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段譽》第六卷 鼎定天下

第260章 李憲手下血衣門

第六卷 鼎定天下

第260章 李憲手下血衣門

黃裳和展昭也都沉默著,好一會兒之後,展昭才道:「當時邢單運轉所謂的幽冥魔訣,變得頗為厲害,我不敢大意,就全力與之拚鬥。恍惚間瞥眼見得那些前來劫獄的武者的身手都有些類似於大內侍衛,但也不能妄下結論。」
「我不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只是考慮著光喝酒終究有些無聊,要不咱們喊幾個美麗的侍女來?」黃裳笑道,那表情是男人都懂。
實話說,段譽跟李憲公公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之前在皇宮城牆邊的一戰,那不過是很正常的遭遇戰而已,李憲也沒有太過分,甚至盛情邀請段譽來當他徒弟。
正所謂,浮生長恨歡娛少,肯為千金輕一笑。
「黃大人你這就有所不知了,血衣門相當於是李憲手下的一柄利劍,平時只要有得罪他的人,無論是文臣武將,都會很快遭到戕害。甚至在江湖之中,有威脅到李憲利益之人,他也毫不留情的將之剷除。在這個過程中,血衣門的人也不可避免的傷亡慘重,這五年可謂是大浪淘沙,還剩下的一些武者,都是能夠以一擋十,甚至以一擋百的高手。」公孫策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娓娓道來。
段譽背負雙手,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心裏很疑惑的道:「究竟是什麼勢力派來的人,竟然敢來包青天的開封府大牢劫獄呢?」
「再喝點吧,兄弟,反正後天才是行動的時候,明天大不了沉睡一天。」段譽笑道。
這時臉黑如碳的包青天帶著白面書生公孫策走了進來。
「你幫不了忙的,這樣的事,去的人越多,越容易搞砸。況且我可不是要去凈勝當公公,當然是暗地裡去探查情況。」段譽笑道。
段譽之所以信誓旦旦的答應去辦這件事,是因為很看不慣李憲指使手下到處為非作歹。城郊山下村莊里的慘狀,還不時的浮現在段譽的腦海里,久久不能忘卻。
霎時間,月光、劍舞、杯中酒,交織成一片。
「段少俠,你且小心行事,堅定信念。一旦收集到關於李憲公公為非作歹的有力證據,那麼本大人必定會用狗頭鍘來收拾他。」包青天朗聲道。「可是李憲好歹也是大內總管,也該用虎頭鍘才對吧。」段譽笑答。「不,他沒資格用虎頭鍘。」包青天很肯定的道。
「好兄弟。需要我幫忙嗎?」黃裳道。
段譽心裏思緒紛涌,很快就進行了詳細的分析,心道:「慕容復不過是勢單力薄罷了,或許他跟隨了李憲公公。而且此次行動李憲不可能親自來,那麼就應該是由慕容復帶隊的,奉李憲之命前來劫獄。」
於是回到黃裳的府邸之後,就暢飲好酒,及至大半夜的時候,都有些醉醺醺的。
段譽笑著喝酒,不再說話。
然後展昭將段譽和黃裳向包青天介紹了一番,緊接著又將白天在汴京城郊外山頂的墳地裡邊擒住邢單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段少俠所言甚是,李憲自從創出了葵花寶典之後,就作威作福,剷除異己,培養自己的親信勢力。根據我們這幾年查到的情況,李憲招攬的所有武者形成了一股勢力,名為血衣門。」包青天道。
「飽學之士又怎麼了?我也是正常人啊!也有需求。」黃裳道。「我還是繼續喝酒吧,作為一個真正的武者,是不能太隨便的。」段譽道。
然後,段譽和黃裳就告辭而去。
言罷,段譽和黃裳相視而笑,後天才是十五,也就是血衣門在城隍廟後邊招收武林人士的日子。
將白布展開,頓時赫然見得安靜的在白布裡邊躺著幾枚銀光璀璨的繡花針。
「可以這麼說,且不論李憲平時的為非作歹,就以邢單屠戮城郊山下的村莊,以及李憲派人劫獄,就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以狗頭鍘處決,都不為過。」包青天沉聲道。
包青天遂吩咐公孫策前去取卷宗來,找到了關於血衣門的一些情報。根據上邊所說,得知血衣門成立於五年前,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在城隍廟的後邊招收新的武林人士。通過他們的考核,就能夠加入,若是不能通過,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浪跡天涯,雖然認識了一些知己,但我始終不是這個天龍世界的人啊!獨在異鄉為異客,我真的是段譽嗎?」段譽有些醉意了,舉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旋即又拿起酒壺,將杯子斟滿。
「居然是大內總管李憲,那麼他跟修鍊魔功的邢單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邢單是他的手下?」展昭道。
