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仙》第三卷 魔情

第177章 仙夢幻境

第三卷 魔情

第177章 仙夢幻境

說來也怪,這樣的可笑的盲目祈求,竟然有了回應。天空之中,一顆流星劃過,一點金光落在了那座山峰之上。這金光于以往的仙人下凡大相徑庭,好似生怕被人看見了一般,盡量的縮小自己的金光照耀得範圍,竟然只有流星大小,懸在山峰之上,一人多高的半空之中,翁聲嗡氣的問道:「又有何事?」靈覺禪師聽到仙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連忙叩頭說道:「上仙息怒,上仙息怒,實在是我等沒辦法才來找上仙幫助。」「有什麼事情快說!」靈覺禪師連忙說道:「無為劍派的一名弟子回來了,那廝十分厲害,竟然一人便將我等五人打敗,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又來向上仙求助。」金光之中傳來一陣驚訝:「竟有這等事情?他使用的是什麼仙器?」「他不曾使用仙器,若使用了仙器,我等自然會用上仙降下的神箭對付他,可是那廝卻只憑手中的一兵黑色長刀,變更將我等一同擊落。」金光更訝:「竟有這等事情……嗯,他是手握長刀,而不是以氣御刀?」「下界人看到清楚,他確實已手握刀,而不似一般修士以氣御刀。」那金光冷冷一笑:「真是怪事,以肉體御刀,乃是最落後的功法,竟然能將你們五人一同擊敗,不是他故意藏拙,就是你們幾個太笨了!」五人被辱,卻不敢還口,一個個噤若寒蟬,跪在地上不敢說話。靈覺禪師此刻也不好介面,只好老老實實的跪著,什麼也不說。那金光哼了一聲:「哼,想不到一個小小得無為劍派,竟然藏龍卧虎,不但有魂仙,還有這樣一個怪人。」金光一收,化作一道流星射向天際,只留下一個聲音:「你們防線,一切交給我了。」
九隱此刻,穩如泰山毫不驚慌。幾名師弟焦急不已:「師兄,師兄,怎麼辦,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九隱輕輕搖頭:「不必驚慌,他們若要殺進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況且就算他們殺進來,我們也不必害怕。無為劍派歷經風雨三千年而不倒,豈是他們說滅就能能夠滅了的!」九隱這話雖然說得極為自信,可是卻難以安撫師弟們心中的不安。無為劍派所有的弟子一起聚集在三清神殿之內,不到百名弟子,一起看著端坐在三清神像下面氣定神閑的九隱。幾位師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不時地相互詢問一下,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著山門的防禦陣法就要經不住打擊了,掌門卻還這樣不緊不慢。
在山門之外,五大門派的掌門單獨聚在了一起,沒有帶任何一名弟子隨從。五人在一處形似豹頭的巨石下聚齊,靈覺禪師問道:「大家都來了?」其他幾人點點頭。靈覺禪師道:「隨我來。」五人一起,靈覺禪師帶路,沿著山脊緩緩地爬上一座山峰。這附近的山峰都是無為劍派的範圍,平時少有人來,也沒什麼路,雜草灌木叢生,碎石遍布,十分難走。五人為了表示尊敬,不敢使用法術,直接飛上山頂,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上去。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他們五人才爬上了那座山峰。封三陽問道:「大師,接下來怎麼辦?」靈覺禪師手腳並用,在地上清理出一塊空地來,第一個跪了下來:「祈禱。」靈覺禪師雙手合十,雙目微閉,口中喃喃自語,一幅虔誠的樣子。其他四人看得面面相覷,靈覺禪師驀的一睜眼:「你們幹什麼,還不快跪下,若是惹得上仙生氣了,我們就玩了!」其他幾人見他說的如此嚴重,不敢怠慢,紛紛跪下,或磕頭、或伏地作揖,各種花樣都使了出來,堂堂五大門派掌門,此時竟然如同迷信的善男信女一般,膜拜祈禱,喪盡顏面。
「攻!」靈覺禪師一聲令下,凡聖寺、哀勞院、大業寺、苦諦廟、藏厚院五大門派一起發動本派威力罪的攻擊法術,頓時天空中接連落下五道光芒,凡聖寺的和尚們一起敲著木魚念出一道道經文,那經文從他們的口中念出,都化作一條條的金色文字飛上天空,所有的弟子口中念出的金色經文,在天空之中聚集,漸漸的堆積成了一隻金黃色的巨大降魔杵,那降魔杵足有一座山峰大小,懸在半空之中,隨著靈覺禪師一聲悠長的吟唱,降魔杵緩緩落下,壓在了無為劍派山門之上,頓時黃色的山門守護陣法,和降魔杵之間劇烈的摩擦起來,金光四射,降魔杵之下守護陣法的黃光迅速的被消耗,而降魔杵也隨著黃光的消耗,飛快地縮短著!
