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武破虛空
第566章 牧養冥蛇的少年
「只怕我們堅持不到最後，若是你當時多帶幾個真武大地的虛境強者前來，咱們的勝算也許會大得多。」段譽道。
想明白之後，黑川墨當即提著狹長的紫紅戰刀，就飛掠過去，直接一刀就劈斬過去，打算以攜帶著雷霆之力的刀芒，將前方的一切虛影都轟滅。
黑川墨將自己的身法速度發揮到極致。雷霆之力繚繞，才堪堪的保住自己無虞。
至於清風斬魄刀和金劍卻是不急著拔出，畢竟段譽打算空著左手，隨機應變。
「好厲害的刀劍，你比以前來此的武者厲害多了。你叫什麼名字？」黑袍少年忽然道。
「要像我這樣的攻擊才有效，學著點吧。」段譽淡笑道。
段譽和黑川墨都心裏有些詫異，原來剛才他們擊殺的怪蛇，想必就應該是這乞丐般的少年馴養的冥蛇了。將別人豢養的冥蛇擊殺，說什麼都是失去了道理。
「哎，九州大地的重寶，這可是一個大的秘密。我們神霄宮怎麼會傻得將之宣揚出去呢？」黑川墨道。
片刻之後，他倆就將這十幾隻頭上有著肉瘤和獨角的巨大怪蛇盡皆斬殺。
沒有預料之中的順利。紫紅戰刀斬在了怪蛇的七寸位置，也只是泛起了火花，在其墨綠鱗甲之上。留下了一道白痕，卻沒有將之重傷。
段譽對於武道的感悟又深了一層，畢竟跟這樣詭異的高手對決，每一瞬間，段譽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的，而且自己的神識之中，對於刀
沒有多言，段譽拔出背後的破魔劍，運轉內力于劍刃，隨時準備鏖戰。
黑袍少年就以竹竿為兵器，揮舞出來，就幻化出七彩之光。
霎時間，段譽的身前就泛起了炫目的刀芒劍氣，繁複而精妙。
「老夫也算是看明白了，這隻不過是在很久遠之前，發生的祭祀場面，然後其虛影留了下來而已。」黑川墨道。
他倆的心裏都感覺特別好笑，不過在如此近乎于亡靈之地的詭異境地，還是要低調小心些為好。
「這個石林里就只有此祭壇是最為特別的，難道說，所謂的九州大地的重寶。就隱匿在這個祭壇裡邊嗎？」黑川墨沉吟道。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為段譽。」對於名號，段譽當然樂得說，畢竟每個武者都有揚名的意識。
段譽思索了一下，這確乎是後世之人的說法，曾經在蒲松齡的聊齋故事之中聽說，古時稱這現象為「鬼市」。
他們正在商談之際，從清冷的夜空里忽然傳來了清脆的鈴鐺之聲。
一身破舊黑袍的消瘦少年，原來並不是聾啞之人，他忽然抬起了頭，以死魚一般的眼睛盯著黑川墨，冷聲道：「我所牧養的許多冥蛇往這個方向跑來了，不知你們看到了否？」
「那麼你們就
只要一氣呵成，其鱗甲防禦算不得什麼，倘若陷入被動，大部分的攻擊威力都會被卸去，因此黑川墨才徒然無功。
就算黑川墨剛才已經找到了擊殺冥蛇的好辦法，但是這些大型的冥蛇，防禦和攻擊都有大幅度的增長，並且其周身還繚繞著大量的幽冥之氣，能夠化解黑川墨的大部分攻擊。
「可惡的外來武者，你們休得騙人。我已經感覺到了你們的刀劍之上，沾染了我那些冥蛇的鮮血。說吧，你們究竟擊殺了多少只冥蛇？」黑袍少年冷聲道。
另一邊的段譽。卻沒有想得這樣狼狽，因為他有著相當豐富的跟大型妖獸搏殺的經驗。且破魔劍蘊含著的煞氣，對於這樣充滿陰森之氣的妖獸，有著本能的克製作用。
黑川墨一邊艱難的跟怪蛇周旋，一邊看著段譽這邊的戰鬥情況，須臾之後，他也領悟了其中的奧妙。不出手則矣，戰刀暗淡；一旦出手，則紫紅的雷霆之力在戰刀之上迸發，毫不留情的斬下，怪蛇無不殞命。
黑川墨這些年來經歷的許多險地大多是遇到厲害妖獸，尚且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場面。但見祭壇之上的那些人影，顯得頗為虔誠。周圍的那些打坐的人影則是在以如泣如訴的聲音，在吟唱著古老而晦澀的咒語。在中間的那幾十個正在進行著相當古老舞蹈之人，則是帶著惡鬼的面具，衣袍之上，還
更為讓人膽戰心驚的是，這些人的手腳之上都以鮮血划著許多繁複的符文。
「你不必畏懼這祭壇之上的人影，這些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段譽道。
