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邪君》第五部 奪天之戰

第173章 你……還我清白!

第五部 奪天之戰

第173章 你……還我清白!

其他人也是紛紛領首示意。目光大是柔和了起來……
喬影做出一副要暈倒的樣子:「那你再等上幾千年吧!九轉玲瓏蓮五百年才結一次果,而且一株玲瓏蓮只能結一顆玉藕。」
「多謝了。」
「並不是說……你們因為嘗到了男女之情,就,要窺破了情關,彗劍斬情。情,只要存在過,就不會看破,更遑論斬斷!你們之中任何一人都已經度過了數干年歲月,自以為已經將感情看得淡了……但,總有一些時候,你們會不自覺地回想起來!你們壓抑得越久,想起來的時候,就越會感到難受!而修行中的心魔,也會越來越是難度過!尤其在突破的時候,或者在……度雷劫的時候,更是足堪致命!」
君莫邪急不可待的道。
「各位,修行之道,素來艱辛,無非就是跟自己作戰。跟自己的惰性作戰,跟自己的性格作戰,但最重要的……卻是跟自己的感情作戰!」
「不見怪,若是有任何需要。不管看上了什麼,除了玲瓏蓮只能給你一株不能全部給你之外,其他的你有需要儘管拿就是!」
喬影幾乎暈了過去。
眾人幾乎異口同聲。心道這小子能拿走什麼東西?玲瓏蓮已經答應了給你,其他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在外面,就算這些天材地寶,都生長在地下,你也帶不志……倒不如做得大方一些……
喬影為之氣結。見過無恥的,可這麼無恥的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論臉皮之厚,眼前這傢伙絕對可以說是空前絕後,曠古絕今!
君莫邪微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就是天聖山上這些天材地寶!只有這裡能有,別處沒有的珍惜靈藥!須知,其中有好幾味葯都是君莫邪升級到六層七層八層的丹藥需要卻完全沒地誓摸的藥材,貌似連當年九幽第一少都沒有收集到的寶貝玩意,而這一事實也證明,個人能力再強,強得足以天下無敵,但還是不如勢力龐大來得好用……
說這句話的時候,君莫邪的雙眼深深地看進了喬影的眼瞼之中!
「姑……您別玩我…………這就是玲瓏蓮?」
喬影嚇了一跳,聲音都尖銳了起來:「此乃是天聖宮的鎮宮之寶!生死攸關!你敢亂動一下,我當場就可保證天罰森林之中舟君家人不會再有一個活人!」
面對這幾乎是天下第一人的求情,君莫邪竟然也毫不讓步!
竟然敢懷疑本姑娘的信用,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喬影很是憤憤然。但卻絲毫沒有發現,被這傢伙這麼連續的打岔,居然忘記了這小子剛才占自己便宜而自己還要找他算賬舟事情……
如此現成便宜,不佔白不佔啊……
眾人望養君莫邪的眼神,也都有些複雜、有些奇異。
「前輩不必客氣。」
君莫邪呻吟著責問道,一邊卻將整個身體重心從腳下挪到了上身,等於是「覆蓋」了上去。
不得不說,自己的前面就是一位美女,搖曳生姿,纖濃合度,走起路來太養眼了。那繚繞的香風一直纏繞在君莫邪的鼻端,讓他有些心神具醉的意思……
喬影一聲輕呼,只覺得心如鹿撞,砰砰亂跳,一張如玉俏臉頓時紅了起來,她為了慧眼,幼年時就到了天聖山,從未與男子如此接觸,此刻竟然覺得心慌意亂起來。
喬影身軀晃了兩晃,突然回過神來,頓時怒不可遏!大怒道:「君莫邪!你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眾人一個個臉上露出迷惘之色。
君莫邪加重了口氣,陰沉沉的道:……是用我的家人來威脅我。我從來都不會接受威脅,因為我會把一切儘可能的傷害全部掐死在萌芽狀態之中!」
「你……快起來!」
眾人驟聽這個說法,均是有些覺得匪夷所思。
古寒的聲音裡帶著一股笑意,道:「君小友……有一句話,老夫想要跟小友打個招呼。」
一種極度的危險的感覺油然從喬影心中升起,在君莫邪這個修為遠遠不如她的後輩面前,喬影居然感到了大山壓頂一般的壓力!
