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仙》第四卷 仙山

第312章 恩怨情仇

第四卷 仙山

第312章 恩怨情仇

一幅儒雅風度的金品修看到暴跳如雷的玉品修,並不意外,冷笑一聲說道:「果然又是你,這一次你又靠什麼把戲騙了古聖仙帝陛下?讓我猜猜,來來去去不外乎那麼幾種:解毒、治病。怎麼樣,我猜得對不對?」「你!」玉品修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大門說道:「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小人,你給我滾!」金品修微微一笑:「這裏似乎不是你的宮殿,怎麼處置我,還要陛下說了算。」玉品修朝古升一拱手說道:「陛下,您千萬不要被他矇騙,他找來的解毒和治病的人,都是實現安排好的,他的那些藥方,您隨便找一個丹道一問便知是真是假。」古升看了看兩人,突然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道:「你既然說他是個假的,可是朕怎麼知道你是真的?」金品修言道:「這還不簡單?我懷仁堂的金字招牌仙界聞名,隨便找個人都認識我金品修。」古升擺擺手:「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是說你們兩個的丹術——玉品修和你,究竟誰的丹道造詣更高呢?」金品修一愣:「就憑我懷仁堂金品修的金字招牌,陛下還不相信?」古升微微一笑:「金老名聲在外,朕自然相信,不過朕和玉老相處時間也不短了,也覺得他不是您所說的那種狡詐之人,所以……」金品修嘆息一聲道:「唉,陛下已經徹底被他蒙蔽了,罷了,我就和他一較高低,讓陛下分清楚馬嵬和馬鬼。」古升呵呵一笑,看看玉品修問道:「玉老,你的意見呢?」
玉品修這一走,古升在琢磨,究竟要請些什麼人為他們的這一次比試作證。要想讓整個仙界都知道當年的真相,首先作證的人要十分有名,才能引起大家的關注。古升想到了仙主,他當然是仙界最引人關注的人了,不過這些小事就要麻煩仙主,驕天恐怕會很不耐煩地把他踢到一邊去。接下來就是五方仙帝了,本來有自己這個古聖仙帝坐鎮,號召力就不小了,不過要想更進一步引起仙人們的注意,還需要另外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他想到了玄聖仙帝,正好趁這個機會和玄聖仙帝進一步的搞好關係,既然他已經向自己示好——英華星投誠——那麼自己也應該投桃報李。接下來要找誰?要想讓這個消息傳播的更快,還需要一個人負責消息的傳播,這個差事沒人比三鳳門更合適了——欒金鳳已經攻克了未明,眼看著就要成了一家人了,怎麼也應該請三鳳門的姐妹們來西項星坐坐,正好接著這個機會。古聖嘆了一口氣,也能夠理解一向老實的未明,為什麼這一次會紅杏出牆:欒金鳳畢竟待嫁閨中,不顧名節的住在西項星上這麼久,未明心裏過意不去。何況堂堂三鳳門二當家的,在仙界之中何等地位,如此放低姿態,甘願做妾,不管是誰,都難以拒絕。
「因此我做了詳細的準備,詳細的溫問清了武將軍的癥狀,和中毒的經過,又和金七一起,研究了三天,這才出發。經過這三天的研究,我自信,一定能夠藥到病除,結了武將軍的毒。沒想到,就在出發前的一天晚上,我半夜突然發現,自己渾身僵硬,口不能言、眼不能轉——我自己就是丹道,馬上明白自己中了木屬性的僵枯之毒,這樣的狀態持續三天,就會和樹木一樣枯死。我怎麼也想不出,是誰要害我——我一直寡居,店內也沒有夥計,只有金七和我住在一起,我不肯相信是他下的手——可是就在這時,他出現在我面前,拿走了我的所有東西包括丹爐和已經煉好準備給武將軍醫治的丹藥,一言不發的走了。我徹底崩潰了,沒想到和我朝夕相處了三百年的知音,竟然是一個狼子野心、恩將仇報的小人!那一晚上,是我一生中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夜。第二天一早,金七就合那名仙官一起走了,去醫治武將軍。」
