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卷 職場較量
第181章 沒錢，就該等死嗎
「這個……我也說不上，爸爸並沒有受過外傷，平時也不怎麼吃藥，感冒從不打針吃藥，不過，我爸愛喝兩口，尤其是冬天，每天都喝幾兩。」
雷子很高興：「姐夫，原來你認識我啊，嘿嘿，你快給我爸看看，醫院說我爸是股骨頭壞死，要做手術，娘的，我哪有錢做手術啊。」
朱九戒搖搖頭：「玩物喪志，麻將雖然可以消遣幾下，但你玩牌上癮就不對了。」說著，朱九戒抓住他的胳膊，啪地一推，說：「好了，胳膊沒事了，至於手腕，我給你固定一下。」
「是手，用手扭的，其中一個漢子，好傢夥像黑李逵一樣，左手抓住我的右手腕子，右手抓住我的右胳膊，就這麼一扭，我的胳膊就折了，最後他又把我的右手腕都折斷了。」
「是X片，我沒錢給爸爸做磁共振。」
朱九戒問：「是拍的X片，還是磁共振？」
那漢子皮膚黝黑，腦袋滾圓，身材非常的魁偉，三輪車上躺著的老者卻是面色蠟黃，身材消瘦。
朱九戒心中一動。
「那剩下的百分之四五十呢？還得自己掏兜，我沒有錢，再說，現在誰不知道，報銷的用一種葯，不報銷用一種葯，以前不報銷時，一個手術三千塊錢能拿下來，現在報銷了，手術要花七八千，報完銷還是那些，少花了嗎？」
朱九戒覺得頭有些不適，知道自己下午診斷的人數太多了，一時也未休息，加上最近修鍊天眼通，過度地意守上丹田，致使血有些上涌。
常月媽媽對朱九戒說：「這人叫雷子，車后躺著的是他的爸爸，患有股骨頭壞死
只聽兒子說：「我胳膊疼得厲害。」
朱九戒為二子固定好手腕。二子千恩萬謝地去了。臨走，他還對朱九戒發誓：「朱神醫，你放心，我二子發誓再也不賭了，你要是再發現我賭博，你就把我的胳膊和手腕折斷。」
「那好，你跟我到工地來吧。」
二子瞪了那人一眼：「沒錢咋了？沒錢就該等死嗎？」
二子一臉的苦相：「朱醫師，您……您就大發慈悲，給二子看看吧，二子身無分文啊。」
看病是極其耗費心神的，朱九戒確實有些疲累了，他抱抱手：「大家想回去吧，我改天還會回來的，到時再給大家一一診治。」
掛了電話，朱九戒便躺在沙發上，心神疲憊的他很快就昏昏睡去。
這時，一個圍觀的病人家屬說：「我認識他，他叫二子，是個賭徒，肯定是輸光了錢，被人家打了。」
是啊，古代病人看醫生，雖然也要拿診金，但現在的醫院，似乎門檻更高。所以，現在社會上流行著這樣一句話：有嘛別有病，沒嘛別沒錢。
朱九戒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說：「你的胳膊沒折，只是脫臼了。」
其實，朱九戒根本就不認識他。
朱九戒說：「二子，你的傷似乎應該去看外科，找個骨科專家給你好好地看看吧。」
常月一聽朱九戒為常庄的百姓義診了一下午，頓時一臉的喜悅：「姐夫，你早該給我老家的人們做些好事了，怎麼樣，老家人們對你印象很好吧。」
朱九戒沒有說話，他曾聽不少患者家屬發過類似的牢騷，國家醫療改革政策
朱九戒搖搖頭，嘆息一聲。他記起了上次自己為他義診的事，治好了他，他便去賭錢，真是個不知悔改的賭徒。
「嗯，是啊，爸爸有時痛得受不了，我給他買了幾盒骨仙靈，吃后疼痛感稍微減輕，醫院建議我爸動手術，這是吹氣球嗎，一張嘴一鼓氣就行，這是實實在在的病啊，手術是需要費用的，我沒錢，我爸疼上來就給他吃點止疼葯，沒辦法。」
說著，朱九戒走到車廂前，伸手按在雷子爸的手腕上，半晌眉頭一皺，從雷子爸的血脈看，有血阻的現象。
有人說：「沒錢，看什麼病啊。」
眾鄉親自然不肯離去。
有人說：「那你快去挂號外科，讓專家給你看看，是不是骨折了，在這躺著有什麼用？」
「雷子，你把車放平，我給伯父看看。」
朱九戒沉吟。
朱九戒將頭往沙發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來到工地的值班室，朱九戒坐了下來，問他：「二子，說說你的胳膊吧，到底怎麼回事？」
二子吞吐著說：「昨天晚上我和人打麻將，一開始還不打緊，後來我見輸了不少，天有快亮了，所以就……就藏了幾張牌，結果被人家發現了，就把我打成了這樣。」
朱九戒回到家時，已是傍晚，常月的手機打了過來，問他在哪裡。朱九戒這才想起忘了告訴常月，自己早就從醫院出來了。朱九戒忙說：「常月，我今天回來的早，已經到家了，你自己回來吧。」