「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這麼指頭大小的藕葉,能夠結出幾尺長的大藕?」
為了全方位的觀察和欣賞,君莫邪不聲不響的落後幾步,然後仔仔細細的欣賞,越看越是舉得這位美女背後的風姿實在是無懈可擊……
君莫邪道:「既然諸位前輩要閉關參悟,那麼,晚,輩也想要取了玲瓏蓮,然後或者會多逗留一天半日,就要離去了。
「媽的!」
「君小友,三大聖地於你,份屬敵對。這一節,他們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若是你要報復,我們也不會包庇護……但請君公子看在聖地已經守護了大陸一萬年的份上……能夠手下留情的時候,還請斟酌一二……」
君莫邪深深地道:「傳……直到他度過了雷劫,臉上猶自流淌著思念妻子的淚……此人用情之深……可想而知!」
喬影嚇了一跳,被他凌厲的目光注視著,一時間突然覺得全身發涼,口氣頓時軟了下來,道:「但九轉玲瓏蓮乃是天聖宮的至寶,寧可整個天聖宮都不在了,玲瓏蓮也不能丟!君公子,我這麼說,你應該知道玲瓏蓮的重要性了吧?」
喬影簡直是有些氣急敗壞了:「前面就是!你沒長眼睛嗎?」
君大少咳嗽一聲,突然正容道:「姑娘,前面就要到了吧?我知道那玲瓏蓮乃是聖地之寶,但你也不能帶著我光兜圈子……」「誰帶著你兜圈子了?」
君莫邪耐住性子,與眾位大佬作出親切告別,言笑晏晏,彬彬有禮,在經過了八九位依依不捨得告辭之後,答應了數位守護者後會的要求之後……終於,完事了……
突然覺得身後一重,一陣溫熱,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頓時貼在了自己的身上……卻是君莫邪魂不守舍之下,只知道機械的跟著她往前走,她這一突然停下,君莫邪毫無所覺,一頭撞在了她的身上,只覺得綿軟幽香,鬼使神差的索性將整個身子貼了上……
喬影頓時只覺得心中歡喜得快要炸了,她為了奪天之戰,甘願一千多年守身如玉,保持慧眼對付異族人的遁術,作為一個女子來說,這份犧牲可說是感天動地,她早已經將奪天之戰當做自己活著的唯一之意義。現在大陸式微,以目前實力來說勝少敗多,正是憂心如焚,此刻聽見掌握著雄厚實力的邪之君主口氣竟然有些鬆動,真是興奮不已。若是以君莫邪現在的實力肯參加奪天之戰的話,那這一次就能夠穩操勝券了!
喬影一臉的鄭重,無限愛惜的看著那水池之中的幾片葉子:「九轉玲瓏蓮!」
君莫邪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然後……扭腰擺臀,甩了甩屁股,大是不雅的道:「我靠,跟這幫老夫子說話真是累死活人了,本公子險些都要內傷了,真正的要老命……身後,喬影驚詫的看著剛才還是謙和穩重的儒雅貴公子怎地在這一瞬間就突然變身為流氓地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曾經有人,用淚……度過了情關……」
……」
「啊~!前面就是……」
「無妨,只要你喜歡,盡可多留幾天。」
「情關如何度過,各自有各自的辦法。適合我的,未必適合於你們。」
喬影只覺得渾身酥軟,竟然一時間呆住了。
「你們現在的修鍊,有一部分等於是修鍊的心魔!你們的實力越強大,心魔也就相應的越強大!你們如此下去,永遠無法摒棄自身心魔。遲早有一天,會在心魔反噬之下,神魂俱滅!」
但細細想來,卻又覺得不無道理。但到底有道理在那裡,卻又沒有人說得出……
君莫邪眯著眼睛驚叫一聲,愜意的貼在她的背上,身子如同沒有了骨頭一般,呻吟道:「你……你……你為什麼停了下來?」
走到近前,才發現,就在水中,有著無數的瑩白色的東西,布滿了整個水池,在水池的中央的位置,飄著七八片小小的葉子,這葉子,竟然是無色的,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就在前面,一片靈霧迷濛中,一個只有數丈方圓的水池出現在眼前,碧水清波,清澈見底,肉眼看去,竟然發出一陣淡淡的熒光,就像是在這個水池上方,籠罩著一個神聖的光圈。
「呃?嗯,咳咳……」
無疑,這才是君莫邪所做的那麼多的鋪墊的真正目的!
