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怪物
第32章 值得被記在盤上的進球！
榮光的這個進球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榮光這個中國菜鳥他完全沒放在眼裡心上的。
那一幕真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衝擊，直到現在都還在他的腦海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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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個在他耳畔狂吼：「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層雞皮疙瘩迅速從後背和雙臂的皮膚上浮現出來，蔓延開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目標是卡卡，可是現在看來，隨便冒出來一個才學了足球七個月的菜鳥都可以鄙視自己……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戈多突然意識到這對於榮光來說真是一個好消息。
而且看他的動作，真難看……但是這樣還能進球，不是更不可思議嗎？
我選擇留在巴西果然是正確的……
「喂，這可是我實力的體現……」榮光反駁道。
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不到。
我是不會輸給他的！
被榮光在空中結結實實踢中的足球，劃出了一道筆直的銀線，在萬人矚目中，飛過球門線，撞上了球網。
他扭頭看向毛羅。
他高聲喊道。
戈多就站在自己的座位前，目瞪口呆地看著球場。
「開什麼玩笑啊！」
「哪裡搞錯了吧喂！」
「你是誰？你是誰？你是那個誰誰誰？」
當然有運氣成分。可是這樣的進球換成卡卡、羅納爾多來，那都是有運氣成分的。
他吼著吼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
榮光指著他譏諷道。
當然不能。
但是……一個才學了七個月足球的菜鳥，為何進步如此之快？
里卡迪尼奧揉揉他的頭髮
誰知道下一秒他就被榮光的凌空抽射結結實實地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另外一邊的科埃略看到這個進球，也很吃驚。但是短暫的吃驚之後，他卻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
※※※
「看，我的絕招管用了！榮給卡卡助攻了一個球，下半場卡卡就投桃報李還了一個！法比亞諾往前點跑，牽動了兩名後衛的注意力，接下來就是榮只差後點射門得分……多麼精彩的進攻配合啊！」奧斯瓦爾多把自己都說陶醉了。
幹得好啊，榮！
他這腳傳中是奔著法比亞諾去的，他看了法比亞諾的跑位，預判了他會出現在什麼位置，然後足球就這麼傳了過去。
但更多的是巴西國際的球迷們發出的震驚的聲音。
當他看到榮光騰飛在空中，但是身體平衡都掌握不了的時候，他還在嗤笑這個白痴來著。
「榮跳了起來，姿勢有些奇怪，這是……凌空抽射？！」
他轉身跑出了禁區，一路跑到了在中圈附近的尼爾馬爾身前。
跑過來一起慶祝進球的里卡迪尼奧聽到了這句話就笑了：「那還是蒙的咯？」
榮光能說「我是被人推出去的」嗎？
典故來自於貝利的那個偉大進球。
他也沒怎麼往心裏去。
「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嚇不倒我的！幻覺！」
※※※
因為
坐在家中收看電視直播的科瑞爾看到這個球，也呆住了。她雙手捂住了嘴，瞪大了並不大的眼睛，盯著閃爍的電視機屏幕。
不管是在平時訓練中，還是在特訓里，都從未使出來過啊……
就在卡卡步步緊逼的時候，榮光卻進了這麼漂亮的一個進球！
當然，第一件事情是在賽后新聞發布會上給那些嚷嚷著榮光和卡卡絕對無法共存的記者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被榮光的進球震撼住了。
他的大腦也隨之反應了過來：「凌空抽射！凌空抽射！G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L！！！榮！那個中國菜鳥榮！他打進了這麼一叫漂亮的不可思議的難以置信的精彩絕倫的凌空抽射！！！」
那可是凌空抽射啊！
這真是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於是他得意地說道：「靈感來了，就做到了！」
凌空抽射？
如果就是這樣的話，那無非就是浪費了一次傳中而已。
在巴西，這一句話是用來形容那些無與倫比漂亮的進球，可以說一個球能夠被刻在盤上，那絕對是代表著非常非常精彩漂亮的進球。
不過身為解說員，他的職業精神和素養還是讓他迅速拋下了驚訝所造成的衝擊。