玉品修低下了頭,半天沒有說話。古升輕聲問道:「玉老,您沒事吧?」玉品修抬起頭來,老淚縱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天理昭昭,回復往返——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多些陛下成全!」玉品修五體投地拜倒在階下。古升連忙放出一道仙元,將他託了起來:「玉老塊跨請起,你這事做什麼呢。」玉品修道:「我知道陛下是有意成全,讓我在整個仙界面前,將他擊敗,還我清白。」古升的確是這個意思,因此才提出比試丹道。「陛下,難道不想知道,我們當年究竟有什麼恩怨?」古升看了看玉品修:「玉老若是肯說,朕自然願意聽。」玉品修嘆了一口氣,回憶的閘門打開,積鬱在心頭幾千年的心結,終於打開了。「六千年以前,我剛來仙界不久,經營著一家藥行,靠著自己的丹術,藥行也小有名氣。我給藥行起的名字是懷仁堂,意思是心懷濟世之仁。有一天,來了一個病人,求我診治。我花了三天時間將他身上的傷一一治好,他這才向我瞎掰說明了原委。原來他也是一名丹道,因為聽聞我的大名,有些不服氣,故意將自己弄成這般模樣,想要考驗一下我。那些傷勢或者刀兵所傷、或者水火所傷,或者是術法所傷、或者是毒物所傷,錯綜糾葛、十分複雜,本是極難醫治,卻不料我三天功夫就將他治好。他很是心服,便要拜我為師。說實話當時仙界,肯苦心鑽研丹術的人少了,大家都在追求力量的提升,誰肯學這不能用來打殺的丹道?我遇到他——肯將自身致殘來試驗別人丹術,真有一種知音的感覺,因此並沒有收他做徒弟,反倒是成了好朋友,一同鑽研切磋丹道。他告訴我,他叫金七!」說道這個名字的時候,玉品修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憤。
「這樣過了三百年,我倆的丹道修為都大漲,懷仁堂的名號也越傳越遠。有一天,門外來了一名仙官,說話十分客氣,說明來意之後,我才明白,原來他是北方崇聖仙帝北丞武將軍座下的一名軍官,武將軍因征討境內一股勢力龐大的仙匪,深入陌生星域,中了一種怪毒,周身浮腫,到現在三十天過去了,遍訪丹道名家,也不曾治好,反倒越來越嚴重,已經腫得如銅鐘一般大小。他們聽聞我懷仁堂的名聲,就想請我去給他診治。我當時一想,這是一個將我懷仁堂推向整個仙界的好機會,可是那麼多丹道名家都治不好,我若是失敗了,那一番努力豈不都白費了?」
「來人!去把欒金鳳請來。」一名衛士閃身飛走,不過片刻,欒金鳳就到了。高高坐在帝位上的古升,雙手按著純金王座上的兩顆龍頭,昂頭挺胸,居高臨下。此刻看起來十分威嚴,頗有些帝王的氣勢,欒金鳳輕笑道:「陛下,您真是越來越像仙帝了。」古升仙帝作久了,心中遙遠的記憶被喚醒,那股氣勢自然不是裝出來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欒金鳳跪拜之後問道:「陛下,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古升開口說道:「金鳳這麼長時間你留在我西項星,對我們幫助極大,真是多謝你了。」欒金鳳一笑:「陛下怎麼客氣起來?我雖然給你們提供了情報消息,可是都是照價收費的,您不用客氣。」古升點了點頭說道:「你和未明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咱們將來就是一家人了……」欒金鳳心裏沒底:「他說,要等南輕雲來了,問問她的意見,若是不同意,我還不能……」古升哼了一聲,這未明還算是有良心。「你放心,南輕雲很開明,知道你這般苦情,不會為難你的。」「真的?」欒金鳳大喜,古升點點頭:「我想應該請你的姐妹們過來一趟了,正好這一次有個機會。」古升把事情說了,欒金鳳滿口答應:「陛下放心,我這就去通知她們。」欒金鳳滿心歡喜的走了。古升搖搖頭:「女人哪女人……」
