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段譽》第五卷 飄渺峰頭雲亂

第195章 棋局盛會終了

第五卷 飄渺峰頭雲亂

第195章 棋局盛會終了

對於解釋不明白的人,段譽就懶得跟他解釋。
「玄難大師,你已經中了劇毒,還請趕緊打坐入定,不要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我這就給你解毒。」蘇星河趕緊道。
段譽雖然免疫了此劇毒,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給別人治療,蘇星河恰好是知道治愈之法的。
段譽忽然想起,原著里,玄難大師,以及蘇星河,都是死在丁春秋的逍遙三笑散之下的。
當出現到第三次的詭異笑容,那麼也就是氣絕身亡之時。
不過他也很糾結,因為出家人是不能打誑語的,而虛竹向來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段譽並沒有說什麼節哀順變,逝者已矣,生活還要繼續下去,諸如此類的話。
真正的豪傑就是,痛快哭,痛快笑的性情中人。
儘管前來看熱鬧的群豪們很不滿意,但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來跟蘇星河鬧騰,畢竟聰辯先生蘇星河在武林里還是有一定威名的。
「要不我先答應他們,然後趁著他們不備,悄然的跟著玄難師叔祖回少林寺,到時候他們總不能來少林寺再來打擾我修行。」虛竹心道。
因為一個人的外貌,從不同的角度看來,以及不同的光芒照耀之下,樣子和神韻是不同的,可謂千變萬化。
段譽道:「我的內力足夠,你可以指點我如何治愈,估計也並不太難,咱們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也不能怪蘇星河,畢竟他門下寥寥可數的一些聾啞弟子,怎麼可能為這好幾千的武林豪傑斟茶倒水?那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啊!
玄難大師正要問蘇星河原因,但蘇星河卻詭異一笑。
男兒是不能輕易流淚的,但也不可不流淚,完全無淚之人是無情的,那樣的人怎麼能成為有血有肉的英雄好漢呢?
「我這個師弟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或許他是示敵以弱,等下次戰鬥的時候,你必定會掉以輕心,所以你還是聽師兄一句勸,咱們徐徐圖之。」蘇星河很固執的道。
他這話說得很有深度,而且很嚴肅,但是臉上在那麼一瞬間忽然顯現出了詭異的微笑。
現在既然蘇星河是他的大師兄了,雖然以前沒有什麼交情,但是現在至少身份之上算是師兄弟,不能不見死不救。
群豪們對於這個結果顯然很不滿意,以往參加其他的各種盛會,都能夠大吃大喝一番,可是自從來到擂鼓山頂之後,別說是好酒,就連茶水都沒有喝到一滴。
「阿彌陀佛,為何你如此的執著。咱們禮佛之人,只要心中淡然,隨遇而安就行,一切隨緣吧!」玄難大師道。
「糟了,剛才師兄你全力幫玄難大師治愈劇毒,但自己卻被丁春秋暗算了,我們卻沒有發現他是如何出手的,當真是防不勝防。」段譽皺眉道。
又過了會兒,蘇星河停止了哭泣,因為他明白,傷心之後,就應該將師父的後事處理妥當。
他的妻子和孩子離他而去,徒弟丁春秋也背叛他,後來摔下山崖,脊椎斷裂,成了這副樣子。
蘇星河很鄭重的道:「以現在兩位師弟的實力,就算再加上我,也不是丁春秋的對手,咱們應該從長計議。」
「我前天在擂鼓山頂附近跟丁老怪對戰了一場,他的連珠腐屍毒根本對我無效。至於真功夫,他也比不過,以至於被我斬了其鬍子。」段譽道:「儘管當時沒有分出最後的勝負。但他最後的絕招化功大法,估計也比不過咱們逍遙派的正宗北冥神功。」
蘇星河當即運轉內力,不斷揮掌拍擊著玄難大師的各個穴道。
段譽和蘇星河互相看了一眼,都心驚膽戰,因為這詭異的微笑就是中了丁春秋的逍遙三笑散劇毒的徵兆。
因為對於真正陷入悲傷的人來說,這樣的話根本起不到什麼慰藉的作用,況且無崖子也是段譽的師父,他所能做的,也是哭泣了一會兒。
段譽心裏思緒紛涌,而虛竹卻沒有想那麼多,他一個勁兒的念經超度亡魂,至於他心裏卻是在糾結要如何才能將逍遙派弟子的身份丟掉,然後重新回少林寺當回和尚。
但是此畫卻將一個女子畫得很傳神,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這是照相技術難以比擬的。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終於長吁一口氣,道:「還好咱們發現得及時,否則玄難大師就可能要因此而喪命了。」
