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征伐四夷
第十章 大軍西征
楊思勖一拉馬韁，戰馬上前幾步，眼中精光閃閃，掃視著將士們，開始訓話：「我這麼一掃視，發現你們眼裡戰意高熾，恨不得立時與大食狗大戰一場，這很好。」
「熟？不！是特別熟！」
十萬先鋒大軍全部開出后，其餘的唐軍跟著開進。
「你們能做到么？」楊思勖又問。
「大食狗太不是東西，一見到我們唐人，就說我們是姦細，不僅要收取高昂的賦稅，還百般苛責，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決定了，這次回去后，就不再來了，做其他的了。」
此時此刻，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就會發現，整個西域，到處都是在開進的唐軍。一隊隊唐軍，如同一條條長龍，滾滾西去。
一隊商隊正在東歸，這些商人個個氣憤不已，大聲咒罵。
一隊隊唐軍，按照張說的部署，緊接著開出。
然後，他們就是興奮的趕去迎接唐軍。遠遠就看見旌旗遮天，唐軍的旗幟在風中飄揚，他們看在眼裡，說不出的歡喜。
阿拉伯帝國窮凶極惡，對唐人一點也不手軟，有不少商人落到他們手裡，要受盡千般折磨，死無全屍。
這已經夠驚人的了，然而，還有更驚人的，只聽楊思勖接著訓話：「不僅要他們死，還要讓他們不得好死！不僅他們不得好死，他們的親戚朋友都要不得好死！」
碎葉城外，十萬大軍集結，列成一個個軍陣，一派整肅。
「擊破大食！」
張說滿意的點點頭，沖楊思勖點頭。
楊思勖策馬而來，打量著這些商人，問道：「你
「怎會有大軍出現在這裏？會不會是西域諸國的軍隊？」
「聽清了！」將士們大聲回答。
「我們還算是幸運的，雖然銀子沒賺到，人卻沒事。有好幾個商隊，連人都沒了。」
「沒錯！沒錯！一定是大唐的軍隊。大食狗的軍隊在最東面的也就在怛羅斯呢，在這裏的自然就是大唐之軍了。」
「大食狗雖然可恨，可其軍隊真的了得，訓練有素。可是，大食狗的軍隊不可能到達這裏，應該是大唐的軍隊。」
擊破大食，這是無上美事，能參与這一戰，就是令人自豪一輩子的事兒。更別說，還是先頭部隊，是第一批發起進攻的軍隊，誰能不自豪呢？
唐太宗拒絕出兵，不僅是唐太宗的遺憾，也是唐人的遺憾。今日，終於要進攻阿拉伯帝國了，終於可以完成唐太宗未競的遺願，將士們豈能不喜？
「你們是先鋒大軍，你們第一批出發，你們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為大軍進攻做好一切準備，你們有沒有信心？」張說再度問道。
「多！我們認識不少商隊。」商人們忙回答。
撒馬爾罕又是絲綢之路的中轉站，不少人前來這裏做買賣。
張說、陳玄禮、薛直諸將聽在耳里，也是一陣心驚。
這些商人忙吹噓。
……
不僅張說有此想法，就是陳玄禮和薛直這些將領也是如此想法。
「這是甚聲音？是蹄聲！蹄聲如此整齊，錯落有致，是一支大軍。」
「隆隆！」就在這時，只聽一陣
「將軍請放心，我們說的全是真的。」這些商人拍著胸脯保證。
「大食狗太可恨了，竟然不准我們進撒馬爾罕，說我們是姦細，真是可笑。我在絲綢之路上討生活已經數十年了。要是從祖父那一輩算起，我們在絲綢之路上討生活就是三代人了，怎會是姦細呢？」
「你們立時去給他們說，要他們從軍，為大唐領路。他們所得，絕不會比從商少。」楊思勖眼睛放光。
「哎！朝廷怎麼還不出兵呢？早點出兵，把大食狗給滅了，我們就可以安安心心做買賣。」
「從軍？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你是誰？你也不瞧瞧，你多大歲數了，頭髮鬍子都白了，你從軍，大唐能要你么？」
飽受大食欺凌的商人熱淚盈眶，興奮不已，大聲叫嚷。
絲綢之路自從漢朝開啟，數百年來，一直是中國最重要的陸上貿易通道。不計其數的商人行走在這條黃金商路上，把中國的絲綢、茶葉販賣到西方，把西方的珠寶珍貨販賣到中土。
一提起這事兒，這些商人就是氣憤不已。
狠？張說的眉頭挑了挑。
「西域諸國？你們太高看他們了。西域諸國很弱小，不會有太多的戰馬，更不會有如此了得的軍隊。你們聽聽這蹄聲，就知道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大軍在開進，能有如此聲威的就大唐之軍和大食狗的軍隊。」
「走！犒軍去！」
一口氣竟然說了將近十個死字，驚得將士們個個目瞪口呆。