古升對師傅說道:「師傅,看來這一次,我們有麻煩了。」朱無照在一邊開玩笑:「你這不是廢話,誰都能看出來。」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他,還有這個心思了。古升沒功夫和他爭辯,他心中在思索著,那幕後之人什麼時候會露面。外面天色漸暗,一天又過去了。九隱安排好了守夜之人,其他的弟子,都回去休息了。
哀勞院的弟子們愁眉苦臉,他們的功法以苦修為主,在沒有大成之前,運行功法,十分痛苦。而他們就是從這樣的痛苦之中,獲得力量,提升自己的等級。哀勞院兩百弟子一起行功,天空之中一片慘淡的愁雲,愁雲越來越密,乃是哀勞院弟子意念的聚集,這些愁雲在天空之中慢慢的變化,最終竟然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猛虎。猛虎白身灰紋,額上的王字隱約可見。虎吼一聲,撲向無為劍派山門。百色的巨虎鋪在山門的防禦陣之上,幾乎把整個山門都壓在了身下,黃光劇烈波動,白虎的身體飛快地被蒸發,白虎也不甘示弱,爪牙鋒利,狠狠的攻擊者那黃光。黃光經過了和黃金降魔杵的對抗,已經消耗不小。再被白虎這樣一番撕咬,受損頗大。
古升還在睡夢之中,夢中,他來到了一個美妙的所在,這裏百花芬芳,百鳥齊鳴,潺潺流水,鬱郁蒼松,青山翠竹,飛泉流瀑。古升隻身站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鼻中聞著花草的清香,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陶醉。古升對這裏流連忘返,甚至忘了自己還在夢中,竟然真的以為自己身處在這樣的一處仙境之中。他信步走來,想要踏遍這裏的每一塊草地,每一處山川,遍賞這裏的美景。就在古升沉醉在那一片仙境之中的時候,在他的房間內,慢慢的升起了一點金光。那金光望著塌上睡得正香的古升冷冷一笑:「你們把他說得如何厲害,也不過如此,一個『仙夢幻境』就把他困住了。哼!」籠罩著整個房間的金光慢慢的收攏,最終全部縮進了古升的身體。那道金光喃喃自語:「嗯,好了,他應該不會醒來了,這般傢伙真沒用,讓他們來完成仙帝的計劃,還不如本卿親自出手呢!」金光一閃,再一次化作一道流星飛上天空。
輪到了大業寺,和尚們擺上了整齊的法器,一陣敲打吟唱之後,在一陣陣整齊的誦經聲中,一隻巨大的金色法輪從天而降,砸在無為劍派的山門之上,「轟」的一聲巨響,黃色光芒在法輪的碎裂之中,霎那之間削減了一小半!
