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的鍊金攻略》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219章 原來如此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219章 原來如此

薩爾莫多臉上一紅,不敢去看他。葛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吧,究竟排在第十幾?」薩爾莫多還是沒有回答。葛征惱火道:「總不能排在第幾十吧?」
薩爾莫多在圖書館內森林一般的書架之中找到了葛征:「明天就要進行入門考核了,你準備的到底怎麼樣?」葛征一臉的輕鬆:「不用擔心。」薩爾莫多說道:「你的運氣不錯,明天你的對手只有兩個。一個就是那個深淵生物,另外一個名叫別列卡,是星野大陸的人。」
「你是說,還會有別的星球的人來興師問罪?」葛征問道。薩爾莫多道:「我也只是推測,沒有最好。」葛征眼珠轉了轉,問道:「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杜羅星人的實力,在半神領域內,究竟排在第幾?」
薩爾莫多嘿嘿一笑:「正好第二十位——我們可是半神領域的二十強……」葛征無比失望,他冷冷的看著薩爾莫多問道:「所以,去人界收繳神器碎片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落到你們的頭上……」薩爾莫多被人戳穿,只能尷尬一笑。
入門考核是杜羅星的大事件,三大長老一起出席,地點就設在半神殿之中。
正說著,那邊東尼也和別列卡一起坐下,耀武揚威的朝薩爾莫多丟了一個眼色。薩爾莫多氣得臉色發青,悄悄對葛征說道:「今天不管你能不能贏了深淵的那個怪物,一定要把這個別列卡給我打趴下了!」
薩爾莫多心中暗罵了一聲:二長老這個老狐狸,不僅僅是想提高入門考核的門檻,只讓米娜一個人通過,而且還想讓她一鳴驚人,解決了一直困擾杜羅星的防禦問題。
一直等到規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眾人才看到一個人從半神殿的正門內慢慢的走了進來。葛征眉頭一皺:「怎麼是個女人?」薩爾莫多望著那苗條的影子,也是一臉的驚訝:「竟然是個女人……」
一大清早葛征就被薩爾莫多從床上拽起來,最先趕到了考核的地點。三大長老肯定是最晚才到,除了他們之外,很多負責考核事務的人都已經到了,薩爾莫多點頭哈腰的和每個人打招呼,跟他們介紹著葛征。那些人的回應很冷淡,不過薩爾莫多也不介意,只要他們能夠在考核之中,稍微照顧葛征一下就行了。
葛征不知道銀罩衣是什麼,薩爾莫多跟他解釋:「就是杜羅星外面的那一層銀白色的保護罩。這東西雖然是杜羅星的保護神,但是強度一直不高。雖然有很多人想要改進,但是都沒有成功。」他的話點到即止,畢竟這裏人多耳雜,說多了反而不好。
葛征心裏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早,被薩爾莫多的敲門聲叫醒。「快,三長老要見你。」他從椅子上抓起葛征的術士長袍丟給他,催他趕緊洗漱。
薩爾莫多道:「據說是東尼在星野大陸上撿到的寶貝,沒什麼名氣,但是比布爾迪索那廢物強多了。」
葛征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只見太空中,一道銀紅色的流星呼嘯而來,隨著那吼聲眨眼之間到了半空中,銀紅色的光芒包裹之中,是一名滿臉絡腮鬍子,看上去威猛無比的老人。那老人雙手展開如鷹爪般一扣,便從太空中匯聚來萬道毫光,匯成了兩隻銀錘,狠狠的撞在了半神領域的保護罩上。
說實話葛征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從來就沒把入門考核放在心上。之前他和銀河討論過的入門考核的兩個難題:操控能力和元力量,他都已經解決了,還有什麼能夠阻擋他通過考核?
「轟」的一聲巨響,葛征都能夠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一陣晃動,他大吃一驚: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厲害!而他破口大罵的「勞恩斯」又是什麼人?