撥轉馬頭
「將軍請放心，我們這就去。」這些商人大喜。
這些商人對西域特別熟，他們當嚮導的話，絕對不會有問題。
西域的嚮導，他們最多熟悉一段路程，到了下一段，他們不熟悉的地方，又得換人。若是有這些商人當嚮導，這事兒就方便多了。
「你們認識的商隊多不多？」楊思勖又問道。
「你們沒說假話？」楊思勖問道，臉色冰冷。
「該死的大食狗，貪得無厭不說，還兇狠異常，竟然不准我們去撒馬爾罕做買賣。」
「那好。你們的請求我答應了，你們就是大唐之軍了，你們負責為大唐之軍指引道路。」楊思勖當即同意了。
「唐軍，我們是大唐人，我們想要從軍，你們收下我們吧。我們對西域很熟，我們可以當嚮導呢。」這些商人開始向唐軍遊說。
「出發！」楊思勖右手一揮，大聲下令。
「隆隆！」十萬先鋒大軍緊跟著馳騁，蹄聲如雷，震得地皮都在顫抖。
張說騎著高頭大馬，在陳玄禮、楊思勖、薛直以及眾將的簇擁下來，策馬而來。來到軍陣前，張說一拉韁繩，戰馬停了下來。
「你們聽清了？」楊思勖大聲問道。
「有！」只有一個字的回答，卻是氣勢驚天，吼聲直貫霄漢。
把將士們一掃視，只見將士們戰意高熾，大為滿意，開始訓話，道：「弟兄們：六十年前，大食東進覆滅波斯。波斯在滅亡之際，曾兩次遣使到長安，向太宗皇上求援。太宗皇上再三思慮
「大唐的軍隊來了！太好了！大唐終於要對大食開戰了！」
「這是我們的大軍！」
右手高高舉起，重重揮下，氣勢不凡，具有雷霆之威。
「我祖孫三代都在走這條路，我就是閉著眼睛也能走。」
「當嚮導？不錯！不錯！我們對這條路特別熟悉，當嚮導沒問題。」
楊思勖不愧是狠人，張口閉口離不了一個「狠」字。
將士們眼裡精光閃閃，戰意高熾，吼得山響。
「大食狗太可恨了，他們貪婪，把他們的貨物收繳了不說，還把人也給殺了。大食狗殺人的手段太殘酷，他們死得好慘呀，連個全屍都沒有。」
「真的是大唐之軍！」
雖然早就找好了嚮導，可是，嚮導不嫌多。尤其是這些久走絲綢之路的商人，他們對道路的熟悉，絕不在那些嚮導之下。
楊思勖是出了名的狠人，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起「狠」字，不知在他的想象中，狠字又有何解？
早就知道楊思勖夠狠，可聽了他眼下的訓話，方才知道他的狠辣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誰說不行？我是年歲不小了，可我祖孫三代都走這條路，我閉著眼睛也能走，我可以當嚮導呀。」
這十萬人馬，就是楊思勖率領下的先頭部隊，他們是第一批發起進攻的軍隊。這是無上榮耀，將士們個個昂頭挺胸，意氣風發，無比自豪。
「犒甚軍呢。
「能！」楊思勖不僅是一員良將，還是一個不錯的演說家。經過他的訓話，將士們大有唯他馬首是瞻的想法，他說啥就是啥。
「呵呵。」楊思勖雖是太監出身，卻是極富軍略，精通兵道，將士們對他服氣，能得到他的讚賞，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兒，無不是發出一陣暢笑聲。
「你們一定在想，戰場上生死搏殺，就已經夠狠了，怎會還不夠狠，是吧？」楊思勖自問自答，道：「戰場上的搏殺，雖然有一股子狠勁，卻不夠狠！你們隨我征戰，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凡阻我大唐之軍前進者，死！凡與大唐為敵者，死！凡不臣服於大唐者，死！凡……」
商人們七嘴八舌的叫嚷，有的要犒軍，有的想要從軍。
絲綢之路從長安開始，一路往西，到達羅馬帝國。這些經年累月行走在絲綢之路上的商人，絕對是最好的嚮導。他們對這條道路的熟悉程度，遠遠要超過西域的嚮導。
如今，唐朝與阿拉伯帝國大戰在即，阿拉伯帝國對唐人防得特別緊，不僅要收取高昂的稅收，還要百般苛責，讓商人們氣憤莫銘。
「哪裡有水草地，哪裡有坦途，哪裡不好走，我一清二楚。」
「可這不夠！遠遠不夠！」楊思勖話鋒一轉，冷聲道：「因為你們還不夠狠！」
「大唐終於要對大食狗動手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楊思勖要讓人不得好死，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有很殘酷的辦法折磨人，那些與唐朝為敵的人，落到他手裡，肯定會生不如死。
「擊破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