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方士的異界初體驗
第009章 藥草試驗
葛征的鑒定術目前還沒有達到分子的級別，很難從這些細微的變化中找到什麼線索。
這個注意似乎不錯，鍊金術也要服務於百姓生活，不能曲高和寡做那陽春白雪嘛。
敦克忙迎上去，很殷勤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那人並不理會敦克，徑自走到葛征面前，放下一隻長方形的包袱。打開來裏面是一段手臂粗的黑色長條形鐵塊。鐵塊上隱約有水波形的花紋。
每天十枚銀幣，十天就是一枚金幣，天哪，村長老爹也沒有我老實敦克賺得多！
葛征心中一動，問他道：「敦克，我的商店需要一名售貨員，你願不願意？」敦克激動不已，從羅蘭村走進望山城、從一個打柴漢到售貨員，這對敦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成就，羅蘭村這樣偏遠的小山村，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大人物，村長老爹家的兒子在望山城裡倒馬桶，在村民看來都是一份體面的工作，何況鍊金術商店的售貨員。敦克猛然挺起了男人的腰板：從今以後羅蘭村還有誰敢看不起俺！
葛征來之前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當即寫過了嚮導，打開帳篷就在敦克房子旁邊的草地上歇息下來。
入城的時候，葛徵才知道自己上一次被人騙了，入城稅不過一枚銀幣，自己上此竟然掏了一枚金幣，整整一百倍！想想也是，像老實敦克這樣的村民進城賣東西，收入兩枚金幣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入城稅就要兩枚金幣，根本沒人會來。
出瞭望山城南門，是一條灰土鋪就的道路，道路一直向南伸入流蘇山脈三百英里，沿途一共有三個村莊。這個方向是最危險的，因此村莊也是最少的。敦克所在的村莊是最邊遠的「羅蘭村」。
葛徵用的最順手的自然還是毛筆，畢竟從小練習。不過作為葛門兩百年來最有希望下山行走的弟子，葛征也練過鋼筆字。葛門並不是完全與世隔絕的，畢竟身處在二十一世紀，弟子們雖然不能隨意下山，但是山下的一切還是很清楚的。如果葛門派出去的傑出弟子，連鋼筆都不會用，汽車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還不被別的門派取笑？
順著繩子爬上去，雖然也不輕鬆，但是總比像敦克那樣爬上來要省力的多。葛征有些遺憾，如果自己能夠達到「鍊氣」的級別，這三十丈高的懸崖，提起一口氣就能一躍而上。從行氣到鍊氣，是一個質變的過程。
他將那張捲軸撕開，一股充沛的生命聖光衝天而起，空中響起了一陣聖歌，白色的光芒宛如女神的長發，在空中飄蕩一下，聚成一束柔軟的光絛飄落下來。葛征連忙將錐形瓶舉起來，承接了那一道生命光絛。乳白色的光芒沉入混濁的藥材液體之中，瓶中的液體微微有些發熱，葛征連忙拋了一個鑒定術，液體正在慢慢變得清澈，原本的那些植物體內通常都有的物質，在生命魔法的作用下，好像加入了催化劑一般，互相之間結合，形成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物質。
葛征剛剛安頓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果然很快就響起了一聲呼喊：「請問大師回來了嗎？」葛征從裏面走出來，果然是那人。馬車還是那輛馬車，不過那人的神情卻沒有以往那麼從容了。「大師要出門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這些天可把我給苦壞了……」
老漢斯和葛征的眼睛，變成了四盞明亮的魔法燈，耀的敦克有些睜不開眼。老漢斯一把拽起敦克：「孩子，我請你去胖埃索的餐館去大吃一頓
……
直到敦克七下廚房，依舊是菜湯麵包，連菜湯裏面的菜都沒換過，味道再好，老漢斯也有些受不了了：「有沒有別的菜？」敦克委屈道：「我這輩子只吃過菜湯和麵包……」老漢斯張了張嘴，嘆息道：「可憐的孩子。」
