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1章 我當隕滅？
輪迴草沉默，良久才道：「你若成為他，你又能夠怎麼做？當力量失去枷鎖，一切都將不受控制。『你我』之死，不是因為弱，而是因為太強。強大的實力，可以令規則無法束縛住。一位帝王麾下，如果一名大將有實力顛覆一切，那他就不會甘於平庸，必然取而代之。」
高志低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高志一愣，他明白輪迴草口中的「你我」是什麼意思。相對於很多事情來說，他們都無法用特定的稱謂，只能夠說是「你我」。不是主宰清虛，卻又是主宰清虛。
四，四個方向，四方無極之數！
輪迴草開口，「這雖然是枷鎖，卻也是規則，也是最平等的真義。」
「半個『你我』？」
「天不可破，天不可亡。我破，我亡！」
「只是作為一位新的裁決者，主宰四方，平定一切！」
輪迴草聲音飄忽，帶著濃濃的哀傷。在這股力量下，誰都反抗不得。
高志將這個念頭暫時擱置，隨即又問道。
「很大的代價？」高志又不解了。
「清虛大世界中，兩位裁決者，三位天戰者。兩位保大世界內一切安定，三位天戰者征戰各大世界，保清虛大世界不受到任何影響。這是使命，也是必然要做的事情。若『你我』反之，便將對上他們，同樣的也會讓這大世界陷入危機之中，甚至是徹底的覆滅。」
輪迴草道：「錯，顛覆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九尊四方界，解脫所有生靈。而非是局限於
輪迴草對著高志，高志注視著輪迴草，一時間這裏安靜無比。
「你是誰？」
「他們的一切動靜，則影響到了一切，並集合了這三界的力量。這才被……他們所利用，鑽研萬般法，只為強行推演出你的誕生，並布下驚世大局。舍己身，盼你出。」
「我為真。」
輪迴草又道：「不過，存在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其實這世間的萬般變化，一切事情的進行，即便是天也不可能完全掌控的了。尋常強者所推演的事情，也不過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是局限於一定範圍之內的。只要這之中出現任何事情的變化，那推演就不能夠成功。」
輪迴草答道：「自然是，不過你擁有意志的力量，若無外力引導，便是地獄殘心嬰能力非凡，又如何能夠與你敵對？那幽狂當年誕生的時候就算是一個『心』，自有獨特的手段。他不過是借你的力量復活而已，不過他的這種手段，使你與他相連，你若想殺他，的確還是很難。」
高志輕語，他有些明白了霸者為何沒有成功了。
「不當存在。」
「『你我』之強，便到了這個地步。」
「不對，那清風、清月又算什麼？」
「所以呢？」
「輪迴印記，為天地桎梏，是上天的力量。『你我』動用此力形成枷鎖。否則，必亂。」
「十三之數，便是針對於此嗎？」
「什麼？！」
高志輕語，他指的是四大聖獸。
輪迴草回應，「至尊之數九，極致之數四。十三方可成事，這清虛界本身來說就是一個試驗。要以此界破眾界，推翻一切。」
「不見真則為虛，『真』是指你？」
輪迴草聲音突然變的低沉起來，「因此，『你我』隕落，重建規則，也使自己完全的陷入到因果之中，被輪迴所束縛。只為尋求一萬全法，得保一切可順利進行。」
輪迴草語氣平靜，緩緩道：「曾有一位接替了幽邪之位，離開了地獄。你之前所見的地獄殘心嬰，其實也是初代之一，名為幽狂。」
「可依舊有些存在不是依舊打破了規則嗎？」
高志嘆了口氣，「我能夠感覺到，萬世輪迴印記制約我很厲害。」
高志沉吟，隨即又道：「我曾經所知道的信息中，知道後來邪帝離開后，曾經有一位麒麟皇掌管了人間界，他就是其中的一位初代？」
一萬之數！
高志搖頭，「如果如你所說，十三之數代表一切，那麼他們又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呢？」
輪迴草不語，只有草葉飛揚，在高志面前呈現了一幅幅場景。
輪迴草很坦然，給高志的答案卻很是朦朧。
簡單的來說，清月與清風，竟然是半個主宰！
高志愕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是，這就是輪迴。」
