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洛河彼岸花
第126章 天外神兵
「其他的神兵，不管多麼珍貴，都已經為世人所熟知，它們的功效、它們的力量、它們的特性，人們都知道了，儘管驚嘆，卻也沒有什麼趣味。這一件卻不同。雖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人鍛造的，但是全看這鎖鏈渾然天成，鎖鏈盡頭的五盞明燈，也恰好是隕鐵中的五塊寶石，但是這種不著痕迹的鍛造手法，相信大陸上盛傳的那些所謂的鍛造名家們，就沒有人能夠辦到。」
奶奶在前面領路，三人來到一片竹林，林中隱藏著一間竹舍。衛磨滅訝道：「不會在這裏吧？」奶奶一笑：「你且跟來就是。」走進竹舍，裏面空空如也，只有石板鋪就的地面上，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傳送陣……」衛磨滅一聲驚呼，一道白光閃過，三人消失在白光中。
「這件兵器知道人不多，知道它的人都叫它『天外神兵』，因為鍛造這件神兵的材料，是一塊天外隕鐵。」
「哼，你覺得我這裡會有贗品嗎？」奶奶不悅的冷哼一聲。
「它最奇妙的地方就在於，你不知道它究竟能做些什麼，它有多強大力量。這種探索未知沒，才是最有趣的。」衛磨滅手中射出一道藍光，神鋒在天頂上一陣盤旋，削斷了掛著鐵鏈的幾個鉤子，鐵鏈嘩啦一聲落了下來，恰好罩在衛磨滅的身上，鎖鏈很細，只有手指粗，披在身上，竟然感覺不到重量。
龍在野和衛磨滅走在後面，揉揉脖子，小聲和衛磨滅抱怨：「想不到這個機關這麼陰損毒辣，早知道就不故意上當了。」
奶奶嘆了一口氣，走到衛磨滅身邊，輕聲說道：「果然神兵如人，緣分天定，既然你與它有緣，就拿去吧。」衛磨滅喜道：「奶奶真的可以嗎？」奶奶點點頭：「拿去吧，它是你的了。」龍在野顯然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奶奶苦笑：「這大約是我最不願意送給他的一件兵器了，我將它裝飾在天頂，就是希望美人
「廢話，你小子以為我大陸第一衛獸戰士是浪得虛名——不過是為了讓這老太婆消氣，你別以為他自稱女先生，就真得和男人一樣心胸寬廣，告訴你小子，心胸寬廣的女子，我老頭子活了這一輩子了，也沒見過呢。」衛磨滅忍不住又笑了，這龍在野看起來正直不阿，原來也這麼心思靈巧——不，確切的說，是老奸巨猾。
奶奶看著衛磨滅披著鎖鏈，不僅苦笑：「看吧，我說了神兵也有自己的姻緣，我得到這件天外神兵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想過，原來它可以這樣帶在身上。我總是想將它收整齊了，卻從來沒有成功過。」衛磨滅心中歡喜，還是喜歡用鎖鏈作兵器，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頭頂上的天外神兵，其他的神兵在他眼中就像是根本不存在，唯獨這件不似神兵的神兵吸引了他。
眾人奇怪的看著衛磨滅：「奶奶給你的神兵呢？」衛磨滅渾身一抖，鎖鏈嘩嘩作響：「這就是了。」
下一刻，眼前景物一變，衛磨滅發現自己在一座山洞中，山洞高大，四周的石壁上，被鑿出一個個小方格，好像一個個佛龕一樣。每一個方格裏面，嵌著一件兵器，光彩熠熠，耀耀生輝。刀槍棍棒、斧鉞鉤叉，應有盡有。
「它到底是什麼兵器，竟然讓你如此看重？」龍在野不解問道。奶奶望著鎖鏈明燈，緩緩說道：「說出名字來，你恐怕未必聽說過，不過它卻是我最珍貴的一件神兵。」
衛磨滅甩動鎖鏈，突然想起以前在地球上，那個著名的動畫片，聖鬥士星矢中，阿瞬的星雲鎖鏈——和自己現在的天外神兵，竟然出奇的相似……