說著往前一指。
君莫邪急忙道。心中道你們趕緊快些閉關吧,只要你們這八九個老不死閉了關,我拿著你的命令可就誰也阻擋不了了,到時候這些天材地寶,還不是任我予取予求?要不然,本公子只需點醒你們一句即可,還犯得著把你們的情緒全部半催眠出來,讓你們陷入非閉關不可的地步嗎?……
「姑娘說的是。我有罪!」
「聖地與我之間的仇怨……呵呵,我從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曾經的血債,我是要討還的。」
這麼不要臉的話,居然當著一位姑娘家說了出來!喬影跺足道:「君莫邪!你你……你怎麼能這樣?」
「順其自然……」
君莫邪魂不守舍的嘆息道:「難啊,要想轉變觀點,談何容易:「如此焚琴煮鶴之事,實在讓我痛心不已,除非……」
心中一喜,立即停住腳步,道:「君公子有條件?」
君莫邪的臉色有些泛白,同時催眠這麼多高手,他所用的精神力雖然完全是來自鴻鈞塔的支援,但他自己,卻也需要相當的負荷。
她不由自主的驚悚的、退了一步!
……」
「你們的玲瓏蓮……在什麼地方?」
「不客氣!君小友,你這一席話,為我們撥開了困局迷霧,指出了一條道路,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再說,這其中我們也有故意配合的意思,否則……呵呵,今日重溫數千年的情意,正是百感交集……看來,我們有必要要馬上閉關幾天了……」
一句憤怒的『無恥,還未說出口,只見君莫邪施施然的挺直了身子,一臉的餘悸猶存,道:「天聖山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我剛剛走到這裏,身體居然不聽那個使喚了……險些損害了姑娘的清譽,真是罪該萬……說實在話,這裏真神奇……我的定力平常也算是不錯的,但剛才竟然意亂情迷,差點脫了褲子……」
古寒深深地嘆了口氣,沒有再提這件事,只是深深地看了君莫邪一眼,道:「喬影,你帶君小友去取玲瓏蓮,我們幾個人就不過去了。傳我的命令,若是君小友在這山上還有什麼需要,也盡可取去,任何人也不得阻攔。」
右首第一人和聲道,看得出來,對君莫邪很是感激。
「米粒大小?」
「十幾個人等著吃?」
古寒臉色沉重,有些唏噓的道。
「不能吧?這是藕啊我的天呢,就算是切成片,也最少也能切好幾片吧?僅夠一個人吃?你開什麼玩笑?」
右面第一人抬起頭來,目中猶有淚:「這情關……到底如何度法?」
君莫邪的眼中綠光,幾乎已經要給這整座山戴上一座綠帽子了……
最後一句,卻是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可惜之意,非常的發自內心的感嘆了一聲:「這樣的美女竟然……可惜呀……
「前輩請講。」
「跟我來就看到了。」
「是,這就是聖地聖物。」
喬影又羞又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回頭一看,只見君莫邪身軀往前傾斜幾乎超過了四十五度,正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怪異的定在了那裡。居然沒有跌倒……
君莫邪笑了笑:「不管是誰的面子,該殺的人,我從未手軟過。這一點,還請前輩見諒。」
「就算是絕世美女,也不會例外!我……從來不會憐香惜玉!」
君莫邪淡淡地道。
君莫邪絕望了,大怒道:「就這麼一點點比蚊子雞雞還小的東西,能有個什麼屁用?虧你們天聖宮居然還當寶貝供著,丟人不丟人啊?乾脆我全掘走得了……」
「如此,真正多謝。」
「心魔……未必不能成為自身的助力……」
一根細細的透明無色的藤蔓一般的東西,支撐著葉子在水面上漂浮,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啊呸,居然還好意思諷刺我們二皮臉、不要臉,這小子根本就是雙面人,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眾人臉上猶掛著淚痕,但一個個卻是沉吟著思考起來。
君莫邪一手指著那幾片透明的葉子,錯愕的回過頭來,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你這麼說還可以,但……請你記住,無論任何時候,都最好不要試圖威脅於我!尤其……」
這世界上缺了誰……太陽就不會轉了?真是操蛋……
不由得嘖嘖稱讚了幾聲,然後又嘆了一口氣。這麼一位風姿極美,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居然一年多年了一直是女兒身真是暴殮天物啊!君莫邪仰天長嘆,那慧……就這麼重要嗎?這傻妞,就這麼傻乎乎乎的犧牲一千多年的歲月……她也不想想,在她之前可沒有人有慧眼,不是也照樣勝了奪天之戰?
君莫邪做出一副要暈倒的樣子,現在他的感覺是恨不得以頭搶地,總算是鎮定了一下抱著玩一的希望問道:「那麼,結一次玉藕,夠幾個人吃的?」
走在前面的喬影聽著君莫邪在自己身後長吁短嘆,不知道他在愁的什麼,淡淡的問道:「君公子年少有為,為何還這麼惘悵?」
「用淚過情關?」
剎那間,眾人瞬時從無盡的回憶之中回過神來,才赫然發現,許多人已經是淚流滿面!