無為劍派之中,古升到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好幾天沒有睡覺,說實話是真的困了。因為當年吞食了夢華蛇內丹的原因,古升十分嗜睡,只是近來功力漸長,自我控制能力增強了,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犯迷糊。可是好幾天不睡覺,古升還是覺得十分難受,終於有機會好好睡一覺了,他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一點不為人注意的金光落進了無為劍派的山門之中,無為劍派的山門守護陣法,對那流星,似乎沒有什麼作用。金光縮成了一顆圓球,滾到了古升的房外。一道淡淡的金光籠罩了整個房間。
苦諦廟八苦大師宣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苦諦廟上百弟子一起吟唱起來,所有的弟子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自己的念珠,投上天空,在天空之中,這些佛珠隨著他們的吟唱,逐漸的盤旋,以八苦大師的念珠為核心,一串串佛珠竟然匯聚在一起,上百串念珠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串巨大的佛珠!這一串佛珠共有十八顆,突然全部散開,檀木色的佛珠一枚一枚的落下,接連砸在無為劍派的護山黃光之上,一團團光暈早黃光罩上爆起,黃光被炸得已經有些搖晃了,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第二天一早,五大門派的掌門人又聚在了一起,封三陽和伍行雲還有些不對勁,兩人坐的最遠,誰也不看見誰,免得看在眼裡煩心。苦諦廟的方丈八苦大師問道:「靈覺師兄,今天我們還要不要攻山?」昨天雖然上仙已經答應,把他們解決古升,可是短短一夜時間,也沒有聽到無為劍派山門之中有什麼動靜,這古升究竟有沒有被上仙擺平,他們心中,誰也沒譜。靈覺禪師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攻!我們要對上仙有信心。」眾人一想,也是,畢竟人家是仙人,有很多事情不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或許人家就能無聲無息的解決了古升呢?今天若是按兵不動,那仙人倘若真的已經擺平了古升,我們卻不攻山,顯然是對仙人沒有信心,豈不是平白無故得罪了這個大靠山?
五人一起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封三陽怒道:「我等乃是堂堂五大門派掌門,卻被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教訓,真是氣煞人也!」伍行雲對他的馬後炮十分不屑,斜眼看他一眼:「封院主乃是血性之人,剛才為何不一怒而起,據理力爭,為何要憋到現在才發泄怒氣?」封三陽怒道:「你!」「我怎樣?」伍行雲哼了一聲,針鋒相對的瞪著封三陽。封三陽一怒而起,身上光芒一閃,左手掌心之下,已經凝聚了一顆雞蛋大小的光球,沖向伍行雲便要動手——他惹不起仙人,還惹不起伍行雲了?伍行雲也不甘示弱,迎上去兩人就要站成一團。靈覺禪師和十方大師連忙黨在兩人中間:「兩位,兩位,切莫自相殘殺,都是自己人,何必刀兵相見?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封三陽怒哼一聲,伸手一握,那團光球甄滅在他手掌之中,伍行雲也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願看封三陽。五人之間有些尷尬,下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話,沉悶的氣氛一直保持到了山下。還是在那塊豹頭狀的巨石面前,眾人分手,各自回到各自的門派之中。
三清神殿內,九隱略帶倦意的對古升說道:「天下大亂,天下大亂……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九隱搖搖頭:「他們突然倒了我們山門之前,三言兩語,便要動手。第一天破了我們的七星神咒,第二天破了我們的仙器,圍住山門,天天叫陣,我們一直沒有出去,想不到各派竟然這樣魯莽,竟然殺成一片。」古升奇怪:「他們用什麼破了我們的仙器?」九隱說道:「幾隻金箭,那金箭射到空中,好像煙花一樣的炸開,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仙器在那樣的光芒之中全部失靈,不聽指揮。」古升心中納悶,這件事情太可疑了,似乎有什麼人在背後推動整件事情的發展,否則短短几天時間,整個修真界怎麼會一起亂了起來?五大門派公然進犯無為劍派,必然有人在背後支持,否則用什麼來對抗無為劍派的仙器,怎麼應付魂仙大師伯的報復?能夠幫助他們做到這些,是什麼人已經呼之欲出了。
九隱低頭問了一聲旁邊的未方:「未升哪去了?」未方有些難以開口:「師弟他、他還在睡覺。」「嗯?」九隱奇怪,未方照實說道:「怎麼也叫不醒!」九隱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