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仙》第二卷 魔典

第094章 深谷佳人

第二卷 魔典

第094章 深谷佳人

無量老祖本也沒指望他答應,用他的好朋友性命相威脅,尚且不行,何況一個陌生人?他還有后招。「你不答應,那我就不管了。」他轉身便要離開,未明拉住他,軟語相求:「你,你救幫幫她吧……」「要幫她的不是我,是你。」「我?」無量老祖一指不遠處的石壁:「你把那上面的東西都學會了,自然就能解了她的化形魔咒。」無量老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為名莫名其妙的來到那座石壁前面,石壁上一片光滑,什麼也沒有。他伸手摸摸石壁,石壁上有一些輕微凹凸,未明摸著這些石壁,一點一點地研讀,細心揣摩。
這般折騰了幾次,無量老祖也覺得這樣弄來弄去就好像小孩掐架一般,實在有失身份,於是也不再為難古升。兩人又一次贏得了鬥爭的勝利,未明十分歡喜。古升心裏,卻覺得有些不安,無量老祖既然放棄了這個方法,必然有別的方法逼未明就範,未知的永遠是最恐怖的,古升十分擔心,無量老祖還會有什麼伎倆。
未明站在外面,草棚內突然扔出來一件衣服,他伸手接住,正是自己那一間海青,他順手穿上,一陣清幽的香氣鑽入鼻孔,未明心中,突然又湧起了那一種渴望。就在這時候,突然草棚內傳來一聲驚叫,未明大驚,不顧一切的衝進去,輕雲飛撲進他的懷裡:「蛇!」未明一看,地上果然盤著一條蛇,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他住了半年的草棚里,怎麼會突然多出來一條蛇,手上光芒一閃,一道靈力射出,將蛇斬成兩段。「沒事了……」未明回頭對輕雲說道,在他看到輕雲的一剎那,卻突然呆住了,輕雲的衣服還沒有穿好,羅衫輕解,香肩半露,青絲凌亂。未明再也忍不住了,雙臂一用力,緊緊地抱住了她,輕雲的身體,也漸漸的熱了起來……
未明連忙問他:「你沒事吧?」古升苦笑:「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沒事的人嗎?」未明不好意思地笑笑,無量老祖哼了一聲,冷然說道:「你就這麼肯定?」古升點點頭:「我肯定。」無量老祖盯著他,眼中殺機閃動,良久,他才長嘆了一聲把目光挪開:「算了,我不殺你,我若殺了你,他必定恨我一輩子。」無量老祖修為深厚,但是一聲卻難有溫情的感覺,他可不願意未明仇恨他。
突然,眼前的景物一變,無量老祖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哈……滋味如何?」未明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冥冥洞天之中,無量老祖還是那樣一身黑袍,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未明馬上明白過來,一切都是無量老祖搞得鬼,他頓時羞惱不已,剛才的一切失態,定然已經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只聽無量老祖說道:「未明,滋味如何?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徒弟,權勢、財富,還有那美人,都是你的。」未明氣的咬牙切齒:「你好卑鄙!」無量老祖自那石頭上跳下來,走到他的面前:「你道剛才只是幻覺?不,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皇宮,就是無涯國的王宮,那地庫,奈是無涯國的國庫,那女子,奈是無涯國君最寵愛的妃子香妃!只要你答應我,這一切都是你的,我看你對那女子孩是很有好感的……」「胡說!」未明臉紅脖子粗:「你,你!」他氣地說不出話來,無量老祖這一次,竟然絲毫不動怒,只是嘿嘿一笑:「你面相桃花,雙眉飛翹,眼角藏春,這一生註定要和女人糾葛不休,有什麼不好意思地。」未明怒氣沖沖的哼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未明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石榴樹下,站著一位美麗少女,未明一見之下,頓時地頭不敢再看,那女子明艷照人,端是一個絕色美人!未明低著頭不答話,那女子盈盈走過來,一陣清幽的香氣鑽入未明的鼻孔,他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那女子輕輕一笑,揮退了中宮女,雙手攬著未明的脖子,未明嚇了一跳,疾退兩步,只聽一聲驚呼:「啊!」那女子被他帶到在地,未明慌張:「你沒事吧?」他連忙把那女子扶起來,女子垂淚欲滴:「難道陛下震得如此討厭奴家了嗎?」未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口難言。那女子嚶的一聲撲進未明的懷裡輕聲地抽泣起來,軟香在懷,未明心中一陣異樣的蕩漾,不由得伸手輕輕的拍拍那女子,想要安慰她。
