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北軍》第三卷 八方狼煙:爭霸亞非大陸

第一百二十六節 進軍南洋(1)

第三卷 八方狼煙:爭霸亞非大陸

第一百二十六節 進軍南洋(1)

進入十一月份后,西南地區終於擺脫了惱人的秋季梅雨天氣,開始進入了初冬的旱季,而與天氣一同轉好的便是昆明戰局的形式。10月27日,昆明之左的重鎮安寧市在經過四天血戰後被川軍第175師和第177師攻克;28日,昆明之右的宜良市這顆釘子也被川軍第180師和第275、第288旅共同拔除;兩路負責側翼進攻的川軍其斃、傷、俘日軍第125師團和第140師團等部一萬五千餘人,不但大量消滅了西南日軍的有生力量,而且使得昆明城的日軍陷入了中國軍隊的三面包圍之中。此時,西南戰場的主動權已經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了中國軍隊的手中,而當初不可一世的日軍此時卻淪落到了處處被動挨打的悲慘地步。
雅克·希爾丹少將心情沉甸甸地獨自一人坐在他心愛的這艘豪華小遊艇上,安靜地蕩漾在市中心還劍湖,湖面如鏡子般平靜的;,他需要好好地靜一靜。
「英國、法國、荷蘭這三個老牌列強帝國兼中華民族的數代世仇,目前已經被我們的德國朋友揍得兩死一傷。現在,如何吞下它們在亞洲給我們留下了那些豐厚遺產,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張學良把目光從沙盤上收起來,炯炯射向在場的東北軍將領們。
戰局至此,神原幻羽中將十分清楚地認識到,日軍已經投有了進攻的能力了,若在冥頑不化地執意主動出擊,那必然會讓自己輸得傾家蕩產。神原中將和小林中將思前想後,最後決定各部放棄主動攻擊並交相掩護地退後一步轉入防禦,依託昆明以及周圍的城鎮村莊、公路河流與中國軍隊持久抗衡下去;與此同時,神原中將也做好了昆明和整個雲南省失守的準備,開始全力著手將此時滇省日軍的精華和精銳部隊通過昆明以南的滇池調運撤往貴州。
當張學良正在東北邊防部內準備著東北軍進軍南洋的戰爭動員和戰略部署時,英帝國的首相正在德國轟炸機的空襲聲中寫著信要求美國參戰。丘吉爾此時正處於開戰以來最陰鬱的心境之中,但他又心急如焚,他在給美國總統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的信中道:
「少帥!」東北軍參謀副長兼參謀總部主任蔣方震中將提出疑慮道,「東南亞邊幅十分遼闊,而我們在西南戰區集結待命的直屬部隊僅僅只有12個旅,即使加上新建川軍、黔軍、滇軍和康軍,兵力也不過三十余萬,能控制得了那麼大的地方嗎?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呀!而且西南戰區還有十余萬日軍沒有消滅掉呀!」
被強烈的燈光照耀得如同白晝且寬敞得令人震撼無比的東北邊防部地下室參謀總部(相當於東北軍的大本營)的大廳內,一個把中國大陸、中南半島、印度、東南亞、甚至半個大洋洲統統都囊括包含在內的巨大沙盤氣勢磅礡地橫卧著,一個個黑色的坦克、飛機、艦艇模型分別標註著三百三十萬東北軍(110萬甲等部隊、220萬乙等部隊)陸軍部隊、空軍部隊、海軍部隊和國內各地僕從軍目前在這片遼闊區域內的分佈情況。上百名身穿中山裝的邊防部文職人員和身穿筆挺軍服的東北軍將校級高級軍官正圍繞在沙盤的四周,不停地移動著代表各方軍隊的彩色小旗進行推演並小聲而激烈地討論著。
四艘小船很快團團圍住了小遊艇,為首一名表情平和、長得很像教書匠的「中山裝」中年人夾著一個小皮包,很自然地登上遊艇並坐到希爾丹少將的身邊。「中山裝」微笑著,用流利的法語道:「希爾丹將軍,請問我能榮幸地和你一起欣賞這還劍湖的美麗風景嗎?」