這個世界與地球是不同的，葛征很無奈，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爐丹就這樣胎死腹中？葛征大不甘心。
他在城裡的魔法師道具店買了三個生命魔法捲軸，其中有一個「複原神輝捲軸」和一個「斷肢再生捲軸」。三個捲軸花去了他一千多枚金幣，難怪魔法師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鍊金術士之外，最賺錢的職業呢。
「當然高興了，老爺您不知道，科琳大嬸家的女兒，就是一直嫌棄我是個打柴的，不肯嫁給我。現在，我跟了老爺，還看不上她了呢！我要娶羅蘭村最漂亮的女孩！」
既然練習過使用鋼筆，那麼鵝毛筆勉強也能使用，雖然葛征的鵝毛筆書法實在不怎麼樣，但是總算是馬馬虎虎能寫出來。只是這鵝毛筆實在不好用，一不小心一大滴墨水就會滴在紙面上，形成一團污漬。葛征撇了撇嘴，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製造一隻鋼筆！
敦克正在為自己的貧窮髮愁，望山市上的爆發顯然不能讓村子里的人正經的審視自己，可是如果跟隨了一位「貴族老爺」，那麼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因此敦克想也沒有想，立即點頭答應道：「我願意！」
葛征和嚮導回到村子里，嚮導引著他來到村子最北面的一顆大樹下，一指樹下的一座破木屋：「喏，那就是老實敦克的家。不過他現在肯定不在。」嚮導以為敦克騙了人家的錢肯定躲起來了。
敦克真是不在家，不過卻是去村東頭，找科琳大嬸幫他說媳婦去了。
二十多天沒有回來，葛門鍊金術商店的旗杆依舊高高矗立，布幡依舊迎風飄揚。葛征打開門上的魔法鎖，一旁的老漢斯伸出頭來：「葛，你總算回來了，有個看起來很有身份的人，每隔三兩天就要來找你一回，最近幾天幾乎每天都來。」
老實敦克躲在門後面看的眼饞不已：看看人家貴族老爺，隨便做幾道題，就能賺錢，生活實在是太美好了！跟著老爺混，一定有前途！好好乾上幾年，我敦克就羅蘭村裡最富有的人樂，到時候蓋上一幢大房子，娶了村長老爹家的漂亮女兒，人人見我都要尊稱一聲「富翁敦克」，哈哈，富翁敦克！
就在他準備再進行一次實驗的時候，外面傳來敦克的聲音：「老爺，昨天的那位先生來了，他問您題目您解答了嗎？」葛征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情。
很快，食物端上來。還是菜湯、麵包。老漢斯也不客氣，山吃海喝，很快掃得一乾二淨。葛征使了個眼色，敦克連忙三下廚房。
魔法捲軸的製作也是一門藝術，最為便宜的原料是莎草紙，不過魔法感應靈敏度太低，不但製作的成功率地下，而且很容易就會散失存儲在捲軸上的魔法力。高級一點的是魔媒紙，這種紙具有良好的魔觸性，魔法感應靈敏度很高，不過缺點是不容易保存。這種紙，一般的鍊金術學徒都可以製作。
有敦克為他看店，葛征空閑了下來，有機會研究這個世界藥草和生命魔法的配合原理。葛征沒有修練過生命魔法，據說
絕嶺其實只是一種誇張的命名，但凡陡峭不易攀登的山峰都被稱作絕嶺。普通的村民爬不上去，能爬上去的冒險者覺得無利可圖。絕嶺其實並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是沒人願意費力氣攀登罷了。
鋼筆沒什麼難度，不過今天晚上要把這些題目解答完畢，是沒有時間琢磨鋼筆了。葛征正在答題，老實敦克有些膽怯的伸進一個腦袋來：「老爺該用晚膳了。」他這麼文縐縐說話，要多彆扭有多彆扭，頓時把葛征逗樂了，哈哈大笑，手上一抖，一大滴墨水落在紙面上。
儘管很多藥材難得，但是因為必須要配合魔法才能使用，這些藥草的價格並不昂貴。
他太高興了以至於一時間竟然忘記回答。葛征還以為他在考慮，進一步說道：「我每個月給你三枚金幣的薪水，如果你願意，收拾好東西咱們這就回望山城。」
最高級別材料的就是各種等級的魔獸皮。不過不是簡單的把魔獸的皮剝下來就能用，要經過特殊的魔法硝制，然後用金屬軲在反面壓出特殊的魔法符咒，這樣的獸皮，才能製作魔法捲軸。
