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師》第C卷 職場較量

第179章 沒錢不敢看病

第C卷 職場較量

第179章 沒錢不敢看病

「嗯人啊,朱醫師可是咱家的恩人啊。」虎子娘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岳嬸子聽不到,卻看得到:「他伯母,你這是去哪兒?」
「大娘。」朱九戒叫了聲。
天下間有誰不想吃山珍海味?
突然,朱九戒覺得印堂內似乎一跳。
過了一會兒,朱九戒收回手,說:「是有些骨折,不過不要緊,沒有錯位,伯母,這倆月你注意休息,別活動了,平時把胳膊吊一下,一般的門診都有那種固定的板子,幾塊錢一付,自己打一下就可以。」
虎子娘只顧說著,卻忘記了岳嬸子的聽力了。
農村,儘管已經有不少副業、林業、養殖業興起,還是有一部分農民靠五穀生存。五穀,一家人填得飽肚子,要換成票子,能換多少?
老常拍了拍瘦瘦的胸,說:「他娘,你儘管看,錢我會掙的。」
「什麼,他大娘,你說啥?」
朱九戒關了門窗,落了窗帘,盤膝坐好,垂簾內視,意守百會,然後將意念逐漸移向百會與印堂垂直交接處,待此處暖烘烘一片,開始想象此處如同有一面電視機。啪地一聲,電視機打開了開關,眼前彷彿出現了一些景象……
朱式家傳神功中記載著天眼通一說,卻並沒有記載修鍊方法。
朱九戒點點頭。
「朱醫師……」那人跑了過來,是個虎頭虎腦的小夥子。
朱九戒說:「行,我隨你們一同去。」
「是啊,九戒來給你岳嬸子看病的。」
朱九戒笑笑:「我剛才說過,任何人只要來找我,我都會給他無償治療,大娘,以後有事就來找我。」
沒想到九陽神功成全了自己,九陽神功走沖脈,直接刺激第三隻眼。
說完,朱九戒左手握住老常媳婦的手,右手順著她的胳膊,慢慢地摸著。
大學,如今依然是農村青年的夢想,農村父母望子成龍,最直接的路就是把兒子送進大學。可是,大學,一年一萬幾千元的費用,如果不是有著固定收入來源的家庭,的確拿不出。
岳嬸子有些猶豫:「可……可我沒錢……」
虎子看看常月媽媽:「大嬸,您們……」
「你是說不要錢嗎?」岳嬸子有些不信。
「唔。」
朱九戒大喜:難道是天眼要開了?
「啊,原來你們是一家人啊。」
天眼,俗稱第三隻眼,在人體印堂穴與百會垂直交界處,屬於退化的視網組織。
常月媽媽說:「咋了,九戒這孩子平時不理你嗎?」
岳嬸子也往外走。兩位婦人一前一後來到院子里,朱九戒和常月媽媽已經進了大門。
岳嬸子的房子看上去還算不錯的,一排五間,都是起脊的磚瓦房,很漂亮。大門大窗的,透光很好。院子也很大,院子里還種著兩顆蘋果樹,果子已過了青澀期,微微有些泛紅。
老常嘆一聲。他何嘗不想。
「媽,你怎麼來了?難道是爸……」
「是這樣啊。」
電視是有限,央視的11頻道,播得是戲曲節目。岳嬸子只能看卻聽不到聲音,很彆扭。虎子娘就跟她比劃。
問題是,你有沒有那樣的條件。
老常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嬸,你女婿不是在醫院嗎,咱們找找他好不好?」
「醫院里倒有醫護人員說,家裡沒聽說過。」
虎子娘邊走邊說:「朱醫師醫道可好了,他嬸子,朱醫師可是個好人,看病不要錢的。」
老常媳婦心疼地看看他:「瞧你自己,都瘦成啥樣了,也該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補補了。」
「嗯,是啊。」
「媽,這時我暫時的工作,你就別問了。」
朱九戒掃一眼院落,覺得奇怪,看岳嬸子家的房子,在常庄也算不錯的,怎麼岳嬸子沒錢看病?
自從打通了沖脈,朱九戒就夢想著打開天眼。
朱九戒雙目燒灼,不便睜開,正好修鍊第三隻眼。
朱九戒擺擺手,說:「不要錢的。」
朱九戒不便多說,只是哦了一聲:「媽,那我陪你去看看吧。」
「啊,你忘了嗎?每年你回家都給她拜年的。」
老常媳婦說:「這孩子……算了,不說了,九戒,你看看大娘的胳膊,怎麼樣?醫生要拍片,單子都開好了,我想還是等你來看看吧,你是咱常庄的女婿,更是常家的女婿,伯母有病你總不能不給個面子吧?」
「太好了,九戒,謝謝你,還是有人好啊,瞧,這不就省了錢嘛。」
「是虎子兄弟吧,你怎麼在常庄?」
常月媽媽說:「九戒是我女婿啊。」
一路上,護士看到朱九戒,十有八九都會駐足招呼。常月媽媽見女婿在醫院里頗受醫護人員的尊敬,不由得很是欣喜,但又有些奇怪:「九戒,你怎麼在工地的值班室里?」
岳嬸子認識朱九戒,知道他在醫院工作,忙說:「是來給我看病吧?」