「中山裝」仍然平和地微笑著:「別緊張,希爾丹將軍,我們只是想和您做一筆公正的生意而已。我這裡有一些你會非常感興趣的東西,請閣下過目。」說著,「中山裝」有條不紊地打開皮包,先取出了幾個項鏈、戒指、別針之類的金飾品,然後又掏出了一份份文件和一張張照片。
楚奇明接到張學良的命令后,直接板著臉叫來陳謙,他抖著張學良的電報命令道:「我不聽你的任何解釋。三天之內拿下全城,這樣你還能弄個功過參半。不然,軍法無情!」
神原中將的防禦撤退之舉,無疑是當前處於江河日下日薄西山地步里的日軍最為清醒和明智的決定,但對此時他手下剩餘的七萬七千多官兵來說,已經等於宣布了日本大本營當初制定的「支那西南戰略」的全盤失敗。而「持久抗衡」無異就是「死守」的意思,這種戰至最後一刻也不可能有援兵的所謂「死守」和「全體玉碎」僅僅只是不同的說法而已。喪失了最後希望在泥濘中踉蹌行軍的日軍幾乎人人都懷著這種憂慮絕望的心情。
此時的大英帝國已經步履蹣跚日薄西山,當滅頂災難即將降臨之時,英國也會哀鴻悲鳴。但他們所祈求和所指望的最後的拯救力量,居然還是歷史上從英帝國聯邦中獨立分裂出去的美國,這真是歷史的一個黑色幽默。
希爾丹少將搗蒜般猛地連連點頭,因為他根本投有選擇。劉永福滿意地看著他:「希爾丹將軍,記得您官邸附近的那間中國餐館嗎?您可是那裡的常客喲,你最喜歡吃那裡的山西燜面和揚州炒飯,對吧?呵呵,晚上十二點之前把我們需要的東西送到那裡交給老闆,然後你就可以領著你的家人和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呀、文件呀平安無事地回去了。」
「那我……究竟該怎麼做?」希爾丹少將在心理上已經徹底投降了。
希爾丹少將心裏「咯噔」了一下,最壞的打算居然落實了。他嘆口氣,開門見山道:「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別緊張嘛,放輕鬆點,希爾丹將軍。」「中山裝」臉上還是保持不變的微笑,「我也實話實說吧,鄙人是中國東北安全部軍事情報局東南亞組越南站站長劉永福,和當年在這裏打得你們法國人屁滾尿流的那位清朝黑旗軍統帥是同一個名字。」
「別念了!別念了!」希爾丹少將渾身瑟瑟發抖,他毛骨悚然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和氣的中年男子,驚慌失措道,「你們究竟是誰?我的妻子和子女現在怎麼樣了?你們究竟想對我怎麼樣?」
事實上,在陳少將發報之時,昆明城內大約還殘餘著千余日軍背靠滇池;胡死守著城南的十多個據點,但陳少將認為日軍的這點殘渣餘孽和他第1旅的八千驍勇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於是便大大咧咧地把戰果報了上去。但戰況卻峰迴路轉,城內日軍負隅頑抗死戰不退,不但大量用自殺性「肉彈」戰術連連擊退了東北軍的數次衝鋒突擊,並且還從當地漁民那裡強征了一百多條漁船趁夜從滇池;胡水路又運輸了幾千日軍補充進了昆明城內,至7日,昆明城內再次集結了日軍第125師團和第140師團兩部殘兵近萬人,並且還一鼓作氣地奪回了部分城區。見勢不妙的陳謙只好硬著頭皮地向楚奇明報告「……日軍進行強勢反撲,城區陣地失守多處」。
香港和澳門被勝利收復之時,西南戰區昆明的捷報也同時通過電波飛到了武漢的國民軍委會和瀋陽的東北邊防部內。
「……總統先生,法國、荷蘭、比利時都已經被征服了,而英國和日本也正在瀕臨崩潰。日本的崩潰,將意味著中國成為了亞洲的新主人;而英國的崩潰,則表示著德國獨霸了歐洲。這兩個東西方新崛起的法西斯帝國貪得無厭且具有深不可測的戰爭潛力,而它們在逐一吞併掉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日本等國以及這些國家的殖民地的同時,自身的實力也在宛如滾雪球般地不斷壯大中……日本已經被世界所遺棄了,而英國現在還孤身獨立地帶領著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印度等國苦苦支撐著世界格局最後的穩定……我們竭盡全力、奮戰不息、絕不屈服……但我們的處境已經日益窘迫了……我們越來越撐不下去了……總統先生,這是一場世界大戰,也關係到美國的存亡。