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卷 職場較量
第175章 計劃不如變化快
付院長問：「技術員同志，沒事吧。」
鄭院長忙說：「是樓板的啊，我記得清清楚楚，付院長，于老闆，不是樓板封頂嗎，怎麼能隨便改變計劃呢？」
付院長哈哈一笑，對於老闆說：「于老闆，既然鄭院長默許，也不用等賈院長的意見了，三個人二比一，就用彩塑頂。」
大約半個多小時后，城建委和質量監督局的主管科室的科長及技術人員都來了。
城建委和監督局的兩位科長對視一眼，心說：于老闆還真沉得住氣。
朱九戒哼了一聲：「你還笑得出來。」
「唉，也不知是誰要算計我，這不是故意給我添亂子嘛，舉報，舉報個屁，我一向把工程看得比生命還重要。」付院長說著，突然響起什麼，呵呵一笑：「瞧，我喝多了，不是不談業務嘛。」
付院長說：「你怕什麼，工程又沒事，這不算賄賂吧？你們難得來一次，總是辛苦了，作為地主，我做一次東還不行嗎？大家不談業務，就當喝個認識酒吧。」
付院長抓起電話，給城建委打了過去，要了某某科室的電話，詢問剛才舉報醫院工程的電話是誰打的？科室的值班人員問：「您是誰？」
于老闆說：「行，我一定按照付院長的意思來做。」
于老闆哈哈一笑：「各位多慮了，本工程兵沒打算用
付院長暗想：不是朱九戒，那會是誰？誰沒事肯去工地轉悠？難道是鄭院長？
想了想，付院長繼續打電話，這一次，他查詢的是城建委和質量監督局兩位科長的電話。
酒到了八分勁上，喝酒雙方嘴巴都把不住門了。
付院長如鯁在喉，要是不鬧清是誰舉報自己，無法放下這件事。
付院長說：「朱醫師，你在醫院工作也有四五年了，按理也把醫院的事看透了，但你為什麼有時候腦子不清醒呢？你這麼年輕，要是學著聰明點，以後還怕沒前途嗎？」
付院長呵呵一笑：「是啊，我也有這種想法，樓板平頂，多難看，至於要起脊頂還是彩塑頂，我還要和兩位副院長商量。」說著，付院長轉頭望向鄭院長：「鄭院長，你來得正好，你說新太平間是用起脊頂還是彩塑頂？」
「那你就永遠在基建幹下去吧。」
技術員一愕：「如果不放樓板，還可以。」
鄭院長氣得一跺足：「你……你好啊……」
二位科長聽說付院長要請客，都是拒絕。
鄭院長無時不在設計一場大戲，哈哈，好戲終於上演了。
于老闆笑道：「計劃不如變化快，這不
兩大科長對視一眼：「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朱九戒走了過來，冷笑道：「于老闆，怎麼樣？」
「你放心，沒事的。」于老闆低聲說著，看看技術員，說：「如果上面不放樓板呢？」
技術員搖搖頭：「那可不行，樓板的重量不輕，過梁跨度這麼大，螺紋鋼不足20號，要是再放上樓板，絕對無法承受。」
付院長假裝不在乎：「都過去的事了，什麼電話不電話的，再說，人家舉辦咱，還不是為了工程著想，來來來，喝酒。」說著，付院長將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扔進紙簍里。
回到辦公室，付院長在想著于老闆剛才的話。
技術員說：「是啊，過梁如果再承重，怕是螺紋鋼不合格，只是這樣，勉強還可以。」
「哎呀，這……這可不得了？難道院方沒有看于老闆的工程計劃書嗎？」
「你……」
于老闆說：「是啊。」
他這一笑，大家都愣住了。
付院長看看城建委和質量監督局的兩位科長：「二位領導還有什麼指示？」
于老闆走到付院長身邊，低聲說了一句。
城建委的科長和于老闆有
監督局的科長說：「既然來了，就讓技術人看看吧。」說著，監督局的科長朝技術人看一眼。技術員看看科長：「科長，怎麼個看法？」