朱九戒將老常媳婦的事說了
雷子說：「姐夫，我爸乍患病時在醫院拍過片，醫生說我爸的股骨頭壞死是由於強直性脊椎炎引起的從，拍片看，髖關節的間隙小，股骨圓頭密度不夠，血氣不運。」
如果在大街上，他會毫不猶豫地為二子診治，但這是醫院啊，他記得院長曾經對自己說過幾句話，意思是警告自己不要在醫院搞什麼義診。
「不，不，不，姐夫，看你的樣子，肯定是疲累了，還是我來做吧，你歇著。」
「真的，常月，姐夫只是一介凡人，談不上偉大，不過，這感覺是最近才有的，以前父親……好了，不說了，你餓了吧，姐夫去做飯。」
接下來，朱九戒又給七八個相親診治了病情，常月媽媽見時間不早了，忙對相親們說：「好了，大家回去吧，該讓九戒休息了。」
二子剛走，朱九戒的手機響了：「朱醫師，在工地很辛苦吧，工程正在封頂，也快完工了，你有一身的醫術，還是回婦科工作吧……」
「哇，你回常庄，怎麼不等我一起？」
朱九戒點點頭，對雷子說：「兄弟，請別著急。」
等鄉親們散去，朱九戒也回來了。
朱九戒說：「認識，你不是雷子嗎？」
說著，常月一頭鑽進了廚房。
「他們是怎麼打的？用棍棒、拳頭，還是……」
周圍站了不少醫護人員，大家面有憐憫之色，有人說：「喂，這位兄弟，你哪裡不適啊？」
二子苦笑一下：「這幾個混蛋，娘的，心真狠。」
朱九戒走近了一看，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再一想，記起來了，是曾經給他義診過的二子。
「我……我沒錢，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啊。」
二子聽到有人嘆息，轉目一看，看到了朱九戒：「神醫，朱神醫，您快救救我吧。」
二子翻了翻身子，跪在地上，居然給朱九戒磕起頭來。他的身子一動，似乎牽動了胳膊上的傷，一臉的痛苦之樣。
人群呼啦一下閃開，只見一輛三輪車推了進來，前面有一個愣頭愣腦的漢子，三輪車上躺著一個老者。
周圍的醫護人員看到朱九戒，紛紛和他打招呼。
「伯父造成股骨頭壞死的原因是什麼？」
二子站了起來，垂著胳膊，跟著朱九戒的身後。一路上，他的右胳膊連搖晃也不敢，和人走個對面，也是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別人碰到。
一夜無話。
「不過，你的手腕確實折了，我看短期內是不能玩麻將了。」
這一覺太短暫了，不多時常月就進了屋子。一回來，常月就滿嘴的牢騷：「姐夫，你真是的，提前回來怎麼不說一聲，發個簡訊也行啊。」
朱九戒說：「現在不是有農村合作醫療嗎，縣醫院百分之四五十的報銷呢。」
二子滿面慚愧之色，低著頭，不敢抬起。顯然，那市民的話說的不假。
雷子說：「姐夫，你認識我嗎？」
朱九戒深呼吸三次，將意念放在下丹田，頭部漸漸放鬆，不適感消失了。
朱九戒說：「其實你沒有給伯父做手術也是正確的，一是病情還沒有嚴重到非手術不可的地步，二是手術容易感染導致其他病變，我剛剛看了伯父的骨
二子說：「腿沒事。」
「姐夫，你太偉大了，居然有這種超脫凡俗的思想。」
朱九戒說：「二子，你的腿沒事嗎？」
「真的？」二子一喜。
朱九戒懶得去想這些，因為他不是院長，無法控製藥品的價格。
朱九戒點點頭：「我現在突然發現，為百姓做善事真的很快樂，這種快樂是任何快樂都無法替代的。」
朱九戒決定給兒子診治，但是，不想擴大影響面，因此，讓二子跟自己去工地。
卻說到了第二天，朱九戒剛來到醫院，就發現門診樓前的台階上卧著一個人，正在呻吟。此人二十歲上下，頭髮蓬亂，滿身的泥土，衣服劃破了幾道口子，右手臂垂著。
說著，朱九戒找了張紙，在上面寫下「穿山龍、穿山甲、牛膝、狗脊、血竭、血丹花、川芎、烏葯、雞血藤、桑寄生、伸筋草、杜仲、補骨脂、菟絲子」等中藥材，並將使用之法告訴雷子，雷子推著爸爸出去了。
朱九戒睜開眼，常月一回來，他知道自己是萬難再睡了。朱九戒強打精神，坐了起來，說：「我今天回常庄了。」
朱九戒說：「喝酒也要注意的，股骨頭壞死，也稱股骨頭缺血性壞死，一般是骨骼的造血細胞、脂肪細胞等死亡造成的，伯父一開始得的時候，是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