毛羅也被震住了，站在場邊，愣愣地看著球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知道緊跟著他就看到榮光騰在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也許不是。
※※※
你小子，總這麼讓我吃驚的話，我的心臟可能會受不了哦！
轟的一聲，衝擊著所有人的耳膜和腦海、心臟。
這樣就好，很好。
他剛剛譏諷完尼爾馬爾，還沒來得及看尼爾馬爾臉上的表情呢，就被同在中圈附近的巴普蒂斯塔給抱住了。
哪想到法比亞諾壓根兒沒跳起來！
電視機里正傳出卡福瑞激動的聲音。
實際上在榮光指著他挑釁之前，他的臉色就很不好了。
這個結果讓他很喪氣。
一向自恃甚高的尼爾馬爾在腦海中模擬了一番當時的情形，隨後他暗中搖了搖頭。
當聖保羅的球員們就在自己眼前慶祝進球的時候，尼爾馬爾的臉色很不好。
※※※
我還有更多的期待想要放在你身上呢，菜鳥。
當時的足球記者喬米爾·貝廷正好在報道這場比賽，對於這樣偉大的進球卻不能夠讓更多的人看到，他感到很遺憾。於是他想了個辦法讓這個進球成為永恆，他把它刻在了青銅上。一周之後，他委託在馬拉卡納體育場內豎立起了一個圓形飾盤，送給「歷史上馬拉卡納體育場最漂亮的進球」。這句話「值得記在盤上的進球」便成為了暢通無阻的語言，被不少解說員引用，直到現在也經久不衰。
在媒體席上，記者們面面相覷，在榮光這腳驚世駭俗的面前，他們突然覺得語言很貧乏，無法表達出他們的感受。
在她旁邊的父親崔浩也目
「騙人……這樣也能進球？」
「凌——空——抽——射——！」他一字一頓地將自己剛才還很猶疑的話重複了一遍。
「漂亮啊！漂亮！！」教練席前，奧斯瓦爾多在看到榮光的進球之後都被震住了。
不。
他完全想不通，榮光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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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3月5日，在馬拉卡納球場，桑托斯對弗盧米嫩塞的比賽中，貝利得球，夠了中線，在射門前過了一個又一個人。有人說貝利過了十一個人，但實際上他過了六個人，但儘管如此也很震驚了。現場的人都說這是貝利所進過的最漂亮的球，但那是在有點事錄像之前，這樣的過人再也看不到了。
就算是高手們也不是說想踢就踢的！
榮光的這個球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鬥志。
「……這是一個絕對值得記在盤上的進球！！」
真是笑話！
可是本場比賽最漂亮的進球竟然是這個菜鳥打進的！
一向冷靜客觀的卡福瑞竟然用上了這樣的話，可見他也被榮光的這腳凌空抽射進球嚇得不輕。
隨後他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這一點他完全沒想到。
他甚至在想，這個球……換成自己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打進嗎？
是蒙的……吧？
「球進了？！」
他的首發主力位置又穩了！
這個衝擊之大，甚至讓他都忽視了這球是自己傳給榮光的……
榮光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先看到的就是
果然如他所料，那小子才不會甘心把自己的主力位置拱手讓出呢……
他看到榮光以一個很怪異的動作將空中的足球直接抽向球門的時候，他所喊出來的「凌空抽射」語氣還存著疑問，不太確定。
卡卡攥起了拳頭。
榮光的凌空抽射震驚了不少人，但卡卡絕對是所有人里最驚訝的一個。
他怎麼可能會這個的？
南里奧格蘭德州的尼爾馬拉多納？
「是的，球進了！球進了！」跟隨球隊來到客場的為數不多的聖保羅球迷們振臂高呼。
就像是在一座平靜的湖面中投下了一枚炸彈一樣，巴西國際的主場比拉里奧球場在安靜中突然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他越說越興奮，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日後這威力無比的三叉戟在一起大殺四方的情景了。
這樣的議論聲同時響起，竟然形成了一場風暴，吹得人的頭髮亂舞，真的人耳膜生疼。
在此之前他的眼中，他的世界里只有卡卡一個人。
他們不是白痴，很多人都報道足球幾十年的老記者了，如果還是一味用運氣來簡單粗暴的解釋榮光的現象，連他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
「卡卡漂亮的突破了佩雷茲……他起腳傳中！」解說員布埃諾的眼睛也跟著足球轉向了後點，隨後他看到了榮光騰在空中。他愣了一下，似乎覺得這一幕讓他完全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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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
這話說得榮光心裏舒坦多了，心想老將就是有水平！
但是接下來他就看到足球筆直地撞進了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