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E卷 殭屍出沒
第372章 傷心人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曾和戒哥一起修鍊過。」
「是嗎？」
「哦。」
「怎麼不會，方姐姐，你和戒哥一樣，是人鬼同體。」
「這個……等他清醒后讓他自己做決定吧，我們無權干涉他的選擇。」
常月也不隱瞞。
「不知道方姐姐還記得戒哥嗎？」
方瓊突然想起和朱九戒的肌膚之親，雖然那肌膚是常娥的，但是，靈魂卻是她的。
常月臉色一變，忙說：「不，方姐姐，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復活他的心。」
「是石前輩說的三個條件。」
尚義給方瓊取來石墩。待方瓊坐下，常月這才毫不隱瞞地將朱九戒的身世說了出來。關於朱九戒的身世，尚義和尚俠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們和方瓊同樣驚訝不已。
方瓊思索半晌，說：「好吧，我答應你試一下，但是，如果朱兄弟不醒來，可別怪我。」
其實，方瓊也本是個溫柔的女子，但是，由於沙三屢屢背叛她，讓她傷透了心。
「如果你喜歡，可以在這裏住下啊。」
「不錯，是做過。」
常月微微一笑：「其實，我也是最近才悟到的，很多時候，正是我們心胸的狹隘，才導致了愛情的悲劇。」
方瓊若有所思。
常月嘆道：「方姐姐，有件事我至今沒有告訴你，你坐下，聽我慢慢說吧。」
常月說：「非常便於隱世修行。」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嗯。」
「是的，你忘了自己的身子嗎，你的心是我姐姐的心，我姐姐心中裝著戒哥，現在，雖然你的靈魂是自己的，可心是我姐姐的。」
方瓊苦笑一下：「可是我和他也有不同，
常月鬧不清方瓊是不是她要找的有緣人，因此決定先邀請她過去看看。
「我姐夫。」
方瓊苦笑一下：「那不行，常月，剛才我說過，要救朱兄弟，需要和他肌膚相親，我……我做不到。」
方瓊嘖嘖稱嘆：「怪不得朱兄弟和幾年前的他判若兩人，原來他也是借體重生。」
「現在戒哥也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啊。」
方瓊的話說的很明白，常月語塞。
兩人站在一處樓頂上，目望東方的太陽。常月一臉的彩霞，眼裡亮亮的。
「方姐姐，你說我是該叫你嫂子呢，還是姐姐。」
方瓊年齡未必比朱九戒大，但是，由於沙三要比朱九戒大，朱九戒以前叫方瓊嫂子，方瓊就叫他朱兄弟。
「你，你們都是美女。」
「好吧，我試試。」
常月端詳了幾眼，笑道：「方姐姐，戒哥真有福氣，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
「哦，什麼三個條件？」
「好吧，我會儘力一試，不過，如果救不活……」
方瓊慢慢地走了出去，目望大海，嘆息一聲。說實話，她內心中並非對朱九戒沒有好感，那次她借體重生后和朱九戒的情景，曾不止一次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只是，她每每勸告自己，身體是常娥的，她沒有背叛沙三。現在，沙三先背叛了她，而且死了。她的心突然像放下了什麼。
「但那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我別無選擇。」
「這麼說，他已經死了？」
「沒事，
「不用太複雜了……」
方瓊感覺到常月的手在顫抖，說：「常月，按理，你在想什麼？」
「叫姐姐吧，聽著親切。」
「我在這裏住下，難道不影響你和朱兄弟嗎？」
「誰？」
「沒事的，方姐姐，你一定要有信心，因為你是這世上唯一具備三個條件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常月說：「我在想一件事。」
「其實你們以前……以前是做過的對不對？」
第二天，常月從集市上帶了許多紅燭、錦被、綢緞，甚至紅紙來。經過一天的布置，孤島洞府成了洞房，正中懸挂著綵綢，案子上擺著大紅的燭火。燭火跳躍，映著人的臉紅撲撲的。
「可是你知道嗎，石根生的話說的很明白，如果要救你姐夫，需要一個具有純陰之氣的女子，和你姐夫肌膚相親，而這個女子不是你，你能忍受嗎？」
「什麼事？」
「我剛才按照你教的心法練了幾遍，感覺九陰九陽神功玄奧無比，擔心火候不足。」
「有，你有的，那三個條件就是。」
「戒哥現在遇到了麻煩。」說著，常月將朱九戒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知道，這件事很讓你為難，可是，我是毫無辦法的，我不能眼看著戒哥長睡不醒，無論犧牲什麼，我都會選擇，甚至我的性命，只要戒哥能夠活過來，方姐姐，你是同時具備三個條件的人，只有你，才能復活戒哥的心，答應我吧。」
