來晚了一步,沒有看到百年難得一見的珍稀動物……」
德瓦霍因治好了自己的傷,圓盤上的兩條蛇也開始動了,它們旋轉著游開,不再盤繞在一起,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鑽進了圓盤邊緣的兩個小洞裏面,緊接著傳來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門閂被打開了,整個石壁一陣晃動,慢慢的朝後移去,露出來一道黝黑的通道。德瓦霍因走進去,火焰已就在法杖頂上燃燒,照亮了洞內的一切。石壁上滴著水珠,腳下水聲潺潺,已經浸濕了他的鞋子。越往裡面走,水流越大,行進二十分鐘之後,水已經淹沒了他的腰。他費力的在水中前行,終於看到了一道台階。他忙跨上台階,一直向上走去,台階盡頭是一扇石門,這裏沒有什麼機關,不過是們沉重,德瓦霍因自有辦法,他用法杖在旁邊的石壁上一點,石壁裏面走出一個石像鬼,力大無窮的石像鬼為他推開了石門。他走進石門,石門裡面是一個狹窄的石室,正中央放著一個樣式奇特的棺材,好像吸血鬼們喜歡睡在裏面的那種中世紀的石雕棺材,棺材外面用八道鋼條扣住,鋼條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已經銹跡斑斑,只是上面的一些圖案,還能夠清晰的看到。德瓦霍因打開鋼條上面的扣結,然後命令石像鬼推開沉重的棺蓋,裏面是一個沉睡的壯漢,鬍子已經張到了胸口上,頭髮亂糟糟的覆蓋在臉上。
盧家三兄妹用法術吝聯繫父親,聶讓這個外人迴避。
幾秒鐘之後,他出現在了一出古老的山洞洞口。這是在阿爾卑斯山中不為人知一出所在。洞外的密林為山洞提供了天然的保護,再加上德瓦霍因和海因里希聯手在這裏布下的迷宮陣,很難有人發現這個洞口。德瓦霍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邁步走進山洞。他只走了兩步,就很謹慎的停了下來。這裏看起來很一般,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山洞還是山洞,一樣的漆黑一片。可是德瓦霍因卻知道,這裏不能走。他蹲下了身體,在旁邊的岩壁上摸了摸,找到了一個小洞,小洞內有一個金屬環,他把金屬環拉出來,石壁上發出一陣喀喀喇喇的聲音,他知道,危險已經解除了,這才站起身來,沒什麼顧慮的走了進去。他路過的地方,兩條金色的細線慢慢的退回了一個小洞裏面,這是他私自布下的,這兩條金鱗毒蛇並不能真正的傷害海因里希,只不過這個機關一旦發動,他就知道海因里希來過了,僅此而已。他也不希望這個瘋子被喚醒,可是他不知道海因里希的心裏是什麼打算,這個機關就是防備海因里希來獨自喚醒邁普洛伊爾。
「德瓦霍因,德瓦霍因!」海因里希的心情很不好,大聲地吼叫著夥伴的名字。老態龍鍾的德瓦霍因可不像他那樣生機勃勃,整天琢磨著怎麼進行邪惡的活動。他拄著拐杖蹣跚的從樓上走下來:「怎麼了,你又不舒服嗎?」「什麼叫我又不舒服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什麼時候舒服過?」德瓦霍因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這厚厚的鏡片能夠幫助他看清一些用肉眼難看不到的東西,這也是一件難得的魔法道具。「可是我事先勸過你,你說什麼也不聽,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聽我的,那一次不出事?」海因里希大怒:「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德瓦霍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鬍子:「你如果這麼理解,也不能算錯。」「你!」海因里希恨恨的哼了一聲,但卻無可奈何。他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倒是快想想辦法,我這個樣子,可怎麼辦才好?」德瓦霍因說道:「我已經翻閱了很多書籍,可是對於你這種怪傷,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我看這樣吧,把邁普洛伊爾叫醒,讓他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海因里希的臉色一陣不正常:「非要叫醒哪個瘋子嗎?」「他雖然瘋狂,可是他的見識很廣,對於你的傷勢也許會有自己不一樣的看法。再說了,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那個聶讓,還是讓他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