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江山誰屬
第三百二十四章 各自突破！
「真狠！」蔚公子盤膝坐下，看著不遠處幾乎沒有了動靜的楚陽，一點也不擔心了。這傢伙給了蔚公子一種錯覺：只要不是當場將他的頭割下來，這傢伙幾乎就是不死之軀！
「媽的！」蔚公子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全力療傷。
穿上了居然就往外走；連招呼也不打。
天下間還有這種劍法！
蔚公子嗯了一聲，當先邁步，沉聲道：「楚陽，等到你下三天的事情結束，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里，來中三天！中三天……現在很熱鬧，包括上三天，也很熱鬧。」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兩人摸著滾圓的肚皮，踉蹌出門。背後留下一片竊竊私語。
已經是華燈初上；對面的楚陽又已經生龍活虎的跳了起來。
只差一步，就能夠到了取得第三截九劫劍的標準！
想起蔚公子去買衣服的那一幕，居然是幾乎是赤身裸體的大剌剌的進入了成衣店，然後就這麼赤條條的脫光，從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就穿在了身上。
終於，藥力被揮霍的差不多，楚陽的提升也已經達到，而且……經過蔚公子這些天的壓迫，境界完全的穩固了下來。
還是功力不夠！修為不夠啊……
連續十天，兩人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的在戰鬥。
「恭喜，突破了。」楚陽笑道。
楚陽經脈中還有極少量的藥力，劍靈不準備動了。那些，是留著在萬一的時刻保命的……
就似乎是元帥的聚將鼓起，千軍萬馬四面八方飛速趕來！
這段時間里，平均每一天兩個人都要打鬥十幾場。劍靈瘋狂的將殘
天空中的雲彩突然間瘋狂涌動，四面八方的都被牽扯了過來……
幾乎要愁白了頭髮。
「是啊，這一天，我已經等了三年。」蔚公子輕輕的一笑，道：「我應該感謝你，若不是你，恐怕這個瓶頸還將長久的持續下去。」
楚陽問，是因為要去除自己的心魔。蔚公子不答，也是為了保持楚陽清澈的心境。或者可以說，一問一答之間，看似都是廢話，沒有任何用處，但楚陽的境界，卻在這一刻變得堅如磐石！
突破之後的蔚公子長長地吐了口氣，神色突然變得很沉靜，負手而立，看著天空中驟然而來又在慢慢散去的白雲，眼神深邃。
果然，一動不動靜悄悄地躺在地上的楚陽慢慢地有了動靜，抽搐了一下，又抽搐了一下……
「誰都像你這樣惡霸？」楚陽苦笑。
蔚公子正要迎戰，卻突然發現這兩股力量竟然是一熱一涼，一陰一陽！形成了一個互相交錯的旋風，狂卷著落下！
大吼一聲，蔚公子全力反撲！
尤其是楚陽那神妙的劍法。
「對，詛咒這兩個混蛋出門就撐斷了腸子……」
劍尊四品！
「我從來沒有在乎過這個天下第一……」蔚公子淡淡的笑著，道：「不過女人嘛……總要找點事兒干。否則，豈不是太寂寞？」
這樣的惡棍，楚陽自嘆不如。
「何止是縱橫九重天……」蔚公子嘆息一聲，道：「若是你能夠達到更高的地步，甚至可以獨
而這一步，就需要循序漸進。壓力過大，縱然是寶玉，也會摧毀的。這一點，劍靈拿捏得很准。所以他及時的提出了停止。
蔚公子心中驚嘆，凝聚功力，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這是一種奇妙的情況，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蔚公子看著楚陽眼中濃濃的回憶的神色，終於確定這不是假話。這樣的眼神，是編故事編不出來的。
「不錯。」楚陽淡淡地笑了笑，道：「不管怎麼說，實力強一點，總歸不是壞事。」
「再戰！」
「就因為是要飯的，所以今天撿到了一錠金子，這才來猛吃一頓。你沒看到這兩個傢伙活像是將一輩子的飯都要在今天吃了……」
打完一場，兩人都有一種飢餓的感覺；相對一笑，然後就並肩進城，蔚公子先換了衣服，找了一家小酒館，大吃大喝。兩人都是打得很累很餓，連吃帶喝，看的其他人無不側目！
甚至，嘴角之中沁出一絲血跡。蔚公子的二成功力，在這下三天幾乎已經可以說無敵，但卻在楚陽的劍氣反擊之下，受傷。
楚陽翻來覆去的擁著前六招；直到蔚公子忍無可忍：「還有嘛？你丫煩不煩啊！」
隨著喊聲，楚陽一錠黃金已經拍在了桌子上。夥計眉花眼笑，急忙去準備了。
楚陽眼中露出明顯的回憶之色：「那老頭好像很餓，一起吃了一頓烤肉，然後，他臨走之前傳給了我八招劍法。並說過一句話：這幾招劍法，若是你能成長起來，足夠你縱橫九重天了。」
楚陽就像是一塊鋼鐵，而蔚公子則像一柄大鎚；在這段時間里不斷的敲打，淬鍊，終於到了現在的地步！
