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菜鳥榮光
第26章 扒了天才的皮
「《蘭斯報》這次真讓我失望，他們表現得太激動了……是被《記分牌》逼的有點狠了吧？」
其他的球員都看著榮光，他們知道榮光被主教練委以重任了。
「據說還是肌肉拉傷，要休息幾場比賽去了……」
但是支持他的人不少，因為他罵得很專業，罵得很有道理。
怎麼說也是巴西十九歲以下國青隊的球員（雖然不是主力），不能讓一個新手拉的太遠！
這個時候格雷森的反駁文章救了他一命。
他從瑞科的態度變化中早就看出了很多東西。
現在格雷森把話說出來了，他們就支持格雷森好了。
「是的，主席先生。他確實來科林蒂安試訓過，但是一個十六歲都還沒接觸足球的中國人，我出於正常的邏輯判斷他不可能有什麼前途，所以我拒絕了他們試訓的申請。」
完全沒有。他在這次進攻中沒有表現出他的帶球能力，也沒有表現出他的控球能力。
告訴大家，他壓根兒不是什麼天才，他不過是一個運氣好到爆的門外漢而已！
他們都想到了和科林蒂安的防守反擊。
※※※
就算你不爽他的那些話，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科埃略·亞歷山大·科斯塔正好放下了《記分牌》。
更衣室里的氣他人則在討論卡卡的傷勢。
菜鳥的鬥志還真是高昂，也許會在潛移默化之間影響到其他人呢？
榮光究竟是天才，還是徒有虛名的菜鳥，也許下一場比賽就能揭曉了……
「不管是幾場，反正夠倒霉的……五月份就是世界盃二十三人大名單的最終確定期限了，不知道這次受傷會不會影響到卡卡入選國家隊啊……本來競爭就很激烈，這個時候還兩度受傷，肯定會有人懷疑卡卡是玻璃體質……」
他的成功更容易被理解為僥倖。
西莫斯好整以暇地說道：「那只是意外，主席先生。您看過格雷森記者寫的那篇名為《別濫用『天才』》的文章嗎？」
但是在榮光剛剛踢了一場「偉大的比賽」——《蘭斯報》名記科埃略語——之後，他享受這樣的待遇是理所當然的。
當西
他重點提到了科林蒂安。
他用自己出色的表現征服了越來越多的隊友，他們從最開始的冷淡到現在友善，說明他們認可和接受了榮光做他們的隊友。
科埃略想到了榮光的自信。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個什麼榮的，確實算不上天才……」
如果他真是一個連射門都沒學的球員，那麼他的進球就是純粹蒙的。實際上也是如此。
最後大家都決定看下一場比賽再說。
這有什麼技術性可言嗎？
只有速度，但是有速度不見得可以成為一個好球員。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樹枝一樣，迅速地將格雷森的文章看了一遍，接下來又反覆閱讀了好幾遍。
其他媒體跟進，對於榮光這場比賽如此成功，接下來會怎麼樣，也表示了擔憂。
將「天才」榮光還原成了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菜鳥新手。
就連奧斯瓦爾多都看向了榮光。
杜阿里比在電話里沉默了一陣子，隨後說道：「你讓人把這一期的《記分牌》送的我的辦公室來。」
不管是他們喜歡還是不喜歡榮光，也不得不承認，能夠贏下科林蒂安，榮光的速度配合防守反擊確實是很重要的。
有人看著他喜滋滋的樣子，在心裏感嘆——什麼都不懂真是幸福啊……
「啊？」杜阿里比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跳到了記者寫的文章上。
弗拉維奧一眼就看到了。
雖然是競爭關係，但是科埃略並沒有將這篇很明顯針對他的文章駁斥的一無是處。
「天才哪有這麼廉價的？是個人就可以稱呼天才了！」
他沒什麼時間看報紙，因為時間都要拿來訓練。
實際上足球也是差點飛出橫樑，這就印證了格雷森的分析。
榮光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金錢和美食一樣，瞬間就亮了起來！
語氣不太好：「愛德瓦，我想知道那個中國小子曾經來科林蒂安試訓過是怎麼回事……」
格雷森表示他通過慢鏡頭分析，發現榮光射門時的技術運用和腳法根本不對，按照他的動作，這個球最終飛出橫樑是很正常的。
下一場比賽對榮光來說才是真正的考驗！
