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怪物
第42章 不甘示弱
攪動了球場上空的烏雲。
爺爺，你託付給了我一個了不起的傢伙啊！
卡卡是一個虔誠的福音派成員。
有不少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或許會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就是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對手繞到自己身前，將足球截走。
以卡卡和榮光的速度，領先兩個球幾乎就等於是上了雙保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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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動作帶有濃烈的宗教色彩。這是福音派新教的特點。
在2002年世界盃的決賽后，埃德米爾森、盧西奧和卡卡三個人手挽著手頭碰草地的祈禱勝利。這就是巴西福音派在購機電視節目中所能做到的最有效的廣告了……
卡卡在心中發誓。
莫隆比球場第一時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榮光咧嘴笑：「當我發現我身後那個人不老實的時候，我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計劃，哈哈！沒想到最後真的成功了！」
弗盧米嫩塞以為他們穩守禁區，不給聖保羅太多身後的空當，聖保羅的進攻就會陷入困境，只能夠和他們打陣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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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雙手指天的慶祝動作後來成了卡卡的標誌性慶祝動作，一說到雙手指天，那就是卡卡了。但實際上在巴西賽場上，這個慶祝動作屢見不鮮。
所以當進球真的來臨的時候，其實他並不像大家所以為的那麼狂喜。
他的鬥志火焰開始燃燒起來了。
一個榮光，一個卡卡，兩腳遠射……搞定了！
他看到榮光巧妙利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迪尼斯的視線，然後轉身讓過足球，完成了突破……
「卡卡！！遠射——！」在布埃諾的嘶吼聲中，卡卡突施冷箭，足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繞過了防守球員
在訓練場上一腳一腳往球門裡射球，綁著沙袋背著沙球往返於十幾層樓的樓梯間中……這些訓練讓他對這個進球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但是讓大家更吃驚的是，這兩個球竟然都是遠射！
他想到了榮光決定要負重爬樓三次，最後累的睡倒在家門口的那一幕。
就衝著聖保羅兩個前腰關係不和這一點，他們後防線上的威脅就會小很多。
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當其他球員都在慶祝榮光進球的時候，卡卡依然沒有上去。
隨後，有雨點落下來，打在了人們的身上。
恰好這個時候監視器里在播放榮光進球的慢鏡頭。
感到震驚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看到榮光進球之後不是狂奔慶祝，而是站在原地抬起手臂。看台上的戈多這次沒有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振臂高呼，他只是揮了揮拳頭，嘴角上翹，微笑起來。
進球之後的卡卡先是用力揮了一拳，隨後雙手指天感謝上帝。
不過因為榮光的出現，在感謝上帝之前，他還是先揮了揮拳頭，為自己的進球感到純粹的高興。因為他在和榮光的互相競爭中，並沒有被拉開差距。這是一種純粹的競爭意識，和上帝無關了。
這一次卡卡進球的時候，球迷們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了，不像榮光那麼突然。
他們更多的是震驚——「這就進球了？比賽才剛剛開始吧！」
真是進步驚人！
在自己的主場兩球領先對手，這是什麼結果大家都猜得到了。
科埃略抬起頭來望著天空，雨點便落在了他的臉
法比亞諾發了個白眼，用力在榮光頭上揉搓著，將他的頭髮全都弄亂了，這才罷休。
榮光之前可是一點徵兆都沒有的啊！
不光是他，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下麻煩了，接下來的比賽要怎麼打了？
他自己都沒想到比賽開始這麼快聖保羅就能取得進球……
看到足球飛進球門，榮光雙手舉了起來，自己為自己的進球歡呼慶祝。
哪想到這比賽才開始了三分鐘不到，他們的球門竟然就被洞穿了！
看到這一幕的他嘴角扯了扯。
開玩笑的吧？這是那個菜鳥能用的出來的？
開場榮光就進球，這小子……
我絕對不能輸給他！
「第二十七分鐘！卡卡！卡卡也進球了！聖保羅2：0在主場取得了領先！」
至於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們完全不知道……
賽前大家都認為弗盧米嫩塞最近的狀態很好，在客場雖然不敢說是大勝嘛，但是擊敗最近狀態不好聖保羅應該是沒問題的。
「剛才那個過人……」里卡迪尼奧是最吃驚的，因為他全程看到了榮光的進球，從他擺脫迪尼斯，再到射門。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很吃驚。他覺得球隊里其他的球員在那個瞬間，也未必能夠做出榮光那樣的動作來。
他攥著拳頭就站在一邊。
哪想到最近狀態不好的聖保羅卻在上半場就取得了兩球領先。
他知道，榮光的努力奏效了。
然後擦著遠端門柱，鑽進了球門！
因為比賽才過了三分鐘，他們如果壓出去進攻，就上了聖保羅的當了。聖保羅的榮光和卡卡真是太喜歡對手身後全都是大片大片空當了。
這怎麼可能？！
※
弗盧米嫩塞的球員們根據賽前制定的計劃進行了微調。
只要不給聖保羅太多的身後空間，他們就沒辦法了吧？
弗盧米嫩塞的球員們是怎麼想的。
他們也就一個裡卡迪尼奧，還因為榮光和卡卡的原因，被拖到了后腰位置上去，距離禁區更遠，根本威脅不到弗盧米嫩塞的球門！
「2：0！上半場還沒結束，主隊聖保羅就兩球領先弗盧米嫩塞了！」布埃諾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