「難道你打得過丁春秋?」蘇星河很詫異的盯著段譽道。
蘇星河愈發詫異的看著段譽,道:「你如此年輕,沒多少江湖經歷,居然也知道逍遙三笑散,真是難得啊!多謝段師弟的提醒,待會兒我會注意的。」
段譽並沒說自己早就去過閬苑玉洞,至於畫像之上的女子,雖然是李秋水的妹妹,但大伙兒都以為指的是李秋水,此人也不在山洞里待著,人家去西夏皇宮了。
於是他們紛紛唉聲嘆氣的散去,須臾之後,玄難大師走過來,看著虛竹道:「很好,虛竹啊,以前老衲覺得你是個很平凡的孩子,沒想到你大智若愚,有著自己的奇遇。要不你從此就留在這裏吧!凡事要聽聰辯先生的安排。」
然後蘇星河就讓他倆暫且低調的去闖蕩江湖,進行歷練,提高實力。最好先去大理無量山的閬苑玉洞里,得到百家典籍。並且讓畫像之上的女子指點武功。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樣子蘇星河對於琴棋書畫果然是達到了一個痴迷的地步,尤其是對於無崖子師父的各種超凡入聖的手段,欽佩不已。
玄難大師很信任蘇星河,更不猶豫,就立即盤膝打坐,他的禪定工夫很不錯,一下子就古井無波,又彷彿一個枯木樁子一般,沒有了任何動靜和氣息。
「師兄你可得當心了,丁春秋這廝心理不平衡,估計待會兒出去之後,會找機會釋放他的拿手劇毒,逍遙三笑散。出去之後,你說場面話之時,可別忘了運轉內功,抵擋周圍的氣息。」段譽很鄭重的提醒道。
他看得出神,暫時將其他的事情都拋擲于腦後。然後蘇星河就伸出右手的手指,在虛空里勾勾畫畫,就如同在臨摹這副畫一般。
蘇星河將畫卷展開,驚嘆不已,道:「世上難得有如此美人。更難得的是師父的妙手丹青,或許將此美人畫得比起本身更為有神韻。」
蘇星河道:「你倆先下山去吧,我也一起出去將群豪疏散,之後再將師父入土為安。至於墓地的位置,以後你們前來掃墓拜祭的時候,可以來問我就行。」
須知蘇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之中的「閻王敵」薛神醫,名頭很響亮。
可惜無崖子一代宗師,就如此默然無聞的駕鶴西去。
段譽淡然點頭。其實他真的不怕丁春秋,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許多特點正好克制了丁春秋。但他確乎也不著急此事。
及至他們都從山腹洞窟里走出來之後,蘇星河一邊運轉內力防禦著周身要害,一邊朗聲說著場面話:「感謝諸位武林同道前來捧場,珍瓏棋局盛會現在已經完美的結束,破解棋局的虛竹小師傅,以及下和了棋局的大理段公子,都得到了應有的獎勵。那麼咱們就此散了吧,勿要責怪這山野間沒有什麼可招待的酒菜。」
然後,段譽和蘇星河都進入了石室洞窟里,蘇星河到無崖子前邊,跪拜了許久,額頭都因為磕頭而出現了血痕,腫了起來。
聰辯先生蘇星河聽了段譽將山腹石室里的情況敘述了一遍之後,得知師父無崖子已經身亡,不由得悲戚不已,痛苦起來。
「學武之人大部分是為了追求名利,也有一部分有識之士,追求的是世外逍遙。但是只有絕少數的人,能夠明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段譽心道。
段譽忽然想起了呂純陽的一首詩:「朝游北海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過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秋。」
因此,虛竹顯得很茫然,許久之後,他才停止念經。
「師叔祖不要這麼說啊!我虛竹生是少林寺的人,死是少林寺的鬼。」虛竹連忙道。
「竟然有此事!你們都不懂治愈之術,而我已經沒有足夠的內力給自己治愈了,罷了,這都是命。」蘇星河苦笑道。
無崖子在三十年前,過的確實是逍遙自在的生活,但是上天並不會讓一個人總是處於完美的狀態,以至於有了後來的一些列變故。
段譽也不得不承認,就算後世的照相技術可以將一個人的樣子分毫不差的照下來。但是有的人很不上鏡,以至於並沒有其本人好看。反之亦然。
群豪們可不想去因此得罪了薛神醫,否則以後有求於他,該如何是好呢?
「師兄,你這話有問題。」段譽忽然道。
因為這位長老雲鶴真人在死前詭異的笑了三下,蘇星河感到有些愧疚,因為因為他們逍遙派的緣故,導致了遠道而來捧場的武林同道遭受了傷亡,不由得搖頭嘆息不已。
虛竹聽不懂這些談話,心裏還在糾結著自己的事。
現在蘇星河才想起,之前在破解珍瓏棋局的時候,蜀中劍閣的長老就是死在逍遙三笑散的劇毒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