這就是他們的地位，至高無上！
輪迴草語氣堅定，「可你依舊活到了現
高志搖頭，「這之間可有什麼對應嗎？如果主宰清虛不隕落的話，又當如何？」
高志低語，「這麼說來，我是『虛』？」
「只有徹底的償還了一切，這世間的一切才可繼續運行。不管是存在還是滅亡，都將取決於他們。」
「是。」
高志皺眉，「那你與我到底又是什麼關係？真與虛嗎？」
足足……
輪迴草開口了，聲音飄忽，連是男還是女都分不清。
「清虛界是一個試驗，如果成功，將可觸及到九尊四方界，若不成功……飛灰湮滅，重歸虛無。『你我』也會重生，只不過，到那個時候，『你我』也不再是『你我』，同樣的，也不會是他。」
輪迴草似乎早已料到高志會有這一問，很快就答道：「半個『你我』。」
「這是『天』的力量，不可逆。」
各界不存在輪迴，但是卻存在誕生與滅亡。滅亡之後，他們便不復存在。不存在的他們，就不會存在喚醒記憶，對世界造成任何影響。
「你非我，我非你，『你我』非他，他非『你我』。破又能夠如何？不破又能夠如何？若你成為他，不過是步了後塵，最終一無所獲。」
輪迴草枝葉擺動，「非也，你我則為共生。你輪迴一次，我便多一道枝葉，你輪迴萬世，我便有
如果每一個人都可以隨意的回想起曾經的一切，那麼世間必亂。完全可以想象，一個人在恢復記憶後會做些什麼？尋仇？尋找自己的親人？打亂一切！
輪迴草道：「是，那是與幽邪共生的一位初代，名為幽皇。但是他的性格太靜了，任何事情都無法擾亂他的心智。若非幽邪離開，他根本就不會管人間界的事情。這是他的優點，同樣的也是他最致命的缺陷。」
「可若萬世輪迴印記在，我就無法達到更高的高度。」
輪迴草回應，「他們可破規則，你又如何可破？你若破了規則，這清虛界就會崩塌，就會消失。健全的情感，輪迴的建立，就是清虛界真正的奧妙所在，也是唯一的真義。地位不同，做法自然也就不同。」
「你是說……這一世，我當隕滅？」高志詫異。他卻突然想到了主宰意志出現的那一道化身，對方曾經明確的表述過，不要再靠「他」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卻原來會是這樣。
「我只是我，你也只是你，他也只是他？」
東南西北，則指的是一個盡頭。
「所以，即便是強如當年的『你我』，也不可能直接推演出任何一個細節性問題，更不可能直接推演出一個獻祭之年之後會發生的所有事情。」
輪迴草直接道：「不能，另外，為什麼你要破？」
高志卻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之所以這樣問，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因為他感覺到了萬世輪迴印
輪迴草回應，「若是『你我』不滅，事情早已可成。不過一因一果自有定理，到了如今這個時期，一切都是註定的。」
高志搖頭，「我越來越不明白了，若他真的這麼強，便可逆天行事，又怎麼會隕落？」
「我也不知道。」
輪迴草沒有回應，只是張開了所有的草葉。
高志愣在了當場，許久才道：「你與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讓我更加迷惘了。這種情況下，我又能夠怎麼做？又能夠做什麼？」
高志吃驚，「你是說，那地獄殘心嬰是一位初代？難道不是我自心的空洞所形成的嗎？」
高志詫異，「我還是不明白，你說地獄有四位？據我所知，應該只有兩位吧？」
輪迴草低語，「其實，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你我』的事情了。這一世，『你我』本該是要腐朽的。因為萬世輪迴一到，因果全消。因果消除之後，便是還了這『天』的眷顧，還了這天的恩情，還了那眾生之厄難。可若『你我』還在，這因果便又建立了。」
高志蹙眉，靜靜的觀看。那草葉飛揚，又恢復了原狀。
「九為至尊之數，四為宇宙極致數。」
「你能破我印記嗎？」
「若『你我』不滅，十三之數也是足矣。此為天宮四帝，地獄四主，人間界一主，此為九位，另有道風、烈風、御風、凌風四方尊，共計十三位。」
「是。」
「我還是不明白。」
輪迴草演變了一個世界，那九處於中心，而四卻是延綿不絕，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