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D卷 人鬼情
第306章 奇怪的牙印
「古墓？啥古墓，沒有啊。」
「楊醫師，小何……小何就這樣，蹦來蹦去，我叫他，他不理，現在不知蹦到哪裡去了。」說著，小汪將兩隻手平肩前伸，做了個示範，然後打了個哈欠，眼皮一沉，喃喃地說：「我困了，我要睡會兒。」說著，小汪居然倒在了病床上。
肖玲說：「黃隊長說的，楊醫師沒查出什麼毛病來，黃隊長讓請朱主任去看看。」
「啊，真的一樣。」黃隊長神色一呆：「小汪怎麼也成了這樣子？難道他去城南了？」
小何的病房內沒有其他病人。隨後跟進的肖玲說：「剛才還在啊。」
「這麼嚴重？」
是他？朱九戒想起了倒霉鬼的話。
「嗯，這倒是真的，可我們剛才看到她時，她好像昏了過去，一時不會醒來吧。」
楊間很少看網路小說，但是，搜索引擎將他帶到了一篇小說中。那是一篇描寫殭屍的小說，裏面說，如果凡人被殭屍咬了，傷口就會發生病變，病毒順著血液進入那人的體內，24小時之內，他就會具有殭屍的特性。當然，還要看這人被咬中的深淺程度，咬他的人是否是殭屍源，還是一傳再傳后。如果是殭屍源，情形最嚴重，如果是被間接咬中，也就是說，殭屍咬中了一個人，那個人又咬中了他，那麼，他就等於間接中毒，情形要好一些。
肖玲匆匆而去，楊間想起什麼，拿起電話給朱九戒打了過去。
「對了，朱醫師，剛才我發現那個民警的脖子里有一道牙印。」
「不可能，不可能。」楊間喃喃地說著。
三人正在商議，突然，肖玲跑了進來，叫道：「朱主任，你快去外科看看吧，楊醫師遇到了
「黃隊長，還有沒有人接觸過小何？」
倒霉鬼目光四處掃著，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民警們都警惕地握著身上的器械。因那天倒霉鬼露過手指捏子彈的功夫，大家對他都有忌憚心。
「那就好，我懷疑小何的傷痕中攜帶某種病毒，如果大家接觸了，一定要進行消毒，以免病毒失去控制。」
此時，天色已黑，外面大院中，燈光慘淡。
「男的，而且是位民警。」
小汪跑到他的面前，叫道：「小何，我是小汪啊。」
小汪說的簡單，但楊間卻震驚了。因為他已經看到小汪脖子上的牙印。那牙印與他從網上搜索時的一模一樣。
「是啊，不過沒事，一點都不痛。」
「朱主任，我檢查過小何的身子，除了這道牙印，也看不出其他的什麼傷痕。」
「放心吧，我會做好的。」
「不會吧，那道門連我們都打不開，難道他知道開關？這有些不可思議。」
小汪啊呀一聲，坐倒在地。
謝明珠說：「什麼特殊病人，男的女的？」
楊間打開電腦，搜索著病毒性創傷，後來，他居然在一片網路小說中找到了答案。
倒霉鬼說：「朱醫師，幹嗎害怕他們？」
突然，倒霉鬼想起一事：「啊呀，我們忘了一件事，那民警進不去，女孩子不會出來嗎？」
「那就好，裏面怎麼樣，那女孩子呢？」
小汪跑了出來，來到洗手間看看，沒見到小何。他趕緊出來，一路詢問著。
「那倒不是，他是我被小何咬的，現在小何已經成了一個病源傳播體，黃隊長，你一定要讓民警把他控制起來，不要
小汪是個民警，自然會一些奇怪的現象很關注。於是，小汪順著那人所說，尋到了樓下。
正說著，那民警的聲音從樹上傳來：「各位別擔心，我出來啦。」
「黃隊長，你們是不是在擔心我？沒事的，一點事都沒有。」
「牙印。」
那民警姓汪。小汪激靈一下醒來，說：「小何剛才還在啊，是不是去了洗手間，我去看看。」
「你看到他了嗎？」說著，楊間朝小汪一指：「他已經被小何傳染了。」
「什麼女孩子啊，沒看到。」
「嗯，應該是新的，會不會是被女孩子咬的？」
黃隊長說：「那倒沒有人了，因為大家見小何怪異的樣子，誰也不敢靠前。」
朱九戒順目望去，只見小何的脖子里有一道清晰的牙印。
楊間舒了口氣，回身走了出來。
很快，小汪站了起來，他居然感覺不到脖子間的疼痛。只是轉眼之間，小何不知跳到哪去了。小汪有些茫然，然後回到了病房。楊間正在等著他的回來。
楊間禁不住倒吸口涼氣，因為這種情況是他從未遇到過的，從報告看，小何的傷絕非一般性的感染，可一般創傷性傷口怎麼會有這樣的現象。
那民警笑道：「就是一樹洞，沒別的。」
「好吧，我馬上安排。」
謝明珠說：「這樣吧，我找朋友研究一下，看來，那個女孩子凶多吉少了。」
小汪一聽，心說：「這人說的是誰？」
朱九戒點點頭，仔細地看看牙印，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牙印中似乎有一種腐爛的屍氣。
小何轉身看著他。從小何的目光中，小汪看到一種怪異，一種木然，一種獃滯。小汪一愣。
朱
楊間來到病房內，抬頭一看，卻沒見到小何。
朱九戒走後，楊間讓黃隊長派人為小何去辦了住院手續，然後密切觀察小何的病情。