葛征對飯菜的味道不抱什麼幻想，一個三餐溫飽都成問題的傢伙，還能讓你有什麼期待？只是那菜湯端上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里飄散著一股濃濃的香氣，烤麵包雖然簡單，但是火候恰到好處，麵粉裏面不知道添加了什麼東西，吃在嘴裏覺得格外的可口。
葛征原本猜測，草藥之中的有效成分外面包裹著一層東西，類似毒龍丹外的毒衣的作用，而生命魔法，就好像雞血酒，去掉了外面那一層保護膜，藥效才能發揮，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並不這麼簡單。
葛征大惱，看來發明一支鋼筆，勢在必行！
天才也不能無中生有，敦刻雖然吃得肚皮溜圓回來，但是還是只能做出簡單的幾樣菜。畢竟有些菜肴的原料他都沒有見過，怎麼能做得出來？
葛征聽了他的豪言壯語，好奇問道：「羅蘭村最漂亮的女孩是誰？」「就是村長老爹的小小女兒。」葛征回憶了一下，剛才村長老爹也帶人來送行，他身旁站著的就是他的小女兒，葛征記得那女孩有著一截蛇腰——不過這蛇，是蟒蛇。
等了半天，雞身上的傷口依舊鮮血直流，那液體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實驗失敗，葛征大失所望。
天色已經不早了，敦克很快就回來了。他的心情不太好，儘管他拿出了一枚金幣的聘禮，可是科琳大嬸還是毫不留情地告訴他，恐怕整個羅蘭村也沒有哪家的女孩願意嫁給他，誰讓他只是個砍柴的。
羅蘭村周圍的絕嶺已經尋遍，葛征找到了三十多種藥草。二十多天的時間老實敦克可謂克盡職守，很出色的完成了嚮導的任務。結帳的時候葛征很痛快地給了他三枚金幣，老實敦克連忙擺手：「不行不行，一共二十三天，兩枚金幣三十枚銀幣。讓您這麼破費，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麼還能多收您的錢。」
橫穿過羅蘭村，一路上敦克逢人便說，他要跟隨貴族老爺進城了，月薪三枚金幣。村民們以前從來不正眼看老實敦克，沒想到這沒出息的傢伙，竟然有這樣的好運，這可讓不少村民嫉妒的發狂。
絕嶺上風光無限，峰頂倒也並不狹窄，足可以站下七八個人，敦克和葛征站在上面並不擁擠。只是除了幾顆
「您看，這就是那種寶貝石頭。」敦克有些死心眼，沒察覺到葛征對那種黃鐵礦根本不感興趣，在一個石頭縫裡摳了摳，竟然又找到了一塊黃鐵礦！
鑒定術也能于細微處觀察，只不過葛征現在的鑒定術只有七級，細微處能鑒定出麵粉顆粒那麼細小的顆粒；如果到了帕拉切爾蘇斯那種鑒定術的級別，就能鑒定出相當於地球上分子級別的顆粒，要想再進一步鑒定出原子級別的，難度就大了。葛征雖然在鍊金術的修為上不比帕拉切爾蘇斯差，但是鑒定術這些基本功可就有不小的差距了。
暫停了試驗，他從實驗室的檯子上找到了那張莎草紙卷。那人正在店中等候，葛征將莎草紙卷丟給他：「我已經全部解答了，你拿回去吧。」那人道了謝告辭，恰好有人走進來。葛征原本要留下敦克應付，自己回去繼續草藥的實驗，只是一看那人氣宇軒昂，氣度不凡，知道是大主顧上門，決定留下來看看。
「願意、非常願意！」敦克的腦袋小雞啄米，生怕葛征反悔：「我沒什麼好收拾的。」葛征看過他那破窩，連綿被都帶著透明的窟窿，的確是沒什麼好收拾得。他一點頭：「那好，咱們這就出發。」
落龍鬚必須配合著「複原神輝」才能發揮藥效，葛征切了一小段樣本，在錐形瓶中用一個水系魔法絞碎了，形成混濁溶液。一個鑒定術丟進去，成份分析出來，不過是一些植物中通常都含有的物質，只是有的份量多一些，有的份量少一些，組合起來，就成了落龍鬚那奇怪的樣子。
葛征又提取了一些雞血，鑒定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物質。星煉世界的規則，幾萬年來都是如此，葛征要做的事情，之前不知道有多少鍊金術士都曾經萌生過相同的想法，不過星煉世界的規則到現在都沒有被改變，就知道要想打破這個規則，有多麼的困難了。
