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血染齊魯，只為紅顏點硃砂
第55章 詩狂
就連張楠也都難在了當場！
這是大大的打臉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下聯：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你招我來，不就是說要清理掉我，整頓門風嗎？
敖武笑了，指著他問道：「你們是不是準備了對子，要為難俺？不用你們出了，聽好：煙鎖池塘柳，誰有下聯？」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你妹，你不信，我就背幾對給你聽！
「哈哈哈……」敖武笑了，笑得很洒脫，很肆意，「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誰說一定要去過秦淮才能寫秦淮，誰說一定要聽到後庭花才能寫後庭花？一個人除了自己去過的做過的經歷，還有從別人嘴中聽來的，書中看到的，自己腦中想像的，幾者結合，想要寫什麼還不能寫什麼？三歲孩童不能寫六十老翁的慘境？能，只有豬做不到。未吃過苦不能寫苦？能，只有豬做不到。女人不能寫男人的豪氣？能，只有豬做不到。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飛天遁地，人做不到想像力做得到。只是，是人是豬的區分！」
他眉頭一挑，繼續打擊：「上聯：收二川，排八陣、六齣七擒、五丈原前，點四十九盞明燈，一心只為酬三顧。」
「狂妄！」有書生跳出來
走了一段路，後面沒百姓跟著了。
張楠是儒學大師，文化的權威！
文趨趨？詩能說成是東西嗎？鍾晴微氣，小聲嘀咕：「不然怎麼選你為夫……」
最後面一句，清理門風。這可是一個大招。
那個書生臉都青了，而其他人苦思不得，聽到敖武的下聯，才恍然大悟，羞愧掩面！
全場安靜了下來了，百姓和鍾家父女，老葁頭等人都崇拜地望著他，張楠師徒震驚地看著他。
這又是給眾人心臟上來了一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蘇軾的《水調歌頭》，敖武未離家，自然沒有鄉愁一說。
「你們要問俺的罪，就是前些天鬧鬼。張老先生年老身體不方便，夜裡沒有出來，這個俺能理解，但是全縣人都看到了，還能是假的嗎，依著自己是個老先生，就憑自己的感覺，來抹掉事實，質問俺的罪，可有道理？」敖武冷笑。
看來，他們是早就準備好為難敖武了。
百姓心裏都知道，是敖武救了他們，敖武過來的時候，他們都恭敬地行禮，讓出一條路來。
和他們這些書生一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了！
笑，可笑！
但是聽到敖武這話，他們都慌了。
後面的聲音，都微不可聞了。
張楠當然清楚敖武所說的所有意思，手放在膝蓋上，不斷地
敖武冷笑：「煙鎖池塘柳，炮鎮海城樓。」
敖武裝逼地微微揚頭望天：「燈垂錦檻波，煙鎖池墉柳。」
此時隋朝正值鼎盛，還沒有國家危難的情況，此詩出來，並沒有憂國憂民的高尚品質。倒是在嘲笑陳後主，但是詩的精緻與優美，卻讓人無法忽視！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賀知章的《回鄉偶書》，老人之作。
鍾晴呆了，被聽到了？
敖武上張府，是請罪，還是挑場子？
「俺服右斌兄千古絕對，但你自己也是對不出下聯來吧，那麼你俺不也一樣？」一個書生站出來賴皮地說。
張楠望向他們，他們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
敖武一指腦袋，說：「憑俺的智慧。」
細細琢磨，簡單五個字，卻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成句。要出下聯，必需找另一對五行的字組成句，但這何其難！
張口就來一對千苦絕對，這可比七步成詩還要難，他卻做到了！
她臉紅了起來，隨即又一笑，很甜蜜的笑容。
進入了張府，到了大廳，中間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人，身上散發著書卷氣息，應該是張楠了。