請想想吧,假如這個世界最後一個衛士的英國最終崩潰了,那整個地球的三分之二都會淪落進軸心國集團的手中……而拯救世界的最後希望和偉大的歷史責任已經落在蘇聯和美國的身上,但更多的希望還是需要美國來承擔。總統先生,美利堅合眾國不能再袖手旁觀了,不然,一直將自己置身於戰爭之外而隔岸觀火的美國,最終將會獨自成為軸心國群起而攻的最後一個目標。我請求你不要低估英國潰敗之後帶來的嚴重後果……美國必須要……參戰……」
掃蕩昆明殘敵仍然以第1旅為主力,同時第33、第45旅以及剛剛趕赴到西南的第22旅甚至第1騎兵旅也盡數投入了戰鬥。戰前,急紅眼的陳謙嚴令部下道:「退縮不前者,斬!丟失陣地者,斬!」兩個聲色俱厲的「斬」字和他親自身先士卒地奮勇衝鋒,更加激勵得各部官兵們視死如歸地前赴後繼。在飛機大炮的轟炸以及東北軍震天的吶喊衝鋒聲中,已成強弩之末的日軍在勉強抵抗一天一夜后,終因傷亡殆盡而徹底敗逃出昆明,日軍總指揮官田中新一中將和松山佑三中將等人盡皆戰死或自盡。而通過滇池;胡狼狽逃跑的日軍殘部則在東北軍空軍轟炸下死傷累累,所乘漁船盡皆被炸翻炸毀,幾千名日軍和傷兵全部被打死、炸死或淹死在了滇池;胡里。「獵隼」戰機不斷呼嘯掃射,一顆顆航空炸彈直炸得毫無遮攔的水面上浪花騰空、水柱衝天,一時間;湖面上血水飛濺、浮屍累累,日軍官兵瀕死的鬼哭狼嚎聲籠罩在整個;湖面上,整個滇池成了葬送日軍的修羅煉獄。直到幾個月後,當地漁民在打漁過程中仍然能從;胡里撈出一網一網白森森的日軍屍骨。
「英、法、荷、比以及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七國已經分別對德國、義大利宣戰了,而作為軸心國第二號成員的我們(東北軍和義大利都自稱自己是軸心國的第2號成員),希特勒元首和墨索里尼領袖也十分迫切地希望我們能早日對這些國家宣戰,正式成立軸心國集團。但是,少帥,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英帝國雖然現在已經垂暮老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在亞洲還擁有印度、緬甸、馬拉西亞、新加坡等面積遼闊的殖民地,而且英國和美國的關係十分地密切,這次德英開戰後,美國還派遣了空軍志願部隊並從珍珠港的太平洋艦隊抽調了十二艘驅逐艦協助守衛英國。這次我們用武力手段攻取了香港后,英國政府一反常態地保持沉默,也投有主動地對我們宣戰,可見英國當局在一定程度上是不願意和我們正面開戰的,默認了我們武力收復香港的行為。而從我們這方的角度上考慮,要是逼急了英國或者把美國給牽扯進來,那是極不符合我們『先英法、再美蘇』的戰略原則的。所以,少帥,我建議我們暫時不去『動』英國在亞洲的殖民地,而是落井下石地對已經戰敗了的法國、荷蘭、比利時三國流亡政府宣戰,師出有名後進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佔領法國殖民地的印度支那三國和荷蘭殖民地的印度尼西亞以及泰國,利用當地豐富的人力資源和我們軍工業極度需求的橡膠、鋼鐵、石油等自然資源擴大我們的戰爭工業基礎,待積聚實力后再一一吞併掉英國殖民地。穩紮穩打,一口一口地分批蠶食掉這些殖民地,這應該是我們的原則,畢竟我們也是兩線作戰。」于學忠上將的分析紛紛引起了將領們的共鳴,沈上將、馮上將、龍中將、王中將都紛紛表示贊成。(注:1、「印度支那」一詞指的是越南、寮國、柬埔寨三國。當年歐洲人知道了亞洲的存在後,認為亞洲只有中國和印度兩個國家,而在這兩大國之間的小國就被統稱為「印度支那」,日本人侮辱中國的「支那」一詞也源於此處;2、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亞洲只有三個擁有主權的獨立國家,分別是中國、日本和泰國,其他國家都已經成為東西方強盜的殖民地了。)
