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怪物
第105章 去歐洲的必要
作為和他同居時間最長的人，戈多是全巴西受榮光影響最深的人——這一點，或許他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
把所有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之後，戈多離開了聖保羅，飛去歐洲大陸，開始了他的自我推銷之旅——他不僅要把榮光推銷出去，還要順便推銷自己，建立屬於自己的人脈關係網。
榮光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
你在巴西全國比賽里怎麼折騰，可能都不見得可以馬上吸引到歐洲球隊的關注。但是當舞台換成了南美解放者杯，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口氣將他的介面說完，戈多迅速掛掉了電話，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萊科留。
本來他沒打算馬上就去歐洲，現在看來，他必須立刻動身了……
直到昨天的解放者杯。
他絕對不會讓這座金礦就這麼從自己手中跑掉的！
戈多笑了一下：「你對巴西足球俱樂部的勢力還不夠了解，榮。如果你違背了俱樂部的意思，俱樂部完全可以封殺你。」
媽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時間緊迫了。
對於當初他親自談妥的合同，他現在是後悔死了！
他很像把手中的手機扔掉出去，但是動作剛剛做出來，他還是強忍了下來……我他媽幹嘛要為了一個死胖子，把我自己的手機摔壞呢？
所以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去和萊科面談。
因此他認為合同上的這七百萬毀約金不會有任何問題，最起碼在三年之內，是徹底鎖死了榮光離開聖保羅的可能。
所以他連忙搪塞道：「很抱歉啊，萊科先生，我現在馬上就要去歐洲了，機票我都訂了，要
他可不想被別人束縛住他的自由，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誰也管不著！
戈多當然是騙萊科的，他什麼機票都沒定呢，也沒有找計程車。
所以他要重新和戈多談合同，這一次他寧肯在工資待遇和獎金待遇上大幅度讓步，也要換來戈多拋棄什麼見鬼的毀約金要求。
七百萬美元的毀約金，在當時，萊科認為已經足夠高到嚇退很多圖謀不軌的球隊了。
「歐洲？！這個見他媽鬼的死胖子！」
在萊科的眼中，榮光已經從那個讓人生厭的鄉巴佬窮小子變成了渾身上下通體散發著閃閃金光的金礦。
等他回來？說不定屁股後面就跟著一連串的歐洲俱樂部的談判代表了！
所以戈多走一個月，榮光的生活一點問題都沒有。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告訴榮光：「我要去歐洲，榮，大約要待一個月。」
所以如果榮光在南美解放者杯上表現持續出色，萊科相信那些歐洲球隊遲早會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
到時候榮光究竟賣多少錢，那就完全是自己說了算了。
榮光的經紀人去歐洲做什麼？他用屁股都想的到，一定就是要向歐洲推銷榮光了！
很多南美球員就是利用南美解放者杯和豐田杯走向世界盃，被歐洲足壇所認識，最終轉會去歐洲的。九十年代聖保羅的
沒想到俱樂部的權勢真有這麼大……這麼看來，他更要早日離開巴西了！
這樣的球員或許可以賣上九百萬到一千萬的！
他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了拿到這場解放者杯比賽的錄像之後，然後花了一個通宵把有榮光的鏡頭全都剪了下來，編輯成一個集錦，最後刻成了幾十張光碟。
他不希望讓榮光被聖保羅的合同鎖死在這裏好幾年，虛度光陰。但也不希望榮光被俱樂部禁賽，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如今正在飛速進步的榮光來說，都不是好事情。
「那你快去吧，戈多！」
這麼一來他對戈多去歐洲也就不僅不拒絕，反而還大力支持了。
所以當時在現場看了這場比賽，萊科就開始著急了。
至於個人生活，榮光自己和戈多都不擔心，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榮光這樣的孩子，人還沒灶台高的時候，都會搭著板凳自己做飯了。
如果讓榮光坐公交車去訓練的話……從他們家到訓練基地是沒有直達公交路線的，要轉車，這就更複雜了。
對於那些財大氣粗的歐洲球隊來說，區區七百萬美元，恐怕很難阻止那些瘋狂的歐洲豪門……
到時候當那些球隊對榮光表達出興趣來，就算榮光和俱樂部還有幾年合同，可是那個毀約金此時就顯得很扎眼了。