他正在念叨著,突然門外跑進來一名衛士,跪在門口:「陛下。」「何事慌慌張張?」「陛下,門外有兩男兩女,自稱是陛下的好友,應要闖進來?」「兩男兩女?」古升一陣奇怪:自己在仙界有這樣的朋友嗎?他想不起來,揮了揮手:「將他們趕出去。」衛士欲言又止,古升看他神情不對,問道:「怎麼了?」「陛下,紫貂姑娘正在門口……」古升怒道:「他是不是又和人家打起來了?」「剛才還沒有,現在就不知道了。」古升連忙飛出去:「隨我去看看。」
玉品修在此刻,已經從剛剛見到金品修時的憤怒,變得平靜了,他不屈的看著金品修說道:「他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我要當著全仙界的人,和他比試丹道!」古升馬上答應:「好!朕答應你。」古升轉向金品修:「金老,您應該更沒什麼可怕的吧?」金品修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哼了一聲道:「哼,我有什麼可怕的。」古升拍掌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把這神玉髓作為這一次比試的彩頭,獲勝者,可以得到這品神玉髓。」金品修連忙說道:「此話當真?」古升微微一笑:「君無戲言!」「好!老朽這就回去準備,請陛下代為邀約仙界眾人作證,我要在全仙界的面前,撕下他的畫皮!」玉品修仰天一陣長笑:「哈哈哈……金七,六千年了、六千年了,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有人為我主持公道!你真的自信能贏我嗎?哈哈哈……」金品修被人喊出當年的諢號,頗有些不高興,再也沒有剛來時的儒雅,狠狠地瞪了玉品修一樣,朝古升一抱拳,轉身走了。
帝府門外,一群人圍在一起,古升連忙飛過去,大叫一聲:「紫貂,不許胡鬧!」紫貂轉過身:「我怎麼胡鬧了?」並沒有古升意料之中的雞飛狗跳的情景,一切都很平靜,紫貂似乎和那四個人相處得很開心。在紫貂身後,突然閃出來一個人:「龍哥,我可算找到你了!」古升一愣,原來是孟夜語,一旁還有孟夜聲、孟夜歌和凌月霜。
「怎麼是你們?」古升很意外,孟夜語嘿嘿一笑:「我把大家都拐出來了——這一次,把古伯都甩掉了。」原來孟夜語自從知道古升因為身份所限,不能留在玄聖境內,而不是因為不喜歡她故意躲開之後,便想偷偷溜出來找古升,可是她一人又很難成功,便想將兩個哥哥一起拐出來。孟夜歌剛剛被玄聖仙帝狠狠地罵了一頓,說什麼也不同意,孟夜聲也一樣。不過凌月霜自打跟孟夜聲回到雲台星,就沒有開心過,果然如之前孟夜語所說,孟夜聲周圍美女如雲,讓她覺得自己時刻處於危險之中,於是凌月霜和孟夜語一拍即合,帶著孟夜聲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孟夜歌無奈,也只好跟著一起來了。
玉品修說完,慢慢的踱了出去:「陛下,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去收集一些藥物,懷仁堂名聞天下,收藏的藥物品味一定是最佳的,丹道到了一定的境界,藥材的好壞,可能直接關係到勝負。」古升連忙喊了一聲:「陳兵,快,帶二十名暗並,跟著玉老,聽后他的差遣。」陳兵答應了一聲,飛快地去了。
「本來中了僵枯之毒,沒有人醫治,我是必死無疑,沒想到我經常試驗毒物,身體竟然有了抗毒性,三天之後竟然沒死。真是天不絕我,三天之後僵枯之毒藥性減弱,我不敢在店內多呆,掙扎著逃走,躲進深山,足足過了三年,才將身上的殘餘之毒結乾淨。這時候我再出來,已經物是人非了,我的懷仁堂自然被金七佔去,他改名金品修,已經是著名的丹道大師,若沒有我三百年的栽培,他怎能有這個成就?我不死心,幾次三番找他報仇,他才雄勢大,每一次我都鎩羽而歸,漸漸的他也不在乎我了,覺得我對他沒有威脅,於是我才苟活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