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怪物
第20章 卡卡的決心
「你太焦慮了，卡卡。你太追求完美了……你沒必要對自己這麼狠的。實際上不管是從技術統計，還是從比賽的觀感來說，甚至是從和足球無關的常識來說，誰都不會認為那個菜鳥可以威脅到你的，卡卡。」
從卡卡的反饋來看，萊昂納多也很清楚，卡卡是很願意加盟AC米蘭的。
電視中，播放著昨天聖保羅主場迎戰博塔弗戈的比賽集錦。
說這話的時候，萊昂納多顯得很激動，也很自豪。因為這確實是他的功勞。
說到最後，他笑了起來。
卡卡搖頭：「這是主對我的考驗，萊昂納多。我不能選擇逃避，我感覺自己必須完成這個考驗，否則我就將永遠停滯不前。」
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著剛剛結束的第一輪比賽的新聞。
「太謝謝你了，萊昂納多。」卡卡表達了他最真誠的謝意。因為他知道這種都說好了最後卻改變了主意的做法是會讓中間人萊昂納多陷入被動的。
就連萊昂納多在看到卡卡眼神的時候，都愣住了。
「我說服了加利亞尼，卡卡。AC米蘭俱樂部決定在今年夏天就引進你，卡卡！」
那不是雷納爾多那樣的厭惡和不屑，更不是嫉妒，而是好勝心。
卡卡就坐在這件客廳中，電視機里放著什麼，他完全沒有在意。
去歐洲，尤其是去AC米蘭這樣的豪門球隊，是多少巴西球員夢寐以求的啊！
「因為好勝心？」爸爸問道。
是不希望自己被榮光超過，不希望自己被榮光甩在身後，不希望自己不如榮光更強大的好勝心。
所以早點加盟AC米蘭，將這事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呢？
現在在歐洲足壇，有其他一些球隊也在爭奪卡卡，但萊昂納多知道卡卡的心意，所以一直都胸有成竹。
因為他他已經做出決定了，他要在這裏再待一年，他要和榮光正面競爭，他不想輸給榮光。
他更在意的是坐在自己眼前的人。
因為這是主的意志，他不能違背主的意志。
聽到卡卡的話，萊昂納多被震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萊昂納多大吃一驚，條件反射般的問道：「為什麼？」
卡卡的父親也在看完了之後才轉頭看著他。
萊昂納多也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他很清楚這一點。
於是這個想法愈發堅定。
他才不相信一個菜鳥能夠挑戰巴西足球的天才新星卡卡呢。
不……這不可能！
逼近誰也不知道加利亞尼那個老狐狸什麼時候又會改變心意。
聽到萊昂納多這番話，卡卡又陷入了沉默。
「為什麼要再留一年，卡卡？你要知道這可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你現在可以多留一年，但是到了明年萬一AC米蘭不要你了，你可就不是多留一年那麼簡單了……」萊昂納多不知道卡卡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極力勸說著卡卡，希望他改變主意。
卡卡優雅地向萊昂納多致謝。
「好吧，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卡卡。我會去說服加利亞尼的，讓他們遲一年再重啟轉會。」
「……在比賽中，頂替卡卡出任首發前腰的中國球員榮一開始受到了廣泛
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
父親正在看電視新聞。
根源在於自己內心的驕傲和堅持。
和榮光競爭上一年……自己會有怎麼樣的進步呢？
送走了萊昂納多，卡卡折返回來，在客廳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我要做聖保羅……不，整個巴西最好的球員！
他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嗯，正確的決定。面對挑戰，逃避絕對不是辦法。」父親對兒子的選擇讚許地點了點頭。「那就在這一年裡，努力擊敗你的對手。然後帶著這份榮耀和信心，去歐洲擊敗更強大的對手。」
因為就算他的進步緩慢了，他也依然是聖保羅進步最快，實力最強的球員。
萊昂納多也算是對聖保羅和卡卡很關注的，所以榮光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以前他從未將那個中國菜鳥放在心上，一個才學了幾個月足球的初學者，不值得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相信卡卡也一定希望早日加盟AC米蘭的。
他沒有在電話里告訴卡卡，而是選擇來卡卡家中，當面告訴他這個消息，就是為了表示鄭重。
報紙上也有說過榮光要挑戰卡卡的事情
甚至只願意加盟AC米蘭了。
卡卡點點頭。
卡卡站在沙發旁邊，看完了這期集錦。
