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實錄》第四卷 決戰皇陵

第二百二十三章 整垮金通

第四卷 決戰皇陵

第二百二十三章 整垮金通

黃局長道:「那金通是無辜的了?」
「是,那我現在就去找周通,如果我挨了批評和投訴,你這裡會挺我吧?」
「從殺人這件事看,是無辜,其它方面我不敢說,比如這個女屍會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這事太敏感,我還是那句話,弄清黃局長到底是好是壞前不適宜說太多,「最後是廣順鎮李天飛的死,我和程懷火去過一趟,不過剛到又被黃局長你給叫了回來,我只能從驗屍報告上看,意見不好發表,黃局長你應該掌握的更多,你自己說說吧,或者你再派其它人去,這快遞案我來處理。」
我帶著深深的疑惑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不久大哥大就響了起來,對方開口說第一句話就令我大吃一驚,因為那是李綿芳,更因為他說的話的內容:「金夜雨,如果你希望你的兄弟能長命百歲,明天日落前給我整垮金通……」
「你這言下之意是說我智商低嗎?」
我返回辦公室等了十分鐘左右,忽然門衛室打來電話說有人帶來一份資料點名交給我,讓我去拿。我帶著疑惑出去拿到一個牛皮袋,拆開看見一大一小兩張紙,小的寫著存摺號,大的印著人體穴點陣圖,空白處還畫著一條奇形怪狀的蟲子。什麼東西啊?我追問門衛室是誰送來的東西?他們說是一個年輕女人,放下就走的飛快,瞬間找不到人。
「工作該怎麼做怎麼做,我們這邊要是搞不定,我可以上報,我又不需要通過縣政府是吧?」
黃局長一愣,盯了我好幾秒才道:「小雨問這話的意思是?案件涉及到一些很麻煩的人?」
陳彬還想反駁,黃局長開口道:「陳彬你自己沒注意到這些問題,小雨提出來了你就不要找茬。」
「我剛剛說過了是嫁禍,老頭有問題,快遞員沒有,道理很簡單,他們兩人之中收買其中一人就能完成調包,兇手何必收買兩人來增加風險?至於兇手為何要殺快遞員,我想應該是老頭告訴了兇手快遞員可能知道了一些什麼事,又或者兇手僅僅只想把事情鬧大些。」
黃局長沒有給我答案,不否定亦不肯定,不得罪我亦不得罪陳彬,領導最會做這種令人鄙夷的行徑:「你繼續說。」
「你不要對號入座,我在談論案情,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我給你解答清楚,黃局長你覺得呢?」
黃局長正色道:「抓緊時間,無論兇手是誰都要抓捕歸案。」
「我只是想問清楚。」
陳彬連忙道:「我不是找茬,這不是大家討論案情么?」
看這回應是好人居多,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道:「既然黃局長這樣說,我就努力去了?」
很遺憾,黃局長就是老狐狸,他沒有表態,他最後說的是,已經很晚,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的例會王芸會傳達他的意見,到時候大家一鼓作氣儘快破掉這些案件。
黃局長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我完全放心下來,他不介意我查金通,否則不會這樣說,而會從側面打消我的念頭。而既然不介意我查金通,王芸這裏肯定更不介意,畢竟跟金通相比起來,王芸不算什麼。但我暫時不敢動王芸,我已經給白白的爸爸打過電話,告訴了他交易時間,而這個交易最重要的一環在林振堂身上,我如果這時候動王芸,我不知道會不會破壞和林振堂的暫時性合作關係,所以先忍一忍,等交易完畢我會第一個抓王芸。
我繼續道:「快遞女屍的報告我也已經看過,我去倉庫看過,倉庫有監控錄像,不太可能從倉庫調的包,更有可能的是,卸裝時調的包。倉庫的環境很特別,倉庫門口向東,進倉庫的圍牆大門向南,路從南向東,所以車倒進去時,貨箱中間的門打開正正對著倉庫入口,而車尾方向會突出倉庫北面的牆,如果事先在北面的牆角放一個箱子,可以在卸貨工人卸貨時悄悄打開貨箱後門,神不知鬼不覺把箱子放進車廂。事實上我也在北牆角發現被箱子壓過的痕迹,體積和金通收到的箱子一樣。」
我掃視了他們一眼,看沒有人再提出疑問我才繼續往下說:「兇手殺死快遞員以後拿著快遞員的手在床單上想寫一個字,寫了一半又放棄,這想寫的字是滅字,滅口的滅,放棄的原因應該是外面有動靜,以至於連兇器都來不及拔就連忙離開現場。當然兇手有可能是故意留下來的兇器,但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刀上有刻字,刻著二連勇,這能追查到身份。」
