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荒村「下坎」（四）

好在御靈人沒辦法抵抗時間的侵蝕，所以沒有所謂的舉世皆敵這一說落在御靈人的身上，畢竟不是每一個御靈人都有成長為「真仙」那種恐怖層次的資格，劉守財深信自己沒辦法成長到「真仙」，甚至連嫡仙這種渣仙都無法達到，畢竟那種生靈是跨越了層次的。即便是最渣的，人家也有提升的資格。而凡人，永遠只能做凡人罷了。

他不在意功德的使用，只要不是吞下那「功德紅靈」對於功德的使用上，劉守財堪稱大方！反正劉守財也想明白了，想要變成神仙，除非世界末日到來才行，否則那潑天大的功德是不會有的，就算再來十次八次印尼海嘯，劉守財都存不夠那本書後面算后所需要的功德數量。

劉守財咂舌，在心裏估算了一下發現自己照著這幾年的速度來收取功德，收個幾百萬年都不夠在這裏浪費一年的。何況這裏荒廢了三十多年。

「什麼？」劉守財來了精神，地上這二杆子就是一座移動的寶庫，可惜不能主動讀取，只能被動的出現答案。小白這種帶著傳承的靈獸，它的上面不知道存留了多少代碧火神梟，從最瘋狂的歲月到現在，到底多少年沒人說的清楚。總之，這貨腦子裡的東西太多太多，多道令人羡慕。

分開之後，劉守財左手托著風水羅盤，右手手指上纏繞著一層普通人看不到的金色光點。這是劉守財于普通道士、和尚所不同的地方。

御靈人的出現又意味著什麼？

「這段記憶好像不願意讓白大爺知道！」小白這樣的說，眼睛里都是憤怒，記憶是自己的居然還不讓知道，可見留下傳承的上一代或者不知道多少代前的碧火神梟一定很牛逼。

既然歷代的御靈人都無法成為霸主，善於思考的御靈人就變成了佛道兩家的好朋友，畢竟功德這玩意兒就跟RMB一樣堅挺，何況對於御靈人來說，獲得功德的手段、方法、多寡上佔據著很大的優勢。

「算了別想了，我去看看這個村子的風水，你來看看這裏干不幹凈，讓八斗陪著你。三香煙八斗那裡有。」劉守財安排到，揮揮手拿著羅盤先走。

皆是因為如此，御靈人在佛道兩家的人緣特別好。

這個假設太可怕了，難怪那本書的大能神仙也只能用隱諱的猜測來含糊一下字面上的意思，如果這片天地真的有它的思想，宛若智慧的生靈，而不是依照著天地運行的法則，那麼是否會有自己的喜好？

付出多少功德，換來多少許可權，就這麼簡單。

現在劉守財最想要知道的是這個村的風水和望月村的有什麼關係，那個神秘的，所謂下坎村的村長到底是不是在這裏，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劉守財有自己的想法，小白身上的秘密太多，認識了這麼多年，小白依舊和謎團一樣不知出處不知歸處，雖然和那畜生有了生死兄弟的情義，可劉守財還是覺得不應該去探究這種生靈的真實想法。

「我了個去，這麼屌！」劉守財當時挺驚訝的，等回過神來掐著手指頭一算，去他二大爺的，立馬不羡慕了。

可御靈人打破了這個「傳統」，這才是最可怕而恐怖的事情。

「不知道。」小白努力的想要想起來，像人一樣做掐太陽穴的舉動，可吭哧了半天，最後搖頭放棄。

相對於神仙、道士、和尚們的功德，劉守財這類人卻跳出了他們所在的範疇。本身是不沾染任何功德之力的。這是一種很神奇的事情，按照天地規則，不沾染功德的生靈、物體是不存在的。就算是一滴水、一株草、乃至一座山，都是有功德存留。

劉守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因果之外，他會可有可無，甚至可以做到見死不救。

唯獨劉守財這種御靈人自身是沒有功德存留，說的直白一些，這種人不沾因果。只不過所謂的因果都已經是天註定的罷了！

劉守財的那個花和尚的朋友曾說過，上一次有記載的御靈人出現在四五百年前。中間是否有沒覺醒的御靈人不得而知。

有道是知道的越多，就會越害怕知道。

和尚、道士們想要催動風水羅盤，必須要配合自身的功德多少，所謂平日里救苦救難、施捨四方積攢的功德，也許就會因為選擇一塊好地、算清楚一件事情用個精光，真正道德高等、清修道長，在功德上隨不吝嗇，但絕不會用來給人算風水命運這類事情上。

要知道，御靈人本身太奇特了，如果不是不能長生，簡直可以說是逆天的存在。勤快的御靈人，運氣好的御靈人，在後期甚至可以比擬真仙，那是無上的存在！是所有已知生靈層次中最高的一類。

真仙！用顛倒乾坤，逆轉時間，瞬息之間游遍寰宇都不過分。那根本不該存在於這個空間維度的，真仙代表著這個空間維度中最強大的一類。這類生靈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進化、演變、提升實力才能夠達到。尤其是時間和運氣，尤為重要。

劉守財不同！

小白吐出舌頭，跟狗一樣哈斯哈斯的說道：「一顆紅靈一秒鐘的比例你算算是多少？」

劉守財記得當時問花和尚，那一代的御靈人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有，花和尚想了半天，很是嫉妒的說了一句：「好像是幫著一個王爺幹掉了皇帝，對了，他似乎還入了我們佛家，我看他就是個挂名的，具體的就不清楚了。那個人很神秘，但是道門、佛門都知道他，卻沒人敢招惹。」

每一個神仙都是大功德之輩，身上功德如海，可就是這樣，有誰見過神仙滿世界的放法術？那可是消耗品！功德是一切的根基，沒了功德，跌落了神位可不是好玩的。

至始至終，那本書的作者隱諱的提出一個假設，這片天地是有思想的。

再者，御靈人的出現很特殊，沒人知道一個御靈人去世后，下一個御靈人會相隔多久才會出現。

皺著眉頭，劉守財低聲問小白：「能夠把這裏控制在時間之外，需要多少功德？」

而劉守財唯一堅持下去的動力就是那本書的緣故，可隨後的一些年中，劉守財認識到那本書後面對御靈人的推斷並不完善，猜測的面積很大，那種隨筆性質的道書，不似傳道，彷彿是跨越時空的老友在相互交流，那位大神在用自己的方式把交流的內容提前寫在書中，留給後人一樣。

劉守財從知道自己是御靈人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嘴裏叫著因果關係，實則每一次都在因果範圍內的，即天註定的！這也是劉守財無奈的事情，哪怕有一天死了，也是因果關係註定的事情。

所謂法術，在劉守財和小白的世界中十分的明確，那不是仙俠小說中的內氣、真元，也不是魔幻小說中的魔法元素。所謂法術，是以功德換取自然法則的許可權的一種方式。

小白使勁的用鼻子嗅了嗅，古怪的說道：「維持時間不動需要很多功德，就算是神仙也拿不起來那麼多，不過有一種方法也許可以解釋這裏。」

正因為這樣，歷代的御靈人不需要去刻意的學習驅魔、抓鬼、卜算這些本領，只要帶著和尚道士們跑上幾圈，他們收到的功德數量依舊正常，而御靈人卻可以超越他們收取十倍，甚至百倍、千倍。這是一種恐怖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