我是卡卡，是上帝最虔誠的信徒，我不能比別人差，我一定要做最好的！
他當然知道萊昂納多說的是對的，他也感覺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進步緩慢。
卡卡搖頭：「不，沒有，沒有問題。我要感謝你，萊昂納多。我知道你為了我可以去歐洲，付出了很多努力。」
「怎麼了，卡卡？有什麼問題嗎？」他連忙問道。
卡卡很堅定的點點頭：「一年之後，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強大，萊昂納多。我一定會成功加盟AC米蘭的！」
為什麼卡卡現在有這個機會，卻就這麼放棄？
更不要說是AC米蘭這樣的世界級豪門？
他的出現，讓卡卡感覺到了壓力。
但是萊昂納多卻看到卡卡皺起了眉頭，似乎還在猶豫不決！
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期待了。
「為什麼？總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對了，也許剛剛結束的比賽，卡卡坐在了替補席上，所以讓他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AC米蘭確實對卡卡感興趣，但是他們並沒有作出決定，在今年夏天就引進卡卡。
卡卡是一個虔誠的福音派信徒，當他搬出主來做說辭的時候，往往意味著他堅定的決心是無法動搖的。
所以最後他放棄了繼續勸說卡卡。
「
在巴西踢球的，只要是有點能力和天賦的，誰不希望去歐洲踢球？
當然，並沒有人看電視，那只是這間房間中的背景音而已。
見他這麼說，萊昂納多放下了心，他擺擺手：「我也希望你能夠在更大大舞台上展示自己，卡卡。你知道，巴西太小了，已經不適合你繼續留在這裏了。你難道沒發現這段時間你的進步都變慢了嗎？這說明什麼？說明你繼續留在巴西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你需要去歐洲，去世界上水平最高的賽場上接受挑戰和考驗。只有這樣，你才能夠繼續提高！」
卡卡點點頭：「我暫時不去義大利了，爸爸。我想繼續留在巴西，再多留一年。」
那個在七個月前才突然成為聖保羅青年隊一員的菜鳥……他的進步速度就好像是火箭一樣！
「我堅信，一年之後，我會讓AC米蘭毫不猶豫買下我的，萊昂納多。」卡卡展示出了他的自信。
「我不想做逃兵，萊昂納多。有人對我發出了挑戰，如果我就這麼跑了，一定會被他恥笑的。」
卡卡一想到榮光就響起了自己父親的話：「好勝心。」
萊昂納多明白了癥結所在，於是繼續勸說卡卡：「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卡卡。就算是一場比賽坐在替補席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有做替補的時候。和這個比起來，還是去歐洲更重要啊……」
曾經在聖保羅的隊友，他的前輩，如今的身份是AC米蘭俱樂部球探的萊昂納多。
他之前眼神中的迷惘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清澈堅定的眼眸。
※※※
「我很感謝你的幫助，萊昂納多。但是對不起，我想再在巴西待一年。」他表情自然平靜地說道。
這個時候只需要卡卡同意，事情就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他原本以為卡卡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被剝奪首發位置，不僅僅是因為他需要休息，在集訓期間，他的表現沒有榮光好，也是必須承認的。
「今天全國錦標賽第一輪的所有比賽都已經結束，今年的全國錦標賽有二十六支球隊參加，採用單循環，最終前八名晉級季後賽……」
在他看來，卡卡這個「多留一年」的決定無疑是非常愚蠢的。
萊昂納多在聖保羅短暫效力期間，可沒少給卡卡介紹AC米蘭，將AC米蘭說的是全世界最好的豪門，那裡充滿了人情味，那裡擁有輝煌的歷史成績，他們到現在都還是義大利響噹噹的強隊。
萊昂納多擺擺手：「我不知道這是否會激怒AC米蘭。但加利亞尼是一個生意人，只要你表現出了足夠吸引他的東西，我想他是不會介意你曾經激怒他這種小事的……」
想到這裏，卡卡重新抬起頭來。
「你做出了決定？」
但是現在他卻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卡卡。
只不過如果沒有榮光的話，這個問題不會被放大到讓他失去首發資格的地步。
那個……菜鳥竟然真的讓卡卡感受到了威脅？
巴普蒂斯塔、路易斯·法比亞諾這些年輕人沒有一個能夠與他相比的。
但是當有了榮光，情況就突然不一樣了。
是萊昂納多一直在想辦法說服他們。最終才終於讓加利亞尼點頭了，表示願意考慮在今年夏天引進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