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南部之星
第125章 開玩笑
他第一個抵達了訓練場，照例開始了自己的加練。
「沒錯！你已經是安聯球場的王了，榮！」就連巴拉克都這麼說。
那些人並不了解真正的榮光是什麼樣的，否則他們也會覺得榮光拿這筆錢是應該的，合情合理的。
「我就知道……」盧卡斯說道。「真有那一天，你會去哪兒？」
開始盧卡斯卻要和榮光先談談上午在更衣室里的事情。
「你說你要離開拜仁慕尼黑的話，是真的吧？」
「呃……怎麼了？」榮光也被這一幕嚇住了。
感受到了大家目光中的疑惑，榮光一時間有些難開口——他總不能告訴大家自己是因為不爽卡卡也要和自己去皇家馬德里，所以才拒絕皇家馬德里的吧？
※※※
這不僅僅是球員們的問題，球隊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很多球隊頻繁更換主帥，一朝天子一朝臣，沒一個新主帥都會帶來新思路，都會有自己喜歡的球員，他們會帶來這些自己喜歡的球員，然後前任留下的球員就不得不離開。
如果他們知道榮光真正的原因是不想和卡卡一起去皇家馬德里的話，恐怕臉上的表情會誇張十倍……
大家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他的語氣有些虛無縹緲，離開拜仁慕尼黑和天上的月亮一樣，距離現在的他還很遙遠……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榮光。
等他練完返回更衣室的時候，隊友們也都來了。
「我覺得照你說的，你應該去英超的球隊吧？」
他確實不太喜歡這一點，但老實說，並沒有成為決定自己選擇的重要因素。
「是啊。我來這裏踢球，這裏的球迷就應該支持我，如果他們不支持我，我幹嘛還為他們踢球？」榮光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已經成功欺騙住了自己，發自內心的構建出了這麼一套樸素的「球員與球迷的關係」理論。
「榮，你當時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他對於球迷們毫無保留地對榮光的熱愛並不嫉妒，因為他是見識過榮光如何拚命努力的，知道榮光是如何要求自己的。
「我不知道，要看到時候的情況吧？」榮光攤開手。
「話說……榮，你拒絕皇家馬德里真的是因為那些球迷嗎？」
反正榮光訓練完了之後會收拾好東西的——這已經形成習慣了，所以器材管理員一點都不擔心會因為自己下班了，導致丟失訓練設備。
不過現在嘛……不妨礙他把這個當做重要因素。
「什麼？」
表現好理應被支持，可是如果表現不好就被批評，那麼那些球迷支持者們和一個冷靜客觀的中立者有什麼區別？
榮光看著自己的這位好朋友，他可以騙那些隊友，出於某種善意。可是他不能對盧卡斯說謊。
榮光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其實不是。」
更衣室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以為大家似乎都沒認真考慮過他所說的這番話。
所以在職業足壇，
然後等他們下課之後，他們的繼任者來了，就會重複他們所做過的事情。
但是現在被榮光這麼一說，他們也確實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
下午訓練結束，榮光和盧卡斯照例留下來加練。
你現在把話就說死了，以後要反悔的時候就會給大家留下一個「言而無信」的印象。
「是的。世界上最好的足球聯賽。」盧卡斯點了點頭。
但榮光卻很乾脆的一句話就否決了卻皇家馬德里的所有可能。
顯然他也認可了榮光在球隊的地位和作用。
盧卡斯用手捂住了臉：「我早該猜到的……」
或許就真的只有榮光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是踢足球」的人才能夠對有關他的八卦後知後覺了。
一方面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無厘頭了，大家恐怕未必信。另外一方面就是這個理由的潛台詞是「如果卡卡不和自己一起去，如果是自己單獨一個人，那就會去皇家馬德里」……這樣說對於拜仁慕尼黑的隊友來說，好像不好啊……
大家都是職業球員，職業球員流動是很正常的。
對於這麼一個拚命的人，他所享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都是理所應當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傑里梅斯問——他可能是最在意這個問題的人了。
見他這麼斬釘截鐵，大家反而疑惑了。