「少帥,怎麼讓英國佬吃啞巴虧呢?」將領們都好奇了起來
「英國人在亞洲最大也最重視的殖民地是印度(此時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還投有分裂掉),這是他們最後的底線。我們現在光向法、荷、比三國宣戰,繼而光明正大地吃掉它們在亞洲的殖民地,這樣就給英國佬一個我們也忌憚和他們交戰的假象;繼而我們不動聲色地再一一吃掉緬甸、新加坡、馬來西亞,同時放出煙霧彈,暗示英國人我們對印度不感興趣,從而在不觸碰英國佬底線的前提下,他們也只能默認地讓出以上殖民地。但等我們積聚了實力后,再拿下整個印度!」張學良狡猾道,他又冷笑一聲,「其實,西藏問題已經決定了我們早晚要對英國宣戰了,這是無可避免的。」
希爾丹難以置信地張口結舌,他這時才頹喪地發現,原來對方盯上自己已經很久了。
「時間緊急,我們投有多少時間了,你們無所不用其極也好,不擇手段也好,反正我只要你們圓滿地完成任務。」張學良淡淡道,「我們必須要在對美國和蘇聯下手前,先解決掉後顧之憂。」
「百里你別忘了,除了從國內帶去的軍隊,我們也可以從當地招募呀!就像我們在西南四省做的那樣。歷史上,我們中國本來就是這些附屬國的宗主國,所以我們統治那裡不會像英法荷那麼被當地人排斥反感,而且這些國家當地的華人華僑不下千萬之眾,只要我們把根和統治力量扎在他們的身上,那他們就是我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兵源以及穩固的統治基礎呀!」張學良自信勃勃道。
越南,河內。
重新晴朗的天空中,一波波東北軍的飛機在昆明城上空晝夜不分沒完投了地猛烈轟炸掃射;大街小巷上,一車一車的日軍傷兵艱難掙扎地行駛著;城市廢墟的角落裡,一堆堆死狀千奇百怪的日軍屍體交相堆積著,日軍已經沒有時間去處理同伴的遺骨了。連日血戰中,城南三尖山要塞的日軍獨立第9旅團近日最為悲慘,在東北軍第1旅和第33旅摧朽拉枯般的兇猛攻擊下,全旅團原本的8000餘人支撐了短短三天後,此時已經不足3000人了。旅團長水原義重少將在第五次和神原中將哀求援兵遭到拒絕後,只好對部隊下達了絕不撤退的死命令。接著,水原少將含淚燒掉了旅團軍旗,當天夜裡一個人悄悄地登到三尖山最高峰,面對遙遠的日本方向剖腹自殺了。
水原少將的死,無疑反映了日軍士氣已經今非昔比,再也無法振作了。反觀中國軍隊,從四川至雲南的川滇公路上徹夜喧鬧,滿載著各種軍用物資的汽車隊、騾馬隊以及長長的步兵縱隊和十多萬四川支前民工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將無數的彈藥、糧食、醫藥、被服等輜重和預備役部隊源源不斷地補充到昆明前線。勝利在望之際,前線的中國軍隊各部士氣高昂、志在必得,戰鬥力也愈加暴增。在對方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下,三尖山等日軍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11月2日,東北軍三路大軍如滾滾潮水般漫過日軍在城外的各個防禦阻擊線,勢如破竹地直殺進了昆明城區。
巷戰中,擁有優勢步兵武器且彈藥充足的東北軍繼續保持著節節勝利的勢頭。五日上午,首先攻入昆明的東北軍獨立第1旅旅長陳謙少將將昆明收復的戰報上報給了全軍總指揮楚奇明少將。陳少將年輕氣盛且旗開得勝,得意之情直溢於紙面,他在電報中洋洋洒洒地宣稱道:「我軍斃傷俘日軍近萬人,業已徹底光復昆明全城」。