朱九戒點點頭。
老常媳婦說:「九戒啊,你今天總算叫一聲大娘了。」
原來,虎子租的房子就是岳嬸子的。岳嬸子的兒子兒媳在北京打工,出了春節回來兩三天,平常不在家。
岳嬸子把手放在耳朵上。
岳嬸子住在最東間,對間是兒子兒媳的房子,西頭還有兩間,現在是虎子和虎子娘住。
「哎。」常月媽媽樂得看到朱九戒露臉,朱九戒能給鄉親們辦事,她自己覺得臉上有光。
「太好了。」岳嬸子欣喜地說:「真是大好人啊,快請,快請。」
這個月,常月送回家三百塊錢,算是給二老的生活費貼補,常月媽媽剛才揣了二百塊。她知道老常家的條件,那叫一個差。
虎子跑進東間時,虎子娘正和岳嬸子在看電視。
朱九戒心中一動,點點頭:「媽,你的話我記下了。」
不敢看病,為什麼?沒錢唄。
朱九戒猜想定是于老闆做得手腳,心中氣惱,用清水洗去眼睛里的石灰,還是有些燒灼感。
虎子說:「娘,嬸子,朱醫師來了?」
朱九戒盤膝坐下,運用六陰神功,一股清涼的氣感浮上眼帘。
朱九戒看看表,已經過了12點。他打開熱水壺,燒了些開水,然後泡了一盒方便麵,剛剛吃飽,外面便傳來敲門聲。
常月媽媽在岳嬸子面前比劃著,指指朱九戒,又指指她的耳朵。
常月媽媽打聲說:「妹子,九戒來給你看病了。」
朱九戒想起來了,這小夥子叫虎子,朱九戒曾經給他媽媽義診過,治好了他媽媽的眼睛。
一族人,到了這裏,還客氣什麼。先看病吧。
老常家沒錢,兒子剛上了大學,老常老口子自從過了中秋節,就再也沒吃過肉。頓頓小鹹菜,吃得老常原本壯實的漢子,現在成了瘦骨嶙峋的小老頭。
常月媽媽說:「是啊,村裡沒人提起,九戒,我看你的義診活動還是面不夠廣,什麼時候你能給老百姓免費治療?別老是在縣城搞活動啊。」
朱九戒隨同常月媽媽來到了常庄。
常月媽媽點點頭,在前引路,兩個人來到了門診樓大廳。
老常推了幾下,接過錢。
「常大娘?」
大分貝的聲音,岳嬸子略微有些感覺,但也聽不甚清。
虎子說:「朱醫師,我們東城村開發,老百姓大多都遷出來了,我和娘在常庄租了一處房子,房東的兒子兒媳在外打工,不回來。」
一對收入空間狹小的農民夫婦,供養著一個大學生,生活之艱難可想而知。
常月媽媽不問了。她的性子和常月不同,如果是常月,非要打破砂鍋「紋」到底不成,常月媽媽性格軟綿,想到女婿定有自己的原因,女婿不喜歡問,那就不問了。
「是嗎,太巧了,走吧,我帶你們去。」
來到了大廳,常月媽媽指著老常和老常媳婦說:「九戒,快見過常伯常大娘。」
不知過了多久,朱九戒收功,閉目感覺了一下,自覺有了一些模糊印象,知道這隻是視覺留影,離打通天眼,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一進村,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路口。
老常夫婦回家了。
常月媽媽到了工地上,朱九戒正在值班室里閉目養神。
虎子娘說:「是給娘看病的朱醫師嗎?」
上午開完會,朱九戒回到工地上,推門時眼睛被門上的石灰迷了眼。
「對啦,九戒。」常月媽媽想起一件事:「常庄有個姓岳的鄰居,你該叫嬸子的,喜歡聽京戲,可是偏偏耳朵前一陣聾了,你岳嬸子家裡條件不好,病一直拖著,也沒來醫院來,九戒,你能不能給她看看去?」
常月媽媽說:「那行,我去找找九戒。」
「哦。」
常月媽媽攔住一個護士,詢問朱九戒在哪兒。那護士一聽常月媽媽是朱九戒的丈母娘,趕緊熱心地把她領出門診樓,然後指著遠處的工地告訴她,朱九戒就在那邊。
說完,朱九戒又對常月媽媽說:「媽,以後鄉親們誰有病,你讓他來找我就行,這點忙我還是能幫的。」
岳嬸子耳朵雖然聾,行動還算自如,也能自己照顧自己。
「拿著吧,先把病看上。」常月媽媽說。
常月媽媽猶豫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
朱九戒笑道:「大娘說笑了,別說是你,任何人有病我都會全力治療,我在縣城搞過幾次義診的,您沒聽說?」
「不是,你爸沒事,是你老常大娘摔了下?」
娘的,敢算計我,有你好看。
朱九戒來到于老闆的值班室,于老闆不在。朱九戒一腳將他的椅子踢翻,然後回到自己的值班室。
朱九戒開門一看,居然是常月媽媽。
朱九戒看看老常,高高的,瘦瘦的,臉色黝黑,眼窩深陷。與老常打完招呼,朱九戒轉頭去看老常媳婦,一愕。因為老常媳婦在醫院干保潔,他是見過多次的,每次見老常媳婦盯著自己,自己便朝她微微一笑,原來是常月的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