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仙》第五卷 仙古

第367章 佛珠和尚

第五卷 仙古

第367章 佛珠和尚

阮姬來到九霄境外,朗聲說道:「是哪位師兄到此?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相見呢?」「哼!」黑色的氣旋之中傳來一聲冷笑:「阮姬,你還沒死!」阮姬臉色一變:「西王女是你!」「哈哈哈……」一陣陰笑傳來:「阮姬,你沒想到吧,我也能撐過這幾萬年的沉睡。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也能撐過來。」阮姬問道:「東望公呢?你不是說他一直和你在一起?」黑色氣旋一陣盤旋,顯得十分激動:「我還要問你呢,你把東望公拐到哪裡去了?快將他交出來,否則我拆了你的九霄境,滅了你們九霄門!」西王女聲音充滿了怨毒,然而阮姬卻笑了:「噢,原來東望公並未與你在一起——你當年說他已經與你雙宿雙飛,是在騙我的。你坑得我好苦!」西王女一不小心,泄露了當年的機密,一陣後悔,不過現在她更想找到意中人東望公,因此不阮姬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坦然承認:「我騙你又怎麼樣?誰讓你自己不問清楚,便三千年不肯見他,如今他早已經你忘的一乾二淨了,心中只有我一個。好了,陳年舊事我不想提了,我醒來之後,去找過他,他卻不在東望坡,你說,是不是你將他拐走了!」
老和尚呵呵一笑,站起來說道:「仙界有仙主,佛界自然也有佛珠,老納便是佛珠,佛界的一顆佛珠罷了。」古升笑道:「大師過謙了,大師應該是佛祖而非佛珠吧?」老和尚搖搖頭:「佛界無祖,哪來的佛祖?老和尚只不過是佛界數萬沙彌的代言人罷了。」古升不和他打什麼機鋒,點頭道:「大師說是那便是了,只是不知大師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老和尚佛珠說道:「施主,仙界已亂,不知施主對佛界怎麼看?」古升道:「佛界自然高枕無憂——老和尚當年眼光如炬,想必已經看到仙界有今日之亂,因此才將佛界和仙界隔離,如今正是得利的時候——如果大師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炫耀的,大可不必。」
阮姬咯咯一笑,十分高興:「他心中只有你一個?你到今天我還會相信逆的謊言嗎?你找不到東望公了,卻跑到我這裏來撒潑,真是好笑。看來我也不能在這九霄境內再呆下去了,我也要去找東望郎了。」氣旋劇烈震動:「好一個恬不知恥的賤婦,東望郎——這是你叫的嗎?」阮姬道:「總比你謊稱是人家的仙侶,廉恥的多!哼!」阮姬開始下了逐客令:「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動手請了!」
仙界深處,罕無人跡的一片星域,卻有一幢亭台樓閣,高塔寶院——這裏就是九天玄女阮姬的住處九霄境。今天,阮姬和麥巧兒師徒作完了修行,正在閑聊,九霄境外,一團黑雲盤旋,凝成一朵黑色的氣旋。阮姬臉色一變,對麥巧兒說道:「你快進去,沒有為師的召喚,不得出來。」麥巧兒看到師傅神色嚴肅,不敢多問,連忙進去。
古升問道:「大師為何來找我?還有仙主和仙君,為何大師不去找他們,而來找為這樣一個資歷最淺的仙皇?」佛珠和尚呵呵一笑:「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想要化解,關鍵還在施主身上啊……」
「我們的優勢是什麼?」古升問道。老和尚說:「我們的優勢,就是不引人注目。因為我們仙功佛法低下,古仙古佛不會重視我們,他們的輕視,就是我們的優勢。」古升明白了,他看著老和尚,會心一笑道:「大師果然是由大智慧的人……」老和尚呵呵一笑:「施主過獎了。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仙界和佛界還是我們的,決不會被那些古仙古佛霸了去。」
