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北軍》第一卷 龍戰四野:醒獅怒嘯東亞

第三十四節 硝煙未散(2)

第一卷 龍戰四野:醒獅怒嘯東亞

第三十四節 硝煙未散(2)

六日早晨六時的時候,張學良正在安東參加「統一大橋」的竣工典禮和通車儀式。這座東北政府斥巨資修建的「安東—義州」的鴨綠江大橋從4月初施工至今,在三千多工人、工程師以及部分部隊官兵的齊心協力下經過150多天夜以繼日的緊張施工,整個工程耗資150萬美元的現代化大橋終於在10月5日子夜時分建成,猶如一道銀色飛龍橫跨在鴨綠江上空,將朝鮮半島和東北內地連接在了一起(東北會戰後期日本駐朝鮮派遣軍奉東京軍部命令將鴨綠江上大橋全部炸毀)。
「少帥,接觸患者的醫護人員和軍隊士兵可以服用四環素、磺胺嘧啶或鏈黴素預防感染。醫務人員在護理和診治病人時要穿連衣褲的防護服、戴棉花沙布口罩、穿低筒膠鞋、戴薄膠手套及防護眼鏡。」張錫純建議道。
「那就封鎖整個南朝鮮省!」張學良五內俱焚下令道,「張院長,請問鼠疫是怎麼傳播的?我們該怎麼做?」
張學良剛剛進入邊防部會議室,于學忠神色焦慮道:「少帥!根據情報以及偵察機拍的照片分析,濟州島日軍有大規模調動跡象,而且日本海軍也加強兵力游弋在朝鮮海峽和濟州海峽上,前沿部隊現在不能後撤呀!日軍隨時會登陸!」
很快,南朝鮮省西南部疫情報告如雪片般飛來:右水營、康津、木浦、落州等17個城市包括羅州群島、高興半島等大片地域在內和數以百計的村莊都發現了鼠疫患者,另外還有人感染了傷寒、霍亂等疫病。被感染人數越來越多,一夜之間就超過上千,而且已有百人發病死亡,同時疫情已經北上蔓延開來,南朝鮮西南最大的城市光州內也已經發現了疑是病例。比百姓受到感染更加重要的是東北軍岸防部隊官兵也大批病倒,駐紮在南朝鮮南端的部隊已經有7個旅(團)共146個連隊內發現了被感染的士兵。
一一看完后,張學良臉色慘白,譚海道:「沈司令主動請罪,他和楊局長都很自責沒有早點破譯日軍電報……」
這座大橋連通安東市區與義州北郊區,是鴨綠江上第一座由東北橋樑專家自行設計和東北工程局負責建造的雙層式鐵路、公路兩用橋樑,上層的公路橋長2255米,車行道寬11米,可容3輛大型汽車并行,兩側還各有2米寬的人行道;下層的鐵路橋長2776米,寬14米,鋪有雙軌,兩列火車可同時對開。其中江面上的正橋長1053米,其餘為引橋。正橋的路欄上,公路引橋採用富有中國特色的雙孔雙曲拱橋形式。公路正橋兩邊的欄杆上嵌著120幅鑄鐵浮雕,人行道旁還有150對梅花形的路燈,是凝聚著中國東北人的智慧和汗水的結晶。張學良親自將其命名為「統一大橋」,用漢語和朝鮮語在橋頭出入口鋼筋混凝土橫欄浮雕上刻下名字。這座大橋的竣工也標志著「瀋陽-平壤-漢城」鐵路公路交通線的正式貫通。
「島上有多少日軍?」張學良問道。
張學良心神一驚,臉上繼續保持著平和的笑意,在和現場眾人道別後鑽進專車,車子立刻飛速向機場開去。張學良收起笑容,「什麼事情?」
「茅先生,還有你們各位,大家辛苦啦!」張學良緊緊握住大橋的總設計師茅以升,向周圍鼓掌歡呼的眾技術人員、施工工人點頭微笑道。——茅以升1921年從美國完成學業后回國,五年前被張學良從唐山交通大學挖到了東北,擔任東北聯合大學工程學教授和東北交通部橋樑工程局局長。