質量監督局的科長點點頭，對於老闆說：「于老闆，這工程是你負責的吧？」
大家驅車來到工地上，早有人通知了付院長，付院長站在工地便相迎。
朱九戒笑道：「我一直坐在這裏，什麼時候打過舉報電話？如果打，你聽不到嗎？不過，我倒是有心打，有人搶先了。」
于老闆突然哈哈大笑。
付院長上前和領導們見面，邀請他們去辦公室坐坐。城建委的領導擺擺手，告訴付院長，有人打了舉報電話，說工地的過梁質量不過關。
醫院的門診樓和辦公樓規模都夠了，就是住院處目前不跟形式，到了冬季，病床有供不應求的趨勢。
之所以用一個「請」字，是付院長大方了一次，將二位科長連同技術員請到了大酒店裡。
朱九戒忙說：「鄭院長，當時計劃書上是什麼頂？」
朱九戒冷笑一聲：「院長，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付院長把話說到這份上，人家哪還能拒絕。
付院長走到于老闆身邊，低聲說：「你還笑，快
說著，兩位科長將舉辦電話告訴了付院長。
付院長淡淡地說：「計劃書看了，不過，上面的螺紋鋼是25號的，于老闆……」
鄭院長馬上給城建委、質量監督局打了電話。
城建委的科長點點頭，對監督局的科長說：「老兄，你看……」
鄭院長一呆。
鄭院長甩著胳膊，彷彿沒事人似的從遠處溜達了過來。
付院長說：「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樓板封頂太土了，現在大多都是彩塑頂，圓圓的，多漂亮。」
技術員看看工程，心說：「彩塑頂，那還過個屁梁，浪費。」
「經我的技術人員測算，過梁暫時雖然沒問題，如果上面再放上樓板就恐怕不行了。」
科長瞥一眼于老闆，說：「該怎麼看就怎麼看。」
兩科長笑了：「付院長，你的意思我懂，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那人沒有留名留姓，不過電話號碼是記下來了。」
于老闆跑了過來，抱手說：「怎麼會呢，幾位領導，您們看看，于某什麼時候做過偷工減料的事。」
付院長瞪了他一眼，轉身而去。
鄭院長說：「那會怎樣？塌了？」
技術員沒回到他的話，而是走到科長身邊，附耳低語幾句。
電話要到了，二位科長還在路上，便被付院長請了回來。
鄭院長知道這場戲無法進行
「好啊，這裏也不錯啊，能看到一些內幕。」
于老闆笑笑：「自然沒問題，你放心，我不是做豆腐渣工程的。」
「茶就不用了，我們還很忙。」
付院長笑了：「請兩位科長到辦公室用茶。」
值班人員說：「對不起，我們要為舉報者保密。」說著，對方把電話掛了。付院長又將電話打到了質量監督局，接過一樣。
付院長說：「我是醫院的領導。」
于老闆臉色一變。
于老闆怒容滿面：「姓朱的，是你打的電話吧？」
于老闆靠近付院長，告訴他，舉報電話並非朱九戒打的，讓他警惕其他的人。
於是，一場認識酒喝上了。
技術員明白了，來到工地上，圍著過梁看了看，比劃了幾下，又在紙上算了算，然後看看沙子青灰，走了回來。
技術員點點頭。
朱九戒淡淡地說：「付院長，你話中的意思我懂，但我朱九戒天生不會拍馬屁，也不會向誰彎腰。」
付院長送走了城建委和質量監督局的領導，橫了朱九戒一眼。他以為舉報電話是朱九戒打的。
鄭院長似乎有意無意地說：「不就是上面再鋪樓板嗎，有這麼嚴重？我覺得還可以吧。」
這事太重要了，說明有人在盯著自己，盯著工程，新太平間事小，以後他還想和于老闆繼續合作住院大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