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D卷 人鬼情
第272章 數字之謎
「付院長，如果辦公樓要建成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一開始，他想起了白靜那天離去的情景，接下來，他想起了常月的話，接著，又想起了和白靜搭檔以來的故事，後來，又想起了于老闆被摔下樓后的一幕，突然，他想起了胖大和瘦二的話。百十號人物，什麼人物。不行，我得去查查姓于的都幹了哪些工程。想到這，朱九戒下了床，換衣服時，他看到了那幾張紙。
「付院長，你是不是要和于老闆合作？」
半個小時后，朱九戒來到了于老闆的公司。
肖護士說：「朱主任，你別擔心，也許會出現奇迹的。」
肖護士說：「朱主任，你別難過，就是白護士醒來，她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
「付院長，醫院辦公樓的事定住了嗎？」
朱九戒的確需要休息了，這三天三夜，他幾乎連眼皮也沒合，只可惜，他沒能感動上天，沒能把白靜喚醒。
「付院長，我聽說咱們是要建新辦公樓的。」
縣政府廣場，朱九戒可是來過多次了，廣場怎麼會有事。廣場本身就不允許載重車輛經過。
「不，我沒有儘力，是我不好，我沒有盡到全力，我對不起白靜，對不起常月，對不起白靜的養父養母。」
「媽。」謝明珠害羞地跑回卧室，拿起手機看起了手機小說。
「這個，工程還沒定住，即使定準了工程，定準了工程商，還要策劃，設計圖紙，等到了正式建設，估計要半年下去了。」
「他有事你就不上班啊？」
「白護士？」
突然，朱九戒想起一事，自己老是在地面上面看，怎麼不去地下看看。對。
「什麼辦公樓不辦公樓的。」
謝明珠跟的是朱九戒的班，這幾天，朱九戒守護著白靜，謝明珠無所事事，就在家裡看小時。有時看著無聊就到醫院逛一圈。每次她走到病房外，看到朱九戒默默地望著白靜的樣子時，心裏就酸酸的，真恨不得自己也大病一場。可是，即使自己病倒了，朱九戒就會和照顧白靜一樣照顧自己嗎？
朱九戒躺在床上，腦子卻還在活動著。
朱九戒苦笑一下：「她如果能醒來就好了，肖護士，呂主任，謝謝你們。」
「我是跟他的班的，他不在我去幹什麼，跟別人沒勁，我才不去呢。」
朱九戒每走一層，便試探一層，他將手掌貼在牆體上，用真氣試探著牆體構造。肖護士聽說了朱九戒的怪異行為，跑了過來，在三樓迎面遇到他。
朱九戒大喜：這麼說，這幾張紙說的就是門診樓了。接下來，朱九戒又陷入了憂慮之中。既然是門診樓，那麼，閻羅王所說的百十號性命是什麼，難道門診樓會倒塌？可是專家檢測了，工程質量過關，既然質量沒事，門診樓不會倒塌吧，難道是地震？不，不可能，如果是地震，也不會與于老闆有關吧？
城建和技術監督部門對這件事很重視，於是派了專家小組對三項工程
朱九戒不走樓梯，十幾層樓，來來回回就這麼走著，這種行為能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嗎？
排查完廣場，一天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朱九戒站了起來。肖護士見他神色疲倦，忙說：「朱主任，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白護士交給我就行了。」
「是嗎？隨他們說去吧。」
朱九戒來見付院長。
「有這種事，不過，目前還沒定準。」
「沒有啊，朱大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大家都在說你呢？有人甚至說你被白護士的事刺激的……刺激的腦子出了問題。」
橋不會有問題。
「朱大哥，你不去看白護士了？」
謝明珠平素是喜歡看網路小說，這幾天也看，可是，這幾天的小說看得沒滋沒味的。一章過去，啥意思也沒看出來。
接下來，朱九戒來到縣政府廣場上。
他先來到城南。上次，他在尋找石根生時到過城南。城南的河上有一座橋，當時，朱九戒並沒注意。此時，朱九戒對橋的構造一一考察。事實上，朱九戒不懂橋樑建築，對力學研究不深，理論上是不可能對一座大橋進行甄別的。不過，朱九戒有給他的獨特方法，他先攀到橋墩子上，一個個試探。他暗運真氣，試探每一根橋墩的結構，然後又從橋上面慢慢走過，用真氣測試橋面的承重能力。雖然朱九戒知道這不科學，但是，他也測試出，橋樑的質量還是可以的。或許是于老闆的第一個工程吧