「是沒有哪一條寫明,可是老子我就是規定!」老約翰遜脾氣火爆無比,隨手又招來了萬道光芒,狠狠的轟擊在銀色光罩上。眼看著那銀白色的保護罩在他們猛烈的轟擊下就要堅持不住了,老約翰遜身旁突然飄上前一道光芒,附在他的耳邊一陣耳語,老約翰遜臉色微變,夢的一揮手,生硬說道:「勞恩斯,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再不交出我的人,下一次我們再來,就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們!」他說罷,猛的一揮手,天空中那幾十道光芒跟著他一起啊,呼嘯著化作各色流星消失在太空之中。
「當然。半神殿的本體是一件至高神器,就好象化雲的等級。擁有的至高神器越多,星球的勢力也就越強大。卡魯星人擁有三件至高神器,所以才會這麼囂張,在半神領域內橫行無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那女孩進來之後一言不發,很乖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眉順目。她的引路人是堂堂的二長老,因此她的位置附近再也沒有其他人。
葛征疑惑道:「半神殿?難道半神殿就是每一顆星球實力的象徵?」
葛征無奈的跟著薩爾莫多往前走去,星球地下有很多複雜的通道,曲曲折折,從一座建築物,通到另外一座建築物。薩爾莫多把葛征安排在了自己隔壁,這一夜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只有葛征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不僅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更準確的說,用傾國傾城也不為過。葛徵用胳膊肘一撞看得有些發獃的薩爾莫多:「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三大長老說什麼也不肯把人還給卡魯星了……」
薩爾莫多在半神領域內地位不高,對具體的事情所知有限,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長老們自由他們的考慮,你就別多管閑事了,還是想想怎麼過關吧。」
好在半身領域對這種情況已經有所預料,準備了另外好幾個支線鏈接傳送點,否則這一次兩人必死無疑。
簡單說了幾句,就讓薩爾莫多把葛征送了出來。
葛征被薩爾莫多拽著,貼著地面低飛,老鼠一般的竄進了一幢高大的建築物之中,薩爾莫多這才送了口氣:「呼,好險,沒想到碰上這樣的事情。」葛征又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薩爾莫多尷尬一笑,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面一聲炸雷般的怒吼聲傳來:「勞恩斯你個豬生狗養的傢伙,快把我的人給我還回來,否則我今天拆了你們的半神殿!」
葛征皺了皺眉頭:「你也被她迷住了?」薩爾莫多臉上一紅,低下頭去悄悄對葛征說道:「真是奇怪,這女人讓人越看越想看。」葛征就沒有這種感覺,他警惕的向四周看看,除了自己之外,就連三大長老也露出如痴如醉的模樣,情況比薩爾莫多強不了多少。
那驚天動地的一擊之後,半神領域銀白色的保護罩劇烈搖晃,三大長老忍不住,一起吐血。二長老隨口一噴,血沫夾在風中飛走,他的鬍子上面沾滿了鮮血,狼狽無比,口氣卻十分硬氣:「老約翰遜,是你太霸道了吧?半神領域哪一條規定寫明了,只許你們卡魯星人在深淵招收門徒,而不許我們杜羅星人在深淵擴張勢力?」
葛征看了薩爾莫多一眼,他之前的消息應該是準確的,可能是因為三天前的襲擊,讓二長老臨時修改了題目。
大長老看了眾人一眼,道:「好了,今天是這三位新人入門考核的日子,名額只有一個,希望大家多多努力,不要讓我們失望!好,開始吧。」他對負責主持考核的人隨意的一揮手,就算是宣布開始了。
「該死的東尼,以前見了我都點頭哈腰的,現在手裡有了新人,立刻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認定了他的新人一定能勝過我的,就囂張起來,你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惡氣!」
兩人目光一觸,撞出了一片火花,很快就移開了。雖然雙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今天只能有一個人通過考核,兩人是狹路相逢的對手,沒有英雄惜英雄的選擇。