我回到辦公室已經十一點多,沒看見程懷火回來,我抽空去了一趟法證室拿了證物報告,發現從煙頭提取到的DNA和軍刀提取到的一模一樣,殺老頭的兇手和殺快遞員的兇手是同一人,這樣事情就簡單了啊!都和王芸有關。
我突然很鄙視陳彬,原來沒發現他是這種小人,已經是老刑警,他是不爽我年紀輕輕和他一個級別?我繼續道:「快遞員的死一樣是嫁禍,從法醫法證的報告,以及附近群眾的口供看,大概情況是這樣,十二點,快遞員準時下班,回到家大概是十二點十五分,他沒吃飯,很累、很想睡覺,結果剛脫了衣服躺下就有人敲門,這個人就是兇手,是男人,而且和死者應該認識。」
那麼,我真要三更半夜去找金通?是,但首先我要先把程懷火等回來!
「能,但必須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字是新刻字,不過這是老字,所以不成立。還有一種情況,嫁禍用的應該是與想嫁禍的人有關的東西,才能形成有效的嫁禍關係,否則沒有效果不但還把自己暴露出去,何必?而從現場的乾淨程度來看,我不認為兇手智商那麼低,會留下一把有指紋的刀來嫁禍別人。」
高仁道:「你從哪得知兇手和死者認識?兇手為何又非得是男人?現在的女人一樣很厲害,我們做刑偵工作目光不要太狹隘。」
黃局長沒有立刻表態,他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臉上是思考表情,所有人都看著他,等著他說話,包括我,不過我和他們的等待心情完全不一樣,他們等待的僅僅是一個好與不好的答案,而我等待的是一個態度,從這個態度里我能看出黃局長的想法,他到底想如何,如果他讓陳彬去,估計我原來想錯,不是他利用我,如果他不讓陳彬去,則反過來,真是利用我。
其實一樣有辦法偵查,在村子里沒找到看見事發經過的證人,可以到外頭找,人是怎麼來的村莊?走路還是坐車?如果是坐車,坐什麼車?找到這輛車,找到司機,就能確定死者身份,然後從死者的交際圈子追查兇手。當然我不會告訴他們,除非我腦袋進水,至於他們能不能想到,肯定能,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事情太多,他們都很亂。
「牛棚的化屍案,屍體已經被化的完全沒有痕迹,兇器沒找到、彈殼沒找到,什麼有用線索都沒找到,除了一塊金佛,這塊金佛還很普通,只是背面有一個奇怪符號,這不算線索。血液倒是提取了出來,不過血液庫里又對不上,加上群眾口供,沒有看見兇手,沒有看見陌生人,案發前亦沒有不對勁的事情發生,這看上去就是一個謎,所以這個案件可能會成為無主案,我們能做的就是等。」
說完黃局長先離開了會議室,陳彬帶著人走中間,我和小馬走最後,他小聲告訴了我一個事,說王芸不打算干,傳聞說會從兩個組調一個適合的人上去。我聽完才恍然大悟,我說陳彬怎麼處處針對我,原來如此,他想往上爬,處處找茬是為的掃平障礙。
明明是自己瞎了眼,還大言不慚給我上課,我用鄙視的目光回敬回去,嘴裏道:「我想說兩點,一,死者光著上身,如果敲門的是陌生人,他能光著膀子去開門?來的是女人更不能光著膀子去開門。二,左右隔壁群眾的口供,他們都沒有聽見叫喊掙扎等等聲音,大概只有死者意想不到的人是兇手,死者才來不及反應。」
黃局長目光閃過一絲很奇怪的感覺,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話吧!當我傻呢,不管有坑沒坑我首先就不踩進去,我當然還會查,但會是暗中查,我不接這任務,這是燙手山芋。
我放下報告上樓去找黃局長,坐下來就開門見山道:「黃局長,我想知道我負責這兩個案件你想查到什麼程度?」
陳彬道:「不能是故意留下來嫁禍?刻字就是故意留給我們的線索?」
陳彬道:「快遞員和老頭被滅口,案件不是跟他們有關么?怎麼快遞女屍變成第三個人參與?」
陳彬倒是很熱衷,因為死的是官員,而且級別不低,破了案指不定還上新聞,況且其它案件我都說出了之所以然,就這個案件沒有,他會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而不覺得是一個坑,所以連忙自告奮勇道:「黃局長,這個案件我可以負責,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