藥物要用魔法才能誘發其中的藥效，葛征深信著帕拉切爾蘇斯的一句名言：只要魔法可以做到，鍊金術就一定可以做到！
「嗯，什麼東西這麼香？」院牆上伸出來一個腦袋，是隔壁的老漢斯。這傢伙是個老饕餮，否則也不會家中常備活雞了。他在隔壁就聞到了香味，忍不住爬上牆來問道。葛征突然想起來一道著名的菜肴：佛跳牆。
每一種藥材都對應著配合的魔法，與魔法等級對應，這些藥草也被劃分了等級。幾乎每一種神教，都有一本藥物和魔法對應的《生命圖譜》，詳細標明了各種藥物和魔法的配合，以及藥物的外型和味道等特徵。
敦克憨厚的撓了撓頭：「在我們這裏，有錢的人都是貴族。您說吧，有什麼事情？」「我要考察你們村子周圍的絕嶺，需要一個嚮導。我決定支付給嚮導每天十枚銀幣的費用，怎麼樣，你願意幹嗎？」
葛征現在的身手只有六級戰士的水準，假以時日邁入「守竅」的境界，必能更進一步，成為七級戰將。
「你會做飯？」葛征以前一個人住，他的烹飪技術不怎麼樣，完全是對付，只求糊弄住了肚皮不鬧革命了事。敦克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我只會做烤麵包和菜湯。」這是羅蘭村最普通的餐點了。葛征點點頭：「去準備吧。」
問題出現在哪裡？難道說魔法、藥材、生命體三者缺
葛征早就想雇一個售貨員，他自己不能整天在店裡看著，他要修鍊、要鍊金，說不定有時候還要像這次一樣外出雲遊，一關門二十多天，可是數千金幣的損失。有了敦克這樣的老實人看店，葛征就可以放心去做其它的事情。
葛征看著手中的幾味藥材很是惋惜：這一棵好像老人鬍鬚一般的藥草名叫「落龍鬚」，配合著四級生命魔法「複原神輝」，能夠令重傷垂死之人在練歌小時內生龍活虎。這棵金黃色的藤條名叫「再生蔓草」，配合著三級生命魔法「斷臂重生」，能夠讓斷肢者重新長出四肢。
「菜湯、麵包！」老漢斯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可憐的敦克的那一份，意猶未盡，眼珠一轉：「葛，我是你的好鄰居，好鄰居第一次到你家裡做客，你就這樣招待我嗎？」葛征看看敦克：「漢斯大叔沒有吃飽。」敦克忙說道：「我這就去做，這就去。」
葛征無語，算了吧，既然他都這麼好心挖出來，就先帶上吧。
看起來很有身份的人？葛征嘀咕一下就知道是誰了。他笑了笑對老漢斯說道：「我知道是誰了，謝謝你大叔。」老漢斯等葛征進去了，連忙關上門，一溜煙的跑道了城主府的後門，敲開了門道：「我找伯姆托。」過了片刻，一個下人從裏面出來，老漢斯也不認識他，只是說了一句：「葛征回來了。」那人點點頭，拿了一袋金幣交給他。
錐形瓶里保存著這些物質，葛征早已經準備好了十幾隻雞作為實驗品，此時捉來了一隻在它身上割出一道傷口，然後給它喂下了那些液體。
葛征手中的這幾個生命魔法捲軸就是用魔媒紙製成，捲成一卷的魔媒紙背面暗印著乳白色的生命聖火，用金紅色的絲線紮好，精美無比，的確比得上一件藝術品。
片刻之後，老漢斯也出現在了餐桌旁，不過他走的是正門。
這道絕嶺大約有三百英尺高，老實敦克好像一隻猿猴一樣靈活的在崖壁上攀爬著，葛征在下面等了大約一個小時，一根繩索從上面垂了下來。
葛征奇怪：「苦壞了？」那人自知失言，連忙取出一張莎草卷：「這些天大師不在，積攢下了不少問題，大師抽個空慢慢解答，這是報酬。」說著放下了一張晶石卡片。葛征知道裏面的金幣肯定只多不少，接過那莎草紙卷道：「好的，我今天晚上就解答出來，你明天來取吧。」「多謝大師！」
「敦克，你就這麼高興？」
既然有十枚銀幣雇來的嚮導，自然要物盡其用。他在絕嶺下面等著，老實敦克腰上纏著繩索，手指摳在岩石縫中，只靠著強悍的手指，就能夠懸挂起枯瘦的身體的重量，完全憑藉著兩隻手臂的力量一點一點向上攀登。這場面如果放在地球上，足以讓攀岩世界盃的冠軍汗顏。
他突然靈機一動：生命魔法引動藥草的藥效，必定存在一定的機理，只要自己能夠研究明白這個機理，設法達到誘發藥效發揮作用的條件，那就不需要魔法也能引動藥效。
其實在魔獸皮之上，還有一種材料的效果更好，那就是龍皮。只不過在種族大融合之後，龍族也成為六大種族之一，捕殺龍族將遭到團結一致的龍族不計後果的報復，因此大陸上龍皮絕對是最珍惜的鍊金術材
