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實錄》第一卷 靈案之謎

第七十一章 障眼法陣

第一卷 靈案之謎

第七十一章 障眼法陣

「我先說有古墓,為何盜墓賊比專門研究文物古墓的專家更容易找對古墓?答案是因為盜墓賊更懂道,他們輕易就能看出此處是否適合墓葬,地首龍頭在何處?確定後進行探測,比如傳統的洛陽鏟,現代化的金屬探測器等等,最終鎖定古墓的具體位置進行開盜。次說礦產,探測礦產和探測古墓其實同理,只是操作起來要更複雜,因為礦產可以和風水無關,而古墓肯定和風水有關,而且越古的古墓越有關。再說風水寶地,如果你把這裏變成不好的墓地,那是不是就不會被發現?是這道理嗎?」
「是,不過沒那麼簡單,陣法本身不會立刻有好效果,需要時間給陣法注入生命力,什麼叫陣法生命力呢?就是通過生命去不停改變,比如移植植物或者移植其它生命體,這些生命體效果最好的是毒花毒草毒蟲……」
向飄飄不再理會段盈盈,徑直往前面走,段盈盈跟在她屁股後面喋喋不休,這女人簡直太愛說話,話多到不行。我在想,是不是平常沒人跟她說話?否則怎會逮著不爽的人都能說上一通?這應該有可能,如果她沒撒謊,真的是萬人敬仰頂禮膜拜,誰敢胡亂跟她說話?不怕不小心觸怒了她而被砍頭?
向飄飄從自己包里拿出一隻小羅盤和一把黑色小木劍,認真仔細勘查起了周四的環境,她不讓我們跟著,我們只能在遠處看。而這整個三四分鐘的過程,段盈盈都在我耳邊嘮嘮叨叨,說一些不爽向飄飄的話,我沒有理會她,我目光一直都注意著向飄飄,雖然遠,但勝在月色好,加上她身穿白衣,能看的很清楚。
「你不懂別亂說。」
「我看你是在蒙我們,是在賣弄……」
向飄飄話說的極其霸氣,段盈盈卻還是不忿:「你覺得本小姐是仗著會巫蠱之術而狂?」
其實據我所知,除了行軍打仗的戰鬥陣法,還有風水命理方面的改避劫求陣法,以及安葬拜祭封印破催方面的陣法之外。這障眼法陣、迷魂法陣只是一個名詞,應該是很浮夸的東西,甚至毫無邏輯可言,但我不敢完全否定它們的存在,畢竟那麼多匪而所思的事情我都已經見識過,除非我有絕對證據,否則我不會再去懷疑我所不認知,甚至顛覆我所認知的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段盈盈和我一樣看不出門道,她用鄙夷的口吻提出來道:「向大師,你這擺的哪門子陣障眼?就是隨便弄了弄四周的花草樹木嘛,充其量只能叫調整景色,你蒙的還是沒有技術含量……」
向飄飄已經收拾完東西,該放進包里的放進包里,不過她卻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在畫畫寫寫,嘴裏道:「你理解的障眼法陣是什麼?」
我道:「障眼法陣我不知道,但障眼法大概說的是一件事,施法者說一系列誘導性問題,話語或肢體語言來轉移受法者的視線,干擾其判斷能力,以達到障眼法的功效。其實與其說是法,以我的理解倒不如說是技巧,一種通過轉移他人視線的技巧,讓本該發生的事情,本該確定的結果變得撲朔迷離,不過要看受法人的水平,還有就是用的地方不一樣定義亦會隨之改變。」
我能聽出來,向飄飄自然亦能聽出來,她沒有說話,而看她不說話,段盈盈就像抓住她的小尾巴似的興奮:「不說話莫不成真來過?」
