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怪物
第131章 大家都在努力
他就這麼一邊陪著榮光在一條直線上跑來跑去，一邊高聲大喊，想起來了就吹一聲哨子。
拜仁慕尼黑不是沒錢的窮逼球隊，在工資上還要斤斤計較。而黛玻菈也沒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獅子大開口。
因為不知道哨音會在什麼時候響起，所以你必須全神貫注，訓練的時候，始終集中注意力。
但是當他收到拜仁慕尼黑的回函時很吃驚。
赫內斯聽了黛玻菈的要求之後陷入了沉思。
在連續四聲只間隔一秒鐘的哨音之後，榮光在折返的時候腳下一滑，終於摔了下去，躺倒在地，沒能爬起來。
拜仁慕尼黑的代表很吃驚。
在西甲，這個條款是必須有的。因為有很多南美球員來歐洲的第一站都是西甲聯賽的中下游球隊，他們不甘心就這樣一輩子都在中下游球隊中廝混。
※※※
很多人一看到這個條件只怕就會大罵一聲「神經病」，然後將聖保羅的傳真紙揉成一團，再扔到垃圾簍里去。
到最後孫奉陽乾脆跟著榮光跑了起來，不過他跑的沒有榮光那麼快，折返的也沒那麼頻繁。
草坪上又響起了踢球的聲音。
「來吧，管以後那麼多做什麼，孫哥！我們繼續訓練！」
而在孫奉陽家的後院里，榮光的折返跑是沒有具體的距離，也沒有標誌物，完全是聽孫奉陽的哨音。
「真的可以讓她做你的經紀人，榮光。」孫奉陽說道。
「那你去了歐洲，找誰做你經紀人呢？你有信得過的人嗎？」孫奉陽問。
只不過在轉告榮光這件事情的時候，萊科口氣不怎麼好：「我要提醒你，榮。記得你對主席先生所說過的話。」
「你可以向你的上司請示，
萊科對這樣不知道謙虛為何物的人，已經沒脾氣了。
「你在幹嘛，孫哥？」榮光攤開手，「接我的傳球啊。」
榮光撇撇嘴：「但她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為了去歐洲。
根據榮光和俱樂部簽訂的合同，只要有球隊出價七百萬美元，就激活毀約金條款。
和拜仁慕尼黑簽合同這事兒就不是榮光出馬了，而是黛玻菈和她父親生前的一位好友，就是那位在葬禮上感嘆命運無常的胖子叔叔蒂亞戈·卡多佐。
這不僅僅是訓練的他的身體能力，還訓練他的反應能力。
但他也不是來替榮光談合同的。他只是在旁邊給黛玻菈出主意的。
因為拜仁慕尼黑竟然沒有拒絕，而是答應了下來！
※※※
「我希望能夠在合同中增加一個毀約金條款。」黛玻菈說道。
雖然混的也不怎麼樣，但最起碼他知道該怎麼和俱樂部談合同。
孫奉陽的哨音根本沒有規律可言。有些時候榮光跑了都快二十米了，他的哨音都不響，有些時候榮光剛剛這番轉身，哨音就馬上跟著響了起來，於是他又要再折返回去……
拜仁慕尼黑這邊派來和他們談合同的不是赫內斯，而是一名年輕的俱樂部職員，專門負責合同談判的事宜。
「黛玻菈真用功啊……哎呀！」
談判前黛玻菈就和卡多佐商量過了什麼是可以讓步的，什麼是不能讓步的。毀約金條款，就屬於是不能讓步的。
榮光搖頭：「我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樓下傳來了連
為了和拜仁慕尼黑談合同，黛玻菈這幾日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研習法律條文，和卡多佐交流到了談判的時候應該說什麼，有什麼東西可以稍微做出讓步，哪些又必須寸步不讓。
這位代表馬上臉一沉：「這個真抱歉，我想我們不能同意。」
黛玻菈從書桌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番身體。
萊科將這張薄薄的紙反覆看了好幾遍，確認自己沒看錯一個字母。
一般來說，增加毀約金條款，是因為球員只是把這支球隊當做跳板，他希望未來還能去更好的球隊，更大的舞台，為了避免出現有球隊對自己感興趣，俱樂部卻獅子大開口瞎跑那些買家的情況出現，才設置一個毀約金條款。只要對方出到這個數，就得無條件放人。
開玩笑，毀約金條款就相當於是球員在合同中留了個後門，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同意呢？德甲不是西甲，可沒有流行毀約金的習慣。
兩天時間，這些條條款款地就都談好了。
哪想到孫奉陽站在旁邊喊道：「幹什麼，榮光？你這是在幹什麼？起來！爬起來繼續跑！我不說停止，你就不許停！這才做了幾組你就不行了，你還說什麼大話，要拿解放者杯？起來！」
必須要有，具體金額可以商量，但是這個條款必須要寫在合同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白紙黑字。
每天晚上，黛玻菈房間中的燈都會亮到很晚才滅。
「可以有，但我們要五千萬歐元的毀約金。」赫內斯思考完畢之後說道。
她站在窗口，拉開窗帘，
榮光踢過來的球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按理說，應該就完成了。
榮光呵呵一笑：「我當然不會忘，我可是要拿冠軍的呢！」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你想拿冠軍？你以為冠軍是那麼好拿的嗎？說拿就拿了？不付出足夠分量的汗水，說什麼拿冠軍？你別搞笑了！你有多想拿冠軍，你就給我多努力的訓練！！」