走過了狹窄的通道，盡頭是一間寬敞的石室，裏面只擺著寥寥幾件兵器。每一件兵器相隔很遠，似乎它們都是有生命的，彼此
「冥王劍！」龍在野一聲驚呼：「這、這是死靈之王阿奎羅的寶劍，據說死靈之王阿奎羅，力量過於強大，連他的不死之身也難以承受，所以他將自身一半的力量封印在自己的冥王劍中。當年剿滅死靈的大陸戰爭中，如果不是大陸第一盜賊那那路拚死盜走了冥王劍，各族勇士根本不是死靈之王的對手……」龍在野突然明白了：「你是用勇者裝備來壓制冥王劍的力量？」奶奶點點頭：「你在身龍神殿獃著幾十年，還沒把腦子銹掉，也算不錯了。」龍在野不斷發現令他驚訝兵器，奶奶不經意間望了衛磨滅一眼，卻發現他沒有看石室內熱核一件兵器，而是抬起頭，仰望著天花板。
「神兵有靈，自古傳言神兵夜鳴，兩件神兵相遇，也會鳴響震動，因為它們都是通靈的……」奶奶感嘆說道。龍在野隨意掃過幾件兵器，頓時色變：「好傢夥，你還真是收藏了不少好東西，看來有個出息的兒子就是好……」一尊盔甲端坐在一張巨大的石椅上，腳邊放著一面金色的圓盾，腰間插著一柄黑色的長劍。「勇者裝備——獵魔勇者的裝備。這真是當年獵魔勇者巴列羅夫的裝備？」龍在野有些不敢相信，獵魔勇者乃是傳說中的人物，他是否存在，都一直有爭議，何況是他的裝備。
日月神殿和河洛神殿的比試結束，再也沒有人願意出來「助興」在衛磨滅神乎其神的絕技下，其他的表現，都變成了「獻醜」在座的還有誰，能夠那麼輕易的擊敗一名五級衛獸戰士？就算有些人技癢，盤算一下，也識趣的藏拙了。
手指輕彈，「咻咻咻……」明燈好似以前使用的鎖鏈上的鐵球，帶著鐵鏈射出去，在空中以這盤旋，鐵鏈劃過他的身體，嘩嘩作響，相互之間互不干擾，運轉自如。衛磨滅發現，鎖鏈之間看似紊亂，其實暗藏玄機，決
龍在野地一個竄進去，卻傳來了一聲慘叫，奶奶笑咪咪的對衛磨滅說道：「沒關係，也就是個捕獸籠子，沒啥大不了的。」不知道為什麼，衛磨滅立即聯想到了獵人抓胸的大夾子。
頭頂上，一串細長的鐵鏈，幾番勾勒，吊著五盞明燈。
「老身今天壽誕，能夠看到這樣精彩的表演，實在是太好了，這個壽辰沒有白過！」眾人反應過來，一時間議論紛紛，壽筵很快又恢復了熱鬧。不過人們的目光大多集中在衛磨滅身上。
進入拱門，只見龍在野被懸浮在空中的五隻巨大的老鼠夾子一般的東西，分別夾住了四肢和脖子，極為滑稽的被困在那裡。奶奶拍手大小：「哈哈，老東西，讓你還敢編排我！」衛磨滅忍俊不禁，龍在野連忙求救：「衛小子，快些救救我。」衛磨滅看看奶奶：「奶奶，您就饒了他吧。」奶奶伸手在石壁上拍了幾掌，那些夾子自動隱性，龍在野飄落下來。
「這……」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衛磨滅也不解釋，哈哈一笑，和奶奶以及院戰告別。
環顧四周，滿眼神兵，閃閃爍爍，可是衛磨滅卻沒有一點感覺。他的一切打鬥，全憑本能，並沒有什麼章法武技依仗，因此什麼刀劍正統兵器之類，對他並不合適。衛磨滅找尋半天，從低到高、從高到低。
從城主府出來，衛磨滅一身白色的賢者袍披著蛛網一樣的天外神兵，竟然絲毫不礙眼，反而有一種奇怪的美感。
各神殿都爭相拉攏，即便是不想拉攏的，也過來和衛磨滅打個招呼，先搞好關係。這其中當然有不少嫉妒的人，不過嫉妒是陰暗的產物，決不會在這樣燈火通明的情況下表達出來。不招人妒是庸才，到哪裡都一樣。
「你們贏了，兌現我的承諾，應該讓你選一件兵器。」奶奶說道，女先生一向如男子一般一言九鼎。衛磨滅連忙推辭：「不用了，我送您一件，再拿回來一件，這多不好。」奶奶莞爾一笑，擺手說道：「這有什麼打緊？來，你跟我來。」龍在野笑道：「不知龍某又沒有眼福，飽覽女先生的珍藏？」奶奶招招手，龍在野大喜跟上。
