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飄渺峰頭雲亂
第172章 初見虛竹
「倘若虛竹能來，就再好不過了。」段譽心道。
「嗡嗡」的劍鳴之聲響起，段譽雙手持著赤紅長劍，凌空刺下。
「嘭～」，但聞一聲沉悶的聲音，木郎君從一線天的頂端墜落在地，他的雙腳居然都嵌入了地下。
他的心裏頓時有了計較，既然自己沒有走錯方向，珍瓏棋局的劇情也快開始了，那麼自己就在這個官道旁的客棧里等著，總能見到一些武林里的大人物。
須臾，終於走進來一個和尚，段譽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些眉目，他也不確定這就是少林寺的和尚，就仔細打量。
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親臨現場去看比試。而是道聽途說，然後就到處的議論。聲音還很大，顯示自己很有見識。
須臾，青年和尚點了兩碗蔬菜面，女子點了酒菜。
猶記得上次段譽剛去無錫城裡，就剛好在松鶴樓里遇見了喬峰，那真是巧合得無以復加了。
「嘿嘿，小施主說笑了，出家人怎麼能吃葷腥呢？」青年和尚笑道，然後繼續低頭吃面。
段譽在官道邊唯一的一家老錢客棧選擇了靠窗的位置。讓小二切一斤鹵牛肉，炒三個小菜，提一壇花雕酒來。
說罷，她果然用這塊兒牛肉去擦靴子，其實這五香鹵牛肉是這家客棧的招牌菜，味道極好，在場的人都覺得不錯，卻見這女子如此特立獨行，都一個個有些怒氣。
此人一走進來，就吸引了群豪的目光，他們有的人甚至低聲議論著：「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而且模樣
「喂，小師傅，你吃牛肉嗎？」女子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然從普遍情況來講，應該沒有無形劍氣這麼一說，但泰山大會之上數萬的觀戰者，不會都是瞎子吧？」乾瘦的老頭道。
木郎君瞪大了眼睛，原本泛著綠光的眼睛此刻布滿了血絲，顯得尤為猙獰。
段譽縱馬而行，甚是暢快，兩天之後就到了南方。
北方如此的地廣人稀，一條官道甚為寬闊，通向遠方。
「請問小師傅你從何而來，到何而去呢？」此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問道，看樣子她真的沒餓。
緊接著，段譽也墜落下來，他的狀態不錯，趁勢在岩壁之上踢了幾腳，化解了部分下墜之勢。
……
這一劍將下墜之力合理運用，配合先天實丹境界的內力，威力不同凡響。
而這次卻沒那麼巧合了，段譽就白天在客棧里喝酒，聽著來往的武林群豪們談及天南地北的逸聞趣事，晚上就住店。
利劍刺破木革的聲音響起，如此的清晰，木郎君這輩子都沒有聽過如此令他觸目驚心的聲音。
「哇塞，原來你是少林高僧啊！幸會幸會，那麼你的武功很厲害咯？」此女子問道。
這些人居然在議論此次北方武林舉辦的泰山大會，談及段譽跟黑川大臧的那場對決之時，更是一個個的興緻勃勃。
「喂，老頭兒，你說這武林里真的有無形劍
但見段譽的赤紅長劍從木郎君的手掌貫穿而下，余勢未歇，還刺穿了他的喉嚨。
「為何不去？此去擂鼓山只有三十里路，如此的武林盛事，咱們去看個熱鬧，回去不也有吹噓的資本么？」另一人道。
解決了木郎君之後。段譽也沒有必要再留在此地了，就到青驄馬旁邊，翻身上馬。一甩馬鞭，向著南方行去。
段譽大喝一口酒，不經意間抬頭一看，他一眼就看出此人氣勢是個女子，女扮男裝，行走江湖，要方便得多。
如今已是初夏時節，陽光明媚，北方的山上的樹木愈發的蔥蘢，不過卻沒有多少的花草。北方的九曲黃河，蔚為壯觀，灌溉著黃河兩岸。小麥、向日葵、以及高粱這些作物都長勢極好，望之雖然沒有南方的花團錦簇。但也充滿了勃勃生機。
這些古時之人還真是有趣，女扮男裝，分明一眼就可看出的，這些人竟然都看不出，段譽有些無語。
雖然他們對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段譽專註的在聽，將這些都聽得一清二楚，得知青年和尚就是虛竹之後，段譽心裏有些激動的道：「等了五天，終於等得二哥你來了，不過跟我想象的差別有些大啊！」
忽然，這女子道：「不吃算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時我在家都用這東西擦皮靴的。」