他徜徉在杜羅星浩如煙海的圖書館中,隨手翻起了一本書,封面上有四個字:鍊金修鍊。他正要打開,卻被一股力量組織了,書也無法打開——葛征一撇嘴,又是因為自己的等級不夠不能觀看。他隨手將那本書插進了書架上,心中卻有些好奇:鍊金修鍊……他在心裏悄悄問銀河:「鍊金修鍊涉及到什麼內容?」
葛征胸口發悶,運轉了一圈真元力,才稍稍送了口氣,能說出話來。他正要抱怨,猛一抬頭,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之間半神領域之外,黑暗的星空之中,一道道絢麗的光華漫天飛舞,每一道光華之中包裹這個一人,那些人站在星空之中,隨手一抬,就能招來一道強橫無匹的力量,像一枚枚超級炮彈一樣轟在半神領域的星球上,半神領域的保護罩,已經被接連的轟擊打得搖搖欲墜,葛征上一次見過的那些半神領域的存在,包括三大長老在內,全都虛浮利於那道銀白色的保護罩之下,奮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保護罩。顯然,從雙方較量的情況來看,是三大長老這一方要弱勢一些。
銀河很盡職的回答他:「這是鍊金術中很生僻的一個分類,以自身為鍊金術作品,將自身不斷完善,改進各種缺點,最終的目標是所謂的『完美生命體』,不過還從來沒有人做到過。」葛征心中哂笑:完美生命體?當然不可能有人做到了,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完美,自然也不可能存在什麼完美生命體了。鍊金術師有的時候,也會鑽牛角尖的。
有人手裡捧著一隻木盒走上來,在場的鍊金術師和魔法師一眼就能看出來,雖然只是一隻木盒,但是上面一道道的魔法封印和魔法鎖,能保證這隻木盒就算是用頂級准神器也劈不開。
薩爾莫多推開他的手臂,剛才的傷勢讓他顯得很虛弱:「別那麼用力,我快被你掐死了。這些事情還不到跟你說的時候,你畢竟還沒有通過入門考核。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倒霉,竟然被你碰上了這種事情。怎麼樣,你的傷沒事吧?」
薩爾莫多有些羞愧道:「我們杜羅星人是被從深淵地盤裡擠出來的,只能在人界發展勢力,可是這一次二長老硬生生從深淵內搶出來一個好苗子,說什麼也不肯放手,這才引得卡魯星人不滿。不過我估計,不止卡魯星人,恐怕其他的勢力也不會高興的。」
「啊!」大長老首先回過神來,用手輕輕一敲桌子:「老二,介紹一下吧。」二長老站起來,有些得意的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新成員,來自深淵的米娜。」除了名字之外,二長老對其他的消息嚴格保密,什麼也不肯說。
他轉過頭來對葛征說道:「半神領域內也有很多勢力,我們只是其中的一支。我們所在的星球,是星煉世界人的月亮,不過在半神領域的人口中,被稱作杜羅星,所以我們這一支,就被叫做杜羅星人。剛才那些人,是半神領域內著名的惡霸卡魯星人,他們的大長老老約翰遜,脾氣火爆,實力深不可測。而且卡魯星人擁有三座半神殿,實力遠在我們之上。所以……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們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薩爾莫多拍拍葛征的肩膀:「你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你是主物質位面的生物,前二十強裏面,也只有我們會接受你。你如果不願意加入杜羅星,就只能加入排名更靠後的那些星球,你自己選擇呢?誰讓你是主物質位面的生物,沒什麼實力呢?」
「今天吃了個敗仗,三大長老都受傷了,肯定不會見你了。你跟我來,我安排你住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只是回想起白天那些強大的存在所施展的一招一式,葛征又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不會有那樣隨手之間可以毀天滅的存在,沒想到自己錯了。老約翰遜距離那樣的境界雖然還有距離,不過他並不是最頂級的存在,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這個世界。也許,真的達到了「神」的境界,實力並不比地球上那些劍仙差。
葛征吃驚無比:「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葛征眉頭一皺,難道這女人修鍊了類似於地球上狐媚法門的功法?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而自己為什麼又不受影響呢?