可是當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個只學了一個多月足球的菜鳥身上時，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格雷森·費雷拉·德·奧利維拉·安德拉德在聖保羅州還是頗具影響力的記者，作為《記分牌》的王牌記者，他的很多觀點都非常犀利，而且很專業。
格雷森的分析就好像抽絲剝繭一樣，將籠罩在榮光頭上的「天才」光環全部拔掉，破除了大家對他的迷信。
在更衣室外面見到瑞科的時候，瑞科也不再躲躲閃閃，甚至主動熱情地和榮光打招呼。
別說再來一次了，再來一百次，也不可能複製這樣的進球！
走了狗屎運而已！
「但是現在他卻成為了讓我們科林蒂安蒙羞的罪魁禍首！所有人都在嘲笑我們放走了一個天才！並且讓這個天才反過來給了我們致命一擊！」杜阿里比吼道。
雖然在主場擊敗了科林蒂安，但是奧斯瓦爾多知道，對於聖保羅和自己來說，危機遠沒有過去。
是俱樂部主席阿爾貝托·杜阿里比打來的。
在稍候的訓練場上，主教練奧斯瓦爾多·奧利維拉證實了大家的猜測。
然後在辦公室里拍案叫絕。
在這個關鍵時刻，球隊如果士氣高昂的話，他就會輕鬆許多了。
從那場比賽來看，榮光的表現確實有太多運氣的成分了。
一想到這一點，榮光就很激動。
「有幾分道理。榮的成功還是帶著很明顯的運氣痕迹。」科埃略敲著桌子說。「但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關注他，更期待他。看看他這個菜鳥究竟能夠走到什麼地步。」
在看了格雷森的文章之後，不少讀者都這麼認為。
除了這個進球，在比賽其他時候他也是這樣，只表現出了他的速度，卻完全沒有其他的東西來支撐他的「天才」稱號。
且拭目以待吧。
至於對科林蒂安，那真是誤打誤撞出來的——不少一線隊的球員，尤其是那些心裏
「科埃略，你看了格雷森的那篇《別濫用『天才』》嗎？」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來，《蘭斯報》足球部的副主任弗拉維奧·萊特走了進來。
在接受《蘭斯報》採訪的時候，戈多專門講述了他是怎麼帶著榮光在聖保羅州的球隊當中尋求機會的。
下一場比賽就讓你原形畢露！
戈多這樣的指控是非常嚴重的！
當球隊結束了休息，重新開始訓練的時候，榮光明顯感覺到隊友們對他的態度有所變化了。
一次大危機就這麼被他完美的解決了！
榮光已經受到了主教練的青睞，自己也要努力了！
作為一個記者，他批評過很多人，就連巴西國家隊前任主帥盧森博格都被他當面罵過。
他把那場比賽榮光的所有表現都分析了出來，告訴大家為什麼他認為榮光根本不是什麼天才，而只是運氣好。
如果一旦被證實，他甚至都會丟掉工作！
你讓他再來一次？
其次他在這次的進球當中表現出來了什麼突出的東西來了嗎？
接下來他會怎麼辦？
「這個混蛋……」西莫斯沒想到戈多竟然會這麼做，他咬牙切齒地在辦公室里罵戈多。
就在這個時候，他辦公室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最後的射門還是蒙出來的——這不是運氣好是什麼？
他終於可以不用在天台上幻想了，而可以在正規的訓練課上練習。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榮光還真是一線隊現在需要的人呢……
※※※
雖然科埃略·科斯塔並沒有回應格雷森的文章，不過媒體上有關榮光究竟是不是天才的爭論還是起來了。
路易斯·法比亞諾還是面無表情，但也主動對他點了點頭。
本來卡卡二度受傷應該是大新聞的，但是昨天新聞媒體上鋪天蓋地都是有關榮光的報道和爭論。卡卡的受傷完全被淹沒了。
因為他說出了很多人心中疑問，在「天才」的呼聲中，其他人也有他這樣的疑惑，只是語言表達能力沒有格雷森那麼好，所以說不了格雷森那麼好。
科林蒂安的足球主管愛德瓦·西莫
西莫斯將格雷森的文章大意給杜阿里比說了一遍。
不同的人能夠從《蘭斯報》的專訪中看出不同的東西來。格雷森看出了誇大其詞。
雖然榮光憑藉一場比賽的精彩表現贏得了更衣室里有限度的友善，不過在這裏的焦點人物依然不是他，而是卡卡。哪怕受傷了，卡卡也是這裏的中心。
瑞科則羡慕地看著榮光，攥起了拳頭。
射門訓練！
榮光雖然學歷不高，見識不多，但是不傻。
聽到他這麼說，大家沒有看著他，而是紛紛扭頭看向榮光。
是因為大家對他不夠了解，才讓他橫空出世，一鳴驚人的。
他罵榮光的這篇文章也延續了他一貫的風格，罵得有理有據。
