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段譽》第六卷 鼎定天下

第274章 靈鷲宮密室壁畫

第六卷 鼎定天下

第274章 靈鷲宮密室壁畫

段譽也不推辭,當即就潛心靜氣,仔細看著牆壁之上鐫刻的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以及各種散手招數。
江湖不是一個人的江湖,武林也不是一個人的武林。
不得不說,天山童姥的絕技都很兇狠,出手絕不留情,才能將其招數威力發揮到極致。
接下來,虛竹就嘆息道:「還是三弟你瀟洒恣意,想怎樣便怎樣,沒有任何的阻礙。而我卻在少室山之上。剛跟自己的父母相認,可惜立刻就天人永隔。如此悲劇的事,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這是老天爺對我這段時間的奇遇的嘲諷以及懲罰嗎?」
本來段譽和虛竹打算還像上次那樣,到靈鷲宮的屋頂之上暢飲一番,順便還能看看壯觀的山勢以及星空,不過恰好在此時,外邊下起了瀝瀝的雨。
「真是多謝二哥了,今天正是獲益匪淺。」段譽如實的道。
段譽仔細的思索修鍊了一會兒,每當遇到疑惑的時候,就詢問虛竹。而虛竹也很耐心的為段譽解答,並且實際的施展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等招數為段譽指點迷津。
若是沒有虛竹如此悉心的講解,段譽估計會走很多的彎路。
「三弟,為何我越是想忘記夢姑,但是隔三差五的在夢裡就會見到她呢?彷彿她已經在我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再也揮之不去。」虛竹道。「哈哈,二哥虧得你曾經還在少林待了二十多年,以前對於佛經的閱覽以及對於禪理的參悟,難道都全然忘卻了嗎?」
忽然,虛竹的眼神變得有些冷酷,冷哼一聲道:「罷了,夢姑終究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罷了。我這一生估計都不可能再遇到她了。我也只好任意為之,否則就算白活了一場。」
覺得這想法頗為好笑,於是段譽就提起酒罈,猛然灌著烈酒。
或許在應酬之際,每一杯敬下去還需要說明這一杯的理由,否則沒有好的理由,別人可能不會給你面子,喝下這杯酒。
段譽打量了一下周圍,什麼都沒有,頗為的空蕩蕩的。從本質來說,這個密室就是為了保存武功秘笈的壁畫而修建的。
經過一番觀摩,這裏記載著「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以及一些散手招數。
虛竹很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火把的位置,點燃之後,就是持著火把在前邊照明。
虛竹嘆息道:「往事不堪回首,我真想將過往的一切都斬斷,可惜世上似乎沒有這麼一柄劍。」
於是,段譽就秉承這樣一個理念:「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真正的大俠並不在乎威名,只要對得起身邊的人,無愧於道義就足夠了。至於所謂的威名,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
梅蘭竹菊很殷切細緻的在旁邊伺候。不時的她們四姐妹也喝幾杯,以至於臉頰泛起了紅雲。
段譽繼續喝酒,沒有理會已經依偎過來的兩個美麗的女子。
或者為何凶名赫赫的天山童姥偶然被烏老大抓著帶到了飄渺峰之下的林子里,結果卻沒有任何人能將天山童姥認出來,還嚷嚷著要將她擊殺呢?「好一個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真是太自我為中心了。其實一個人,吃喝得再多,也不過有限;享樂得再多,也有其盡頭;就算是君王,坐擁萬里江山,不過死後所埋葬的地方也不過是那麼一小塊罷了。天山童姥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段譽若有所思的喃喃的道。
虛竹聽得此言,頓時如遭雷擊,他愣了一下。任由梅劍和蘭劍施為。虛竹的目光盯著前方,喃喃的道:「是啊,我這樣做。若是讓夢姑知道了會有怎樣的後果?」
段譽並不太看好這些武功,他明白等將來黃裳創造出來九陰真經,絕對要超過這什麼「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許多倍,聽這武功的名字都覺得幼稚。還唯我獨尊?真是扯淡。
至於那些散手招數,就跟是狠戾無比,招招致命。
至於段譽知道西夏公主就是虛竹的夢姑,這事並不著急說,否則這小子若是發起牛脾氣來,非得急著去西夏找他的夢姑,那麼誰跟段譽一起去蜀中劍閣奪取古劍呢?