忽然，于濃重霧氣之中，有著幽碧的光芒閃爍。濃重的腥臭之氣涌動而來。
「好傢夥，老夫正愁找不到這裏的守護妖獸呢！你們自己送上們來，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黑川墨大笑著，就揮動紫紅戰刀斬去。
怪蛇的眼裡閃爍著冷酷無情的目光，對著段譽、黑川墨瘋狂的撲殺而來。
一陣森冷的寒風吹拂而過，怪蛇的屍體盡皆消失，化作了一縷縷的黑煙在這夜空里升騰，如此的冷厲森然。
段譽發現，這些怪蛇其實對於周圍的感覺很弱，它們是憑著絢麗的刀芒而準確的尋找對手的位置，否則他們也不可能每次都迅捷的攻擊對手的要害。畢竟怪蛇不是武林高手，對人的要害其實不是很明白。段譽盡量收斂破魔劍的光芒，以逍遙御風訣閃爍周旋，待得尋找好了出手的時機，就掄起破魔劍果斷的旋斬而下，炫目的暗紫劍芒一閃即逝，一條怪蛇的頭顱就被斬下。
「咱們最好就在這祭壇里等著，該來的總是會來。」段譽淡笑道。
段譽和黑川墨當即飛躍到祭壇上，置身於此，彷彿就回到了相當久遠的歲月之前。那或許是一個刀耕火種。茹毛飲血的年代。
待得近前，卻是十幾隻
詭異的人影消失了，祭壇仍然靜靜的佇立在眼前，而那如同梵唱一般的古老祭祀歌聲也仍然縈繞在周圍。
他倆都深知在這樣的地方。不能夠大意和任意妄為，於是都靜靜的站在原地，仔細的感知周遭的一切。
「小乞丐，你不要裝神弄鬼，這個祭壇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還是躲起來比較好。」神霄宮的太上長老黑川墨沉聲道。
周圍的光線之暗淡，大部分情況都需要憑神識去感知，只不過此地的寒氣，彷彿連神識都能夠冷凝一般。
「哎，擊殺了十六隻。」段譽只好如實的道。
「我認為不能任意的轟擊這祭壇，否則接下來很可能有意想不到的變故。」段譽道。
「對的，我啥也沒看到，要不咱們一起幫忙去尋找吧。你看這個少年多可憐啊！」段譽居然也裝模作樣的道。
他的實力不足以對付段譽和黑川墨的聯手威勢，就忽然不知從何而招來一百多隻大型的冥蛇，抵擋住黑川墨。
「老夫明白你的意思，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倘若咱們在此迷宮一樣的石林里到處亂走，反而會陷入諸多不利的境地。在祭壇待著，卻是以逸待勞，將守護者逐一斬殺。」黑川墨點頭讚歎道。
這鈴鐺之聲可不是隨風而響的風鈴那般沒有規律，就如同招魂之鈴一般，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難
見此情況，黑川墨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好幾條怪蛇就頓時纏繞過去，並且它們都張開血盆大口，攻擊的位置都是黑川墨的要害。他始料未及，這麼幾隻怪蛇，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讓他感到致命的威脅。
段譽獨自對戰黑袍少年，覺得壓力頗大，他也不敢再保留實力，就左手掣著清風斬魄刀，右手持著破魔劍，使出了自己最為擅長的絕招「刀劍雙殺，九九八十一式」。
他倆都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黑川墨居然直接向段譽問道：「段少俠，你可看見所謂的冥蛇嗎？老夫在此待了好一會兒，似乎沒看見什麼妖獸啊！」
詭異的鈴鐺之聲，段譽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彷彿就要離開身體而逸飛出去。他趕緊收斂心神，讓自己的心志變得堅韌無比。
「什麼是海市蜃樓？」神霄宮的太上長老黑川墨頓時就懵了。
段譽深深的打量了他一番，但見此消瘦少年很冷酷的站在眼前，就跟一個聾啞之人一般。再觀其修為，完全看不出深淺。
唯有空氣之中還殘留著的腥臭以及血液的氣息，還顯示著之前這裏發生了一場兇惡的廝殺。
一個穿著破舊黑袍的消瘦少年，左手持著一根竹竿，右手持著一個漆黑的小鈴鐺。
「嗤嗤～」刀芒之上的雷霆之力擴散，前方幻出了一片絢麗的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