遠在瀋陽的張學良接到楚奇明收復昆明的捷報后剛剛笑出來,只才過了兩天卻又傳來「昆明半數城區盡皆失守」的噩耗,張少帥頓時勃然大怒。已經落到東北軍手裡的大城市居然還被日軍奪回去一半,這種可以成為「失利」的敗仗是張學良所不能接受的。他立刻致電楚奇明:即刻查明丟失昆明國土系何人之責任,迅速見報。
「是!」軍情局局長冷鋒少將立正受命。
11月11日,昆明正式收復(這一天也是中國對日宣戰一周年);至18日,晉寧、澄江、石林、滬西、師宗、羅平等三十多座最後被日軍盤踞的雲南城鎮逐一被東北軍、新川軍、新滇軍齊力勝利收復,雲南省全部光復!進犯滇省的日軍第125、第131、第135、第140師團和獨立第6、第9旅團等部共計被斃傷4.8萬餘人,其中第125師團和第140師團被全殲;日軍殘部三萬五千餘眾則突破桂軍的阻擊線分批從滇黔交界的苗嶺崎嶇山林中逃竄向貴州省。中國軍隊取得了中日戰爭的又一次重大勝利。
感覺到不妙的希爾丹少將急忙站起身望向岸邊,原先在那裡執勤護衛的十幾名衛兵竟然如空氣般消失無蹤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希爾丹少將嘆口氣,放下了手裡臨時充當為自衛武器的釣魚竿,聽天由命地放棄了無謂的抵抗。
「天哪,難道我們長得像猥瑣的越南人或矮小的日本人嗎?希爾丹將軍,您簡直是在侮辱我們中國人。」「中山裝」故作驚訝道。
「請少帥放心,我們會給參謀總部提供一份紙上的東南亞!」冷鋒非常乾脆地回答道。
「請放心吧,您那風韻猶存的愛妻、漂亮可愛的女兒以及您那調皮搗蛋喜歡亂揩鼻涕的小兒子現在都非常地安全。但他們能不能繼續安全下去,以及這些照片資料會不會外泄,這就要看您接下來的合作態度嘍。」劉永福笑嘻嘻道。
「西南戰區的日軍已經是泥足巨人,不足為懼。至於東南亞,蔣主任也太給英法荷殖民當局面子了!這些列強由於本國的滅亡而導致殖民統治也快分崩高析樹倒猢猻散了,所以他們對他們從當地招募的殖民軍也不葚放心,一八五七年的印度大起義就已經讓這些西方強盜極為忌諱了,所以他們提供給當地殖民軍的裝備極其惡劣,戰鬥力完全可以忽視。至於他們本土的駐軍么,加一塊兒排兵列陣,我也自信單單用第101師就能將他們全部吃乾淨!」龍雲峰語氣平靜道。
「少帥高明。」將領們心悅誠服道。
「還有,胡志明和甘地這兩個老頭子是東南亞和印度比較有影響力的兩個當地反抗勢力的領導者,讓軍情局去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如果他們執迷不悟,那就毫不客氣地處理掉。一句話,順中華者昌,逆中華者亡!」張學良森然道。
「嘉獎楚奇明、吳新、馬佔山每人各一枚一級銀質戰斧勳章,荊德文晉陞為少將,陳謙功過相抵,不予追究;軍政廳立刻撥款兩百萬銀元用以參戰備部的立功和陣亡官兵的獎賞及撫恤,部隊的兵員和裝備補充工作必須要在一個月內完成。川軍和滇軍的相應工作讓楚奇明和西南方面軍總部也斟酌調劑優加撫恤,記住,要和東北軍一視同仁。」東北邊防部內,張學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沙盤,一邊則口述著對雲南收復后各部嘉獎情況的命令,副官張閭珣少校在一邊筆走如飛地認真記載著。
祖國……希爾丹少將的祖國……榮耀歐洲一時的法蘭西其和國已經滅亡了,現在統治法國的維希政府只不過是直接受德國人控制的傀儡木偶罷了!整個法蘭西已經成為了德國的殖民地,五千萬法國人已經淪為了亡國奴。這對身為軍人的希爾丹少將來說,是簡直猶如巨鼠噬心般的巨大痛苦,他真恨不得當初德法開戰時候,自己能扛著一桿步槍走上前線打死幾個德國佬,以盡到自己的軍人職責。但祖國偏偏卻將他派到了這遠離家鄉上萬公里印度支那殖民地,而他也只能履行著自己的職責,默默地忍受著亡國之苦。而此時最讓他不安的是,就在咋天,11月15日,緊靠著印度支那的中國(東北)政府也宣布對法國戴高樂流亡政府和荷蘭、比利時(都是流亡政府)三國宣戰了!苦難的法蘭西!苦難的祖國啊!