張學良連連點頭,對身邊秘書長秘書道:「全部照做!另外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醫療人員!命令東北全部不管是政府的還是個人經營的醫藥工廠全都給我開足馬力生產抗鼠疫藥劑和醫療用具。另外我強調一點,在這個時候誰中飽私囊製造假藥,一旦查出不論輕重一律殺無赦!哪個政府官員或軍隊軍官玩忽職守瀆職的,一律撤職!」
各方媒體在報道南朝鮮疫區時候,另外一方面,一手製造這場浩劫的日軍在南朝鮮施行細菌戰人為製造鼠疫的事實很快通過東北政府新聞發布會向世界公布,大量的照片、文件鐵證如山地證明了日軍的罪惡行為。一時間日本這個國家在世界上扮演了一個可恥遭到各國唾棄的角色。國際輿論紛紛倒向東北並一致譴責日本軍方公然違背了《國際戰爭法》開發並使用生化武器,同情東北境內的受害者。和日本政府沒有官方貿易關係的德國政府立刻中斷了德日兩國民間私人企業的商貿活動,並凍結了在德國境內的日僑全部私人財產。
「那我們必須在疫區實行大規模滅鼠和滅蚤行動了!張院長,您是專家,你說說具體該怎麼做?」
日軍機群中數十架「九三式三菱」和「川崎」輕型轟炸機在雙方戰鬥機絞殺作一團時候突入南朝鮮近海的康津、寶城等地上空,紛紛揚揚噴洒起白色煙霧。久久不散的白煙中,魚子大的淡黃色顆粒密密麻麻落在地面上污水坑裡立刻溶化。上百發特製的白色陶瓷炸彈落在朝鮮土地上,爆炸開大團大團的煙霧。持續一天的激烈空戰後,日軍在南朝鮮南端大片地區投擲了數以噸計的細菌炸彈和病菌煙霧。無數跳蚤帶著身上數以萬億計的鼠疫桿菌滲入朝鮮境內。一場人為製造的瘟疫狂潮即將席捲朝鮮半島。
榮臻問道:「少帥,那預定在十日的閱兵式……是不是要取消?」
《大公報》9日以觸目驚心的標題《中國東北爆發二十六年前的大規模瘟疫》報道到:「……由於光州是東北政府的抗疫中心,每日都有大量的感染致死的屍體和病人絡繹不絕地被送到這裏,城內每一家醫院都被病人填滿……患病者渾身膿血目光獃滯猶如殭屍……街上被捕殺的貓狗屍體堆積成山……由於火葬場堆積滿了來不及燒的屍體,為了防止屍體腐爛擴大疫情,光州市政府在郊區出動警察並在軍隊的協助下挖掘了數個露天焚燒坑焚燒屍體……一輛輛特殊軍用車輛運送著一車車死屍倒入坑子,然後澆上燃油焚燒,屍油焦臭味刺鼻,在場工作人員無不嘔吐,死屍焚燒的黑煙遮天蔽日,猶如噩夢地獄般的場景……」
眾軍官紛紛點頭贊同。
張學良緊緊握住他的手,心裏充滿了對這位歷史上高風亮節的愛國科學家的深深敬意,也為中國有這麼了不起的橋樑專家而激動,順便為自己挖人才的慧眼而得意(在這裏本人深深鄙視現在中國的那些所謂的「磚家」「叫獸」,拿著國家的俸祿卻對國家一點鳥用也沒有,全是沽名釣譽之徒)。想到這裏張學良親自為茅以升斟了一杯醇厚的高粱酒,誠摯地敬他一杯。現場各個代表和官員紛紛舉杯慶祝,一時間觥籌交錯。
張學良臉色凝重點點頭,對秘書厲聲道:「命令疫區當地政府,立刻組建各級防疫組織、頒布防疫法規,隔斷交通,這三件事情兩天之內必須完成!對病人及疑似病人實施隔離;被感染后死亡的屍體集中統一焚燒;對疫區嚴格消毒;疫區內貓狗動物要全部殺掉並焚燒深埋;感染人員的隨身物品也要全部燒掉。疫情從哪個疫區裏面蔓延出來,我要這個區負責人的腦袋!」