未明大驚,那兔子又說道:「我本是人,被那老妖物抓來,將我變成這個模樣,請你一定要救救我!」未明大怒,不料這老魔頭竟然如此兇殘,他站起身來:「你在這裏等我。」他跑回去和無量老祖理論。無量老祖似乎知道,他會再回來,竟然沒走,愛在哪裡等著他。未明質問他:「你怎麼如此殘忍,硬生生把一個女孩子變成兔子?」無量老祖諷刺他:「夢中一游,你大有長進啊,緊然能夠看出來,那兔子是個女子。」未明臉上一紅:「我是聽出來的。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你,你為什麼把一個女孩子變成兔子?」無量老祖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本老祖行事,從來都是我行我素,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我便是把全世界的人都變成兔子,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未明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你快些將人家變回來!」無量老祖嘿嘿一陣冷笑:「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徒弟,我便解了她的魔咒,重新讓她回歸人形。」未明毫不猶豫地一搖頭:「不行!」
未明雙眉緊鎖,低著頭前思後想,顯然心中劇烈的鬥爭著。無量老祖看著未明,心中有些得意:這一次看你還不就範?不料這個時候,古升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不要答應他,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他若殺了我,徒弟還沒有收成,倒是反目成仇了,他不會的。」這是他的絕活,就是一邊打迷糊,一邊還能聽清楚別人說的什麼。雖然這一次是被人打得迷糊了,但是效果還是一樣的。
這一天,兩人睡得正熟,一股黑氣無聲無息的飄了進來,古升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覺察。那股黑氣捲起未明,輕飄飄的從窗戶上飛了出去……
古升一覺醒來,精神大好。活動了一下身體,傷勢恢復的不錯。他一扭頭,未明怎麼不見了?和未明一個房間里睡覺,比和朱無照搶奪了,起碼沒有震天的鼾聲。他以為未明出去弄早點了,也沒在意。在這裏,食物只有野果,為了能夠吃到新鮮的,就必須現摘。古升在木屋裡等了一會,還不見他回來,古升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裏可是無量老祖的地盤,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古升打開門正要出去,突然被外面的景物嚇了一跳:只見他的木屋,立在一處峭壁上,周圍全都是萬丈深淵,古升試著想要祭出自己的飛劍,卻發現,自己的體內,竟然沒有一絲的真元!古升大驚,他知道這裏的一切,已經被無量老祖禁制了,冥冥洞天乃是他創造的空間,這裏的一切,都由他一人掌握。古升回到房中,盤膝坐下,希望能夠解開這個禁制。
一晃半年的時間過去,古升被困在那孤崖之上的彈丸之地,未明不得不再那一面石壁前面苦苦修行。古升苦思破解之法,未明那裡每天除了修鍊那石壁上的功法之外,還去看看那玉兔,久而久之,他和那玉兔竟然混熟了,每天不聊一聊,竟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終於修完了最後一段,他興奮異常,因為最後一段,恰好就是化解化形魔咒的法訣,只是他興奮之下,卻沒有發覺,這化解化形魔咒的法訣,似乎並不需要前面那麼多功法的鋪墊。未明高興的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落下來的時候,正好掉在那玉兔面前。「輕雲,輕雲,快出來,我已經能夠幫你化解魔咒了!」交談這許久,未明也只是知道那玉兔名叫輕雲,請他的他也懵懵懂懂,不知道去問。