「是。」楚陽點點頭，問道：「蔚公子，可不可以問你……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
這一招對壘結束之後，蔚公子渾身的衣衫已經成了乞丐裝。只剩下一條條一縷縷的掛在身上，狼狽之極。
「熱鬧？」
「吃飯還用付賬的？」蔚公子一邊大口大口地啃著肉骨頭，一邊斜眼：「老子一記耳光就是付賬！」
當然，他若是出殺招下死手的話，情形自然不同；但問題是……他不能！
蔚公子甚至在盼望：他的這樣的劍法越多越好！楚陽在藉助他練功，但他何嘗不是在藉助楚陽的壓迫，來參悟自己的瓶頸？
而這時，郊外的戰鬥又已經開始……
蔚公子也突破了！
一股炎熱的劍風撲來；蔚公子渾身如被火炙；強行突破；但緊接著又是一股凍徹骨髓的寒風猛然卷至！
不過，這一戰對蔚公子的啟發，也是巨大的！
「哈哈……」蔚公子爽朗的笑了笑，道：「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你這套奇妙的劍法，叫什麼名字？是從何處學來的？」
「不對，要飯的哪裡來得金子？」
剎那功夫，在兩人面前的肉骨頭整張桌子都堆不下了。夥計急忙來收拾了，就聽見這兩個餓死鬼一樣的傢伙兀自在
楚陽運起這一招的時候，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功力不夠！甚至，幾乎不能將這一招用完整！
激戰了幾天之後，隨著一陣突破的氣息，楚陽在這十天的戰鬥之中，第二次突破！
事先說什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對戰一個劍尊，竟然會打到這樣天地變色的程度，這可真是異數……
突破了！
那肥胖的老闆出來攔住，卻被他一記耳光就打了回去，口鼻噗噗流血。
沒想到卻在與一名劍尊的戰鬥之中獲得了感悟，一舉突破！
他深深地道：「楚陽，早些參与進來吧。」
……
「我？」蔚公子輕輕地笑了起來，慢慢地笑容擴散到滿臉，道：「我的境界么……等你能看出來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咱們去看看。」楚陽提議。
說著，蔚公子一雙眼睛緊緊地盯在楚陽臉上。
他說的事情自然是真實經歷，不過卻不是在天外樓，而是前世的時候在中三天的時候，無意中在滄瀾戰區遇到的一個老人；而那老人教給他的自然也不是九重天劍法，而是一種奇妙的心法……
「荷花飄香了。」蔚公子負手站著，道：「阿麓也該來了。」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楚陽分明看到了蔚公子眼中的矛盾。
九劫劍，九重天劍法，第六招！
又是圓融通透的幾天戰鬥之後，楚陽才終於成功用出來了第八招：劈山斷岳天血紅！
「三星聖族出現了。」蔚公子沉沉地道：「這是我們很好的機會。與三星聖族戰鬥，你會感到，與九重天完全不同……」
蔚公子的突破，比起
「不僅是中三天，上三天遭受的三星聖族的攻擊更加激烈。所有在外人員，都已經回去了。」蔚公子道：「這是一場惡戰！卻也是九重天又一次淘汰的過程。」
「我猜，這兩個傢伙就是倆要飯的，一輩子沒吃飽過……瞧這吃相。」
他知道，蔚公子並不是不想告訴自己，而是……現在自己知道了，並沒有好處。若是告訴你，天天跟你勢均力敵的戰鬥了半月的這個人，境界原來是你想象不到的層次……這對楚陽現在來說，是一個打擊。
就在第十天，最後一次戰鬥之後，蔚公子身上猛然的冒出來一股氤氳的氣息，突然哈哈大笑，一揚手，掌心中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
「不過你也應該感激我。」蔚公子轉身，看著楚陽，目中帶著笑意：「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發瘋一般的突破；但卻知道，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他羡慕地看了楚陽一眼，道：「楚陽，這是你的最大福緣！」
「來！」
夥計看著桌子上又是滿滿一桌子的肉骨頭，嘴角抽搐：就算是一群餓狼……也吃不了這麼多吧？
忽的一聲，風雲變幻，卻是涇渭分明，變成兩股洪流，向著下面的蔚公子猛然衝擊而下！
楚陽也是感覺有些滾瓜爛熟，這才試探著，用出了第七招：日月為身雷做將！
楚陽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尤其是這種神一樣的技巧，更是蔚公子夢寐以求的。
「這一次的天下第一……阿麓姑娘應該沒問題的。」楚陽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