古升有些不悅,老和尚笑了:「施主多想了,老納絕無炫耀之意。老年是想告訴施主,佛界和仙界,不過是手心和手背的關係,翻過來時佛界,翻過去是仙界——不過不管怎麼放,手心手背都是依託在收上的,若是沒有了手,手心和手背就都沒有了。」古升不明白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這……我自然明白,只是不知道大師來意為何?」老和尚笑道:「施主,仙界現在的混亂,多半是因為古仙造成的。不知施主有沒有想過,既然有古仙,自然也就會有古佛。」古升一怔,這一層他倒是真的沒有想過。「古佛?」古升疑惑,古仙他倒是見了不少,卻還從來沒有見過古仙。「不錯,仙界游正道魔道,佛界有正佛邪佛;自然仙界有古仙,佛界也有古佛。」古升問道:「這就是大師的來意?」老和尚點點頭:「不錯,古仙亂了仙界,古佛雖然還沒有亂了佛界,可是也為時不遠了。」古升搖搖頭:「大師此言差矣,仙界現在的混亂,卻不是古仙造成的。」
「可是奈何仙君一味追求自己的提升,不管那麼多,執意要去尋找上古仙人,驕天仙主攔也攔不住。最後兩人的意見分歧越來越大,最終爆發了兩萬年前的那場事端。」老和尚說完,古升對當年的情況有了一些了解,不禁說道:「可是現在上古仙人已經出現了,奈何仙君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呢?」佛珠老和尚說道:「上古仙人行蹤不定,仙君要想找到,談何容易。」古升想想三人被弈天狠揍的那一次,點了點頭,的確要找到上古仙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沉睡了幾萬年的人,脾氣多少有些古怪,弄不好生氣了,不但求不到上乘的仙法,說不定小命都會丟了。奈何仙君在鐵柵獄被關了兩萬年,心性自然磨練的沉穩許多,不像當年那樣執著了。
兩人離開九霄境,黑色的氣旋卻有露出來,一陣冷笑:「哼哼……西項星龍狐!」
西王女不知為何,頗為忌憚阮姬,冷哼一聲道:「好,你給我等著!」氣旋一收,消失不見。阮姬心中一陣忐忑,極為不安,心中念著東望公,竟如同少女一般的一陣臉紅,連忙收拾心情,叫出麥巧兒:「巧兒,快收拾一下,隨為師去西項星找你師姐龍狐。」麥巧兒探出頭來答應了一聲:「是,師傅。」
「這發現雖然讓他很沮喪,卻也為他指出了一條出路:上古仙人們的功法,定然沒有現在這些仙功的缺陷,因此上古的仙人們,才會那樣強大。仙君將這枚古老的玉簡,也給仙主看了,並且告訴仙主,他要去尋找上古仙人,看看能不能求到一些上古仙人的仙功。然而仙主驕天卻竭力反對,因為玉簡中雖然沒有說明,卻也隱晦地指出,上古仙人的失蹤,和他們強大的力量有關,驕天仙主認為,太過強大的力量,會讓仙界重蹈覆轍,最後如同上古仙人一樣莫名其妙的失蹤。」
老和尚又是一笑:「施主說的也不錯,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和古仙沒什麼關係,可是施主可知道,當年奈何仙君所發現的那個秘密,是什麼?」古升搖搖頭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而且一直很好奇,奈何仙君究竟發現了什麼,讓驕天仙主認定了他會毀了仙界,而不惜將他囚禁起來呢?老和尚說道:「這是你們仙界的家事,老和尚本來不該多嘴,不過這僅事情卻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所在,不說也不行了。」老和尚看了古升一眼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奈何仙君的性格說起。奈何仙君當年,一心追求更高的境界,只是到了他和驕天仙主的境界,想要更進一步,卻是難上加難了。奈何仙君很是奇怪,為什麼之前他和驕天仙主都是一路突飛猛進,到了這個境界,卻很難再精進一步。他苦苦鑽研,想要找出答案。於是很多仙界的事務都交給驕天仙主一人打理,他則苦心鑽研仙功,力求突破。」