日月神殿的人黯然退走，宴會氣氛依舊熱烈。又進行了一個沙時，賓主盡歡——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眾人散去。河洛神殿的人，因為商射的關係，留到最後才走。方映秋和商射在一邊嘀嘀咕咕，奶奶和龍在野拉住衛磨滅。
「呵呵，果然是超聖級強者的藏兵閣，看看這些神兵，件件不凡哪。」龍在野說道。他隨手拿起一個方格中的一柄匕首：「要是我沒看錯，這是著名刺客黑剎的斷歌匕，傳言黑剎速度之快，能夠切斷歌者的歌聲，這病匕首因此而得名。」奶奶笑道：「你這老東西，知道的倒是不少。」她拍拍衛磨滅的肩膀：「你自己挑吧，選中哪個，也是你和兵器的緣分，不必客氣。」衛磨滅確實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鐵鏈過於粗大，只適合於陣前衝鋒，而神鋒威力過大，不應該輕易出手。現在他還真是缺一件合適的兵刃。
距離勇者裝備十余米遠，一柄漆黑的長劍插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長劍護手上，紋者一直恐怖的骷髏，骷髏口中，吐出一絲絲的黑氣，黑氣一直延伸到長劍劍尖上。這柄長劍上，散發出一種令人極度不舒服的氣息。
龍在野拉住他說道：「衛小子，你這幾天不離開赫斯港吧？」衛磨滅點點頭：「還有些事情，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走。」龍在野道：「那
他搖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奶奶，我覺得沒有我合適的，還是算了吧。」奶奶一愣：「這裏真的沒有？」衛磨滅失望的搖搖頭。奶奶無可奈何：「唉，看來今天是真的要出血了……」龍在野立即明白了：「哈哈，女先生難道還有珍藏？你這樣做可是不厚道啊，把最好的東西藏起來，先讓人家看次品，大大的不厚道！」奶奶還在心疼自己可能失去的珍品，狠狠地瞪了幸災樂禍的龍在野一眼，溫顏對衛磨滅說道：「你不用理會他，呆會看上什麼儘管拿，這是你和神兵之間的緣分，神兵和武者一樣——你萬萬不可委屈了神兵。」衛磨滅一點頭：「奶奶放心。」奶奶帶著衛磨滅，走到山洞石壁下，閉上眼睛，伸手摸索一陣，也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只聽見「咔嚓」一聲，隆隆聲中，一扇拱門打開。奶奶攔住龍在野：「老傢伙你不許進來。」龍在野苦著臉：「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嗎，你自認心胸寬廣，不遜於男子，怎麼這麼小氣？」兩人年輕時候就是冒險夥伴，極為相熟，和奶奶說話也毫不避諱。奶奶被他擠兌，無可奈何的哼了一聲，不再攔他。龍在野大喜，身體一貓，嗖的一聲射了進去。衛磨滅看到兩人童心未泯，還不住較勁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等我，請問有什麼事情？」衛磨滅問道，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旅店門口，離那麼車很近了。馬車車門打開，平展生一笑：「衛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衛磨滅眉頭一皺：「前被，要是您還是為了那件事情，我直接告訴您，我是不會答應的。」平展生道：「那件事情很重要，你早晚會答應的。不過今天我來，卻不是為了那件事情。」他看看四周：「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什麼，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