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條件！

第五輕柔沉沉一笑，道：「這就是宿命，這就是氣運！而九劫劍主乃是宿命的起源，所以在他的身邊，是不會斷了有事情發生的。他不必去惹事，但事情卻永遠會自動地找他！」

「但我這一次明攻暗退，卻有些著相了。你們會看出破綻，反而有可能不會中計。」第五輕柔淡淡地道。

兩人良久沒有說話。

這一點，很離奇。

「不錯，這便是理由了。」第五輕柔深深點頭。

「為何要洗牌？」楚陽緊跟著問道。這些事，他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但卻不明朗，所以乾脆趁著這個機會，窮追猛打的問清楚。

第五輕柔道：「所以……鐵雲若是勝了，我們第五家族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當然，我要先逃過諸葛家族對我失敗的懲罰，才能說到其他。」

「不過，為了我第五家族的千秋萬世，我第五輕柔一條命又何足惜？」第五輕柔淡淡地道：「但這一次，確實布置得有些倉促……因為這氣運的形成，尤其是這種藉助國家興亡才能產生的氣運，卻需要有衝天的血氣！」

「哦？」楚陽挑了挑眉毛。

第五輕柔目光深沉：「就算他在家裡睡覺，也一定會有人將他的房子掀了，然後迫使他去報仇，去找個公道，去要個說法，而這個說法往往是絕對不會和平要的來，需要武力，武力就會死人，死人就會事情越來越大。」

「原來如此……」楚陽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不到第五輕柔當年竟然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暗中布下了這一招棋。

「哈哈哈……」第五輕柔禁不住的笑了起來：「楚御座，你能說出這一番話，就可以說……你這個人雖然智慧超群，行事詭異，手段毒辣；但卻是一個正直的人！」

「原來如此！」楚陽深深的點頭，道：「所以說，這一切綜合起來之後只能有兩個字形容，就是『天意』！是也不是？」

烏倩倩滿臉通紅。

「不知。」楚陽老老實實的道。

「不明白……」楚陽茫然的搖了搖頭，道：「就算九劫劍主出現了，登上了上三天，諸葛家族也不一定倒霉吧？只要這些家族謙虛謹慎，然後不要輕易的得罪人，就算跟九劫劍主成為朋友，也不在話下，就算井水不犯河水，九劫劍主也不會輕易地就要去覆滅一個大家族吧？」

楚陽淡淡的點頭，但心中卻是在急速地轉動腦筋思考著。

良久，楚陽淡淡的一笑：「你說得不錯，但是……完全按照你說的來……我卻不放心。因為我不信任你！」他兩眼逼視著第五輕柔，微笑著，道：「除非，你可以給我一個讓我完全可以放心的理由。」

「你不需要懂，我懂就可以！」第五輕柔柔和的微笑。

「原來如此……九重天，就是圍繞著九劫劍在轉的。」楚陽長舒了一口氣：「或者九重天之上，更有主宰，也就是天意存在，但在這九重天之內，卻是九劫劍為尊！」

這傢伙真是在無論任何情況下，都要留下自己的後手！

「這在九重天大陸，稱為『劫數』；對應九劫劍裏面的那個『劫』字。」第五輕柔輕笑：「但在術法上來說，這叫做『中心效應』。而九劫劍主，就是中心。」

「我在來下三天的時候，由於多了一個心眼，於是我偷偷學習了氣運轉移通道。自己布置了一個小的……」第五輕柔笑了笑，道：「雖然小，但也將我們第五家族一萬年來所積蓄的所有物資，一次性消耗完畢！」

楚陽笑了。

「而這起源，竟是我當初布下的小陣！如此結局，豈不是造化弄人，出乎預料！」第五輕柔仰天長嘆。

「當然，大趙的氣運我們是不敢跟諸葛家族爭；當時，我就想，就算是鐵雲失敗，但畢竟存在過王侯帝氣；那時候這股王侯帝氣就要消散於天地之間；而諸葛家族明顯看不上這些失敗者的氣運殘留；與其如此，倒不如便宜了我們第五家族！更何況，這樣的小陣，對於我的壽命影響也是極為微小，不過三十余年……而這三十余年，我完全付得起。」

「說說你的條件。」楚陽輕鬆的道。

第五輕柔大笑：「正是如此！」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道：「所以，諸葛家族這一次，是沒有氣運可以抽取的……」

「正是如此！」第五輕柔肅穆地道。

楚陽眉梢一動，訝然看著第五輕柔，想不到對方如此坦白；地道：「你已經看出了最後的結局？」

「氣運……」楚陽沉吟著，坦白道：「但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完全不懂。」

「這樣一來，就有可能不會發生決戰！若是退走，那麼氣運就不夠了。因為大趙會日漸衰弱，鐵雲卻會如日中天，慢慢興盛，發展到最後，變成逐步蠶食的時候，哪裡還能產生什麼生靈戰魂氣運……」