方瓊苦笑，「我勉強說來也只具備兩個條件，九陰九陽神功呢？」
方瓊說：「常月，你好像話中有話？」
「常月，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的身體雖然是你姐姐的，但是靈魂是我的，我不是行屍走肉，是有靈魂的人。」
常月望著方瓊，目光中滿含祈求之色，讓人不忍拒絕。
「我哪有什麼活心術啊。」
「因為你的身體是我姐姐的啊。」
「我希望能夠和朱兄弟行正是的婚配之禮，也就是說，我們要拜堂，否則，我做不到，因為我是個傳統的女人，我不想成為一個沒有節操的女人。」
「可是我不具備其他兩個條件啊。」
「能。」常月毫不猶豫地說。
「我喜歡姐夫，他也喜歡我。」
她的情況和朱九戒差不都。若非常月早就知道了真相，就以為方瓊是自己的姐姐了。
「方姐姐，你又何必呢，其實你的身體本是我姐姐的，你和我姐夫做那種事有什麼為難的嗎？」
方瓊說：「好吧，朱老弟以前幫過我許多，不管怎麼說，我也應該去看看他。」
「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
「方姐姐，如同從身體的角度說，其實，你是我姐姐，也就是說，你和戒哥有一段不可割捨的緣分。」
方瓊正在想著，身後有人慢慢地走了過來。方瓊回頭一看，是常月，常月默默地走到她面前，突然跪了下去。方瓊一呆：「常月，你幹什麼，快起來。」常月說：「方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戒哥，如果你不答應，我便永遠跪在這裏。」
「那是在地下的密室中，我們在險地之中，不得已為之。」
「我……」
「是他。」
常月點點頭：
「這個……」
方瓊看了看周圍的景色，說：「這地方不錯啊。」
「不，不是的。」常月急忙道：「戒哥不會死的，永遠不會。」
尚義和尚俠見常月回來，都過來見禮。常月為兩人引見了方瓊。來到洞府，方瓊看到了石床上的朱九戒。朱九戒被一層光圈保護著，靜靜地躺著，如同熟睡一般。方瓊愕然道：「果然是心死之人，朱兄弟實則天下奇人，心死了，還能保持魂魄不丟。」
方瓊笑笑：「是嗎，你姐姐的身體看上去更健康一些，本來我還喜歡自己身體的柔軟，但這段時間一來，我習慣了，也適應了。」
「嗯，還記得剛才我說過的三個條件嗎？我想，也許這個同時具備三個條件的有緣人就是你。」
方瓊笑道：「可是，我擔心今天晚上守活寡啊。」
「不會吧？」
方瓊和常月都是輕功卓絕之人，兩人化為淡煙，晌午時分，來到了海中孤島上。
「那一旦他回去呢？」
「不，你具備的，你心中愛著戒哥是不是？」
尚義和尚俠已經將雙喜字貼滿四壁，常月也為方瓊梳妝打扮完畢。身著大紅喜服的方瓊，越發顯得嫵媚動人。
「是朱兄弟嗎？」
方瓊正要譏笑她，但見她一臉皎潔，目光中滿是柔情，不由一嘆：「沒想到，你的胸懷這麼寬，相比你，我就差得遠了。」
「不，不是的。」
常月心中突然一動，難道石前輩所說的有緣人就是方瓊。
方瓊想起自己無奈借體生還，並和朱九戒肌膚相親的事來。
說著，常月踏浪而去。
「真的？太好了，方姐
「不會的，戒哥毫無知覺，怎麼會影響你。」
「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萬個我也答應，只要能救活戒哥。」
「那你還憂慮什麼？」
「常月，沒看出來，你對你姐夫的情感這麼深。」
一直以來，她擔心沙三在塵世背叛她，現在好了，沙三永遠無法背叛她了。
「我浪跡天涯，為什麼沒想到找個這樣的地方住下來。」
現在的方瓊，事實上是常娥和方瓊的結合體。也就是說，魂魄是方瓊的，但身體是常娥的。
「是啊。」常月說：「方姐姐，你不覺得戒哥和你的命運有些相似嗎？」
常月說：「方姐姐，你別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只要能救戒哥，我一切都能捨棄，包括將他讓給你，只是，芊芊姐是他的合法妻子，雖然他說過離開芊芊姐，但他們並沒有解除婚事。」
「姐姐，你如果沒事的話，不如隨我去看看戒哥吧。」
「不，不行，除了這事，其他的我都可以幫你，唯獨這事不行。」
「我……我實在不能答應你。」
「這個……沒事，咱們現在是在世外，在東海的孤島上，朱兄弟在塵世的老婆與咱們無關。」
「你放心，我和朱兄弟結婚只是為了救他，等他醒來，我們的婚事等一切都告結束。」
常月接著說：「我想，方姐姐是具備九陽九陰基礎的，只要你肯救戒哥，我可以把詳細的練功口訣告訴你。」
「難道不是嗎，你們都是死後保持了魂魄不滅，然後藉助他人的身體復生。」
常月趕緊捂上她的嘴：「方姐姐，我不許你這樣說，戒哥一定會醒來的，我相信你的活心術。」