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盜墓賊》卷二 敦煌沙墓

第四十九章 沙毒

卷二 敦煌沙墓

第四十九章 沙毒

這把沙粒擠出來的工作說起來複雜,但其實也就和擠青春痘的感覺差不了多少,或者也可以想象成擠黑頭的時候,總之感覺挺不好的。
而且你把一個人全身割開,那最後那人皮膚不都變成魚鱗了,媽蛋的光是想想就覺得慎得慌。特別是這些部位裏面還包括了臉部,這就更不能亂動刀子了。
我看到我手上多出了七八個指甲殼長度的划痕,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不過因為剛才從裏面挑了肉,所以基本上暫時這隻手臂是不能劇烈運動了。
刀割,既然外面的沙粒可以用沙子割掉,那麼滲入皮膚下的沙粒自然也是可以。只不過一想到要拿刀在自己手裡割幾道口子,儘管都是些很小的口子,但我還是有些犯怵。這被動受傷和主動自殘,區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我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不過因為那地方本身就很疼,這一下我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稍微吸了口涼氣。
當時我就發現了這種情況,把大部分的沙粒從手上拍了下去。不過那時候的情況實在危機,根本沒時間去仔細清理,大概也就是那時殘留在了手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我直接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想要把這些沙粒再次拍下去。只是讓這些沙粒的頑強程度讓我沒有想到,我拍了幾下它們竟然絲毫不動。
沙墓核心外,通道內。
我感覺到的又癢又疼的感覺就是這麼來的,這些沙粒就好像某些寄生蟲一般,竟然是想要進到我的身體內。
老馬倒是比我想的要盡責一些,起碼在割之前他還用火摺子給軍刀消了下毒,雖說我覺得這樣消毒也不一定就有多大用,不過起碼他心意盡到了。
老馬聞言點了點頭,直接解釋了起來。從他的話里我得知,這東西就跟我猜測的一樣,是一種翻版的嬰兒玉,也就是這大塊玉石裏面藏著一塊屍塊,只有把玉開鑿開才能發現。
既然用手拍不掉,那我就乾脆用刀子割好了,我將軍刀橫向緊貼著皮膚,首先把露在外面的沙粒給掛掉。緊接著下一步就是把滲入皮膚里的沙粒擠出來,這個部分相對困難一點,不過想來也不算難,我好幾年前就做過類似的事情了。
我聞言苦笑,直接把自己的窘境跟他說了一遍,老馬聽完之後只是搖了搖頭,說這情況他剛才割背包的時候也碰到過,只不過他的反應比我快,沒讓那些沙粒碰到身體。
老馬很負責的幫我簡單包紮了一下,只不過隨身帶著的白布不夠用,所以後面幾處都是撕得袖子。這些傷口只要不發炎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剛剛形成的傷口還是得稍微處理一下的,不然萬一有什麼意外就可能擴大傷勢。
我和老馬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是在沙影牆壁第二次合攏之前,從沙塵暴里成功逃了出來,進入了一條石制通道內。
這時候我要是再不發現問題,那就真的是個傻子了,這東西顯然已經有一部分進入了我皮膚之下,就好像一棵植物一樣,一部分暴露在地面,而一部分則是紮根在土裡。
沙粒,我勒個擦的,這些東西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當然也有可能這些假設都不存在,那人真的就是個反應遲鈍的白痴,直接被沙墓三層的沙人給禍害成了那個模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有了這麼一次切身體驗,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麼趙迪那些人會對營地里中了沙毒的人不管不顧。這用刀割傷口的辦法倒不難想,但卻只適用於覆蓋面積很小的範圍內,像那人一樣手上臉上,甚至可能全身都是的,根本不可能使用這種辦法。
只是這次老天沒站在我這邊,我擠了半天手臂都快腫了,可這些沙粒依然沒有被擠出來。這一下我就有些急了,難不成真的要用另一種辦法?
我擔心耽擱久了這些沙粒再出現什麼變故,於是直接同意了老馬的話,深處手臂讓他幫我將沙粒挖出。
我有些好奇,但這種事情自己夜想不明白,說不定那人不是趙迪隊伍里的人,而是他們中途救下來的,也可能那人是趙迪所在組織上一批來這裏的人,而上一批人進到過沙墓核心裏。
我想了想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反正這事跟我也沒啥關係,如果記得的話下次見到趙迪就去問問,不記得也就算了。
再然後他就開始動手了,對別人動手果然是不需要含糊,老馬選准一個地方,直接就動了刀子。
老馬看我的樣子就猜到了我是什麼意思,只見他老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詭笑,對著我說道:「你如果自己下不了手,我倒是可以代勞。」
在沙墓封石之前的地方,我們根本就沒發現有這種沙毒存在,唯一可能是的就是沙墓三層壁畫那裡的沙人,可那裡無非就是一個沙人,對方那麼多人,難不成還搞不定一個沙人?