段譽有些無語。虛竹那麼老實的小和尚如今居然變成了這樣。當然只要兄弟的本心沒有改變,不是太過分,那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隨著他們如此兇猛的喝著烈酒,一個多時辰之後,段譽和虛竹都酒意闌珊,甚至虛竹都哭了。
虛竹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江湖之中還有如此多的高手。
之所以不在裡邊鑲嵌一些照明用的晶石,是為了不讓人隨便看到地下密室石壁之上的壁畫,否則反噬之力極大。
「二哥你也太主觀了吧,你的父親是玄慈方丈,母親是四大惡人之中的葉二娘,這是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板上釘釘的事了。至於你後來的奇遇,跟這沒關係。」段譽說著,就直接提起酒罈,跟虛竹來以罈子乾杯。
毫無疑問,如果頂著雨並且還要去大殿的屋頂之上喝酒,那麼就不算是閒情逸緻了,說是發瘋也不為過。
段譽這才明白,虛竹之所以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原來是跟悲慘的遭遇有關。之前他就算經歷再多的挫折和世人的白眼,他都不會動容。及至在少室山上,剛跟父母相認,卻又親眼見的父母雙亡,卻又無能為力。如此,下得少室山之後,虛竹為了逃避這些傷心往事,就用酒和女子來麻痹自己,於是在短短的半個月內,虛竹就成了如今這樣子。
他的記憶力極好,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將大部分的招數記住了。接下來,虛竹就將心法告訴他。
「反正靈鷲宮之中的女子如此之多,就算虛竹如同謙謙君子一般的對她們不予理會,那麼豈不是很浪費資源嗎?」段譽心道。
及至到了後半夜,梅蘭竹菊都已經醉倒,段譽和虛竹還沒有徹底的喝醉。
然後,段譽就談及自己自從少室山一戰之後,就去了汴梁城的事,以及後來跟大內總管黃裳的許多次較量。
靈鷲宮的大殿里,很快就被張羅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
步人的後塵,是沒有前途的。
兄弟倆不由得互相望了一眼,都仰天大笑。
或許由於體質很好,亦或許是因為北冥真氣的自動護體,他們都只是有些許醉意罷了。
正當虛竹暢快不已的時候,段譽忽然道:「試問,二哥你這樣做對得起那個曾經魂牽夢縈的夢姑嗎?」
「三弟這麼說就見外了,而且我很是佩服你,當初我學這些武功可是用了整整一個月呢!」虛竹道。
虛竹在酒意的涌動之下。並且想起自己悲催而又莫名其妙的遭遇,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就將梅劍和蘭劍拉過來,然後任意胡鬧。
「三弟。剩下的兩個給你了,在我這靈鷲宮裡邊,你隨便些,不要拘泥於世俗的成見。」虛竹一邊歡愉一邊提醒道。
但是兄弟相聚,敬酒之際可沒有那麼多繁瑣的規矩,那可就簡單之至了,想喝就喝,能和多少就喝多少,自由無比。
段譽跟著虛竹很快就來到了靈鷲宮的地下密室,這裏邊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
段譽和虛竹當然不發瘋,他們就老實的呆在大殿里,一杯一杯的喝著。
「也很不錯了,一個月的時間,就練成了這些絕學,若是說出去,大部分的武林人士都會羞愧得無地自容的。況且你那一個月並不是完全在練功,而是在帶著天山童姥不斷的逃亡,整天提心弔膽的,還能靜下心來練功,真是難得。」段譽由衷的讚歎道。
或許他這樣的改變比起默然傷心至極,要好得多吧。
因此作為一個俠客,要以客觀的眼光來看待一切,並且行俠仗義,而不是去追求什麼唯我獨尊。
「三弟,我且帶你去靈鷲宮的地下密室,看一些武學壁畫吧。」虛竹道。「也好,其實我早就打算見識一下天山童姥傳承下來的武功,不過一直都只見得二哥你稍微施展了幾招,很不過癮。」段譽道。
很快,他們就各自喝了一大壇烈酒,沒有用內力驅散酒氣,否則算是很浪費好酒了。
他深知自己的時間沒有那麼多,不可能將這些絕技都學會,其實本來也不打算去主要學天山童姥的武功,因為此人都練了八九十年的武功,也算不得最為絕頂的高手。
段譽並不回答他,而是繼續悶頭喝酒,其實他也有心事。
「他們老一輩的高手,不是咱們能夠揣度的。三弟,你也是逍遙派的傳人,這些絕技,對於你來說不算難事,估計你修鍊之後,武功還會有一定的提高。抓緊時間吧!」虛竹提醒道。
「或許,幹將、莫邪這兩柄古劍會讓你有新的領悟。無論是在武學上還是人生之上。」段譽微笑道。
段譽笑道:「就算是我這個對佛學毫無所知的人,也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你越是執著于某事物,那麼就愈發的陷入了某種難以迴旋的魔障。此中奧妙太過繁複,你還是仔細的參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