但是，朱九戒的手機關了。
黃隊長接到電話后就帶人來了。楊間對他說：「黃隊長，小何離開了醫院，你趕緊叫幾個人去找他吧，我擔心……」說著，楊間看看病床上的小汪：「我擔心他會給市民帶來影響。」
朱九戒告訴楊間，小何的傷口中病毒濃度非常高，一旦傳染，後果不堪設想，希望楊間進行特別護理。
黃隊長說：「如果只是樹洞，你怎麼在裏面待了這麼長時間？」
「小何，是我啊，你不認識了？」
下午四點左右，小何的傷口取樣化驗結果出來了，報告上些著：表皮組織病變，血液含有一種代號為js的病毒。
黃隊長一見朱九戒，就說：「朱主任，您給看看，小何這是怎麼了？」
「牙印上有口紅印，似乎是女孩子的。」
楊間自認為醫學過人，平時看書頗多，研究過不少罕見病例，但此時，也頭痛了。
「這怎麼行，他的病情還沒有得到控制，不能到處亂走。」
楊間見一名陪護民警倚著牆睡去了，忙說：「喂，小何去了哪裡？」
朱九戒來到外科，看到了那位民警。此時躺在病床上，渾身顫抖，眼睛緊閉，嘴巴還在不停地蠕動。
正走著，只聽有人說：「那個人真怪，連走路也不走了，兩腳一直蹦來蹦去，難道不累嗎？」
「怎麼樣，找到小何了嗎？」
楊間動了動小何的脖子，說：「朱主任，你瞧這裏。」
「小何？！」小汪看出來了，他居然是小何。
「既然沒
朱九戒說：「是啊，而且製作這道門戶的人精通機關，如果不是，那扇門很難以人力開啟的。」
小汪跑到小何身邊，笑道：「小何，你開什麼玩笑，傷還沒好呢，在這裏泵來蹦去的。」
朱九戒和倒霉鬼跟在黃隊長隊伍的後面，朝縣城走去。
黃隊長看看朱九戒。朱九戒和倒霉鬼對視一眼。
朱九戒對倒霉鬼說：「這小子為什麼撒謊？」倒霉鬼說：「興許他真的摔昏了，沒有下到古墓去。」
「那裡面的古墓呢？」
「是啊，我也這麼想，他怎麼能進到古墓里去。」
朱九戒一拉倒霉鬼，低聲說：「咱們還是從小路走吧。」
朱九戒去了醫院，剛坐下，謝明珠過來問：「朱大哥，情況怎麼樣？」
就在這片刻光景，小汪脖子里的牙印已經開始發生變化，牙印周圍的肌膚正在腐爛。
楊間忙說：「快，快通知黃隊長。」
「不是害怕他們，是他們害怕咱們，咱們在旁邊跟著，他們一個個緊張的神經緊繃，何必呢。」
楊間找出一本外科創口大全來，翻閱了圖片及說明，沒有一例和小何的情況相仿，他又找出一些病毒性傳染膿瘡病例來，仔細對照了，也無相似之處。
「楊醫師，小何的情況比較特殊，雖然沒有器質上的變化，卻也有攜帶病毒，因此，我建議你將他安排在特護中。」
「瞧……他的傷和小何一樣。」
在院子里，小汪看到一個泵來蹦去的人影。那人影居然看上去非常熟悉。
「我倒是看到他了，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好像不認識我似的，我叫他，他也不理，反而咬了我
朱九戒仔細地查看了一下，然後號了號脈，感覺到小何的身上似乎有一種怪異的氣流。
黃隊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派民警四處搜索，一經發現小何，即刻帶回醫院。
「謝天謝地。」黃隊長雙手合十，喃喃地說著。他帶人出來，如果哪一個出了事，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小何兩隻手平胸前伸，又轉過身子，在院子中泵來蹦去。
「咦，小何呢？」
「算了，不想了，回去再說吧。」
謝明珠說：「怪了，古墓在古樹下，而且還是玄鐵的鐵門，這麼大一塊玄鐵，太不可思議了。」
「咬了你一口？」
黃隊長說：「楊醫師，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小何這人平常就坐不住，他又沒傷在腿上，在醫院里自然悶不住，讓他出去走走吧，走累了他就回來了。」
朱九戒說：「有個疑團，我還沒有解開。」倒霉鬼將一路的見聞向謝明珠說了。
楊間輕聲一笑，關了電腦。對殭屍之說，楊間自然不相信。他走到窗口，朝外面望著。
兩人上了小路。
「我落地時大概是急了些，一下去就昏了，剛才醒了過來，才爬上來。」
「不，黃隊長，你不知道，小何身上攜帶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是非常可怕的，一旦傳染給別人……後果不堪設想。」
「男的，而且是外科的病人，找朱主任幹什麼？」
楊間知道，此時已到了下班時間，朱九戒大概回去了。若不是小何，楊間也要交接班了。
「嗯，走吧，咱們回去想想辦法，如何打開這扇玄鐵大門。」
他話音剛落，小何突然抓住他的身子，露出一對尖利的門牙，俯頭在小汪的脖子上咬了一下。然後，小何又蹦蹦跳跳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