「張院長,我想請您趕赴疫區負責擔任當地撲滅鼠疫醫療行動的總指揮。不知您……」張學良轉頭恭敬道。
一些國內南方記者不顧自身安危親赴重疫區發來紀實報道:
「我知道他們肯定儘力了。」張學良臉色鐵青,五官都綳的僵直。他在恨自己,自己一直沉醉於東北軍的勝利,放鬆了對日軍使用這些極端手段的警惕;當初楊宣誠的情報中提到「石井」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石井四郎」這個惡名昭彰的戰犯和他那令人髮指的「731部隊」呢!一想到鼠疫、霍亂、傷寒……這些名字頓時讓張學良不寒而慄,歷史上這些病菌名字的背後哪一個不是曾在人類歷史上造成上億人死亡的浩劫,都是死亡的代名詞。「滅跡人性的小鬼子!該千刀萬剮的石井四郎!」張學良又想起侵華戰爭中喪心病狂的日軍多次在中國大地上散播疫病實施細菌戰,造成超過二十萬中國軍民死亡的歷史。難道這個浩劫要在東北重演嗎?張學良緊緊地握住拳頭。
而國內也爆發了大規模反日狂潮,國民政府統治區內,上海、青島、福州、連雲港、廣州都爆發了大規模抵制日貨當眾焚燒事件。其中十二日,一艘受損的日本貨船在進入上海港口維修的時候,上海船廠工人集體集體罷工拒絕為其修理。「朝鮮瘟疫」事件激起了廣大國統區民眾心中對日本的仇恨,並加深了中日兩國民族矛盾。
張學良鐵青著臉聽著,抽完手中的煙后冷冷道:「必須要摧毀137部隊的細菌研究基地!將那裡的日軍細菌武器全部摧毀掉。日軍137部隊駐在什麼地方?」
「鼠疫桿菌從動物和人之間主要以鼠蚤為媒介。攜帶病菌的老鼠把病菌傳給鼠蚤,然後再有鼠蚤傳播給人,這是最主要的傳播途經。另外直播接觸病人的痰液、膿液或病獸的皮、血、肉經破損皮膚或粘膜也會受到受染。肺鼠疫患者可借飛沫傳播,所以鼠疫病菌是極易傳播和擴散開來的。」
「鏈黴素!這是治療各型鼠疫特效藥,另外它還可以與磺胺類或四環素等聯合應用以提高療效,感染沒有達到致死地步的患者一般7到15天療程就能痊癒;除此青大黴素、磺胺嘧啶和氯黴素也能有效地治療鼠疫患者,但是氯黴素不能用於小兒及孕婦。還有,病區內必須做到無鼠無蚤,醫院室內要定期進行消毒,病人飲食與補液急性期應給患者流質飲食,並供應充分液體,或予葡萄糖,生理鹽水靜脈滴注,以利毒素排泄病人排泄物和分泌物應用漂白粉或來蘇液徹底消毒。」張錫純回答的十分專業。
上午10時,張學良急如星火趕回瀋陽東北政府會議大廳。邊防部剛剛得到安全部南朝鮮組的審訊情報,報告令眾人都大驚失色。當日已經是日軍已經對朝鮮施行散播鼠疫計劃第三天了,日軍已經有三十艘船隻裝滿攜帶鼠疫病菌的老鼠投放在了朝鮮。而且幾日來數以百計的日本「137特戰隊」成員已經乘潛艇秘密潛入朝鮮境內,在人口密集的城鎮農村的河流水井裡投入了大量的鼠疫細菌,今日空戰則是日軍實施了細菌空中散播行動,情況比每個人想的還要嚴重。
《申報》在12日以《萬余東北軍民感染鼠疫》報道:「像草原上的野火般蔓延的瘟疫如虎狼般在南朝鮮民間引起了極大的恐慌……犯罪率激增,治安敗壞,警察已經無能為力,每日各地都發生大量打砸搶燒事件,然後這些暴徒立刻被軍警和憲兵逮捕並就地槍決……很多朝鮮廣大百姓試圖離開已經被鼠疫陰影籠罩的家鄉而組成潮水般的難民,逃命的車輛川流不息……但是光州和外地介面的每一個通道都被全副武裝的東北軍士兵牢牢封鎖,恐慌的人群中有個別人情緒失控試圖翻越欄杆,直接被守軍當場射殺擊斃。所有的交通要道都被數以萬計蜂擁的難民人群堵塞的水泄不通……」