「看來你已經看過了。」他說。「對格雷森的文章你怎麼看？」
※※※
但是看過了格雷森的文章之後，他已經認定榮光不算是什麼天才了，心中有底氣的他說話時也鎮定多了。
媒體上的爭論，對於榮光構不成什麼影響。
他想，他已經說服了俱樂部主席。
但是當大家都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才學了一個多月足球的菜鳥之後，那麼下一場比賽他將面臨什麼樣子的局面？
瑞科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他就很熱情的回應著。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與此之前不同的。
在巨大的壓力下，他還能發揮出色嗎？
同時，他也更加認為格雷森的文章的正確性了。
奧斯瓦爾多笑了笑。
就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有一個壞消息，夥計們。卡卡肌肉拉傷，他需要休息兩個星期。里卡迪尼奧的傷情恢復也不怎麼樂觀，所以接下來我們還得打防守反擊。」
但是他從未點破。
榮光則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和擔心，他現在只是對自己終於可以練習射門了感到興高采烈。
※※※
「兩場比賽？三場比賽？」
媒體的曝光讓他失去了最大的武器——神秘。
前天那場比賽似乎讓他拋掉了不少顧慮。
至於榮光是不是真的可以配得上這樣的待遇，那就要看他下一場比賽了……
「榮，從現在開始，你需要接受專門的射
如果榮光是一個基礎紮實，有七八年專業足球訓練經驗的球員，那麼媒體們的擔心都不是問題，甚至也不會有人為這種問題感到擔心。
如果西莫斯沒有看過格雷森的文章，他現在一定是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的主席。
「格雷森扒皮扒的真狠啊……」
中國天才？
所謂罵得言而無信，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和瑞科一起走進更衣室，巴普蒂斯塔也主動向他們打招呼了，顯得非常熱情。
大家看了之後都很認可的分析。
這個他從進入聖保羅第一天就開始念念不忘的技能，終於可以練了！
「……我在發現榮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科林蒂安。因為我本人是一個科林蒂安的支持者。但是當我滿懷希望帶著榮去科林蒂安試訓的時候，我所支持的球隊竟然連試訓的機會都沒給我！科林蒂安的足球主管愛德瓦·西莫斯很傲慢的拒絕了我的試訓請求，他的理由非常可笑。就因為榮是一個中國人，所以他不認為榮能踢球！這真是我見過最愚蠢的拒絕理由了！這和當初足球在巴西剛剛發展起來時，拒絕一切黑人的加入有什麼區別？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
「說得好啊，格雷森！真不愧是聖保羅的名記！太有水平了！沒錯！那個中國人算什麼狗屁天才？！他無非就是運氣好一點的門外漢而已！」
「……事實上，榮並不是什麼天才，他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我們輸給他，只是因為我們對他不夠了解，當我們對他足夠了解之後，我相信下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什麼浪花都翻不起來——當然，如果那個時候他還能夠進入聖保羅一線隊，被我們遇到的話……」
「好的，主席先生。」西莫斯笑了。
這種變化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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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質疑主教練的安排，不管他們對榮光有多不爽、不屑。
「完全沒問題，先生！你就瞧好吧！」他充滿鬥志地高聲回答道。
他在這進攻中有三次觸球，除了最後的射門，前兩次都是捅掉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