榮光搖頭，很乾脆地說：「我是不會去皇家
反正他也不會去皇家馬德里，還想這事兒做什麼呢？
「如果我表現不好，處於低谷，作為我的支持者，難道不應該更支持我嗎？因為我會比自己風光時更需要支持和幫助，而不是批評和噓聲。如果我表現好就為我歡呼，我表現不好就噓我，這和那些牆頭草一般的記者有什麼區別？球迷們不是經常說什麼『勝也愛你，敗也愛你』嗎？什麼才是真正的支持者？」榮光反問，他已經漸入佳境了，邏輯完全自洽。
他這麼一說，大家也紛紛反應過來：「對啊對啊，你看看上一場比賽，當你進球之後，安聯球場的反應！所有人都在高唱著你的歌曲，真是讓人嫉妒！」米西莫維奇乾脆摟住了榮光的脖子，做掐狀。
「榮他不喜歡那些會噓自己球員的皇家馬德里球迷。」盧卡斯·薩頓說道。
盧卡斯·薩頓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怎麼會把話說到這麼滿？
「那我……」榮光想了一下，「可能會選擇離開吧……」
「到時候再說吧……」榮光望著天空，天還未完全黑下去，但是白色的月牙已經看得到了，就掛在天幕上。
大家都笑了起來。
在和俱樂部續約之前，巴拉克就曾經被拜仁慕尼黑的球迷噓過，因為拜仁慕尼黑球迷對巴拉克的表現不滿。
一般球員怎麼也會對皇家馬德里的青睞感到高興吧？就算不去，也會說一些漂亮話才對。
旁邊的盧卡斯卻幫他解了圍。
能夠引起記者們如此轟動的消息必然不會默默無聞，只有記者知道。
※※※
「為什麼？」
當榮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更衣室里的氣氛已經不是「安靜」能形容的了，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樣，呼吸聲都消失了。
大家紛紛點頭。
他擺脫了記者之後，就把這事兒甩在腦後了。
就連提問的施魏因斯泰格也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所以他連忙打了個哈哈：「你真會開玩笑，榮！在安聯球場，怎麼可能會有球迷噓你呢？你的表現是那麼好。俱樂部兼職恨不得可以和你簽一份終身合同呢，哈哈！」
「但是……如果只有稱讚，卻沒有批評，球迷們會擔心球員會迷失自己吧？」米西莫維奇問道。
「英超聯賽啊……聽說是歐洲第一的聯賽吧？」榮光問答。
只有盧卡斯在冷眼旁觀。
榮光也笑了起來：「對啊，我很享受在拜仁慕尼黑的生活呢！」
「可是……如果表現不好的時候，被球迷噓不也是正常的嗎？」巴拉克問道。
等大家都走了之後，榮光招呼盧卡斯·薩頓開始訓練。
「你聽說了嗎，榮？」小豬施魏因斯泰格說道。
榮光恍然大悟：「我今天才聽說，你們是想問我是否會去皇家馬德里嗎？」
要欺騙別人，首先要欺騙自己，榮光在心中進行著自我催眠。
就在榮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
「那是他們對我沒信心。我自己表現好不好，我很清楚，我不需要靠噓聲來提
榮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顧不上這麼黑皇家馬德里球迷好不好了，連忙點頭：「是的，我討厭被自己人噓！」
而當他推開更衣室的大門時，原本喧鬧的更衣室里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扭頭看向他。
「咦，那是因為……」
大家顯然都被榮光的這個回答嚇到了。
聽了他的話，一群人又陷入了沉思和安靜。
「就因為這個？」大家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也都知道任何時候，不能夠把話說滿，尤其是涉及到轉會這樣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嗯。」
對啊，為什麼？
在大家的調侃中，更衣室里凝固的空氣開始恢復了流動。
就連訓練裝備管理員也都沒有留在訓練場上繼續等待他們，而是先走了。
「皇家馬德里主席競選的事兒。」伊斯梅爾補充道。
稅前九百萬算什麼？
這麼直白地說要離開？
當今足壇，忠臣是越來越少了，忠誠也越來越不值錢。
如果榮光下個賽季跑去了皇家馬德里，那他當初在更衣室里答應自己的承諾，就成了放屁。自己怎麼可能放心將拜仁慕尼黑的未來交在這樣的人手上？
「那個卡爾德隆竟然說會把我和卡卡一起帶去皇家馬德里，和卡卡一起去皇家馬德里我還怎麼復讎？所以這是絕對不行的！」榮光斬釘截鐵，憤憤不平地說道。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自己表現好了，球迷們就支持他們，而他們表現不好，球迷們就批評他們，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