「少帥!鼠疫太可怕了,人類歷史上超過上億人死於這種可怕的瘟疫。一旦讓它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南朝鮮近日剛剛下過大雨,這種潮濕氣候極其利於病菌的傳播,加上日本人的人為投毒和破壞,更加不利於我們對疫情的控制和消滅。照目前情況,局面還算在我們能控制的範圍內,但是時間一長就難說了!根據感染者的病況,南朝鮮疫情主要以肺鼠疫和敗血鼠疫為主,這兩種恰恰是鼠疫細菌中最可怕的兩種!原發性肺鼠疫潛伏期是1~3天,敗血型鼠疫的潛伏期是2~7天,最長的可長至12天。所以目前我們還不知道疫區外還有沒有群眾身上已經攜帶病菌但是沒有出現癥狀這種情況,這很難說!」張錫純一臉深深的憂慮。
張學良當機立斷以全東北最高行政長官身份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各省政府立刻抽調東北境內八省二市軍民醫院內醫療專家和醫生護士組成醫療隊趕赴南朝鮮撲殺疫情;所有感染人員和疑是感染人員全部隔離;南北朝鮮二省進入一級警戒狀態;南朝鮮駐軍以蟾津江和光州、新星里三地構建第一道疫情隔離線;同時南朝鮮通往北朝鮮所有民用通道全部關閉;鴨綠江大橋守衛部隊隨時待命準備關閉大橋,絕對不能把疫情蔓延至遼寧省內;疫區人員不得越過隔離線離開疫區;南朝鮮省南部未發現感染病例的部隊全部北撤三十公里;北朝鮮省駐軍和遼寧省、吉林省駐軍立刻抽調兵力南下封鎖疫區往外全部通道;所有有日軍飛機出現的地區全部封鎖。
「日軍現在向朝鮮散播鼠疫等病菌,就是濟州島日軍即將反攻朝鮮的預兆。如果日軍孤注一擲展開大規模細菌戰,那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萬一日軍向東北腹地人口密集處散播疫病……」于學忠的話讓眾人不寒而慄。
「少帥所言極是。」張錫純點頭稱讚,「除此還要保護易感者,對疫區及其周圍的居民、進入疫區的工作人員還有負責封鎖的士兵都要用EV無毒株乾燥活菌苗接種預防。」
張學良點點頭,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半晌,張學良起身道:「我們必須要對日軍的獸性進行報復!」
「救死扶傷本為我們醫務工作者的份內之事,這一點老朽義不容辭,請少帥放心。另外少帥,除了鼠疫,南方還出現了感染霍亂和傷寒的病例。這兩種也是危害極大的傳染疾病,必須要加強控制消滅力度,絕對不能輕視呀!」
空襲的日軍群中大半以上是「中島」和「川崎九五式」戰鬥機,雙方立刻在雨過天晴的碧空蒼穹下廝殺起來,航空炮火在空中呼嘯橫飛,空中頓時彈痕如網。交鋒十分鐘后,開始陸陸續續有被擊中擊落的雙方戰機在空中化為燃燒的火球,或者拖著長長地黑煙一頭扎入大海中。東北軍防空陣地紛紛開火,空中炮彈交叉橫錯,漫天仙女散花般炸開一團團黑色的炮煙。東北軍近海巡邏艇紛紛出港,龍捲風舞般拖著白色浪花飛馳在海面上,艇上官兵一面用12.7毫米高射機槍掃射著空中日機一面搜救跳傘落水的東北軍飛行員。