朱無照默默地出去了,古升心中更多的是愧疚,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如果不是有了龍狐,說不定孟夜語和紫貂能相處的很好。
古升的三鼎安然無恙,奈何仙君的三鼎也沒事,那人並不是衝著巨鼎去的。看到關三戒大勢已去,那人也跟著消失了,順手稍走了驕天仙主的三鼎。古升伸手撫摸著自己的三鼎,心中奇怪,那人斷然不會輕易拿走一般的東西,這九鼎,一定有什麼地方吸引他了。古升來到鼎旁,伸手摸著鼎身,觸手是一股冰涼的感覺。看來這巨鼎所用的材料不菲,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呢?朱無照走了進來:「古升,三方仙帝已經退回去了,只有玄聖仙帝沒走,他跟我回來,說是要看看孟夜語。然後……」他看了古升一眼,這才說道:「然後帶著孟夜語一起回去了。」古升一怔:「孟夜語走了?」朱無照點點頭,拿出一隻潔白的玉佩遞給古升:「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古升拿過去一看,玉佩正面是一雙溪水的鴛鴦,兩頸相交,卿卿我我,雕刻的栩栩如生。翻過來,背面刻著一行字:追憶此情。古升不禁一陣悵然:「她,還是走了……」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奈何仙君這一番苦心鑽研,確實有了發現。然而這個發現,卻讓他很失望,因為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他們的仙功本身存在的問題,不是靠這個人的努力能夠解決的。仙君發現,現在仙界流傳的一切仙功,包括佛法,都有著這樣一道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之後,再難前進一步——仙君在鐵柵獄之中帶了那麼長時間,他和仙主的仙功,其實都沒有增長多少。仙功本身存在的缺陷,讓他十分懊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仙君卻發現了一隻玉簡,玉簡上用古老的神異文記載著上古仙人的一些事迹,仙君看過之後大受刺激,因為上古的仙人,比他現在的境界,高了不知多少倍。」
佛珠老和尚說道:「仙界之亂,根源其實在兩萬年前,仙主和仙君的矛盾,而矛盾的焦點,恰好就在上古仙人身上。當年上古仙人還未出現,仙界兩大巨頭就反目成仇,如今古仙覺醒,你還道混亂之兆沒有來臨嗎?」古升覺得有理,點點頭道:「大師說得不錯,看來這一次仙界真的要大亂了。我本以為三分天下能夠將仙界的混亂拖後幾百年,沒想到還是拖不過去啊。」佛珠老和尚說道:「施主也不必憂慮,既然註定如此,倒也不必畏懼,咱們倒是應該想想辦法。」古升笑了:「大師今天來,要說得便是這句話吧?呵呵,大師有什麼辦法,何不快些說來聽聽?」老和尚笑呵呵的說道:「施主才真是目光如炬,老和尚的花樣,瞞不過施主的法眼。那好老和尚就說了。其實也不是什麼絕妙的好主意。古仙和古佛看上去什麼都比我們強:仙功佛法比我們高了不知道多少,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些好象都是優勢,不過我們的劣勢,其實也是優勢,只要我們利用好了,就能夠戰勝古仙古佛。」
收好了玉佩,古升離開了巨鼎,剛剛走到外面,天空中一滴甘露落下,在地面上摔得粉碎,水珠四濺,隨著水珠的裂開,整個世界好像衣服一樣瞬間翻到了另外一面。周圍不再是朱無照的帝府,而是一座紅色礫岩的高山。而他現在,正站在這座高山的一座懸崖邊,在懸崖旁,還有一個老和尚盤膝而作,背對著古升。古升皺著眉頭,他身後的山崖上,依山雕刻而成一座幾百丈高的巨大佛像。低頭一看,腳下密密麻麻的刻著不知道多少個佛字,各個不同,是用不同的文字和字體書寫的佛。「這裡是佛界吧?大師。」古升問那老和尚,老和尚轉過身來,沖古升一笑,真是慈眉善目,世間菩薩。「施主這也是第二次來佛界吧?」古升點點頭:「不錯,不知大師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