「障眼法就是障眼法陣,你剛剛說要看受法人的水平,這才是重點的正解,確實要看受法人的水平,這塊地擺陣,你是不想他們看見什麼?你就要誤導他們,不讓他們看見什麼。」向飄飄四周指了指道,「這一片是什麼地我剛剛已經說過,我不重複多言,你求我擺陣,擺在這個地方無非就幾個原因,一,這有古墓,二,這有礦產,三,這是風水寶地你想霸佔下來,三個之中無論哪個,你的最終目的都是不想被別人發現是與不是?」
我和我媽快步追上去,進草屋找到我爸,由我爸帶路去第一個擺陣地,就在附近,大平地北面的岩壁,那個地方比較隱秘,而且看上去更像是需要有東西要掩飾。我不知道能不能蒙向飄飄,畢竟她是相士,而且還會看風水,反正盡人事吧,更反正……我就不怎麼相信她是壞人。
事實上我感覺她內心跟外表有很大差別,不然不會求她擺一個陣,最終變成三個,她都沒有很激烈的抗議。
我媽都已經開始試探向飄飄,我聽著感覺難受,我請向飄飄來,我卻沒有做好保護她的責任。
「是啊!」
「沒錯,基本上分析出了要領,但我擺的有什麼不同?」
向飄飄沒有做解釋,她問我媽:「這個地方是否下再大雨都從不積水?天氣再悶熱都不缺生風?而且日落時東面的山峰紅影晃動金色燦爛?」
段盈盈一臉鄙夷道:「就這地方下場大雨都能淹死人,不下雨的時候則熱死人,我可不覺得是什麼好地,你騙人都騙得有技術含量、有說服力一點吧?」
「你罵誰呢?豈有此理,本小姐不發威你當本小姐好欺負是不是?」
段盈盈道:「你誰啊,我幹嘛要給你面子?」
一個小時不到,向飄飄開始收拾東西,顯然已經擺好陣,可我左看右看上瞧下瞧,這地方除了多了幾堆亂石和幾堆樹枝,原本光禿的樹上和光禿的岩壁上掛上藤蔓,以及空氣中有些許血腥味之外,並沒有看出有其它方面的實際差別,還是相同的一個地方,這算擺什麼陣?我看不懂門道。
話很得罪人,為了避免她們又起紛爭,我連忙道:「向法師,恕我眼拙不懂道,我一樣沒看出來。」
我恍然大悟:「你意思是說,你的障眼法陣其實只需要改變這塊地的氣質,讓盜墓賊、礦產探測專家以及風水大師感覺這是塊有問題的地,不可能有他們要找的東西是嗎?」
向飄飄勘查完地形以後,矗立在樹下思索了有兩分鐘才招手讓我們過去,幫她擺開我們帶來的擺陣需要用到的東西,然後她開始了潑血做法。具體過程不多描繪,總之看上去非常專業,你根本不會去想這是一個年輕女孩,而是一個真正的大師。當然我其實不知道她具體怎麼擺,擺陣又是否有用?我只是稀里糊塗幫忙砍了不少樹木,移動了不少石頭,從遠處搬來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面子我給,但僅此一次。」對我說完,向飄飄轉向段盈盈,「記住,我是湘西人,跟我玩蠱術的不是已經埋在土裡就是已經躺在病榻上,好之為之……」
夜晚十一點鐘,農村的上空月明星稀,景緻迷人,宛若一幅靜謐的藍色畫卷,我和我媽,段盈盈、向飄飄一起走在星空下。走了一個小時到了我父母放羊的山地,向飄飄開口道:「此地用作放羊實是浪費,此乃難得一見的金龍會聚之地,四面環山青蔥翠綠,谷深大氣藏風聚水,祖墳葬於此處定當稱雄稱霸。」
「我看不出來,所以問你。」
我媽點頭道:「對,你真厲害,說的身臨其境一樣,你不會是來過吧?」
眼看段盈盈渾身上面起了殺氣,張嘴就要念咒語,我連忙插在中間道:「兩位給個面子,我們是為辦正事而來,不是為了結仇而來。」
向飄飄這才道:「如果一切都需要用眼睛才能看清楚,如果一切都需要身臨其境才知道,那叫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