葛征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售貨員正在做著富翁的美夢，那捲紙上題目不少，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的確積累下了不少的難題。他坐在桌子旁邊，從墨水瓶中抽出鵝毛筆開始做答。
行功的速度雖然變慢了，但是境界的提升卻加快了。葛征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處在第二等級的「坐忘」境界，在智慧女神斗篷下三年時間，就達到了內視的境界，現在距離「守竅」不過是一步之遙。要知道在地球上，他足足修鍊了十幾年的時間，才跨過「入靜」的階段到達坐忘的境界，現在不過四年時間，就能夠達到在地球上十幾年的時間的成就。
一連幾天，兩人翻遍村子附近十幾座絕嶺。這個世界的植物和地球上大不相同，葛征胸中所學，在這裡有一種一籌莫展的委屈感。倒是找到了幾種智庫中有記載的珍稀藥物，不過那些藥物都是要配合著祭祀的治療魔法才能發揮效用。這個世界沒有系統的醫藥學，藥物不能獨立使用，必須用治療魔法激發其中的藥效，否則就算是吃下去也沒什麼用處，還有可能因此中毒。
葛征眼前的這一座絕嶺，像一柄利劍一樣插在群山之間。其他的山都有山谷山脊，高低起伏，或平緩或陡峭，唯有這一座，直上直下，除了一些岩石的裂縫之外，根本找不到落腳點。
還是菜湯、麵包。老漢斯風捲殘雲。
這個世界的靈氣密度比地球上要高出不少，葛征在地球上，從吐納開始，食氣、行氣九九八十一個輪迴，完成一個大周天，需要半個時辰，在這裏卻需要整整一個時辰。靈氣的密度大，沉澱靈力所需的時間相應延長了很多。
垂頭喪氣的敦克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情緒低落的他竟然沒有發現葛征的帳篷。「敦克！」一聲呼喚讓他抬起頭來：「貴族老爺！您怎麼在這裏？」敦克很意外。葛征擺手道：「我不是貴族，我來找你有些事情請你幫忙。」
赤黃色的岩石表面絕大部分裸露著，只有零星幾點的地方長著一些細小葉子的綠色植物，一斑一塊，好像得了皮膚病的人。
「貴族老爺，這是離村子最近的一座絕嶺，不過算是比較難爬的一座，全村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沒有人上去過。上次賣給您的那些寶貝，就有一種是從這上面找到的。」葛征一聽，大感興趣：「是哪一件？」「那塊黃色的石頭。」葛征的熱情頓時降到了零度以下。
葛征耳朵一豎：「難道你吃過什麼，就能做出來什麼？」敦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兩樣倒是我吃過一次之後，就做出來了。」
老實敦克這一輩子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麼多敬佩的目光的沐浴，甚至連村長老爹都帶了他家的小女兒來給敦克送行。出了村子好遠，敦克還一臉幸福的滿足感。葛征在一旁，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不過能夠做出來的那幾道菜，倒是可以看出來敦克的天賦。往往是第一次勉強能吃，第二次就已經到了中等水準，第三次基本上就能讓老漢斯滿意了。五六次之後，已經不比胖埃索那個自吹有皇家大廚水準的人差了。
老漢斯打開一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足足有十枚金幣！只需要跑一趟，就頂得上自己賣掉一件上等的護具，這金幣未免太好賺了。老漢斯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葛征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博摩斯少爺要找他，那個看起來在城主府中地位不低的先生也要找他。這位先生好闊綽，一出手就是十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