「難道我在解放者杯拿冠軍的表現還不夠嗎，戈多？」榮光問道。
戈多聳聳肩，攤開手。
可最後他就是成功了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他想待更久的時間，一方面可以避開萊科的糾纏，另外一方面就是在歐洲打開門路也需要時間，但無奈他囊中羞澀，他現在的錢可不足夠支撐他在外面呆太久……
南美解放者杯就是南美洲的冠軍杯，冠軍可以參加年底的豐田杯，和歐洲的球隊一決雌雄。
在萊科的辦公室里，他拿著手機愣了半天，隨後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
萊科現在已經完全承認榮光的才華了，在他看來，一個這麼天資卓越的球員，如果就以區區七百萬美元賣掉了……那聖保羅實在是虧大了！
就在第二天，戈多接到了萊科打來的電話。
「有什麼事情電話里不能說嗎，萊科先生？我最近比較忙……」
就像榮光那樣，榮光剛剛接觸足球的時候，誰能相信他可以取得成功？
「是有關榮合同的事情，我想電話里解釋不清楚，所以想請你面談……」電話那頭，萊科的聲音顯得很尊敬，但卻有些焦急。
不管做到什麼地步，只要去做了就行。
戈多非常清楚萊科的這些心思，因為他在看了這場比賽之後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他希望榮光在解放者杯上的表現能夠打動那些歐洲的球隊。
但是這一次，他卻必須成功！
戈多雖然作為經紀人是很失敗的，但是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基本的察言觀色是早就具備的。
洗衣服有洗衣機，這個榮光已經學會了，用現代化的炊具他也沒問題，購物他跟著戈多去過很多次超市，也知道該怎麼做。
戈多在解放者杯中的表現不
就是交通……巴西的公共交通很奇怪，公交車不設站台，也不報站。車站就是一根立在路邊的杆子，上面可不會有這是幾路車以及行車路線的信息。就算車站上有很多人在等車，如果車上沒有要在這站下車的乘客，只要等車的人不招手，公交車就會直接熟視無睹地從車站等著的人群錢駛過去。
榮光有些意外——就連戈多都是臨時起意呢，榮光就更不可能了解了。
萊科沒有拿自己的手機撒氣，臉色卻愈發陰沉起來，那沒撒出去的氣都淤積下來，沉在了他的臉上。
以前的自己確實是很廢柴的，但是現在……必須要成功！
萊科是完全不相信榮光和他的經紀人會對聖保羅有什麼感情，寧肯留在球隊里，也不去歐洲。他們又不是卡卡！
戈多已經猜到了萊科找自己是什麼事兒，但他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要去讓整個歐洲都認識你，榮！」
隨後他訂好了去歐洲的機票和旅店房間。
榮光不是很理解：「他可以要求我們修改合同，但我們也可以拒絕修改合同。這有什麼問題，戈多？」
他很清楚，這是因為榮光在第一場解放者杯中也有如此出色的表現，讓萊科感受到了威脅。
在電話中萊科邀請戈多去辦公室面談。
這就是他要帶去歐洲的東西，是證明他手裡真的有一個天才球員的證據。
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做到什麼地步，如果是以前，他可以抱著一個相對平和的心態來看待自己的此番行動。
榮光繼續照這個勢頭
戈多搖頭：「當然夠，但到那時就太晚了。萊科已經打電話逼我去談合同了，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他要修改合同。我們不能讓他如願以償。所以我必須儘快把你推到歐洲去！」
※※※
同時因為沒有報站，如果你對公交路線不夠熟悉的話，下錯站也是很常見的。
榮光張大了嘴巴：「這麼誇張？」
※※※
戈多不自覺就把榮光當做了自己的榜樣……
所以最後戈多給榮光額外留了一筆錢，專門讓他叫車去訓練。
就算是卡卡值不值這麼多錢都還不好說呢，榮光又憑什麼值七百萬美元？
「不，一點也不誇張，榮。就拿你身邊的人舉例子。你的隊友，聖保羅的隊長切尼，他曾經有機會去阿森納踢球的，阿森納都已經和他談好了，但聖保羅不願意放人。你猜俱樂部是怎麼做的？聖保羅俱樂部直接禁賽了切尼一個月，一個月不讓他參加比賽，一個月後切尼就屈服了，他放棄去歐洲踢球，和聖保羅重新簽了一份合約。所以在巴西，沒什麼是俱樂部辦不到的。十三俱樂部的老闆無論是在足壇，還是在政壇都是頗有影響力的大人物，黑白通吃，沒什麼是他們搞不定的。球員和俱樂部鬧？想都別想！」
哪想到隨後榮光竟然在巴西全國錦標賽中表現出色，幫助聖保羅拿到了巴西全國冠軍。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有些不安了——一切正在朝著失去他控制的方向發展，這種感覺讓他不安，不爽。
只需要七百萬美元，任何一支球隊就可以帶走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