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段譽》第二卷 劍氣碧煙橫

第62章 生鏽的鐵劍

第二卷 劍氣碧煙橫

第62章 生鏽的鐵劍

一聲清越的劍吟,白光閃過,黑狼司馬慶的手中赫然抽出了一柄軟劍,輕顫晃動,如同靈蛇一般。
退一步講,若是少年真的只有勇氣,而沒有足夠的實力,段譽就要出手救他。既然心中有了計較,段譽也就顯得雲淡風輕,一點都不在意了。
客棧里的人們議論紛紛,也有人呼喝尖叫,在那裡起鬨。
「依小老兒我看,他很可能要用牙齒咬。」一個頭髮斑白的矮小猥瑣老頭嘿嘿笑道。
黑白雙狼不僅惡名昭彰,而且還狂妄無比,乘著酒興就詢問這裡有誰能取他倆的項上人頭,而且自己還先拿出了九千兩的銀票。
「嘿,二爺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你這小子有趣,問的是哪句是真的?」司馬慶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忽然站出來說話的少年,也就是那個衣衫襤褸,腰間別著一柄生鏽鐵劍的少年。
「少年,你看黑狼二爺的劍法怎麼樣?是否有嘆為觀止的感覺呢?」黑狼司馬慶很得意的笑道。
「你還沒付之前所說的賞銀,我懶得殺你。」少年淡然道,對這個兇惡的江洋大盜根本不屑一顧。
「操蛋的,還要賞銀?看鉤!」白狼司馬陽怒吼一聲就揮舞兩柄雪亮的吳鉤衝來。
「大伙兒都聽到了吧,這小子簡直是瘋了,肯定平時聽說書先生說的大俠故事太過著魔,現在竟然要取我黑狼司馬慶的人頭,真是滑稽。」他難以置信,嘲諷笑得更為起勁了。
白狼司馬陽笑道:「這小子腰間的那根本不是劍,只不過是小孩子玩的爛鐵片而已,你們看柄部不是由兩塊竹板綁成的么?」
「就是那句,取了你的人頭,就可得到桌子上的這九千兩銀票。」少年很平靜的道。
周圍的人都被深深的震懾了,不由得往後邊退開幾步,少年抖落銹劍之上的鮮血,然後一步步的走到桌子邊,將千兩銀票裝進破爛的衣衫里。
……
沒有人能看清這少年是如何出手的,也沒有人能夠形容這一劍的速度!
「哎,收那麼多徒弟作甚,以前收的四個弟子,在天龍寺一戰之中死了三個,就剩下你了。我已經懶得再收徒了!」鳩摩智嘆道。
下一瞬間,生鏽的鐵劍驟然被少年撤出,一道血箭從黑狼司馬慶的喉嚨里迸濺而出,然後他就無力的倒下了。
段譽剛才沒有用眼睛去仔細看,而是用心去看,這樣迅捷絕倫的快劍可不只是出手的速度快那麼簡單,沒想到這個少年小小年紀,就有了很深厚的內功修為。
「噗~」一聲清晰的聲音忽然想起,在這個已經很安靜的客棧里顯得如此的觸目驚心,大伙兒定睛看去,繚繞的劍光已經消失,而讓人們震驚不已的是,黑狼司馬慶的喉嚨已經被生鏽的鐵劍刺穿。
及至沒有人站出來對付他們,黑白雙狼就更狂妄了,周圍的人也愈發的奉承有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放肆。
其他人也都數落著這個少年,有人問道:「這小子憑什麼能殺黑狼二爺?他這是想得銀票已經想得發狂了。」
這好比就是俗世街頭的流氓在挑釁的時候,指著自己的臉,冷笑道:「你不是要打人么?來吧,往這兒打,不打你就不算是一個男人。」
但這無疑是對黑狼司馬慶的又一次狠狠的挑釁,這讓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他抖落軟劍之上的許多截蠟燭,陰沉著臉,厲聲道:「你小子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剛才我還只是打算揍你一頓算了,現在你還不認錯,那麼我就只好一劍斬了你。」
段譽凝目看著這個少年,淡笑著繼續品嘗花雕,其實他對這個少年充滿信心,因為他的勇氣讓人佩服。
「你……怎麼可能?」黑狼司馬慶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喉嚨里咯咯作響,眼裡滿是驚恐和不甘的眼神。
「他既然說出這樣的大言,那麼去自當教訓他一下,讓他明白行走江湖,沒有本事,就不能想怎樣便怎樣。」黑狼司馬慶搖搖晃晃的上前幾步,道:「先讓你這個鄉下小子,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犀利的劍法吧!」
待得他轉身的時候,白狼司馬陽則手持兩柄吳鉤,攔住去路,喝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過你這小子命太賤,終究是你佔了便宜,留下小命吧!」
然後他對著旁邊的幾株蠟燭飛快的舞劍,繚繞的劍光忽明忽暗,已然將蠟燭斬成了十幾段,都很均勻整齊的停在軟劍的劍刃上,在其內力的灌注之下,軟劍變得筆直,並沒有使哪怕一截蠟燭掉下去。而且那幾個蠟燭頭還兀自燃燒不熄,僅憑這一手劍法,已經將快、狠、准發揮得很不錯了。
他所收的徒弟,資質不可謂不高,都是帶藝投師,結果還是不堪大用。
而且他的目光與兇惡的司馬慶對視,並沒有一點躲閃,尤為鎮定自若。
段譽在角落裡靜靜的吃著熟牛肉,喝著花雕酒,他沒有選擇出手。因為他早就在心裏定下了原則,除非這兩人在客棧里當面行兇,否則是不會去多管閑事的。
少年淡然道:「我可以讓你先出手。」
就在他們瘋狂的暢飲烈酒,高興不已的時候,一個淡漠而青澀的聲音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么?」
真可謂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哎,這江湖上的好漢是越來越少了,看來也只好讓咱哥倆繼續逍遙法外了,今天放開了喝!爺就是高興。」黑狼司馬慶大笑道。
這少年的劍法沒有繁複的變化,也沒有普遍情況的格擋反擊,有的只是簡單直接的直刺。
藍月劍姬孫菲月的眼力也不凡,她看出少年非尋常之人,低聲對鳩摩智道:「師父,這少年可是極好習武的面子,你老人家難道不考慮一下么?」
「我只會殺人的劍法,不會斬蠟燭的劍法。」少年沒有評價他的劍法,只是說了一句很乏味的話。
「不過仔細一看,少年的腰間不是別著一柄劍么?就算生鏽了,也好歹是一把削泥如鐵的劍吶,他何必用牙齒咬,我看還是用劍罷了,反正結果不都一樣么?」
黑狼司馬慶怒不可遏,挺劍就刺去,化作一道雪白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