十月九日中午,東北軍十多名高層將領齊集在邊防部內。不過會議討論的並不是即將舉行的東北軍閱兵式,而是南方疫災。
《中央日報》在18日報道到:「疫情蔓延的勢頭的在東北政府一系列鐵腕手段下開始出現被遏制的趨向,但是根據相關方面透露的信息,已經有超過4萬軍民被感染鼠疫、傷寒、霍亂等疫病,還有上百醫療人員已經染病,十多人已經殉職……南朝鮮一半地區成為疫區,西南一些村莊已經成為死村,大片地區變成杳無人煙的無人區……一時曝骨履腸,哀鴻遍野,慘不忍睹……東北的領袖張學良數日以來一直在廣播裏面持續發表講話,安定東北群眾民心,鼓勵全東北人民團結一心克服疫情,南朝鮮省省長李承晚先生也多次親自趕到光州看望病人和醫務人員視察。疫區急需的糧食、醫藥、帳篷、衣物、日用品這些緊缺物品開始通過專列源源不斷運入災區,每一輛火車上都有荷槍實彈的東北軍士兵押運,這是為了防止發生哄搶事件……」
「這個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個彈丸之地,估計應該只有一個大隊。但是周圍海域處以日軍掌握中,而且該島四周二十四小時有巡邏艦艇警戒。」
南朝鮮省疫情被東北政府公布后,國內外各方都把目光投向了朝鮮半島。國內中共、山西閻錫山、山東韓復渠、西北馮玉祥等地盤和東北接壤的國內勢力都發布公告,支援東北政府抗擊鼠疫,一支支來自關內的醫療隊紛紛進入東北趕赴疫區。各方之所以如此主動賣力,一方面是出自一國同胞之情,另外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各方勢力也唯恐東北境內的疫情壓制不住蔓延到自己的地盤內,「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誰都懂。南京政府也在當天便極為大度地宣布「摒棄派系爭鬥,共同抗擊疫災」,國民政府的一支支醫療隊、政府相關部門官員和醫療物品也積極被送入東北參与東北政府和瘟疫的搏鬥中。當然張學良心裏也清楚的很,這些南京的醫療支援人中龍蛇混雜不乏南方特務混與其中前來東北刺探各方面情報,東北安全部又要面臨著一番錯綜複雜的暗戰了。
在緊急召開的東北政府會議上,張學良心急如焚地問東北衛生部副部長、瀋陽中醫院院長張錫純(中國近代著名中醫學家、傳染病研究領域泰斗):「張院長,根據交給您的疫區報告,您認為南朝鮮省疫情已經達到什麼程度了?疫情還在我們能控制的範圍內嗎?」
茅以升眼含熱淚:「少帥,我們中國有很多大江大河,上面也有很多大橋,但是都是外國人造的。濟南黃河大橋是德國人修的,蚌埠淮河大橋是美國人修的,哈爾濱松花江大橋是俄國人修的……今天,我們中國的江河上終於有了我們自己建設的大橋了!」
「少帥,我建議派遣空軍轟炸機長途奇襲轟炸濟州島或者小黑山島,以此震懾日軍並鼓舞我方民心士氣。」蘇炳文建議道。
一夜風雨後的朝鮮南端地區遍地水窪水坑,各個城市內街道上積水橫流。上午9時,設立在定橫半島上的東北軍空軍雷達部隊在雷達屏幕上發現數目超過一百架日軍飛機飛越濟州海峽向南朝鮮靠近,官兵們立刻拉響了防空警報。在第一時間得到戰報的東北軍數個航空大隊的戰機騰空而起,飛入天空迎戰敵機。