此對一出，所有書生氣息都為之一窒。
「上聯：南通舟，北通舟，南北通舟通南北。」
而且很高明地擺脫了指責，展示了實力，保住了名聲，再也沒有比這個更
他們聽到這話前，本來還雄赴赴氣昂昂的，戰鬥力十足。
「孽徒，你違背師長意願，妖言惑眾……」張楠一開口，抑揚頓挫，責問了起來。
敖武又舉起手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安靜。
鍾晴悄悄地說：「你可不可以，再做幾首詩俺聽聽……」
你自己的門風現在看到了吧，小人遍地是，你自己慢慢清理吧！
他手一指後面的學生，說道：「你們都準備要為難俺是不是，別說俺看不起你們，就說俺為什麼退出張門，那是俺自己的知識已經高出了你們，不用張老先生教了，更不要說跟你們比！」
外面的百姓，用歡聲送給勝利者的敖武！
嘿，這個大姐以為自己嘀咕，就沒人聽得見。
鍾神醫和老葁頭他們才說起話來，對於敖武的表現，他們是相當的滿意。
敖武看向他，說道：「老先生，君子與小人不合，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應該清理門風了。」
那個被罵成豬的人，臉是黑到沒法黑了。
不過，小人從來是只會找你的缺點，不會正視你的優點。這時又有人跳出來說：「你沒去過秦淮，如何做得此詩？」
當敖武幾個人到了張府的時候，看到還真是人多，這全是來看戲的吧！
這時候，再也沒有敢再說話了。
「事實怎麼樣，不用俺說了。而全縣的百姓也不會有人撕，再拿這件事來說俺，那就沒意義了。」敖武輕鬆地說。
這話一出，眾人嘩
厚顏之徒臉上一綠，看他嘴唇蠕動，似乎想說沒下聯。
然而，無恥之徒，自古出自讀書人。有一個尖臉的書生拿著一捲軸，站出來說：「俺有一詩……」
所有人臉都白了，這是怪獸嗎，這還是叫作詩嗎？
在他後面與旁邊，站著三四十個書生模樣的人，不少人手上都拿著卷布，似乎有準備的樣子。
「原來是這原因啊，得，有空俺背幾首給你聽。」敖武笑道。
有小人，還有更小人的。在前者倒下后，更小人出來了：「你是說你能寫未經歷的意境，能寫老者，能寫女人？寫不出來，就是在說假話！」
張楠生氣地說：「胡……」
但是敖武已經緊隨其後，背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但還有厚顏之徒，站出來說道：「不過偶然一句，誰人沒有過？」
說完之後，他就瀟洒地轉身走了。
這話的意思，是說張門下全是一幫小人，沒本事還只做小人的行為。而敖武退出張門，就是不想和小人在一起。好吧，一下子干翻了，我不是做錯事離開，而是你小人太多。
就是沒想到，富二代也來了！
能在張楠門下掛個名，都是其他人求之不得的，像富二代那樣，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擠進來的。但敖武卻輕鬆地說，不要了！
一時間，成了梁父縣最風雲的一件事。
但他馬上被敖武給打斷了：「想斗詩，還差遠了。聽俺這句：煙籠寒水月
敖武轉頭看她：「嗯？原來你喜歡這文趨趨的東西啊？」
到了時間點兒，他就上張楠府上了。
而張楠從敖武開始出對子，就沒有再說話了。
什麼樣的智慧，敖武沒說。但是他的堅持，讓四人想勸也勸不住他。
張楠很吃驚，接著很失敗。
敖武是梁父縣出了名的天才書生。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李清照這個怨婦的《聲聲慢》。
敖武現在築基二層，耳力極好，三米範圍內的聲明全都能聽清楚。更別說他還會看唇語。
……
「俺話說完，再來評價，難道老先生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站在你背後的學生，一定都相信你的話吧。但是你知道嗎，他們根本不信，只是騙你的而已。不信你問問他們，家門口的符有沒有跟著你一起撕掉？」敖武玩味地掃視後面三四十個學生。
敖武舉起手來，說：「學生見過老師，雖然你我有分歧，但這是學生應該做的！俺知道你們要針對俺，你們都準備好了套路，為了不浪費你們的時間與精力，俺就直接說出來吧。老師想要把俺趕出師門，你們很多人都想看到，俺成全你們，同意老師了！」
「下聯：取西蜀，定南蠻、東和北拒、中軍帳里，變金木土爻神算，水面偏能用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