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段譽》第三卷 江南煙雨劍煮酒

第97章 暴雨梨花針

第三卷 江南煙雨劍煮酒

第97章 暴雨梨花針

那四個唐門弟子居然都抽出一柄黝黑的淬毒匕首,不要命一般的怪叫著向洪浩然刺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洪浩然搖頭笑著,繼續倒酒。
唐門暗器,果然厲害,見血封喉!
「小心,洪大叔。」段譽趕緊提醒道。
這兩人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已經殞命。
段譽盯著洪浩然,沉默了片刻,心道:「此人的速度和爆發都是上乘的,而且實戰經驗豐富,能在短時間里作出最有效的選擇判斷。只是出手太過狠戾,為人亦正亦邪。」
「這東西很是了得,要是他們的實力在高一點,早一點使出這東西,我的老命,今天估計就會交代在這裏了。」洪浩然嘆息一聲,將裝著暴雨梨花針的暗紅筒子在手裡掂了幾下,然後放進衣袋裡。
洪浩然瞪大了眼睛,喝斥道:「你連這寶貝都帶來了?」
洪浩人並不使用兵器,而是以空手入白刃的工夫跟他們拆解了幾招。
洪浩然閃爍過去,手爪速度極快,不知用什麼手法,就將那暗紅的筒子搶過來,然後以左爪按在這廝的心口,一擰,留下五道暗紅的血痕,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兩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段譽施展凌波微步,退到側邊,冷靜觀戰。
說時遲,那時快。
「都已經練了這麼多年,改不了啊!我在江湖裡幾乎沒有為非作歹,除非是這些自尋死路的傢伙非得來找我報當年之仇。」洪浩然道。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人在深山瘴氣林子里歷練長大,武功狠戾無比,招招欲致人死命。」段譽見此情況,心裏嘆道。
「洪老賊,我等要宰下你的首級,回去祭奠父輩的在天之靈!」
洪浩然忽然速度加快,閃爍到兩個唐門弟子身後,驀然一手一個將他們的肩膀抓住,然後往中間一撞,那兩人頓時吃痛,眩暈無比。
剎那之間,就有四蓬青黑的毒砂被拋灑而下,如同瘴氣一般的籠罩。
他的打算很明顯,現在洪浩然的左右手都抓住一個他的同伴,已經騰不出手來了,只要他出手夠快,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洪浩然轟殺于暴雨梨花針之下。
還未等段譽和歐鵬多看幾招,洪浩然雙手成爪,迅猛的揮出,一下子就按在一個年輕人的脖子上,然後奮力一扭,這傢伙就頭顱歪在一邊,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怎麼,公子爺看到剛才我出手,是否以為我就是兇惡之極的惡徒么?」洪浩然大聲笑道。
他們三個的怪叫之聲更為凄厲,如同惡鬼一般,手中的黝黑淬毒匕首,更是狠扎猛刺。
「嘭~」
段譽凝目仔細打量著這四個年輕人,但見他們都是後天一流武者的實力,身上沒有別的兵刃,很可能是要施展藏在皮囊里的物事。這些傢伙都作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出手。
他的話音未落,就有一聲悶響,暗紅的筒子里霎時爆發出一大蓬的毒針,速度已經不能以肉眼看清,只覺是一團青光閃過。
「哼,他們都是死得其所,是在對付你這惡徒的時候犧牲的。不關我的事,門主信任我,才賜予我一筒暴雨梨花針,接下來,我看你怎麼躲!」最後那個唐門弟子又要再次發出毒針。
霎時間,氣氛有些肅殺……
這四個表情兇惡,眼神陰鷙的年輕人站在五丈之外,他們分別以一個很獨特的角度對著洪浩然,手都按在自己腰帶間的皮囊里。
就在他提起酒罈的剎那,四個年輕人幾乎是同時出手,他們出手之快,已經算是武林好手了。
「你們這些弟子,一代不如一代,還敢殺同伴,真是可嘆啊!」洪浩然道。
「姓洪的惡賊,你背叛蜀中唐門,臨走還擊殺了十幾個同門中年人,罪惡滔天,今天要把這帳好好的算一下。」
趁著這個緩衝的時機,最後一個唐門弟子絲毫沒有錯過機會,他迅捷的拿出一個暗紅的筒子,大喝一聲:「暴雨梨花針!」
「呃,怎麼……」那個手持暴雨梨花針的唐門弟子盯著洪浩然,因為他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用那兩個年輕人的身體擋在自己的身前,於是一百多根毒針都扎在了他倆身上。
……
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了。
其脖子上還留下了兩寸深的黝黑印痕,原來洪浩然的手爪之上還蘊含著劇毒,就算這一招沒有將那個年輕人的脖子扭斷,他也是斷然活不了的。
「砰……」
酒罈被洪浩然拋出,在半空中就被大量的毒砂打爆,酒水濺射開來,因而許多毒砂也溶於酒水跌落在地。
洪浩然不退反進,驟然躍起,如同一隻蒼鷹一般橫掠空中,他的大袖揮舞,將剩餘的毒砂都扇落。
瞬息之間,他已經到了那四個唐門弟子的面前。
那是因為只有少部分毒砂濺射到他們那個方位,大部分的毒砂則是有的放矢,針對洪浩然。
段譽不會去過問他當年究竟做了些什麼,因為每個武者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去打聽那麼多呢?那樣反而會招惹猜忌。
歐鵬大叔在地上一個打滾,也靈敏的避開。
然後他們將這四個傢伙的屍骸埋葬在附近的竹林里,洪浩然答應了加入段譽他們這次對付禿鷹的行動,至此,第二位高手已經招募成功。
一陣春風吹過,碧綠的竹林發出簌簌的響聲,幾片竹葉打著旋兒飄落。
另外三個唐門弟子並不震驚畏懼,或許早就料到會有人犧牲,而且暗自慶幸不是自己身遭此厄。
「哈哈,你們這些小雜毛,真以為憑著那點粗淺的暗器工夫,就能對付得了我『控鶴手』洪浩然么?」洪浩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飲而盡,然後長吁一聲道:「當年,你們四個的爹就是喪命於我手,你們翻不起浪的。」
「這是你們門派的事,我本不該評價,只是你修鍊的武功太過狠戾了,難道隱居這麼多年,還沒有磨掉鋒芒嗎?」段譽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