門外,無量老祖的聲音傳來:「他不是因為見到你不高興,而是因為見不到某人不高興。」古升奇怪:「這裏除了我們還有什麼人嗎?」無量老祖走進來:「本來是沒有的,不過你的朋友好心救了一個。」未明獃獃的坐在床上,無量老祖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很是得益,他一手導演了這齣戲,看到效果不錯,怎能不欣喜?無量老祖對未明說道:「她不是要離你而去,只不過是我把她送回去了。」未明眼睛一亮:「她在哪裡?」無量老祖卻不回答,未明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知道你定然要我拜你為師,那不可能,便是我一輩子再也不見她,我也不會背叛師門。」無量老祖嘿嘿一陣冷笑:「你對她做下如此之事,卻要一輩子不見她,果然是無為劍派的好徒弟!」未明羞愧不已,一抬掌,空氣中靈力凝聚在他的掌心,一掌便朝自己的天靈蓋拍下,他沒有什麼金丹元嬰,只要一掌,便能了解自己。無量老祖和古升大驚,衝上去攔住他。未明怎是他兩人的對手?很快便被制服,古升把未明摁倒在床上,未明掙扎著亂叫亂跳,無量老祖哼了一聲,隨手一拂,未明便被制住,一動不動,兩眼圓瞪倒在床上。
不過他卻並不就此死心,他認定的事情,必須成功。未明歡呼一聲,古升沖他笑笑,兩人好似並肩打贏了一場艱巨的戰鬥一般歡欣鼓舞。無量老祖獰笑一聲:「不過,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他一揮手,天地靈力突然下壓,古升大傷未愈,一聲慘叫被壓得倒在地上,嘴角又溢出了鮮血,昏了過去。「你幹什麼!」未明怒道,無量老祖嘿嘿冷笑:「他一個後輩小子,竟敢在老祖面前撒野,不教訓教訓,我無量老祖的名頭,豈不被他落了下去!」未明無奈,看著他揚長而去,連忙照顧古升:「你沒事吧,醒醒,醒醒……」
其實這一切都是無量老祖安排的,這是比周圍,都是一些淫奇樹木花草,頓時間內還沒什麼感覺,長時間居住其中,慾望會淹沒理智,否則以未明的為人,焉會做出這種事情?石壁上刻著無臉老祖畢生絕學,未明已經學了大半,雖然沒有沒有師徒之名,卻已經有了師徒之實,再加上那少女的作用,本來無量老祖以為,未明這一次必然就範,卻不料這小子倔強的緊,寧願去死,也不願背叛師門,直把這個三千年前縱橫天下的老魔頭氣的是七竅生煙!
第二天,古升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古迷糊的功力的確不凡,他伸了一個攔腰,起身洗漱一番,打開門,愣住了:門外一片青山綠水,哪有以前的那樣地府一般的險阻?他試著踏出一步,如履平地——本來就是平地。古升大戲,連忙衝出去去找未明。「未明,未明!」古升大喊著,跑遍了幾個山頭,終於在一出石壁前面,發現了那一座草棚。一看「建築手法」古升就知道,一定是未明。他推開門走進去:「未明!」
古升的身體乃是萬中難求其一的金肌玉骨,恢復的快的驚人。才是第二天,他的傷勢已經大見起色,無量老祖一陣冷笑,不冷不熱的竟然誇獎了古升幾句,古升和未明正在奇怪,這老怪物今天怎麼了,卻不料,無量老祖轉身出門,未明辛辛苦苦搭建的木屋就塌了,要說那木頭有沒有那般沉重,直壓得未明和古升半天沒有爬出來,未明到還罷了,古升的傷勢又加重了。未明大怒,便要去找那老怪物拚命,古升拉住他,去和無量老祖拚命,不啻于以卵擊石。
玉兔自洞中跑出來,欣喜不已:「真的?」未明點點頭,伸手把它抱起來:「你快站好,我為你解咒!」他把玉兔放在一塊大石頭上,比上眼睛,天地靈氣一絲絲的匯聚在玉兔的周圍,包裹成了一個蠶繭一般的形狀,五彩流動,天地靈氣結成的蠶繭越來越大,未明開始年冬解魔咒。一聲聲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喉中發出,震蕩著通過口腔,吐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種隱約不可分辨的聲音,咒語一出,那隻靈力蠶繭立即變大,迅速的轉動起來,天地靈氣的各種光芒從蠶繭上設出來,未明越念越快,一個個音節飛快的從他的口中蹦出,靈光乍現,天地靈氣結成的蠶繭之中射出無數到光芒,光芒將蠶繭從內部切開,碎成四五瓣掉落下來,一個清秀脫俗的女孩子全身赤裸的站在石頭上。
未明睜開眼,只見眼前一片金光燦燦,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立在眼前,那宮殿高大無比,一座尖頂金塔,足有三十余丈高。周圍圍繞著各式的樓閣庭院,都是描金畫銀,裝飾的富麗堂皇。他有些奇怪的走上去,只見宮殿門口,站著一排帶甲衛士,看到他來到,立即跪倒在地,齊聲歡呼:「陛下!」未明嚇了一跳,連忙後退,那些衛士追上來:「陛下,請您入宮!」「我?」未明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衛士的首領上前,躬身一禮:「陛下,請您回宮吧。」未明莫名其妙的跟著他進入那宮殿,剛到門口,只見一排宮女,各個美若天仙,楚楚動人,見到他都是雙手放在腰間,輕輕一福:「陛下回宮了。」