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39章 天意？
隨後又道：「我只怕我不再是自己。」
只要有了因，就會誕生果。
高志微笑，是啊，想起來還真的是有趣的事情。
「清虛自有清虛的道理，而在我看來，依舊應了那一句話。」
龍鬚仙魚哈哈一笑，「想起來也是很有趣的嘛。」
龍鬚仙魚卻也笑道：「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意志力量的呈現，其實也就是從「源」之中衍生。
高志輕語，「若是天意與清虛相似，那麼他便不會奪了你的自我意識。若是……」
高志輕語，他並沒有去勉強龍鬚仙魚。一切的抉擇都在他的身上，他不會去刻意改變什麼。
龍鬚仙魚再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你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好，我能夠感受到。」
高志笑道：「不好說，我有眾道傍身，肉身禁忌領域，自有我自己的優勢。而同樣的，他才是建立因果輪迴之人，所以也許是平局吧。」
「很抱歉，關於這一點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答案。因為，我對天意毫無了解。清虛或許了解他，但是我卻沒有這方面的任何信息。」
高志嘆了口氣，「你還是做你的決定吧。」
龍鬚仙魚嘆了口氣，「我心中依舊難以明悟，有著太多的疑問。成與不成，似乎只是一念之間，可對我而言，卻是生命的抉擇。」
高志笑了笑，並不是很在意，只是道：「若是能夠回去，便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龍鬚仙魚語氣沉重，相伴良
「這句話的含義太多，也許他早已搞明白了許多事情，只不過並沒有流傳於世間。而且，還採取了自我抹除這段記憶的手段。否則的話，我必然是可以明白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高志靜靜站立了片刻，「保重。」
龍鬚仙魚恍然，「也是，以他這種大智慧的強者，如何不通曉這些道理？若是他願意，根本不需要萬世輪迴，任何一世便可出現，也不會自我湮滅。」
「會的。」龍鬚仙魚輕語，他擔心著若是他成為裁決者天意，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對高志不利，而那個時候一切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也許。」高志輕語，若成為，那他也是玉清天的裁決者，幫助或許會有，但不會太大。
也因此，清虛的因果輪迴在不斷擴散，只願能夠完全充斥清虛天，籠罩九尊四方界。若是那時，便是「天」都要忌憚一二，不敢再行過分之事，否則，這世間必然誕生妖孽之輩，實行滅天之事，可與九尊四方界直接進行對碰。
龍鬚仙魚又說了一會話，最終語氣凝重道：「你走吧，我等你走後再吸收。」
而這，就是因果。
龍鬚仙魚苦笑一聲，「很糾結的問題不是嗎？然而，你卻依舊在做。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對我有那麼大的信心？」
雖然高志也是清虛，可畢竟不純粹。兩者
高志略顯悵然，「這是清虛的因果，他保住了你部分力量未滅，藉助輪迴的力量使你能夠衍生在清虛界。你經悠久歲月才又誕生了靈性，雖然你現在不是天意，但你的路卻是天意。」
他們雖然是最靠近「天」的存在，但是卻沒有資格與天對話。
只是這些事情，從來都不會發生，也不可能發生。
高志輕語，能夠有清虛那般做法的強者幾乎沒有，他或許是唯一的一位，唯一的一個在很久之前便與普通生靈站在同一個層次的強者。
也是道主老君當時所認為的高志本身的存在，這是一個很奇妙的詞彙，一般來說無人可以理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之說，其實就等同於「源」生萬物。
「可是他為了建立這些而犧牲自我，值嗎？」
龍鬚仙魚凝視高志，那平靜的雙眸早已失去了任何神采，這不是身體上的，而是意志上的。他的意志出現了問題，故此目不能視。這看起來不是很大的問題，但是發生在高志的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高志點頭道：「起碼在我的認知中，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你真的會死的，對嗎？」
龍鬚仙魚並沒有去刻意的想自身的問題，而是很關切的詢問高志。它雖然不在這個層次，但是也明白高志的狀況並不是很好。那等於是和「天」對抗了一擊，後果難料。