段譽忽然撤出赤紅長劍，木郎君倒在了地上，由於他處
「也不知擂鼓山在何處？我此次在北方歷練用了一個多月，應該沒有錯過珍瓏棋局。」段譽心道。
尤其是掌柜的，這可是他家祖傳的鹵牛肉秘方作出的牛肉啊！現在居然被人拿來擦皮靴，他卻只好忍住怒火，不敢惹是生非。
「我武功不算高吧，此次我是跟著師叔祖他們下山的。」虛竹道。
他的喉嚨咯咯作響，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
就在這時，此女子笑道：「小師傅你心無旁騖，看樣子這面很好吃吧！」
青年和尚傻乎乎的笑著，沒多說什麼。
他決定等等看，是否能見到虛竹等人。
他一邊吃肉喝酒，一邊靜靜的聽著這個客棧里的武林人士的談話。
段譽輕嘆一聲，打算將桌上的酒菜吃完，就趕路前去擂鼓山，他對於圍棋有一定的研究，打算去見識一下珍瓏棋局。
青年和尚悶頭吃面，蔬菜面都吃得很香。
看著這黃河邊的景緻，段譽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句形容某個英雄豪傑的話：「馬踏黃河兩岸。鐧打三州十六府。」
現在客棧里的位置幾乎滿了，只有段譽和那個女子的桌子還有空位，青年和尚以就近原則選擇，在那個女子的桌子旁，雙手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請問小施主，我可以坐這麼？」
「真不知過斷時間之後，是否會被路過之人當做木雕呢？」段譽淡然一笑道。
「話說那個段譽，使出了大理段氏的一陽指，連續轟出了十幾招，都被神秘劍客黑川大臧抵擋。他最後使出了無形劍氣，終於破掉了黑川大臧的燕返絕招，奪得北方武林盟主之位！」一個乾瘦的老頭眉飛色舞的道。
並且江湖豪客們出門在外，最喜歡聚集的地方，當然就是客棧了。
木郎君勉強運轉殘餘的內力，伸手去接這一劍，現在他已經施展不出枯木神功的「枯木逢春」這一招了。
段譽心中一凜：「趕上劇情了！蘇星河是無崖子的徒弟，外號叫做聰辯老人，其實他這些年是在裝聾作啞。江湖中人對他表示尊敬，因此將聾啞二字換作聰辯。」
「什麼小施主，大施主的，你不會叫我少俠么？」此女子略微點頭，示意青年和尚坐下。
不過他運轉了枯木神功之後，防禦力極高，沒有受外傷，只不過下墜之力，震得他的臟腑愈發的受損，不由得大吐一口鮮血。
「何為珍瓏棋局？」另一人道。
此人就在旁邊的桌子坐下，段譽覺得這人的樣子很像原著之中的某位，但也不願瞎猜，說不定會錯得很離譜。
不得不說段譽很有耐心，到了第五天的下午，連一個和尚都沒有看見，更別說少林弟子虛竹了。
「這牛肉還不錯，可惜切塊兒太小了。」女子隨手拿起一塊牛肉道。
段譽心道
「也就是說圍棋裡邊的難題，稱之為珍瓏，通常是故意為難人的。」先前那人道。
青年和尚的大口鼓囊囊的，塞滿了面，「嗯」了一聲，點頭答應。
「我從少林而來，法號虛竹。」青年和尚道。
吃飽喝足之後，段譽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得一個人嚷嚷著道：「最近聽說函谷關附近的擂鼓山上，聰辯先生蘇星河布下了珍瓏棋局，邀請武林中的青年才俊前去破局呢！」
段譽聽得暗自搖頭，因為他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消息。
實話說，他覺得虛竹演得最好的還是那個名字里有個虎字的傢伙，不過眼前這個青年和尚，傻愣愣有餘，現在卻沒看出有什麼優點。
段譽聽到他這麼一說，差點沒將剛喝到口裡的酒噴出來，這傢伙現在還真是沒自知之明啊！虛竹現在的武功豈止是不算高，簡直是弱得可以，聊勝於無。
但見這個和尚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的年紀，身高八尺，很消瘦，方面大耳，眼睛也如牛眼一般，嘴唇有些厚，如此的相貌配合著高瘦的樣子，看起來雖不算丑，但也是傻愣愣的樣子。
「咱們既不怎麼懂下棋，也沒有受到邀請，還是不要去了吧！」有人道。
還好古時的官道就只有一條，只要在路口守株待兔。那麼總會遇見南來北往的武林人士。
及至到了函谷關附近的一座古城，其名為丘壑城，段譽還真不記得原著有這麼一座古城，不過轉念一想，古時有很多地名都跟後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