未明不知道怎麼招呼,他一見到女孩子就臉紅,尤其是漂亮女孩子,何況一次見到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頓時成了一個大紅臉,腳步加快,逃也似的竄入宮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古升一頭霧水,無量老祖懶得和他解釋,指著未明道:「你若是不肯拜師,這輩子也別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誰!你和她天各一方,永遠也別想再見到她!哼!」說罷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走了。古升不敢給未明解開禁制,生怕他再想不開,因此就這樣看著未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半年來,未明在石壁前搭了一間草棚,雖然這冥冥洞天之中,一切都由無量老祖控制,他不會無端的颳風下雨,不過未明還是不習慣露宿山野,自己打了一個草棚暫且棲身。未明帶著輕雲回到草棚,一路上輕雲一直低著頭,化回人身之後,兩人之間倒是多了一層隔閡,不想以前那般無話不談了。輕雲的黑髮從玉頸旁垂下,前面的青絲擋住了她的臉,未明不時的偷看她一眼,卻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兩人默然的走到了草棚,輕雲終於想起來,自己的儲物戒指里,還有幾套女兒家的衣服。「你出去。」輕雲對未明說道,未明老老實實的出去了,輕雲輕嘆一聲,她心中對這個熱心敦厚的青年,其實很有好感,只是以前她是兔子,現在變回了人,突然之間,兩人以前的親密似乎被男女之分劃開了界限。
一聲驚呼,女孩連忙蹲下身子,用手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情急之下,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乃是一個修士,儲物戒指裏面還有幾套衣服。未明當時就呆住了,那樣一具絕美的酮體驟然出現在眼前,儘管他十分正派,可是他畢竟也是男人,腦子裡一時之間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那一具酮體的記憶。「你還看!」女孩輕雲嬌叱一聲,只是聽起來到更是像撒嬌,還帶著一點的羞澀,到沒有什麼氣憤在裏面。這一聲已經足夠了,一下子把未明叫醒了,他連忙脫下自己身上那已經破舊不堪的海青道袍給她披上:「對不起。」他輕聲地說,輕雲雙目含羞,兩腮坨紅:「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到輕雲的羞態,未明沒有由來的一陣激動,那一陣激動他清修多年,並不了解,只是覺得有些渴望。
無量老祖卻也不攔著他,未明走到半路,突然一旁傳來一聲呼救:「救命!」未明站住腳步,四下看看,沒有人啊。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腳欲要離開,卻又一聲呼救傳來:「別走,求求你了,救救我。」未明這一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你是誰,你在哪裡?」那聲音傳來:「你往下看。」未明一低頭,只見腳下卧著一隻玉兔。「是你?」「是我。」那兔子三瓣嘴微動,竟然口吐人言!
「陛下請這邊來。」領他入宮的衛士首領將他帶到了一處屋舍前面,這裏重兵把守,但是每個人看到未明,都十分恭敬,那衛士首領帶著他,通過了幾道黑鐵鑄就的大門,一直深入了一處地下室內。「陛下,這是這個月剛剛入庫的稅收,請您檢查。」未明隨眼望去,只見極其巨大的地庫內,堆滿了金銀財寶,如此之多的錢財,未明也不由得有些心動。那衛士領著他又出了地庫,來到一處別緻的院落,院落門口掛著一面木匾,上面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香妃館」。那衛士駐足不前:「陛下,末將告退!」他弓著身子退了出去,未明連叫他兩聲,都沒有叫回來,未明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院落,心中好奇,便走了進去。他一進去,頓時一陣鶯聲燕語,一群宮女圍了過來,未明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聽一個柔軟的聲音略帶幽怨地說道:「陛下,這幾日怎麼不見您來奴家這裏,是不是對奴家已經厭煩?」
未明還在床上睡覺,古升一叫,他才醒過來,轉頭一看,身旁空空如也,佳人已去。未明心中一陣失落,雖然半年沒有看到古升了,也高興不起來。「你怎麼了,見到我了怎麼愁眉苦臉的?」古升很奇怪,未明搖搖頭,不想說話。他一向自卑,在煙雨峰上的幾十年,讓他深刻體味了冷暖炎涼,一種深深的自卑埋藏在他心裏,他認為輕雲的離開,一定是因為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