「我不想成為裁決者。」
「不知道啊。」
高志道：「所以，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不會阻礙你絲毫。」
高志答道，隨即又道：「你為天狂所殺，如今若你吸收了他的力量，相互之間，便也算是了卻了這段因果。我此番帶來你前來，也自是如此。這一切，冥冥之中都已經註定。因果之強大，早已開枝散葉，或許這才是清虛的強大之處，他擁有大智慧，建立起因果輪迴。他擁有犧牲自我的精神，只願因果變的完善，因其不能夠超脫而修補一切漏洞。」
高志莞爾，「也許正是這個道理。」
「若你真的不願意，我便帶你回去。」
龍鬚仙魚不解道：「那更是奇怪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那些秘密公諸於世不好嗎？」
「我是新的生命的開始，你是曾經力量的延續，自然不同。」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誰又能夠說的個明白呢？
高志笑道：「也許問題就出現在這裏，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更加可怕。」
高志沉默，他這一次的受創超乎以往，結局難料，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天」到底有多強。便是竊取的一絲意志，都擁有無上威力，令他的意志潰散，化為一片混沌。
龍鬚仙魚道：「你說，清虛算不算第一強者？第一大智慧者？」
「好，那我就帶你回去。」
高志點頭，他明白這所有的道理。一旦天意出現，龍鬚仙魚之前動用時間禁忌的這個
龍鬚仙魚沉聲道：「所以，我想幫你。」
「於我們而言，或許不值。於他而言，一切都值了。他心中記掛的是這九尊四方界所有的生靈，而非一個小世界，也非他自己。他只願這一切都平和下來，不再有那等獻祭出現。太過兇殘，也太過暴虐了。」
龍鬚仙魚卻道：「你會死嗎？」
龍鬚仙魚搖頭道：「我很不明白你的想法，若我成為裁決者天意，我便是玉清天的一份子。到那時候，你若前來破壞這裏，我必然與你對戰……若你不死去的話，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嗎？」
高志模稜兩可的道：「但凡生靈，有生命者，都會死。」
「原本我覺的是清天做的，可清天也只是遮蔽了我部分記憶。真正重要的，其實是被清虛自己給抹除了，就在他當年身死的那一刻。因為，他知道自己會經歷萬世輪迴，故此不想讓那些記憶影響到後來的每一個人。」
那是災難性的，是不可逆轉的。
龍鬚仙魚未動，卻又道：「可若我不成為裁決者，你或許都離不開，對嗎？」
高志道：「不僅僅是對你吧，也有對清虛的信任。他並沒有奪我的自我意識，如若不然，我陷入混亂之後，根本不需要有人叫醒。我的自我就會湮滅，清虛存在幾十億年，建立因果輪迴秩序，又如何不知道這些事情？」
「可是你怎麼
龍鬚仙魚又笑道：「那要是你和他對上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一個假設，你們誰會更強？」
「而我，或許只是因果的產物。」
一句自嘲的話，卻透著無盡的憋屈。
高志的存在，只因霸者執念，無法忘卻當年的事情。清虛不曾怪他，而他自身卻一直在責怪著自己。最終雖是消散離去，卻也不無遺憾。
高志無法清楚這些事情，因為他也只能夠是一個裁決者。
高志輕語，「天不可破，天不可亡。我破，我亡。」
也許，清天說的很對。狗，也配和主人談公平？
因此，意志的力量只能夠是「一」，而非源。天之強大，一切又為其所衍生。普通生靈為「萬物」，主宰只為「三」之層次，裁決者在二之層次，所以，「天」或許是一，但肯定是「源」。
高志微笑，「會有辦法的。」
龍鬚仙魚良久又道：「我若成為裁決者天意，是不是可以幫助你一點事情？」
龍鬚仙魚無奈笑道：「若是如此，這與你又有什麼區別呢？」
混沌代表的是最原始的力量——源。
高志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雙方都可以明白。
龍鬚仙魚又道：「可在天之下，我們到底能夠做什麼？我若成為裁決者，你清虛天來伐，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天狂依然生死，天意當年之死也與天戰者有莫大的關聯。我幫與不幫，都將是一個死局。」
龍鬚仙魚說道，他很猶豫，這個層次牽扯太廣了，「我也不想成為天意，我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