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九重天》第四部 鐵雲補天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男兒平生事,手掌天下權!

第四部 鐵雲補天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男兒平生事,手掌天下權!

當時一號已經喝醉,卻是哈哈大笑,道:「若是我兄能主掌大趙,那小弟就將鐵雲拱手送上,為師兄一統天下江山作賀!」
說到這裏,程雲鶴淡淡的嘆息一聲,不由想起了當初的情景。
說到這裏,程雲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相爺若是知道,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想到這裏,程雲鶴突然想要喝酒。
孔傷心長嘆一聲,似乎是牽動了傷勢,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為何?」孔傷心心中隱隱覺得不安起來。
「這段時間,先平靜一下吧。」程雲鶴呵呵笑了笑,眼底深處,對往昔的嘆息一閃而過,接著恢復了清明眼色,道:「先把你們兩個的傷養好;沒有實力在手,縱然是談判,也得不到任何重視。」
「你們的傷,不需要靈玉參吧?把剩下的兩片靈玉參給我!」程雲鶴當機立斷,將這兩片無價之寶從孔傷心手中要了回來。
「此次行動之始,陰王座前來的時候,相爺就曾說過,萬萬不要去刺殺鐵補天。鐵補天死不死在兩可之間,只要刺殺行動展開,無論死不死,都會激起鐵雲的怒火,無處發泄的情況下,就會對付一號,殺死他!這就說明,相爺將一號的重要性,看在鐵補天之上!」
「你可知相爺如此看重,那是為何?」
韓布楚,把他自己當做了第五輕柔的踏腳石,而且心甘情願,甘之若飴。併為之不遺餘力!
「原來一號……如此重要……」陰無法和孔傷心面面相覷:「可相爺為何不說?」
而另一個,潛入鐵雲,成為官場典範,一代聖人。兩個人,都在各自的領域,各領風騷,卻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
「但我們現在出面去辦事,卻只有送死。」程雲鶴道:「都受傷到了這般地步,自身難保,還談什麼正事?」
也正是他行事穩妥,這一次第五輕柔才給予重任。因為鐵雲這邊正是一團亂麻,也只有程雲鶴這樣的人,才能以慢工出細活的方式,慢慢地磨出真相。並且,用他的溫吞水,來對付那些可能有的仇敵,或交好;都是不二人選。
「不是一號……難道是你?」程雲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相爺說過,陰王座你是被人騙了,或者說,被人用手段嫁禍。」程雲鶴長嘆一聲,但情緒也恢復了正常,道:「敵人既然能愚你一次,焉知就不能愚你第二次?楚閻王乃是王座之說,殊不足信!此其一也。」
……
當時,第五輕柔握著酒杯,目光雖有醉意,卻是深深沉沉:「身為男兒,當頭頂青天日月,足踏江山萬里;俯瞰生靈億萬,號令宇內群雄!醉卧美人膝,不過庸才色鬼耳;醒掌天下權,卻是男兒平生事!男子漢一生叱吒,千古功名,何需紅顏作襯?」
「一般的這種行動,一向有金馬騎士堂負責辦理就可以,這一次相爺卻是為了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親自布置,這一次感到事態嚴重,更讓在下一同前來;就是為了防止你魯莽行動!」
「難道是一號?」孔傷心頓時瞠目結舌,額頭上大汗涔涔。
「注意相爺說的話的次序『以救出一號、與那神秘家族消除誤會為主』!救出一號這四個字,是在前面的。」
若是楚陽在這裏,就會唏噓一聲:不是『幾乎』成功,而是已經成功了!前世的鐵雲,幾乎就等於是被唐心聖當做了給第五輕柔的賀禮!
孔傷心臉上顯出無比的尷尬,悶悶地答應了一聲。
「你知道一號是誰?」程雲鶴悲哀的看著孔傷心:「你擅自行動,斷送了一號的生機,難道你就不清楚一號的身份?」
「我們就暫且在鐵雲城蟄伏下來吧。」程雲鶴的口氣很平靜,但口音的餘韻之中,卻還是不可遏制的出現了無奈的意思:「等你們恢復到巔峰,我們再繼續。」
現在看來,想要與對方消除誤會,直接沒有了可能;至於一號,更加可能已經死了。這兩片靈玉參,可別被這兩個武夫糟蹋了……
程雲鶴長長嘆氣:「相爺唯恐你意氣用事,特意一再囑咐,唯有等我到了,商議之後才能展開行動;難道真是沒有半點用意?」
「我這個……可能還需要一個月。」陰無法冷哼一聲,目中閃出強烈的恨意,有靈玉參這種九大奇葯天才地寶療傷,竟然還需要一個月,自己的傷嚴重到什麼地步,就可想而知。
「一號究竟是誰?」孔傷心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程雲鶴說了這麼多,他要是真的聽不出一號的重要性,那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像今天這樣的發怒,對程雲鶴來說,乃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醉后,說起平生志向;當時第五輕柔曾言道:「古往今來,九重天從未有一統江山的時候,一向群雄割據,紛亂不已。吾平生志願,便是將這茫茫天下,在吾手中一統江山!」
「我會立即將這裏的事情,回報給相爺。」程雲鶴吸了一口氣,道:「孔二爺,您將這幾天里的事情,一一跟我說一遍吧。相爺需要的,是最真實的情報,那樣他才能做出,最詳實的判斷。」
而自己,卻成了第五輕柔的幕僚,專心處理一些最為疑難的棘手事件,在暗中默默出力;至於韓布楚……程雲鶴知道,韓布楚,才是除了第五輕柔之外最可怕的人!