黃裳頓時瞭然,感嘆道:「難怪黃裳敢如此的囂張,他不僅自己的實力強大,而且手下還有血衣門這個匯聚高手的勢力。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段兄弟你真要去城隍廟裡參加他們血衣門的考核嗎?」
「很好,我可以去加入血衣門,那麼就可以密切的注視李憲的行動了。」段譽道。
「我所經歷的這些也太過匆忙了,或許等接下來的一些事忙完了之後,我可以放慢自己的節奏,回去江南小鎮,找素素過一段安靜的日子。每天泛舟太湖,打魚為生,很簡單的將生活過下去,與世無爭。」段譽心道。然後,段譽就繼續喝著,而隔壁的屋子傳來黃裳和那些侍女的歡愉之聲。
「段兄弟,你對於此次的行動,有幾成把握?」在回來的路上,黃裳盯著段譽問道。
對於此繡花針,段譽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在他認識的人裡邊,慕容復和李憲公公都擅長使用這樣的繡花針。
「段少俠,對於此案你怎麼看?」包青天轉頭盯著段譽道。
窗外的明月已經頗為的明亮,段譽獨自憑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黃裳有些無語,道:「你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罷了,我且喊兩個侍女來,待會兒你若反悔了,也可以過來玩。」
「回稟包大人,在下覺得此事必有蹊蹺。」段譽心中一凜,趕緊道:「從開始的情況看來,邢單獨自躲在郊外的墳地裡邊修鍊詭異的魔功,但是剛被抓到大牢,就立即有那麼多高手來劫獄,說明在大人你這有內應。而且邢單對於那個躲在暗處的大勢力來說,是很重要的。」
段譽當即拱手朗聲道:「行俠仗義。是我輩武者義不容辭的責任,包大人且請放心,在下這就動身前去探查。」
段譽遂將自己的推測原原本本的說給在場之人聽。包青天、展昭等人都深以為然。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除非是自宮當公公去,但我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段譽道。
段譽手提酒壺,仰天大笑,然後醉意上涌,鏗然一聲拔出背後的赤紅長劍,瀟洒出劍,精妙的招數源源不斷的傾瀉而出。
「包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去探查李憲的老底?」段譽道。
清冷皎潔的月光之下,樹影婆娑,晚風之中蘊含著桂子香氣。
「想不到黃兄這位飽學之士也好這一口。」段譽淡笑道。
許久之後,段譽就沉沉的睡去,第二天的中午醒來,已經在榻上了。他洗漱換了一身天藍的武者服飾,然後潛心修鍊了大半天,明天就要去城隍廟去參加血衣門的考核了,希望馬到成功。此事也有相當大的風險,段譽絕不會大意。
「大內侍衛么?」段譽沉吟道。
「五年以來,血衣門每個月都進行兩次招收武者的行動,豈不是如今有好幾百人了?這麼多人如何隱藏得下來呢?很不符合隱藏勢力這個說法。」黃裳很疑惑的道。
「展昭,你的傷勢如何?」包青天很關心手下,立即上前詢問道。「託大人的福,這隻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展昭道。
「你已經受傷。還是靜養的好。白天我去皇宮見了一下李憲,詢問了昨天夜裡在皇宮城牆邊的一戰,他閃爍其詞,並且也不提及慕容復的下落。哼,他真以為本大人是那麼好糊弄的嗎?」包青天凜然道:「段少俠,現在有一項很艱巨的任務交給你。我們這些人以及黃裳都是有職務在身,很不方便。」
人在喝醉的時候,往往能夠想起平時已經忽略了的人和事。漸漸的,段譽想起了木婉清、鍾靈以及江南小鎮遇到的素素、紫衣侯的女兒小公主,以及王語嫣。不過一切都是如浮光掠影,而段譽也感覺自己真的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包青天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一伸手。公孫策就立即從衣袋裡拿出一個白布包著的東西。
聞言大伙兒也都笑了,段譽思索了一會兒。道:「李憲住在皇宮裡邊,要潛伏進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手下除了許多的小太監之外。應該還有些武林高手吧?」
「李憲公公他多行不義必自斃,況且我擅長凌波微步和逍遙御風訣,遇到格外危險的情況,保命應該不存在問題。」段譽道:「總的來說,我要放手一搏,也要讓慕容復明白,他努力修鍊的葵花寶典不過如此。甚至就連葵花寶典的創始人李憲也都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