也就是這時候我才感到來自手臂的異常,又癢又疼的感覺讓我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我順著手臂看去,很快便發現了這異常的源頭。
我心說你特么的還真積極,是不是老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不過想歸想,老馬的辦法還是不錯的,至少我不用自己動手,待會兒大不了閉上眼睛咬咬牙,這種小傷也就忍過去了。
那人身上的毛孔鑲嵌了很多的沙粒,就好像一個個麻子一般,身上手臂上到處都是。當時我們發現這人的時候,他已經是屬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了,原本我們都以為那是所謂的屍毒造成的,不過現在可能也許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只見我手臂上此時分佈著為數不多的沙粒,這些沙粒「三五成群」的,在我手臂上形成了七八個綠豆一般的黑色小點。
想到這裏我腦子裡又閃現出一個疑問,突然感覺這種想法有個矛盾。
至於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老馬說他也不知道,接著就不想多說。
這時候我也想起來了,這些黏在手臂上的沙粒應該就是之前背包被束縛住時,我用軍刀割口子的時候,從背包上面轉移到我手上來的。
老馬幫我處理完傷口之後也懶得回對面了,就直接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這時候我們還需要休息,我調整了一下狀態,之後感覺有些無聊,就把話題轉向了我們拿出來的玉石,或者說屍塊上面。
之前碰到趙迪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就試探過他們了,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應該是沒有進入過這沙墓核心才對,當然另一面的石碑所在他們應該也沒去過,可這樣一來的話,那個中了沙毒的人又是哪來的?
就算其中有人在對付沙人的過程中被那些沙子侵襲了,但只要不是腦子過於遲鈍,覆蓋範圍總不會達到全身這種程度吧。
你說要是把那人全身上下全都割開口子,那最後那人還有的活不?就算那人可以活下來,那也絕對不可能是輕傷這麼簡單,這麼大面積的受傷發炎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時候還是一樣沒辦法。
看別人挖自己肉這種事我是不願看的,所以我直接選擇咬牙閉上了眼睛,直到老馬把七八個地方全部搞定,我這才睜開了眼睛。
這時候老馬也注意到了我這邊的動靜,假寐的眼睛再次睜開,語氣平淡的問道:「喂,你幹嗎的?」
接著老馬就起身走到了我旁邊,仔細看了看我的手臂,最後說出了一種不算好的辦法,也就是我剛才就想到了,但一直不想用的辦法。
這種東西在老馬的形容里統稱為屍玉,不管是嬰兒玉還是眼前這東西都屬於屍玉的範疇。
我先是被這種情況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管這玩意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總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我絕對不能讓它得逞就是了。
我指了指旁邊的「屍塊」,直接問道:「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難道和那嬰兒玉是一個道理?」
與此同時我手臂上的癢痛感依然存在,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是更加劇烈了。
我想就是和沙人來個親密擁抱,一時半會兒那些沙子怕是也無法席捲全身。
我不由想起了我們一行人在進入營地里的場景,當時在我們在營地里搜颳了一番,結果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形如喪屍的活人。
我現在的情況就和那人相差不多,只不過我被覆蓋的範圍小了很多,只有手臂這一點部分被沙粒佔據,不像那個人好似整個人掉進了沙坑一樣,全身都被沙粒「寄生」了。
讓我感覺到心驚的是,這些沙粒現在可不是老老實實待在我的手上,而是正不停的往我皮膚裏面擠!
這老傢伙被我問的有些煩躁,又不好對我動手,最好只好是嘆了口氣,無奈說道:「這些東西具體的用途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據我所知,不管是當年的嬰兒玉還是後來發現的其它同類玉,最後都被運到了雲南。」
與其用屍毒來形容,我覺得不如用沙毒更為貼切一點!
想到這裏我更是不敢耽擱,所幸我發現的及時,這要是放任不管的話,說不得到時候我整條手臂就報廢了。
「雲南那裡,有東西需要這種玉!」
這麼好的機會我哪裡會放棄,眼見這傢伙口氣有些鬆動,趕緊追問了起來。
因為體力消耗太大的緣故,我和老馬決定在石道的盡頭處休整一會兒,之後再進到沙道裏面。
這樣說來的話那個中了沙毒的人就是個疑問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