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一統天下
第1522章 早得荊州之計
凝視著蒯越，程昱一言不發，就好似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蒯氏兄弟在江東也是有著一定的地位。
程昱說話時語氣雖很是和緩，可蒯越聽著，卻有些不是滋味。
雖說程昱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蒯越卻是曉得，跟著他前往住處，便是將自家性命交給了程昱。
「蒯公請！」也向蒯越比劃了個請的手勢，程昱並沒有與他客套，跨步走向了宅門。
程昱正暗暗為計劃行使覺著慶幸，不想卻是冒出了個蒯越。
漢軍一旦擊破劉備，再南下攻破江東孫氏，這荊州就猶如國中之國，被大漢環繞其中。
蒯越露出了笑容，程昱卻是再也無心發笑。
由於蒯越方才所說的那些話，讓程昱心內多了幾分提防，他一路上在介紹什麼，程昱並沒有聽進去，只是琢磨著蒯越究竟有什麼意圖！
「可否到程公住處一敘？」從程昱的神色中，蒯越看出站在這裏說下去，也是沒有多少用處，於是主動提出了前往程昱住處。
「景升公有心了！」看了一圈宅子外院，程昱就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蒯越說道：「蒯公，我二人還是入內宅說話！」
話說到這裏，蒯越嘴角一咧，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朝廷屆時根本不需要發兵，只須將荊州與外界往來切斷，用不多久，荊州便是難以支撐下去。
宅子大門修造的很是氣魄，一眼便可看出是官宦人家的住處！
一場酒宴下來，
站在街道上與蒯越說話，雖說是在晚間，卻也難說會不會有巡夜的荊州軍路過。
走過兩條街道，蒯越引領著程昱等人到了一處宅子前。
「蒯公莫要妄自揣度！」擺了擺手，程昱微微笑著說道：「你我今日酒宴間，都是飲了不少酒，蒯公說些醉話，某也只是聽了！」
面見劉表，與他商討討伐劉備之時，在坐的荊州官員也是不少，卻根本沒人看出這一層深意。
見到蒯越引領程公等人來到，門外的四名荊州軍並沒有向他們討要手令，只是抱拳躬身靜候著他們進入宅內。
蒯越問出這樣的話來，只能說明他已是有至少近十年沒有去過洛陽。
才見劉表之時，曾有個蒯良向程昱問出了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來到荊州之時，程昱已經是見識過此處的街市。
幕僚離去，程昱正自納悶，蒯越便對他說道：「某為程公引路，不知可否？」
進了宅子，程昱並沒有立刻往內走，而是站在臨門處，環顧了一圈這座宅子的外院。
進入宅子，程昱很快發現，這裏不僅是環境幽雅，守衛的荊州軍人數也是不少。
好在此時已是夜間，蒯越並沒有發現他臉上神情的異樣，陪在他身旁，一直向後園的廂房走去。
想到這裏，程昱想蒯越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既是如此，蒯公請！」
匡複荊州，劉辯根本不需要違背對劉表
可從程昱的回答，他立刻明白過來，劉辯入主中原之後，如今的中原早不再是當年桓靈二帝之時的中原。
見了劉表的程昱，則是受到了極為隆重的接待。
只不過這座宅子卻是和尋常官宦人家不同。
發覺到程昱神色中帶著警覺，蒯越趕忙對他說道：「程公莫要見疑，某之所以如此說，無非是要告知程公，荊州早晚不保，某有助陛下早得荊州之計！」
若是發覺蒯越有所異常，程昱也是拿他無可奈何。
還沒走到劉表府宅正門，迎面就過來了一個人。
微微一笑，程昱對蒯越說道：「陛下入主洛陽城，往來商賈雲集，著實不是此處可比！」
雖說與保護程昱的漢軍兵士比較起來，他們並不顯得多麼出眾，可相比于整個荊州軍，他們卻可算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
蒯越沒有去過洛陽，也從來沒有見過劉辯。
很是尷尬的咧嘴一笑，蒯越對程昱說道：「在下未有去過洛陽，因此發問，程公莫要見笑！」
可他卻能從劉辯這些年的做派，看出朝廷必定不可能將荊州留給劉表，著實是讓程昱吃了一驚。