張學良微微一笑:「法國、荷蘭、比利時這三條落水狗我們當然要痛打,但至於英國嘛,與其『不宣不戰』不如『不宣而戰』。英國的紳士們不是很好面子嘛,那我們就讓他們吃吃啞巴虧吧。」
「派到東南亞搜集情報的工作組的工作情況怎麼樣了?」張學良繼續問道。
此時此刻,距離東北軍真正走出國門的時日已經越來越近了。當東北本土的戰爭機器全力開動著進行擴軍、整備、屯糧等戰備工作的同時,東北軍各部則正不折不扣地執行著張學良制定的戰爭總方針:在全力掃蕩著中國大陸上殘餘日軍的同時積極地厲兵秫馬枕戈待旦,虎視狼窺著風雨飄搖的東南亞南洋的英法荷等國殖民地。
「那……劉、劉先生……請您回答我的問題……」希爾丹少將哆哆嗦嗦道。
希爾丹頓時神色大變,瞳孔緊縮。對方手裡的那個金項鏈正是幾個小時前剛出門的自己妻子的隨身不離之物,而另外的戒指、別針也分別是自己的女兒和兒子的東西,這些意味著什麼希爾丹心裏太清楚了。但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接下來的那些照片,每張照片上都是一對赤裸裸纏繞擁抱在一起的男女,雖然女主角不同,但男主角卻都是希爾丹本人。「這些……你們……什麼時候偷拍的……」希爾丹面如土色,結結巴巴道。
「哎呀,將軍閣下,當您做著這些樂趣無窮的歡愛之事時候,您怎麼會注意到是否有一個照相機的鏡頭正對準著您呢!都說法國人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民族,嘖嘖,真是不假呀!希爾丹將軍閣下在法國本土的情人就有五位,而在這裏玩過的黃種姑娘更加是不計其數呀!光是我們這裡有照片記載的就有二十多位,艷福不淺,艷福不淺呀!其實我本人是比較欣賞這張照片的,這麼高難度的姿勢真虧您擺的出來,佩服!佩服!」「中山裝」顯得興緻勃勃地評論著,接著他又拿起那幾份文件,一一介紹道,「希爾丹將軍閣下不但對女人感興趣,而且對錢的興趣也是非同一般呀!今年九月十五日,貴國印度支那殖民政府和中國西南戰區日軍之間的那筆價值兩千多萬法郎的軍火、石油交易,您一下子就私吞了二十五萬,真是好胃口!十月七號,從越南運送回法國本土的那五十萬噸大米和十五萬噸小麥中,您又夥同海關幾名軍官一起私自截留了百分之五,然後全部在新加坡黑市上兜售出手,最後您分到了十五萬法郎;還有這個,上個月中旬,閣下暗中出售了一批舊式武器給了越南共產黨游擊隊,又狠狠撈了一筆。嘖嘖,閣下的膽子還真不小……」
陳謙莊重地「啪」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聲若洪鐘道:「請軍座放心!完不成任務,我提著腦袋來複命!」
希爾丹少將緊張地盯著他:「你們是越南人?還是日本人?」
正陷入萬千愁思和嗟嘆唏噓中的希爾丹少將在不經意間發現;胡水開始微微晃蕩了起來,可是現在明明沒有風呀,他驚訝地抬起頭,頓時他的心頭猛地一涼。四艘鬼知道在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小船已經分別於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包圍住了自己的小遊艇,並且還正在繼續地逼近過來。每條船上都站在六名身穿中山裝、頭戴禮帽的黃種人彪形大漢,一個個凶相畢露地看著自己,而且腰裡鼓囊囊的,顯然都揣著武器。
「很簡單,我們只要一些印度支那的資料而已,包括地質、水文、城市、人口、兵員、工農業、經濟等各方面,具體的資料單以及微型照相機、膠捲都在這個包裏面。我相信這對作為法蘭西國駐印度支那地理部門最高負責人的希爾丹將軍你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吧!所以,請你多多費心啦。」劉永福的話說的很輕鬆,也很「禮貌」,彷佛希爾丹是他的好朋友,而他只是在和對方借錢似的。劉永福接著又非常「和善」地拍了拍希爾丹的肩膀:「將軍閣下,這些都是我們的工作而已,我們的目標是獲得這些資料和情報,其他的東西我們是不感興趣,包括您的名譽和您妻兒子女的性命在內。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們的手是非常不願意地沾上女人和孩子的鮮血的,相信你會理解吧。」
「是!」
「英法荷的殖民軍當然是不堪一擊,我說的是戰後控制。我們如何控制住被我們扶植起來的當地傀儡自治邦政府?」蔣主任加重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