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一統天下
第1672章 兩邊都打算放火
停下划船的動作，小舸上的江東兵士們，目光都投向了軍官。
岸邊上，幾個漢軍兵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黑黢黢的江面。
龐統究竟在做什麼盤算，他根本看不清。
目送著蔡瑁離去，呂布向龐統問道：「軍師，水軍出站，當多備箭矢，因何卻是要在船艙中多被乾柴？」
一名漢軍兵士飛快的跑到他近前，抱拳對他說道：「啟稟丞相，果如丞相所料，江東軍派出小舸，正朝岸邊靠攏！」
龐統要他前來，應是會給水寨下達命令，根本不需要他發問，龐統也是回把意圖說出來。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反常了，倘若有少部分漢軍駐紮，或者只有一些漢軍巡邏隊，領頭的小舸上，軍官也不會產生任何的狐疑。
望著江面上的江東水軍，龐統眉頭緊鎖，過了許久才對呂布說道：「呂將軍，我軍倘若只是被動等待，不曉得江東軍何日才會登岸，為今之計，倒不如先向他們討上一陣！」
親兵離去之後，呂布望著江面，並沒有說半句話。
江面上，上百艘蹲滿了江東軍的小舸，朝著河岸邊上靠去。
環顧著江岸邊，最前面的小舸上，江東軍官眉頭緊鎖，始終沒有下達前進的命令。
夜幕悄悄降臨，當長江上江東軍戰船點起燈火時，漢軍將士們，也都紛紛返回軍營，鑽進了各自的營帳。
水寨離龐統和呂布駐足的地方並不算很近，親兵離去之後，足足過了兩柱香的光
所有江東軍兵士，全都取出了長弓，在弓弦上搭起羽箭，瞄準著江岸。
他們聽的到江岸邊上，一些江東軍小舸相互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
不明白龐統為什麼要在船艙中塞滿乾柴，蔡瑁還是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只是來了三四千人。
不敢有半點隱瞞，蔡瑁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對龐統說道：「丞相果真知己知彼，我軍水軍往日缺少訓練，戰船陳舊，將士們雖說今日勤加習練廝殺之能，卻因早先訓練不足，與江東水軍尚有差距！」
水軍將士上了停靠在樓船旁邊的小舸，划著小舸，也沒有點燃火把，悄悄的繞到了陣列後方。
陣列的最中間，幾艘樓船上下了一些江東水軍。
江東水軍戰船雲集長江，所有戰船，幾乎將與漢軍對峙的這段江面擁堵。
「諾！」兵士應了一聲，轉身又朝江岸邊跑去。
荊州水軍戰船雖說也是不少，可相對與他們來說，卻是要少上一些，更重要的是，荊州水軍常年缺乏訓練，一旦投入戰場，根本不可能起到關鍵作用。
「倘若給末將三年時間……」承認了龐統的說法，蔡瑁又覺著必須說點什麼，抬起頭看著龐統想要解釋。
話沒說完就被龐統堵了回來，蔡瑁沒敢再言語，不過心內卻是一片忐忑。
「可有看清他們究竟來了多少人？」聽
龐統面沉如水，沒有說可，也沒有說不可。
雙手抱著拳，蔡瑁身體微微躬著，沒敢去接龐統的話，只是滿心惶恐的等待著。
即便龐統不肯說，到了第二日，漢軍水軍向江東軍發起進攻的時候，一切便是一目了然了。
「我軍人數眾多，敵軍必定不敢白日登岸！」龐統向他詢問如何應對，呂布連忙答道：「我軍只須于岸邊埋伏兵馬，夜晚加強巡視便可！」
朝著岸邊靠過來的江東水軍，藉著夜幕輕手輕腳的划動著小舸，本應速度極快的小舸，由於他們的動作緩慢，也是如同飄搖一般，往江岸靠攏。
龐統嘴角微微浮起一抹笑容，對那兵士說道：「告知魏將軍等人，要他們穩住，江東軍不悉數登岸，莫要動手！」
「將軍面露難色，可是並無半點勝算？」蔡瑁還沒來及做出回答，龐統已是替他說出了心中糾葛。
漢軍需要儘快訓練水軍，而以他的訓練方法，水軍投入戰鬥，至少還需要三年，才能與江東軍戰力持平。
站在樓船上，望著黑黢黢的江面，聽著江風掀動波浪發出的浪濤聲，陸遜眉頭緊鎖，心內也是一陣忐忑。
江面上，一隻只小舸，藉著月色向江岸邊行去。
「夜色太黑，距離也是甚遠，看不真切！」兵士的回答，讓龐統多少有點失望，不過他接著