雙方就合同期限，榮光的周薪、獎金以及其他一些條款進行了討論。
但不管他能不能想象，拜仁慕尼黑出價七百萬購買榮光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他的哨音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就要馬上折返。
但這個折返跑和球隊里訓練的那種折返跑不一樣。
但是……榮光的經紀人提出這個要求，是什麼意思？
大體上還算順利。
黛玻菈在努力，榮光也從未停下腳步。
更不要說這個條件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所以跑了沒幾趟之後，榮光就累的喘不過氣來了。
赫內斯的指示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他轉身回去準備繼續和黛玻菈談判，他很期待自己說出這個數字之後，那位美女經紀人臉上驚訝的表情。
萊科將榮光和俱樂部對賭的協議寫進了合同要求中，是希望能夠嚇退拜仁慕尼黑。
聖保羅俱樂部無法進行阻攔，而將允許拜仁慕尼和榮光談個人合同。
黛玻菈寸步不讓：「如果你們不能同意，我們也不能同意這個合同。」
有球訓練剛剛結束，現在榮光正在孫奉陽的指導下做著身體訓練，目前訓練的是折返跑。
球隊里的折返跑是在一個二十五米的長度上來回折返跑，兩邊都
必須要拼盡全力。
他還是不能想象，為什麼拜仁慕尼黑能夠答應這個條件……
黛玻菈在樓上看到這一幕之後，以為孫奉陽會就此結束訓練，讓榮光休息休息。
但……黛玻菈卻提了一個要求，讓拜仁慕尼黑的談判代表很為難。
一般來說，和球星們談合同，都是他們這些專門學法律的人負責。直到最後簽字的時候，赫內斯這樣的大人物才露面。
「是的，五千萬歐元。你告訴她，如果不接受這個數字，那我們也不接受毀約金。」
說完他也瞥見了黛玻菈房間的窗戶。
要帶領聖保羅拿到解放者杯的冠軍，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五千萬歐元？」代表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他的喊聲中，黛玻菈看到榮光竟然真的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喘吁吁地重新開始折返跑的訓練。
他確信這種行為對於拜仁慕尼黑這樣的豪門來說，絕對是不能忍受的羞辱。
那邊代表也沒敢催促赫內斯，而是安靜地等著來自俱樂部總經理的指示。
在會議室外，他撥通了赫內斯的電話，然後將黛玻菈的要求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了，其他已經協商好的條款他也都告訴了赫內斯。
最終合同期限被確定在了五年時間，年薪一百萬歐元，但是每年都要在上一年的基礎上再上漲百分之十。各種獎金也給的很豐厚。
他們出價七百萬美元，並且答應將解放者杯的結果納入合同生效的條件中去！
但是這麼幾天之後，她竟然也適應了，這單調的砰砰聲就成了背景音，再也打擾不到她了。
難道他們也是把拜仁慕尼黑當跳板不成？
為了不做忘恩負
萊科是這麼希望的。
孫奉陽回頭，在這個位置，只需要抬頭就可以看到黛玻菈房間的另一個窗戶。
具體的談判事宜還是要交給黛玻菈自己來。
他沒好氣的轉身走掉了。
怎麼還會有人敢對他們提出這樣那樣無理的條件呢？
哪有將轉會生效與否和拿到解放者杯相提並論的？
她如此美麗，驚訝起來恐怕也更迷人吧……
他也是一名經紀人。
其實他很不想告訴榮光的，但是拜仁慕尼黑也不是傻子，自己不告訴他，拜仁慕尼黑的人難道就不會主動聯繫榮光嗎？
橘黃色的燈光透過玻璃和窗帘映出來。
代表這才反應過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答應毀約金，但是數目我們確定。這個五千萬，基本上堵死了那個榮光日後靠毀約金離開球隊的可能。
這樣的訓練對榮光的爆發力是一個很好的訓練，但也更累。
可……拜仁慕尼黑都只是跳板，你們還想去什麼球隊？！
他不認為榮光日後的成就可以讓他的身價值五千萬歐元這麼多。
在卡多佐的幫助下，黛玻菈開始了和拜仁慕尼黑俱樂部代表的談判。
黛玻菈看著榮光在孫奉陽的吼聲和哨音中不斷折返奔跑，汗水鋪滿了他的身體，在夜晚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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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出去給赫內斯打個電話。
五千萬，那可都是世界足壇數一數二的身價了！
為了拿冠軍。
孫奉陽嘆了口氣。
於是萊科只好通知榮光，去和拜仁慕尼黑的人談個人合同。
這段時間，孫奉陽每天晚上都會和榮光在他們家的後院草坪上進行各種練習。
以拜仁慕尼黑的威名，他們想要買誰，那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