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實錄》第一卷 靈案之謎

第六十一章 調虎離山

第一卷 靈案之謎

第六十一章 調虎離山

我在車裡抽著煙等待著,十分鐘不到,林美麗就神色自若走出來,上車把一串鑰匙遞給我道:「這是哪的鑰匙?我們去哪?怎麼會在段盈盈的旅行包里?」
我道:「狠狠的審,大堂那個就是小偷,你去抓他吧,把另外兩個放掉。」
我還以為她會去想合法不合法的問題,大概她就從沒有想過我會讓她幫忙做些不合法的事吧,比如幫我去證物房拿串鑰匙出來。我其實有想過用其它辦法開門,不過好像不太方便,我可不是白白,我不會開,找其他人開那不安全,所以我只能冒險拿鑰匙。
「我和你一樣,不過沒關係,我們暗中來,你先出去辦案,我再找段盈盈談談,然後等銅錢的化驗結果出來我去找個行家去問問有誰會擺這種陣,可能會有線索。另外一條路還是從酒店入手,既然段盈盈被栽贓,肯定有人進過她房間,雖然房間清理過,又沒有監控錄像,但人沒有清理,只要仔細問肯定會查到蛛絲馬跡。還有就是案發現場,我們之前只是在問群眾有沒有見過陌生人和不對勁的人出入,其實我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原本就在裏面住的人,隔壁那麼多座大樓我們有查過嗎?完全沒有。」
我點頭道:「對,我們回去,但不是回去復命,我需要你幫個忙,這是我們的小秘密,誰都不能說。」
「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那麼厲害?看就知道程懷火有問題?反正我不信她是中醫世家的人。」
「別瞎說,我堅持,這次我想法要多些,好像她是受到上面的壓力,不是她不讓你負責,而是上面不讓你負責,具體是誰我不知道,我想百分之九十是這樣。」
白白思路很清晰,但我比她還多想了兩個方向:「還有兩個方向可以查,第一是給王隊壓力的人,我想不會無緣無故冒險做這種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第二是明輝,他可能知道的更多,很簡單一層道理,兇手栽贓段盈盈藉助的是黃誠的死,這不是隨便找的栽贓點,而是謀划已久,就是說兇手對黃誠認識很深,知道黃誠的處境,而黃誠的處境都誰知道?羅素寧、段柏德、明輝以及黃誠的情婦們,段柏德和羅素寧肯定不會說出去,一個是黃誠的老婆,一個是黃誠的合作夥伴,就算黃誠想和羅素寧離婚,他們還是同坐一條船。但明輝呢?他就是坑黃誠來的一個人,其它情婦我不知道,我們可以先從明輝這裏下手。」
我和林美麗一起離開辦公室,在樓下上車往東城派出所開。這邊的問題只能拜託白白,說句真話吧,我挺怕白白審明輝,但我還是覺得明輝不會輕易把盜墓的事情說出去,死了六個人,他敢說出來,這輩子就只能吃牢飯。可不讓白白審我又不甘心,我總覺得雖然明輝有理有據去交代,但交代的太容易,他看上去就是個老江湖,不會這麼容易啃,我怕搞不好啃出一嘴血,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
「什麼?大堂那個是小偷?你怎麼知道?」派出所警顯得無比驚訝。
林美麗毫不猶豫道:「沒問題。」
我道:「你說相同一番話,會議室那個嫌疑人聽完以後鬆了一口氣,為什麼?因為他認為總算找出真兇。審問室那個嫌疑人聽了眼角有點淚,整個人都呆了為什麼?這不用解釋了吧?和第一個大致一樣。而大堂那個嫌疑人聽你說完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然後不停說謝謝,還想立刻走這是為什麼?因為他知道你說的另一個嫌疑人不是兇手,他才是兇手,否則怎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說謝謝?很簡單的犯罪心理,一個人得以見清白的時候,第一感覺更多的是身體表現,而不是語言表現,明白?」
林美麗笑著道:「不啊,你是我組長,我領導,我大哥,嘿嘿,我們現在去哪兒?回去復命嗎?」
不多久,我們來到東城派出所,了解過情況以後,我直想開罵,因為要幫忙的案子竟然是個小盜竊案,丟的東西只是一個包,裏面有證件和幾十塊錢!他們抓了三個嫌疑人回來,三個嫌疑人都相互指責對方是小偷。
出了派出所門口,上了車,林美麗驚叫出來道:「雨哥,你太厲害了,你就是我的神啊……」
我搖頭道:「還是那樣子,說跟她沒關係,我信她,雖然她不給自己辯解,或許有些其它因素左右著她吧,我們不能把這些因素都想成是壞事,可能是好事,你還記得程懷火吐蟲子的事吧?其實你想過沒有,那是幫了程懷火,而不是害程懷火。」
徑直走到我身邊,白白道:「段盈盈說了些什麼?」
派出所警帶著深深的疑惑去了,我和林美麗跟著,我知道林美麗一樣很想問我為什麼這樣做?但她沒有立刻問出口。
我道:「這說起來比較複雜,同時不重要,所以暫時不說吧,我們走,去找羅素寧。」
這種案件我閉著眼睛都能破掉,調虎離山計能找個智商高點的案件給我嗎?從心裏罵了王芸一通,我讓派出所警把三個嫌疑人分開,我親自審了他們一遍,是在不同環境審的,第一個在暗黑的審問室,第二個在會議室,第三個就在大堂外面,整個過程林美麗都跟著我,還有一個派出所警。
林美麗嗯了一聲,沒有再問,這種白痴借口也就能拿來騙騙她這樣的人,拿來騙白白,肯定百份之一百蠢到極致。
受之有愧,這是很初級的好不好?一千多年前的狄仁傑和包青天就玩的頭頭是道,甚至狄仁傑身邊的李元芳和包青天身邊的展昭都能順手拿來,這就欺負欺負門外漢,以及剛剛那樣的年輕的警察!在他們派出所里的大案件,去到我們刑偵都不算什麼,我們查的案件錯中複雜的多了去:「我要是你的神,你這輩子就別想再進步,這話收回,我是你同事。」
「這我就弄不懂了啊!」
走到會議室外面,我和林美麗就停了下來,透過玻璃觀察裏面的情況,看著派出所警按吩咐跟嫌疑人說了一遍,然後走出來去和審問室的嫌疑人說,再去和大堂的嫌疑人說。整個過程我和林美麗都跟著,直到他完成我交付的工作問我:「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
審完對照過他們之前錄的筆錄,我對派出所警道:「你去會議室,你和那個嫌疑人說一句話,就說:事情已經弄清楚,審問室那個陳輝才是小偷,你等兩分鐘就可以走。說完以後,輪到跟大堂這個說,再到跟審問室那個說,都是說相同一番話,只是換個名字……」
「這不重要,只要她沒犯事我們就不能讓她蒙冤受苦,這是我們作為警察的職責。」我混到現在這個份上還說這種話,算不算厚顏無恥得令人髮指?可不然我又能怎樣?我必須爭取白白站在我這邊,如此我們整個小組才能在同一條船上,我不是想連累他們,反而是不想連累他們,「你這邊如何?你還堅持王隊沒問題嗎?這都已經對我用上調虎離山之計,估計下一步借刀殺人殺人滅口都有可能……」
派出所警恍然大悟,林美麗亦恍然大悟。
回到公安局後面的小街道,我停車告訴林美麗我要拿的是什麼東西,她聽我說完以後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一樣沒有多問,而是快速下車走進去,借口她自己會找,比如說拿什麼去化驗怎麼著怎麼著,順手把鑰匙那麼一順,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