「除非什麼?」
君莫邪先前那句話本是說笑,自己都沒有當真的意思;但喬影這句話一旦說出來,卻是觸動了君莫邪的逆鱗,激起了他最大的逆反,突然間霍然轉身,凌厲的目光看向喬影,沉沉的道:「你……在威脅我?」
這貨說的這是什麼話?本來就說的不著調,但說到後來,居然成了自己玷污子他玉潔冰清的身體?
君莫邪洒然笑了笑,道:「情關難破,歷來是修行的心魔!最大的狂枯之所在。自古至今,無數的英雄,盡都傾覆在了這上面。」
君莫邪呵呵一笑,道:「稍時,我還要從這裏取走點東西,尚請諸位不要見怪。」
檢討了一會,君莫邪突然淚眼模糊的越說越委屈,用一種哽咽的聲音悲憤的說道:「你!你還我的清白!」
面對數量如此之龐大,質量如此之超優的好東西,楓你,你不急嗎!
喬影聽在耳中,頓時對他大為改觀,心道這位邪之君主到了這天聖山,果然被感化了。不由得口氣柔和了一些,道:「君公子何必擔憂,若是以君公子麾下實力,再結合天罰的力量,加上聖地,我們拚死一搏,大陸未必就沒有機會。」
君莫邪抑揚頓挫的歡叫一聲,衝上前去,不由得嘖嘖稱奇:「真漂亮!」
喬影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不看這張瞬間就能變幻萬端的臉,強忍著啐他一臉的衝動,當先走去。
「你敢!」
「各位,我鄭重地送諸位一句話,就當做今日對各位人情的回報。」
君莫邪詭異的笑了笑,道:「其實這句話就是……情關心尼……大家一向畏之如虎,但從另一面來……心魔,未必就不能成為助力……」
君莫邪有些悲憤,手指頭哆嗦:「就這麼點破玩意……就算結出玲瓏玉藕,能有多大?這他媽不是玩人嘛?我那邊十幾個人等著吃……」
君莫邪色迷迷的看著她纖細的腰肢,窈窕的身姿,口中痛不欲生的嘆了一口氣,道:「異族不滅,野心不死,奪天之戰,迫在眉睫;想到天下蒼生即將被異族蹂躪,我……我……我真是覺得可惜呀……」
喬影用一種看好戲的目光看著君莫邪。
君莫邪沉痛的用一種認罪的誠懇態度,認真的檢討:「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但我都不應該趴到姑娘身上,雖然是姑娘自己突然停下的,事發突然,我沒有注意……但這不是理由!絕不是!不管怎麼樣,我今天……流氓一樣……唉……我……我這麼純潔的人,我如此冰清玉潔的身體……嗚嗚……」
最後一句話,君莫邪說得格外意味深長,說完之後,眾人便苦苦的思索起來。
說著還將一張臉在她背上摩擦了兩下,心中舒爽的道:「真舒……
一個個吸著氣,皺著眉頭,似乎摸索到了什麼,又似乎沒有摸索到,一時間心癢難熬……
喬影用一種看白痴的眼光看著君莫邪:「居然還想切片?米粒大小……你咋切片?」
「我……我起不來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渾身骨頭都軟了……你你……你快推開我,我我……我們這樣,成何體統?」
說完,對君莫邪道:「君小友若覺事畢,大可自行離去。咽老夫等人心急閉關,失禮了。」
「那……究竟要如何摒除心魔?」
「諸位的情關,現在已經近在眼前;相信度過了這次的情關,各人都會有各自的領悟。適才小子冒昧,用秘法滲入聲音,挑起了諸位深埋數千年的感情,若是有何冒犯之處,尚請諸位前輩諒解。」
在場中人,修為深湛,存活的年頭亦復深遠,他們早已忘記了流淚的感覺,今日眸子中再有淚水傾灑,原來,自己並未真正忘記如何流淚!
君莫邪嘿嘿笑著,在後面跟著。
……」
「我在說一個事實……」
「僅夠一個人服用一次。」
君莫邪悠然一笑,道:「但,度這情關,卻絕不是壓抑和遺忘!所以……各位要順其自然!」
「你……無……」
此人當年與妻子感情最好,愛妻身死之時,幾乎便要放棄悠久的生命隨之而去……這麼多年下來,每當想起,依舊耿耿於懷,他看著君莫邪,黯然的道:「若是情關需要將她從我心中抹去……那老……寧可選擇神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