「不是我不想上班，是我們朱主任有事。」
于老闆並非一開始就干房地產。前些年，在縣城，房地產業還沒有發展起來，因為那時候是計劃經濟時代，縣城有建築公司，等市場經濟后，國家取消了福利房，商品房才逐漸上市。這時候，一些有頭腦的企業家就開始進軍房地產界。于老闆入行不算早，只有三年。三年來，他一共承接了五個項目。最早的一個是城南的大橋，第二個是縣政府廣場，第三個項目是醫院門診樓，第四個項目是電子商城，第五個項目就是醫院新太平間。除此之外，于老闆正在和醫院談意向合作，也就是醫院新辦公樓的建築，不過目前此項工程還沒有開展。
朱九戒搖搖頭：「我沒有做到，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走神，她就可以醒來了。」
但是，朱九戒還是謹慎地排查了一周。
從門診樓看，數字顯示的是，第一排是工程開始的時間，第二排是工程竣工的時間，第三排是工程所參与的人數，第四排是工程的簡單樓層建設標碼……
門診樓有一層是地下車庫。朱九戒趕緊來到了地下車庫。當他來到時，正巧看到于老闆從下面匆匆走出來。
朱九戒看著紙上的數字，心道：到底這些數字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于老闆的初戀故事嗎
呂主任和肖護士走了進來，見朱九戒一臉沮喪地坐在白靜的病床前，不用問，也知道了答案。
「是這樣的……」謝明珠把白靜的事一說。謝太太看看女兒，笑道：「我明白了，明珠，你吃醋了？」
呂主任嘆道：「朱主任，你也別自責，你已經儘力了，這是天意。」
「還沒事，你瞧瞧自己的樣子，你要是累垮了，咱們的病人怎麼辦？」
朱九戒走了出來，望著對面的門診大樓，突然看到辦公樓一側的數字，那上面些著辦公樓的具體建築時間。朱九戒突然心中一動，掏出懷裡的那幾張紙，頓時眼前一亮。因為從紙上的幾個數字看，居然吻合了門診樓上每一排數字的前幾個。
對於樓房建築，朱九戒知道自己不能單靠感覺，於是向城建和技術監督部門打了匿名電話，希望他對電子商城和醫院的門診樓進行質量檢測。
朱九戒搖搖頭，還想堅持守護著白靜，這時，謝護士走了進來。肖護士說：「謝護士，你來的正好，你看看朱主任都成什麼樣了，快讓他回去休息吧。」謝護士走到朱九戒面前，看看他的樣子，心疼地說：「朱主任，走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于老闆還在醫院里躺著，他的公司里雖然有人，但是，沒人敢攔住朱九戒。朱九戒抓住一個管事的，讓他把于老闆負責的工程全都說一遍。
「明珠，我看你這幾天老是往醫院跑，又不上班，是不是朱主任出了什麼事？」
朱九戒的怪異行為引起了小鈴鐺的注意。小鈴鐺那是什麼人？
謝明珠開著車把朱九戒送到家裡，然後給他做了早餐，陪他吃飽了，看著他在床上躺下，這才出來。
「上什麼班，沒意思。」
沒人的時候，肖護士便稱呼朱九戒大哥。朱九戒說：「沒事，你不用管，去忙吧。」
知道了于老闆承接的幾個工程，朱九戒馬上一一考察。
朱九戒默然了。半年，既然閻羅王說那樣的話，應該這件事很快就會發生。
「朱大哥，你在幹什麼？」
「不要緊，我沒事。」
「這孩子，當初想上班的是你，現在不想上班的也是你。」
朱九戒呆了。既然工程質量沒問題，那還會出現什麼威脅呢。
「這個……只是初步的意向。」
朱九戒搖搖頭，不在意這些。
謝明珠回到家裡，母親正在收拾餐桌，見她回到，說：「明珠啊，不是去上班了嗎？」
朱九戒一呆。是啊，如果自己倒下了，如何實現自己的願景。朱九戒回頭看看病床上的白靜，喃喃地說：「白靜，我先回去休息，然後再來看你，你要給我醒過來，一定醒過來。」
朱九戒走上大樓，一層層地測試著，從上到下，反覆了十幾遍，一路上，醫護人員看到他都覺得他乖乖的，有人跟他說話，他像沒有耳朵一樣，凝神思索著，或者喃喃自語著，不理會任何人。
晚上，朱九戒終於好好地睡了一覺。到了第二天早上，朱九戒仍沒有上班。他既然知道了于老闆的威脅，就不會放鬆警惕，於是他來到電子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