要說複原能力,薩爾莫多雖然是半神領域的人,卻比不上葛征的真元力對於身體的修復能力。葛征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沒事。」薩爾莫多看看外面,三大長老正在智慧人打掃戰場,外面滿地狼藉,不少建築物都被震壞了,唯一毫髮無傷的就是那座宏偉的半神殿了。
薩爾莫多甚至說道:「奇怪,難道二長老頂不住壓力,把那傢伙還給了卡魯星人?」葛征看看坐在大長老左手邊的二長老,後者面色如常,看來薩爾莫多說的情況不太可能發生。
別列卡和他的引導者在葛徵到達考核賽場十幾分鐘之後就趕到了。那個引導者看到薩爾莫多已經在很「熟絡」的和那些工作人員打招呼,立刻警惕起來,連忙拉著瘦弱的別列卡也四處去拉關係。
三長老在一間簡樸的房屋裡接見葛征,滿室瀰漫著一種淡淡發苦的葯香。葛征跪在地上,三長老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顯然昨天的傷勢還沒有複原。他對葛征的態度倒是很和藹,詢問了一些情況之後,勉勵他在入門考核中盡心儘力,剩下的事情不用擔心,都由他去處理。
薩爾莫多也稍微恢復了一些,看到天空中的情形,嚇得色魂飛魄散,拉起葛征就跑:「快跑,找個地方躲起來,這種級別的戰鬥,不是咱們能夠參加的,隨便被哪個攻擊擦個邊,咱們就完蛋了……」
葛征梳洗乾淨,套上長袍,薩爾莫多立刻帶著他去見三長老,不敢讓三長老久等。他和葛征不一樣,常年生活在這樣等級森嚴的制度下,對於上位者有一種植入了性格深處的敬畏。
老約翰遜那些人一走,外面的三大長老和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二長老更是搖搖欲墜。葛征愣了愣,一把抓住薩爾莫多的脖子:「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卡魯星人和杜羅星人?」
「這個別列卡是什麼來路?」薩爾莫多結束了拉關係的行動,拉著葛征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葛征看著還在「忙碌」的別列卡,開口問道。
薩爾莫多:「啊……你說什麼?」他被葛征一碰,才回過神來。
因為卡魯星人搗亂,原本定在今天的入門考核被迫推遲,延期到了三天以後。葛征混進了圖書館,他還沒有通過入門考核,有很多書是不能隨便借閱的。即便如此,能夠看的書也不少,三天時間,葛征很輕鬆快樂的度過了。這三天之中,除了葛征之外,包括薩爾莫多在內,所有的人精神高度緊張,擔心再有什麼人來搗亂。杜羅星現在沒有能力承受第二次的打擊。
葛征意外:「不是有很多人一起參加嗎,怎麼只剩下了三個?」薩爾莫多沒好氣說道:「不是所有的引導者都有我這樣的隨機應變能力,和你同一天趕來的那些新人,和他們的引導者全都死在魔力通到之內,所以就只剩下你們三個了。」葛征笑道:「不論什麼時候,你都不忘記自我吹噓一下。」
葛征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想當年自己在地球上,師門可是修真界里的第一丹道大派,一向只有他們看不起別人,從來沒有被別人欺負過,沒想到進入半神領域,竟然投錯了門派,落到了這麼一個弱小的門派之中。
薩爾莫多解釋道:「除了星煉世界之外,低等級世界里還有很多不同的位面,就好象冥界和深淵。冥界是被眾神遺棄的世界,雖然那個世界的生物最為強大,但是沒有人敢去冥界發展勢力。而出在冥界和人界之間的深淵,就成了最好的地盤:那裡的生物,實力遠比人界的生物強大,所以半神領域的各大勢力,都希望霸佔這塊地盤。」
葛征猜測三長老傷的不輕,能抽出時間來見自己已經不容易了。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就問薩爾莫多:「二長老為什麼一定要留下那個人?他這樣做會給杜羅星招來大禍的。大長老和三長老為什麼不阻止他?」
葛征心裏明白了,他一側身,目光從人縫裡頭穿過去,看看不遠處的別列卡,後者正在凝眉深思,顯然他也覺得這道題很有難度。
主持人打開盒子,從裏面取出一張紙,向眾人展示一下,然後念道:「本次入門考核的題目是:加強銀罩衣的強度。」
葛征注意看了一下,別列卡的膚色蒼白的和老吸血鬼哥薩克有得一拼,身材瘦弱,不過眼睛里卻也閃爍著不屑的目光,顯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卻也被他的引導者拽著熱臉去貼冷屁股,心中很是不滿。
葛征無奈苦笑,一旦起了義氣之爭,就會蒙蔽人的靈根。
「不好!」傳送魔力通道內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顫動,薩爾莫多心神中一身大叫,連忙啟動了另外一個傳送鏈接點,等他們兩人從半神領域另外一個鏈接點出來的時候,兩人都被已經七竅流血,在魔力通道內,不論任何人都幾乎沒有什麼防禦能力,如果傳送通道被干擾,只能束手待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半神殿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考核快要開始的時候,三大長老也來了,眾人連忙起身迎接。可是三大長老都來了,卻不見那個深淵生物露面,不僅是葛征和薩爾莫多,其他不明就裡的人也都是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