「這一次，你想要怎麼合作？」楚陽問道。這一次，他主動提起來，也算是投桃報李。

「不錯。」第五輕柔深沉一笑：「所以我今天才會來！」

「若是將九重天當做一幕戲劇，那麼九劫劍主，即是主角！」第五輕柔目光森寒，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逝，陰鷙地道：「而主角，沒有一帆風順的！」

楚陽愕然以對，隨即狠狠道：「靠！那怎麼能輕饒了？」

不錯，第五輕柔若是勝券在握，今天他就絕不會出現在這裏！

不等楚陽開口，第五輕柔截口道：「就算這惡少背後是九大主宰世家，而他親爹就是第一家族的掌舵人，你會不會放過他呢？」

「九劫劍主絕不會主動招惹諸葛家族，但……諸葛家族卻一定會招惹九劫劍主！不管這個家族如何的三令五申，但該起的事端，卻是一定會起來的。而且，一旦發生，就是九劫劍主接受不了和平解決的那一種，到最後只能矛盾激化，越演越烈。等到諸葛家知道對方就是九劫劍主的時候，事情肯定就已經是到了天意也無法挽回的地步！」

第五輕柔是有耐心，而且有遠見，但卻不應該對楚陽如此有耐心才對。

「這不就得了？這就是命運！」第五輕柔好整以暇地道：「在普通人身上，叫做命運；只能認命。但發生在九劫劍主身上，則就會被稱為劫數！那個惡少所在的大家族的劫數。」

「我能夠看得出帝王星術……」第五輕柔笑了：「而這一次，帝星光耀天下，立足鐵雲。所以不管戰爭打多久，得勝者，都是鐵雲。就算我真的有通天本事，也無法改變天意！」

他銳利的目光一掃，看到了烏倩倩，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道：「楚御座，打個比方說……若是你就是九劫劍主……你在家裡什麼都沒做，什麼人都沒得罪，但卻會突然間冒出一個惡少，好色如命，而這位惡少卻會將這位國色天香的烏姑娘綁了去……試問，你會放過他嗎？」

「所以，這一次九劫劍主登上上三天的時候，諸葛家族就要倒霉了。」第五輕柔微笑。

「我今天來，正是要給你這個理由。」第五輕柔沉著地道：「氣運很重要，而諸葛家族的氣運抽取，卻是抽大趙……但這一次戰爭之後，大趙根本就不會存在！」

「九劫劍主出世，本就是九重天的一次洗牌！」第五輕柔淡淡地道：「但，為何要洗牌？這卻是天道至理！」

第五輕柔神秘的一笑，道：「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楚陽點點頭：「這一點倒是，任何家族繁衍一萬年獨霸一方，都會滋生出好多的毒瘤，而這些毒瘤，往往是足以致命的。」

「國家朝代，為何要更替？」第五輕柔反問。然後自答道：「那是因為，前朝已經腐朽。所以要被淘汰。九重天，亦如是！」

第五輕柔本來一直在談條件，也一直在把話題展開，但卻始終沒展開，因為楚陽全都岔開了。但第五輕柔卻絲毫的不急不躁，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反而是盡心儘力的解釋，為楚陽解惑。

「你是說……今夜？」楚陽眼神一凝。

「衝天血氣？」楚陽面無表情，心道難怪第五輕柔發動大戰如此乾脆，原來如此。

「現在你也知道了，氣運這東西雖然虛無縹緲，但對家族卻是異常重要！不僅是諸葛家族需要氣運……」第五輕柔露出一個大有含義的微笑：「……我們第五家族，也同樣需要氣運！」

「但這樣一來，我卻也是危在旦夕。」第五輕柔苦笑：「因為我只打算收集一下殘餘氣運，自然也就是隨便布置；但……鐵雲卻要勝了！這……等於是天意狠狠地玩了我一把。等到九劫劍主主宰九重天，若是第五家族真的吸收了鐵雲的氣運……那也就是我第五輕柔消散於這天地之間的時候！」

「所以我需要一場決戰！」第五輕柔慢慢地咬著牙，道：「八百萬人全部投入的，滅世決戰！一場必敗無疑的決戰！」

楚陽頓時也是意外之極，剛才還在讚歎第五輕柔神機莫測的手段，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就演變成這樣子？

這時，外面的廝殺聲音已經慢慢地減少，似乎敵軍正在退去。但楚陽完全沒有想這件事，第五輕柔似乎也是絲毫不在意。似乎對他自己孤身一人身處敵營數十萬大軍之中，毫無半點擔心。

「額……」楚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真的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