他的口氣中,充滿了傲然之意。
當初,四個人都是年紀輕輕,一號更是只有二十來歲。四個人酒過三巡,已經微見熏熏。那時候的第五輕柔,威權遠遠不如如今。
「那……相爺安排的事情,豈不是就無限期的拖延了?」陰無法問道。
而另外兩人,還在數千里之外翹首以盼自己的消息。
有多少次,一些秘密事件,連自己也不能參与的絕密,都是韓布楚在萬籟俱靜的時候,與第五輕柔秘密商議……
程雲鶴道:「這一次來,相爺看出了楚閻王對鐵雲的重要性,更是著重吩咐,此次行動以救出一號,與那神秘家族消除誤會為主;更提出若無把握就不要動楚閻王。你可知為何?」
「當年相爺師兄弟二人,一號比相爺小八歲,自幼相依為命;兩人同時報效大趙;卻是一在明,一在暗;一號從來就沒有在人前顯露過真實姓名。相爺當初創立金馬騎士堂,這個創意,和最初的開創,就是兩人合力!」
如今,一號卻被一個橫空而出的楚閻王,構陷在鐵雲!而自己,到了這裏,卻被自己人陷進了泥潭,拔足不出,進不得,退不得。
「相爺的師尊,一生之中,就只教了兩個徒弟。」程雲鶴沉沉道:「你可知,另一個是誰?」
金馬騎士堂四位王座,兩個人都是中了同樣的圈套……這還真是奇事一樁!那個真正的楚閻王,到底用了怎樣的手段……
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與當年四個人一起喝醉的時候那樣,喝醉!酩酊大醉!
「事情怎會一團糟?」陰無法不以為然。
「我需要半月時間。」孔傷心淡淡道:「若是要強行動手,十天也能恢復得差不多。」他目光森冷地道:「不過我可以保證,那位『楚閻王』的傷勢,絕對比我要重得多!他們兩位王座,另一位的傷勢,也未必就比我輕!」
這便是當初的四個人!
這個人的好處就是能夠忍人之不能忍;就算是在最惡劣的形勢下,他也能從容不迫,找出突破點,最不濟,也能減少損失。
回想往昔,程雲鶴長嘆一聲,不覺如夢如幻。
韓布楚,對於第五輕柔有一種近乎于狂熱的崇拜,為了第五輕柔,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他為了第五輕柔的威望,幾乎是不惜一切手段心機。
當年的四個人,其中一個成為了名義上的左右天下大勢的一國宰相;其實卻是實際上的君王。
「那是因為相爺知道,我明白一號在相爺心中的重要性!」程雲鶴一陣唏噓。
「你們的傷,大約多長時間能夠痊癒?」
「不就是一個一號?一個情報頭子而已,縱然有幾分心機,又能如何?終究不能影響大局。」孔傷心不屑地道。
「這種事,相爺是不會明說的。」程雲鶴苦笑:「這樣的私密關係,他怎麼會說?」
「那不是楚閻王!」程雲鶴無力的長嘆,怎麼這位孔王座就這麼一口咬定?
所有的壞事,他都在暗中做了,但好名聲,卻是第五輕柔的。第五輕柔不方便出力的事情不方便說的話,都是韓布楚在說、在做。
誰也不知道,當時的一時醉言,卻成為兩個人畢生努力的目標,而且幾乎成功!
「其二,一號乃是我們此來的主要目標之一,但昨夜行動,已經打草驚蛇;鐵雲有了防備,那麼,一號危矣。縱然有命存活,救出來的希望也等於徹底葬送!」
「後來,相爺在大趙逐漸風生水起,一號就漸漸地淡出了所有人的視野。但過了七八年,就傳出鐵雲官場聖人的消息。你可知為何?」程雲鶴沉沉地道:「蓋因當初,相爺與我還有韓布楚和一號四人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