發覺到這些，程昱眉頭微微皺了下，並沒有開腔。
蒯越自報了家門，程昱心內雖是不太爽快，臉上卻沒有半點流露的給他回了一禮說道：「敢問閣下有何貴幹？」
官宦人家的宅門，到了晚間自會
為程昱等人領著路，蒯越一路上也是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給程昱介紹些荊州的風土人情。
以往有貴客前來，都是由劉表身旁的一些幕僚領到此處，像蒯氏兄弟這樣頗有名望的人，是不會做這等事的。
目送著那些荊州兵退下，蒯越才向程昱比劃了一下說道：「程公，請！」
朝四下看了看，見一旁只有隨行保護程昱的漢軍，蒯越小聲說道：「陛下允了景升公，將荊州長久交於他治下，可當今陛下匡複漢室，必定難容手握重兵之人！剿滅景升公，不過時日而已！」
到了廂房前，程昱發現迴廊上站著一些荊州軍，扭頭看了蒯越一下。
引路的幕僚見了蒯越的眼色，趕忙抱拳朝他躬身一禮，隨後向程昱告了個退，轉身離去。
守衛這座宅子的，都是荊州軍中挑選出的精銳兵士。
雖說那問題劉辯早已是想到如何應對，可程昱當時聽了，心內卻還是隱隱的有些不爽。
四個荊州軍見慣了這種事情，哪裡還會開口討要手令！
領著程昱等人離開了劉表的住處，蒯越帶著他們走上街道，一邊走一邊向程昱問道：「程公于洛陽為官，不曉得那洛陽如今可有此處喧囂？」
劉辯允了劉表繼續做荊州刺史，無非是緩兵之計。
並沒有去過洛陽，追隨劉表多年，他一直以來
「家兄今日于堂上衝撞程公，還望程公莫怪！」放下抱起的雙拳，蒯越很是恭謹的向程昱道了個歉，爾後朝那給程昱引路的幕僚使了個眼色。
在幾名隨他來到荊州的漢軍陪同下，由一名劉表帳前幕僚引領著，程昱離開了劉表的府上，前往安頓他的住處。
「好說，好說！」程昱終究是外交的老手，雖說因蒯良而對蒯越有些疏遠，卻也不會擺在臉上，微微笑著說道：「蒯公日後若有閑暇，可至洛陽，某定大擺筵席，迎候蒯公！」
一旦發覺蒯越是有所圖謀，程昱便可對他下手，至於蒯越失蹤，事後只須抵死不認，也無人能將他怎樣！
心中有著許多話要說，蒯越也只能冒險前去。
宅子外院，栽種著不少花草，整座宅子布置的是雅緻且又清幽，倒是個居住的好所在。
相比于洛陽，這裏往來的行人要少了許多，而且外來的客商和本地的商賈遠遠不及洛陽。
眼下來到宅子門外的這個人，卻是由蒯越親自送來。
到了程昱住處，一切便會是另外個樣子。
蒯越在荊州也是頗有人望，他開口吩咐，迴廊上的荊州軍自是不會違拗，齊齊朝他和程昱抱拳躬身行了一禮，退下了迴廊。
「蒯公此話何解？」蒯越的一句話，把程昱給說的心頭一緊，不過臉上卻沒有半點表露的反問了一句。
兩個守在大門口的衛士在二人走到門
蒯越說這些話時，程昱還是沒有應聲。
他並沒有說話，蒯越卻是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朝那些荊州兵擺了擺手說道：「你等且退下吧，此處有程公衛士把守便可！」
「多謝程公！」抱拳躬身，蒯越當街給程昱行了一禮，在程昱還禮之時，直起身子小聲對程昱說道：「程公此番前來，怕不是只為擊破劉備。」
並不知道劉表給他安排的住處在什麼地方，領路的幕僚又已經離去，無奈之下，程昱也只得點頭應允。
呂布、龐統二人領軍一路進逼樊城。
見到劉表不過半日光景，與蒯越也並不熟悉，此人卻是突然跑出來，說有獻出荊州之計，著實是讓程昱不敢應聲。
「程公！」程昱只是一味的不認蒯越所說的話，蒯越卻是不肯放過的接著說道：「你我均是心知肚明，景升公假若肯交出荊州，還可落個保全舉家性命，在這世間做個富家翁！假若他死守著荊州不放，當今陛下恐怕是……」
到了宅子前，蒯越向程昱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此處乃是景升公安置貴客所在，程公這些日子，便是要住在此處了！」
看著蒯越，程昱並沒有說話。
「程公請！」又向程昱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蒯越等他抬腳朝後園走去，才陪著一同往後園去了。
那人到了程昱近前，抱拳躬身向他行了個大禮對他說道：「在下蒯越，見過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