在張學良命令下達數個小時候,東北境內各個部門組織在張學良的嚴令下緊急調動。從東北境內各地抽調的醫學專家、醫生、護士數千人紛紛乘坐專車、專機、專船趕往光州;東北各地民間也有大量的志願者紛紛踴躍報名前往疫災區做志願工作;前線東北軍各部隊開始在邊防部命令下調動;疫區當地政府官員也積極開展工作也安撫人心惶惶的民心和安排逃避瘟疫的難民。由於東北軍情報的延誤和南朝鮮雨後潮濕的地面環境加速了疫情的迅速傳播,至8日,南朝鮮省疫情已經擴大到了西南6個市(縣),另外還有兩個縣也發現了少量的疑是感染病例,突破了第一道疫情隔離線。粗粗統計至8日就有超過一萬名東北軍民被感染了鼠疫、傷寒、霍亂等疫病。東北軍第29旅由於四分之一官兵染病而失去戰鬥力,第118師患病官兵人數已經超過了500人。數日內疫情猶如絕提洪水般向南朝鮮省腹地擴散。以光州為中心,南朝鮮省西南超過五個市(縣)和數目極大的鄉鎮農村都成為重疫區,光州市成為了東北政府抗疫中心。當地駐軍和紛紛趕赴前來的東北醫療隊開始艱苦地與疫病抗擊。
張學良連連點頭,旁邊的秘書飛速地記著。「那什麼藥物能有效迅捷地殺滅鼠疫桿菌?」
「取消什麼?日本人放把瘟疫我們就草木皆驚手足無措了?閱兵繼續!」張學良睚眥欲裂,「還有,注意搜集證據!把日本人搞細菌戰的事情在國際上公布。那些西方正義和平人士不是一天到晚老是吃飽飯沒事做嚷嚷要中日和平嗎?那就讓他們把這個力氣花在指責日本人上去!」
清晨,霧氣蒙蒙。大橋的橋頭堡和大型雕塑上的140盞鈉燈使大橋像一串夜明珠橫跨江上。此時華燈齊放綿延十余里,真是給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感覺。現場燈火通明,大橋橋面上兩排路燈和現場燈光使周圍亮如白晝。周圍的護衛軍隊、兩岸漢族朝鮮族群眾和東北政府官員雲集橋頭。在鴨綠江驚濤拍岸的江水聲中,張學良在北朝鮮省省長金日成的隨從下走上典禮主席台正式宣布統一大橋竣工通車。7點整,在雷鳴般的掌聲中張學良的座車首先緩緩駛過橋身,宣布「統一大橋」南北通車。剎那間,安東和義州萬道煙火齊射空中綻開一朵朵絢麗的漪瀾。
由於目睹了日軍人神共憤的細菌戰惡行后,東北軍將領無一不義憤填膺,無人反對。
一輛軍車急匆匆駛來在橋頭「吱」地猛停下,張學良的副官譚海跳下走後一臉緊張地衝過人群跑到張學良身邊,附在他耳邊低低道:「少帥!急電!十萬火急!」
「小黑山島!」沈鴻烈道,「由於濟州島的日軍害怕他們製造出來的細菌武器泄露禍及自身,所以多田駿將石井四郎的部隊安排在了小黑山島。小黑山島位於南朝鮮西南海域北緯34°5′,東經125°7′處,面積13.77平方公里,沿島風浪高霧大,很適合日軍隱藏起來進行那些見不得光的研究。」
國際上的反響也是極大,繼朝鮮戰爭后疫災又一次讓朝鮮半島上又一次進入世界的目光中。德國政府和以前一樣毫不猶豫在一次時間宣布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將無償支援東北政府五百萬馬克的資金支持,並派遣了人員眾多的醫療工作組前往東北幫助東北政府撲殺疫情。