巴普蒂斯塔笑：「你也就是嘴巴上說說，路易斯。幹得漂亮，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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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緒隱藏在內心深處，只會在過於興奮的時候偶爾會表現出來。大部分時候，卡卡還是一個虔誠的上帝信徒。
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走了神，壓根兒沒看到榮光是怎麼進球的……
隊友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紛紛衝上去抱住了榮光。
奧斯瓦爾多愣愣地站在場邊，甚至都忘記了要揮拳慶祝進球。
卡福瑞說的不錯，不少看台上的球迷們忙著尋找座位，就這麼和一個精彩絕倫的進球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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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盧米嫩塞的球員們也有些目瞪口呆，一時間腦子全都沒響應過來。
他們不敢相信榮光這小子本場比賽的第一腳射門竟然就進球了。
弗盧米嫩塞的主教練瓦格納·貝納斯也一臉凝重的表情。
加油，榮！
弗盧米嫩塞的防守是吃屎的嗎！
他就這麼站在原地，高舉雙臂，就像是世界盃金杯上托起地球的巨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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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崔浩說過一句中國成語：苦心人天不負。
在出征莫隆比球場之前，他們確實是考慮過他們可能會在客場遭到聖保羅的頑強抵抗，但
榮光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擬定出作戰策略，並且付諸實施，還成功了。可謂相當了不起了。
他並不像以前進了球那麼瘋狂，似乎只有全力奔跑才能釋放他心中的情緒。
他們喜歡在進球之後雙手指天，感謝上帝。
法比亞諾也拍著榮光的頭說：「你小子，我還想讓你給我傳球的……結果你就射門了！還好你這球進了，要是沒進，我和你沒完！」
孫奉陽今天這場比賽選擇來現場看球，在看台上，當他看到榮光進球之後，他率先鼓起掌來。
越來越多的雨點打在他的臉上，他不得不趕緊把頭低下來，縮著脖子從外面回到了媒體席裏面。
他也不像以前那樣狂喜了。
福音派新教和足球結合的非常緊密，有很多球員都是福音派新教的信徒。這些球員無時不刻都在互換上帝，他們在球衣裏面穿著印有宗教話語的背心，比如「百分百耶穌」或者「我屬於上帝」「上帝是真實的」……
啪嗒一聲，格雷森手中轉得正歡的圓珠筆掉在了地上。
你前途遠大著呢！
他認為自己能做到，他相信自己可以進球，他堅信努力訓練所付出的汗水都是有意義的。
莫隆比球場換聲震天，這歡呼聲一直往上往上……直達天庭。
他張開嘴巴獃獃地看著監視器。
在丟球之後，他們並沒有馬上衝出去和聖保羅決一死戰。
當弗盧米嫩塞的主教練貝納斯還在冥思苦想要怎麼破局的時候，比賽已經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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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怎麼可能在比賽開始三分鐘不到就進球？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一腳遠射！
原來也還是臨時起意……但就算是這樣，也很恐怖
法比亞諾、里卡迪尼奧、巴普蒂斯塔、雷納爾多……不管是在場上還是在場下的聖保羅球員都為之震驚。
而打陣地戰的話，其實都不是卡卡和榮光所擅長的。
在比賽前他預料到了很多情況，但惟獨沒有想過自己的球隊會在比賽開始三分鐘不到的時候就先丟一球……
「榮——GOOOOOOOOOOOOOOOOOOOOOOOL！！」監視器里響起了布埃諾激情四溢的聲音。
他大怒。
聽起來，卡卡還是要比榮光更受歡迎……
在榮光的身上，他算是知道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了。
透過媒體席的玻璃窗，已經可以看到很明顯的雨線了，白色的雨線密密麻麻充斥著他眼前的空間。
他們不急於扳平比分，比賽還有將近九十分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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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豪雨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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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了沉思。
「兩分三十一秒……」
但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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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三十一秒，當榮進球的時候，恐怕還有很多球迷忙於尋找座位，壓根兒沒有看到這個球是怎麼進的……我可以給大家說的，這個進球非常漂亮！尤其是轉身擺脫的那一下，充滿了想象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最後的一腳爆射也非常精彩，可憐的穆里洛，在榮的這腳遠射前，他就像是網路延遲了一樣，反應足足慢了一拍！」
你付出了努力，你願意為之拼盡所有。那麼最後，上帝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當他們聽到看台上所發出的巨大的歡呼聲時，才反應過來，看向球場，卻只看到了榮光抬起手臂慶祝進球，看到弗盧米嫩塞的門將穆里洛從空中頹然墜下，看到足球在弗盧米嫩塞的球門裡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