江面上的江東戰船，在白日里就擺出了環形陣。
呂布的提議，也是出於防守，並沒有說出向江東軍主動進攻的話來。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蔡瑁愣了一下，抬起頭一臉茫然的說道：「為將者，自是希望麾下將士多打幾場勝仗。只是……」
「諾！」一名親兵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倘若龐統對他不滿，隨時都可以將他換掉。
漢軍軍營內，龐統站在帥帳外，眺望著長江。
漢軍說能憑恃者，唯有陸地上廝殺的軍隊。
顯然龐統並沒打算瞞著呂布他的打算，他並沒有讓呂布先行離去，只是默默的望著江面上的江東軍，許久都沒再說話。
可要他說出水軍與江東軍相比，根本沒有半點勝算，他有覺著顏面上掛不住，被龐統這麼一問，他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這……」
「江東軍倘若登岸，會對我軍施以火攻！」望著江面上成片的戰船，龐統對呂布說道：「蔡瑁領軍出戰，勝過江東水軍幾無可能。倘若要勝得這一戰，必定須由對岸周瑜水寨策應！敵軍既是有可能向我軍發起火攻，我軍因何不可也向他們加以火攻？」
龐統的設想大胆，很清楚漢軍在水軍上與江東軍差距的呂布並沒有插話。
江岸邊上靜悄悄一片，根本看不到漢軍的蹤影。
他說能做的，只是等著親兵找來了蔡瑁，且看龐統如何
蟄伏在岸邊的漢軍將士們，一個個眼睛睜的溜圓。
看著黑黢黢江面上那一隻只朝江岸邊靠去的小舸，陸遜心內很是沒底，只能期盼著今日晚間，登岸的江東軍將士們，能夠順利的在岸上放把火。
朝呂布虛抬了一下手，扭頭望向江面上的江東軍，龐統向蔡瑁問道：「蔡將軍，我軍水軍，與江東水軍若是廝殺起來，有幾分勝算？」
白日里兩軍對峙著，漢軍沒有渡江的打算，江東軍也是一片寧靜。
望著江面上雲集的戰船，龐統眉頭微微蹙起，向蔡瑁問道：「蔡將軍，你可想要麾下水軍勝江東軍一場？」
三千江東水軍已經登上小舸，他們的任務，就是突破漢軍江岸防線，在漢軍軍營中點上一把火，解了江東之憂。
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正在醞釀著向他們發起進攻的打算。
江面上，最前面的小舸離岸邊越來越近，當他們快要靠岸的時候，船上的軍官抬起手臂，止住了行進。
江東戰船于江面上列陣，漢軍想要進攻他們，唯有調動蔡瑁麾下的荊州水軍。
還是沒明白龐統的計策究竟是什麼，呂布也沒再多問，龐統倘若願意將詳細的計劃說給他，那當然是最好。
而荊州水軍可否能用，呂布並沒有太多把握。
與他們不遠的岸邊，一塊大石頭後面，書名蟄伏著的漢軍兵士，緊緊攥著手中兵刃，屏住呼吸等待著江東軍登岸。
他的解釋還沒說出口，龐統就擺了擺手，望著江
然而長江橫亘在漢軍面前，敵軍只是在江面上擺開陣列，漢軍雖是有心廝殺，卻因敵軍在江面上，無法發起進攻。
倘若江東軍果真登上河岸，只須放上一把火，岸邊上駐紮的漢軍，便會在睡夢中被燒死無數。
蔡瑁訓練水軍也是有了不短的時日，然而這些日子中，荊州水軍雖說戰力逐日強橫，與江東水軍之間，卻還是有著差距。
「沒有隻是！」又是沒等蔡瑁把話說完，龐統擺了擺手，制止了他說道：「將軍且回去籌備樓船十艘，小舸百艘，船艙塞滿乾柴，明日一早向江東軍進攻！」
許多漢軍攥著兵刃的手，竟是因激動而沁出了些許汗珠。
駐紮在長江北岸，漢軍將士們白日里雖說也是沒有多少事，到了晚間，卻是會回營歇息。
到了龐統近前，蔡瑁抱拳躬身，先是給他行了個大禮，隨後又向呂布行了一禮，口中並未發問。
漢軍戰將如雲，雖說沒有哪位將軍熟悉水軍訓練，可要替代他，卻是隨時都能找到人。
望著江面上的江東軍，龐統向一旁的親兵吩咐道：「去將蔡瑁請來！」
觀察了片刻江岸，最前面那艘小舸上，軍官一招手，終於做出了繼續前進的決定！
跟在後面的小舸，見最前面的停了下來，也都紛紛止住。
連日來，蔡瑁每天都會觀察江面上的江東水軍，當然也是曉得他麾下水軍同江東軍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