蘇聯、美國、英國、法國等大國和亞非南美等國政府在躊躇斟酌一番后都發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聲明,聲明說的慷慨激昂喊得催人淚下,但是基本都沒有什麼實質性幫助,寥寥幾個醫療組加起來還沒有國際紅十字會派來的一半多,而且大多來東北幫忙是假,趁機研究鼠疫等傳染病的醫學病理是真,而且此時眾大國都對日軍使用的細菌武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另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加拿大著名醫學家和胸外科醫師諾爾曼·白求恩也特地組織了一支由加拿大人和美國人醫療隊從內戰中的西班牙趕赴東北加入志願工作。久聞大名的張學良曾想接見他,不過白求恩很冷漠地拒絕了,張學良也大致猜的到原因——白求恩是共產主義者,此時的西班牙內戰中,東北的鐵杆盟友納粹德國政府是明目張胆地支持佛朗哥政權打壓西班牙共和國軍,作為東北的領袖,張學良當然是白求恩反感的對象。
「那我們還要加強交通管制,對從南朝鮮疫區來的船隻、車輛都要進行嚴格的衛生檢疫,對乘客進行隔離留檢。是吧?」張學良補充道。
「他們敢登陸么?」張學良冷冷哼道,「命令部隊加強朝鮮東西海岸警戒,南部現在陷入浩大的疫情中,他們如果不要自己的命也可以上來。大不了等他們全死的差不多了我們再把他們趕下海!」
旁邊的東北官員介紹道:「大橋修築點是鴨綠江進入黃海的入海口,潮水江流、洶湧澎湃,風浪甚為險惡,潮水與隨水流變遷無定的泥沙是建橋的兩大難題。茅局長在造橋過程中克服了許許多多的困難,他獨創了很多巧妙的方法解決了建橋中的一個個技術難題,其中他設計的『平衡重止擺法』解決了困擾我們很久的橋墩下沉問題。很多時候茅局長就吃住在船頭上親自指揮工作,保證了大橋工程的進展。有一次還有兩架日軍飛機過來掃射,茅局長當時差點被擊中,命懸一線。當時的情況真是十分兇險哪!」
「三封電報!沈司令,蘇軍長和上官組長的!」譚海遞過來三張電文。
「第一要嚴格控制傳染源。管理患者發現疑似或確診患者必須要立刻上報,同時將患者嚴密隔離,禁止探視及病人互相往來。病人排泄物應徹底消毒,病人死亡后應火葬或深埋。接觸到病人的人也要加強監護;另外還要大力消滅動物傳染源,控制鼠間鼠疫。南朝鮮農村野地裏面有很多旱獺,也是鼠疫重要傳染源,必須也要大力捕殺。滅蚤切斷傳播途徑必須要徹底!貓、狗等家畜等也要噴葯消毒。」
「少帥,已經查清了。罪魁禍首是日軍第137細菌作戰部隊,魁首是日本陸軍大佐石井四郎,他是日軍內『在戰爭中大規模使用細菌武器作戰』的鼓吹者。他早年曾經遊學歐洲,是一名細菌專家。在東北會戰結束的時候他的這個理念得到了日本軍部的大力支持,從而成立了該部隊。」侍從室主任秦慕寒報告道。
張學良冷峻地掃了他們幾眼:「日軍向朝鮮播撒鼠疫病菌的地區都集中在西南,為什麼?因為東南靠近日本對馬島,他們害怕把疾病擴散到日本本土去。哼!他們如此在意自己的國土,卻心安理得地踐踏我們的國土!日本本土受到傷害肯定是他們無法接受的事實,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也是有能力把病菌投放到他們的國土上的!我們要空襲日本的心臟——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